第13章 美強慘仆人x落魄假少爺12
第十三章 美強慘仆人x落魄假少爺12
其實在他們最好的那段時候,輕宜在景穆面前的時候要比在家還嬌氣。
輕宜剛穿來以後時不時給景穆下絆子,
直到後面發現自己那樣壓迫他的做法成效不大,才起了玩弄他感情的主意。
于是在後面的時間裏,他便仗着景穆對自己的喜愛胡作非為。
比如傍晚鬧着要去爬山,爬到一半便鬧脾氣讓景穆背自己下去。
再比如半夜做噩夢吓醒,一個電話就把樓下的景穆叫上來,讓他打地鋪睡在地上。
至于做了壞事全部推在景穆身上這種情況就數不勝數了。
可那時候景穆居然也沒有半點意見,這種小事都縱容着他。
那段時間在輕宜的印象裏,景穆真正生氣似乎也只有一次。
就是他被其他纨绔子弟帶着去了烏煙瘴氣的酒吧,晚上十點多還沒回家。
也不知道景穆是用什麽法子找到的他,但少年出現在酒吧後那陰沉到要吃人的表情,輕宜就算現在也記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景穆沖着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但輕宜一哭,他就沒辦法了。
只能抓着輕宜不停說一些大道理,像個唠叨的老爺子。
自那以後,輕宜清楚了他縱容自己的底線。
再加上白家的人大多嚴肅,白父不喜歡輕宜那副少爺的姿态,每次見到他便要一頓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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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雖然縱容輕宜,可是她畢竟出聲名門是大家閨秀,絮叨教育起來也是很煩的事情。
于是在這之後,輕宜便黏上了景穆,一旦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推在他的身上,逐漸養成了驕縱的少爺脾氣。
不過景穆對他越是放縱,他便越是不願意做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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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終止到這裏,景穆的臉色很難看。
他清楚從前的自己對輕宜懷揣着什麽樣的想法,也知道他有多慣着輕宜。
可越明白這一點,就越相信輕宜現在所說的話。
傷口不能沾水這種小孩都該知道的常識,換做被他捧在手心裏寵愛的輕宜,似乎一無所知也顯得不是那麽奇怪。
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顯得無比沉重。
輕宜沒忍住吸了一下鼻子。
可景穆卻沒再說什麽,俯身将碘伏拿起用棉球沾滿,塗抹在了輕宜的傷口上。
他的動作難得輕柔,可臉色卻還是生硬冰冷的。
輕宜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是卻許久沒有等到情緒值變化的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怎麽回事?
難道景穆對他沒有欲望了嗎?
可是那天早上他看見自己赤裸身體的模樣,情緒值就蹭蹭往上漲。
現在……
想到這裏,饒是經驗十足的輕宜也不禁開始擔憂。
難道景穆真的這麽快就膩了嗎?
男人顯然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此時眉頭緊緊皺着,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輕宜後知後覺感受到傷口隐隐作痛,忽然間也有些懊惱了起來。
早知道就不那樣了。
他早知道景穆不會放心自己肯定會派人在附近看着,所以才刻意到陽臺上,叫他看見自己和傅雲橋相處的模樣。
傅雲橋的暴怒和趕來的景穆都在計劃當中,可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傅雲橋居然有這種特殊癖好。
從前景穆喜歡他,多半也是因為這張臉和這具身體。
可現在自己身上落了瑕疵,說不定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留下一道疤痕,要是……
他正這麽想着,傷口傳來一陣刺痛。
沒忍住小小的吸了一口氣,再度擡眸時就看見了景穆臉上那道細細的傷痕。
呼吸一滞,輕宜想到自己原本計劃拿到手機以後要做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如果要去找祛疤的方法,或許可以給自己也搜尋一下了。
正這麽想着,卻見景穆退開,将用過的棉球裝進了垃圾桶,轉身去浴室洗手。
輕宜低頭看着自己被紗布纏好的身體,緩緩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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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景穆在洗手臺前将手清洗幹淨,再度擡頭時從鏡中看見了自己臉上的疤痕。
其實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可此時看見以後,心底情緒卻不知為何有些複雜起來。
腦海中不自覺閃過輕宜身上那道傷痕。
其實并不猙獰,離開前他看過,那鞭子本就用于情趣,就算失手大了些力氣,也只是有些紅腫,部分地方破了皮。
可輕宜從前是那麽嬌氣,又帶着點別人沒有的愛美,就連手指上劃破一道口子都要發好久的脾氣。
要是那傷口回頭落了疤,說不準又要生氣,不如……
那想法一在腦海中出現,便瞬間被景穆給打斷了。
呼吸重了些,放置在大理石臺面上的拳頭微微攥緊。
這麽多年的習慣,原來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就算已經分別了三年,可骨子裏牢記的記憶卻無法抹除。
緊緊閉上雙眼,不知多久調節好了心情,他才轉身出了門。
本以為輕宜已經離開,可沒想到出去的時候,那清瘦的身影卻立在了床邊上,抱着蓬松的大枕頭低着腦袋正在打量什麽。
“你在做什麽?”
景穆的臉色一沉。
而輕宜像是被吓了一跳,錯愕地轉頭看向他,巴掌大的小臉抵在枕頭上,半幹的發絲垂落在臉頰邊上,襯得他越發消瘦。
“我不和你一起睡嗎?”
景穆眉眼中閃過冷漠:“我讓你和我睡了嗎?”
“可是……”輕宜的眼眶微微發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有點害怕,傷口好疼。”
景穆不打算對他留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
不能讓他繼續待在這裏了。
景穆對此很清楚。
臉色完全冷下來:“出去!”
“我可以睡在地上,保證不會打擾到你的。”輕宜抱着枕頭看他,好像要哭出來了。
景穆臉色冰冷,他不敢再多說:“随你。”
話音落下,他一掀被子上了床。
阖上雙眼,聽見房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輕宜的動作很輕,可越是這樣小心,卻越是清楚。
景穆能夠清楚聽見他拖着被子走到了床的右側,接着将枕頭放好,将被子疊成雙層拍打的聲音。
他或許還是跪在上面整理的,畢竟他那麽笨手笨腳。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人似乎躺下了。
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景穆緩緩松了口氣,閉上眼睛。
可還沒過去兩分鐘,在感受到有人從身後抱住自己的瞬間,他的呼吸驀然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