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北墨辰,快松開
就在北墨塵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孟初寒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在她的印象中,原本這個男人沒有愛,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一日她能親耳聽見他說的愛着某一個人,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可以得到一個冷酷無情男人的綿綿深愛。
“你喜歡的她……是誰!”
聞言,靠在大石上的北墨塵倏然直起身子,深邃的眼眸看向孟初寒,眸底深處藏着一抹看不懂的神情,瑰紅的薄唇淡淡的抿着。
就在讓她覺得很不自在的時候,男人低沉暗魅的嗓音響起來,“現在連我也分不清了!”
是的,眼前的孟初寒和蘇沐的影子總是會在他的眼前重合在一起,他真的分不清了。
“呃……”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句話,孟初寒很是不解,眸光全是詫異的光芒,什麽分不清了,他怎麽可能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分不清,分明是騙人。
不想說就不想說,用這種低級的騙術做什麽,孟初寒很是不滿,紅唇動了動,還沒有開口,就看見北墨塵轉過了身子。
“你……哎,等等我!”
孟初寒看到男人往寨子裏走去的身影,話語還沒有來得及吐出來,當看見那漸行漸遠的欣長身影時,也顧不得說什麽了,直接追了上去。
……
翌日,晴空萬裏,是個好天氣,也許是山頂空氣好的原因,所以那煙霧缭繞的霧氣也稀薄,可是清晰的看清楚周圍的視野。
昨晚就在山寨裏度過了一晚,但是她幾乎都沒怎麽睡,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腦子裏想的都是被北墨塵喜歡的女子究竟是誰。
“管他喜歡的誰,跟我又沒有半毛線關系!”山寨外面,孟初寒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随着渾濁氣體一起吐出,
就是,他喜歡誰是他的事,反正這次事情過後,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正在孟初寒心裏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噠噠的聲音,她的目光不禁的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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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随着噠噠聲越來越響,她這才發現,原來是有一個人騎着馬過來了,那彪悍的模樣,馬蹄踏在地面上,塵土飛揚,所以讓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樣貌。
但是她想,她是能夠猜得出來人是誰,在這個鷹頭山上,不是誰想上來就上來的,所以唯一的人選,就是昨日下山未歸的土匪頭子,也就是鷹頭,他現在回來了,也就是說明他已經捕到了他想要的獵物。
果然,随着距離越來越近,孟初寒清晰的看見在他身前的馬背上,有一個人挂在上面,雖然看不見面容,但是那一頭柔順的長發,飄揚的裙角,足以知道她是一個女人。
鷹頭也就是北國原本的大将軍梁建,随着距離的靠近,當看見寨子面前站着一個陌生的女人時,神色肅然一凝,快速抽動着手中的鞭子,只是瞬間,馬兒載着他便來到了孟初寒的面前。
“你是誰!”居高臨下帶着傲然的不屑看着面前的女人,當看見她左臉上的胎記時,眉頭忍不住的緊皺起來。
“從哪裏跑來這麽一個醜的女人,給老子滾開!”
孟初寒并沒有理會他在說什麽,腦袋微微歪着,朝着他馬後看去,剛才只看見前面有一個女人,卻不曾想原來後面的馬背上還倒挂着一個女人,而且,看服飾,應該是一個丫鬟,啧啧,看來這個将軍胃口不小麽!主仆通吃!
“你在看什麽,老子讓你滾開聽不見是不是!”看到孟初寒什麽反應都沒有,梁建用力的揮了揮手中的馬鞭,馬鞭抽打在空氣中傳來簌簌的響聲。
這一下,孟初寒終于将目光轉向他,只是問着的卻是另一個問題,“我說,你一夜兩個,啧啧,還真有精力!”
似乎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會說出這麽驚濤駭俗的話,梁建冷愣了一下,當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咬牙切齒的怒吼着,“你到底是誰,上山有什麽目的!”
雖然生氣,但是他也沒有忘了正事,鷹頭山并不是什麽人都能随便上來,大部分的人因為山中的煙霧缭繞害怕會失足掉下懸崖,而不敢上山,可是這個女人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裏,着實讓人懷疑。
聽到他的話,孟初寒故意歪着小腦袋,纖細的指尖輕點着秀氣的下巴,然後歪頭一笑,“目的,當然是滅了你們!”學着之前北墨塵的話語,果然,梁建的神情滿是叫嚣的怒火。
“大言不慚,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現在就殺了你!”
話落,就在梁建舉起手中的馬鞭朝着孟初寒甩去的時候,誰知動作突然停下了,他坐在馬背上,神情有些愣住的看着前方,孟初寒看見他的模樣,也轉眸看過去。
只見北墨塵此時正從後面緩緩走出,身材欣長,一頭黑發高高束起,一身黑緞錦袍,那鮮紅的彼岸之花是裝點黑色的唯一色彩,開出了妖嬈的美麗。
此時他那雙深邃的瞳眸中泛着幽冷的光芒,周身上下充滿了貴不可言的高雅,還有那無形之中王者的氣勢,一覽無遺,那妖孽和冷酷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神。
而看到北墨塵的那一瞬間,梁建的眼中除了詫異還閃過了一抹不為人知的暗光,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見他。
看到已經走到身前的男人,雖然他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可是在這個溫淡矜貴的男人面前,那無形的氣勢包圍着他,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尤其是看見他深邃恍若黑夜的眼眸,幽冷深沉,他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在他發愣的時候,北墨塵性感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邪冷妖冶,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眸底深處是依稀可見的冰冷嗜血的寒光。
“梁将軍,好久不見!”嗓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深深的震撼了梁建的內心。
他有些不自在的舔了舔因為緊張而幹燥的唇瓣,随即故作收斂了這些情緒,也笑着回話,“是啊,好久不見,真沒想到,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還能見到辰王!”
北墨塵淡笑不語,看着這樣的他,梁建的內心更是沒底。
這個男人之所以是戰神,不光有着深厚的內力,更是有着常人所以沒有的智商,盡管在他的面前,你也永遠猜不透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麽。
孟初寒一直站在旁邊,一聲沒吭,似乎還沒有從剛才北墨塵的驚豔出場中回過神,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這個男人恍若天神降臨,讓她忍不住的失了神。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那個小心思,看一個男人看的着了迷,這根本不像她。
思及此,她的耳根不禁有些微微紅了,這個男人就是妖孽,一個行走的妖孽,走到哪都在不經意間讓人失神。
看了看梁建,又看了看北墨塵,随即孟初寒來到了男人的身邊,擡起眼眸,“對了,剛才我說要滅了他,他不相信,怎麽辦!”
垂眸,看着那雙動人美眸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男人的唇角的笑意更加深邃了,只是和剛才的笑意不同,此時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眉眼中滿是溫融。
微微湊近孟初寒的耳邊,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馬背上的梁建聽得一清二楚,嗓音低醇邪魅,卻又讓人感覺無形之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力,“既然他不相信,那就打的讓他相信!”
什麽?打的讓他相信!
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北墨塵口中說出的,此時孟初寒就像是看着新奇的事物一般看着他。
要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板正的很,估計都不知道什麽是開玩笑,可是今天,他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實屬不易了。
但是,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她真的很想笑,而她也确實這麽做了。
“哈哈,打的讓他相信,這句話真經典!”孟初寒笑的很是開懷,彎彎的柳眉下面是一雙透着深邃笑意的透徹眼眸,紅唇上揚了一抹燦爛的笑意,這一刻的她,緊緊的扣住了北墨塵的心弦。
就在孟初寒笑的開心的時候,梁建這才從剛才的那句話中回過神,他緊皺着眉頭,不明白北墨塵究竟想要做什麽,難道真如那個女人所說,滅了他們?!
眼角的餘光看見梁建那副深思的模樣,孟初寒停止了笑意,上前一步,語氣很是随意,但是眸底卻是冷意,“怎麽,還不相信,難道你都不奇怪,為什麽你回來了這麽久,你的那些小弟都沒來迎接你,你還想不明白麽!”
終于,這一聲铿锵有力的話語落下的時候,梁建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看了一眼前方空蕩寂靜的寨子,他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你們……你們做了什麽!”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我也不想戳你的傷口!”孟初寒一副我很好心的模樣,殊不知這樣讓梁建更加的憤怒,滿腔的怒火肆意而發。
“你們……”梁建正欲發怒的時候,一旁傳來了清淡卻陰冷幽暗的嗓音,“梁建,這兩年來你胡作非為,也是時候讓你為那些人償命了!”
因為這道聲音,梁建将眼神看向北墨塵,此時在他的眼中除了滔天的怒火,沒有一絲的畏懼,他冷冷的嗤笑了一聲,“辰王,你身中劇毒,可能是我的對手嗎?”
梁建的語氣很是篤定,他堅定北墨塵體內中毒,無法運用內力,只是他越是篤定的神情讓北墨塵深邃的眼眸微微緊縮,迸出了一抹帶有深意的冷芒。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記得他當時中毒的時候,梁建已經被革職,再者,他中毒的這件事都被壓下來了,就算是朝堂上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中毒,都以為他是在府中修養。
可是這個梁建,他居然能夠如此的确定的說出他中毒的事情,看樣子事情并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樣簡單。
聽到北墨塵的問話,梁建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的眼神微微閃了閃,随即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吼着,“你別管那麽多,今日你害了我衆多的兄弟,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
話落,梁建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雙向刀,兇殘着對着北墨塵。
“你殺了我這麽多的弟兄,我要為他們報仇!”
“就憑你?”尾音微微上揚,深邃的黑眸染了一分似笑非笑,但是眸底的寒光卻是一觸即發的冷芒。
北墨塵站在那裏,盡管如此,那周身的帝皇霸氣也壓抑的讓對方有些喘不過來氣,男人直接伸手将前面的孟初寒拉了回來,護在自己的身後,性感的薄唇漾起了一抹嗜血寒冷的弧度,眸中幽光閃閃。
那嘲笑譏諷的神情讓梁建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憤怒,他殺了他那麽多的兄弟,現在還一副這樣的神情,他感覺全身的血液全都一股腦的沖上了頭頂,讓他雙眼猩紅,只想報仇。
“我殺了你,啊!”梁建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尖刀就朝着北墨塵刺了過來。
當年的他是大将軍,也是有着自己的本事,但是近兩年來,每日只知道搶劫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漸漸的荒廢了自己的武功。
但是他一直認為,盡管如此,在中毒的北墨塵的面前,他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信心十足,所以當被一招擊倒的時候,他滿眼的不可置信。
“啊!”
就在梁建快要沖到了北墨塵的面前時,男人有力渾厚的掌心直接襲擊在了他的胸口之處。
頓時,他只覺氣血翻湧,胸膛那裏撕裂一般的痛楚,終于,他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人也倒在了地面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你……怎麽會……”梁建滿眼的不可置信,右手顫抖擡起指着北墨塵,不明白他明明中毒了,為何還會如此的厲害。
“你以為,對付你,本王需要內力嗎?”北墨塵毫無感情的說出了這句話,帶着一種霸道和殺伐果斷,讓人覺得那壓迫感襲擊而來。
驀地,在他的周身陡然升起一抹嗜血的涼意,明明如血岸之花妖豔的讓人驚豔,卻又妖冶時嗜血,好似能吞噬人心,狂傲睥睨天下,舉手投足風姿綽約,好似暗夜的修羅。
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嗜血,冰冷,殘忍,狂傲!
梁建狼狽的躺在地上,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直不停的搖着頭,口中低聲自語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什麽!”
北墨辰緩緩上前,嘴角從剛才就一直保持着一抹邪冷的弧度,他來到了梁建的面前,微微彎下了身子,将掉落在地面上的雙向刀撿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在手中把玩着,映襯着修長如玉的指尖十分的好看。
當年梁建貪污受賄和北冥晔有着絕對的關系,但是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足以知道他知道并不止這些,但是這些他已經不在乎了,不管他和北冥晔有着怎樣的關聯,最終都是逃不過死。
就在此時,梁建似乎也回過神了,當看見自己的雙向刀在男人的手中時,瞳孔驟然緊縮,眸底全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身體往後挪了一下,可是盡管如此,在北墨辰的身邊,他似乎是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可是他不想死。
“辰王,我們往日并無冤,你為何要如此!”
“确實無冤!”北墨辰的嗓音邪佞暗磁,但是聽在梁建的耳中卻是心間發顫。
當聽到男人這麽說的時候,梁建的臉上一笑,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當接下來的一句沒有絲毫溫度的話語讓他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你認為,本王想要殺一個人需要理由?”俊挺的眉微微上揚,深邃的眸底似是流動着近千種的琉璃,散發着細碎的光芒,可是吐出的話語卻是殺伐果斷,令人不寒而栗。
帥!
孟初寒站在北墨辰的身後,看着眼前的場景,眉眼皆是笑意,心裏贊嘆着。
而此時的北墨辰似是很不耐煩了,好看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度,深沉不見底的華眸透露着鋒利的寒意,仿佛要将人刺穿,他緩緩的伸出拿着雙向刀的手,停在了梁建的上方。
随即,修長的指尖慢慢的松開,刀,自然落下,刀尖正對下方的梁建。
看着以肉眼看的見速度下降的刀尖,梁建雙眸瞪大,眼中全是恐懼。
他想要移動,可是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半分,看着越來越近的刀尖,他吓得面色如土,舌頭僵硬,呼吸也停滞了。
“噗嗤!”一聲,刀尖沒入肉體的聲音。
此時梁建叫也沒有叫一聲,他呆愣的微微動了一下身體,看着整把刀都插在了自己的腹部,鮮血直流,留在了地面上,恍若比北墨辰衣擺上的彼岸花還要紅上了幾分。
感覺體內的鮮血在漸漸的流失,原本還有着害怕的梁建,現在也不怎麽害怕了,反正最終也是要死了。
思及此,他的眼神從腹部移到了北墨辰的面前,譏諷的嗤笑一聲,“辰王……我想,你肯定有一件事情你是不……不知道的吧!”
說到這裏,梁建大口的喘息着,鮮血快速的流失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緊盯着前方那高大欣長的身影,當看見他緊皺的眉頭時,突然發出了一聲大笑。
“哈哈哈,虧你一世英名,你應該想不到,你的母後,其實是中毒而死吧,哈哈……”
随着這一聲大笑,他張口猛然噴出了一大口的血,在他的周圍已經全被鮮血染透了。
可是北墨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俊顏猛然大變,整個人如受重擊,臉色煞白一片。
他上前用力揪起梁建的衣襟,神情再也沒有以往的鎮定,而是帶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低沉的嗓音像是野獸般低吼在他的耳邊,“你說什麽!”
母後!他的母後!是中毒而死!
這怎麽可能,他的母後是這麽善良的一個人,會是誰,究竟是誰要這麽做!
而孟初寒聽到了之後也是楞在了那裏,星眸微微緊縮,看着前方激動的北墨辰,思緒有些飄遠了。
北墨辰的母後,也就是北國皇上的第二任皇後,蘇婉兮,也就是現今皇後蘇芸兮的親生姐姐,可是,原來是中毒而死的嗎?
這一刻,孟初寒感覺大腦混亂一片,沒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剿匪,卻牽扯到了這麽多的事情,可是,雖然她沒有見過蘇婉兮,但是她的口碑很好,究竟是誰會下毒害她呢!
就在她心裏有些想不透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了一聲怒吼,還伴随着一抹痛苦的嗓音,讓孟初寒瞬間就回過神了。
“你說,是誰,究竟是誰!”
此時的北墨辰很是激動,俊顏上全是陰鹜帶着寒意的神情,一抹傷痛隐于眼底,他的雙手緊緊揪住梁建,拼命的搖晃着他,想要他說出那個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他一直以為母後的死只是意外,可是卻不曾想原來是陰謀!
“呵……哈哈……”梁建沒有說話,身體随着北墨辰的動作前後搖晃,這樣使得鮮血流的更加快了。
被北墨辰揪着衣襟,他更加覺得呼吸困難,窒息的難受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漲的通紅,但是現在看到男人瘋狂的模樣,他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了。
“快放開他,你這樣他沒有辦法呼吸了,怎麽可能回答你的問題!”看到梁建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孟初寒暗道一聲不好,立馬上前,想要讓北墨辰松開一點。
可是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好似沒有聽見孟初寒的話,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依然緊緊的勒着梁建,周身全是噬骨的冷意。
“北墨辰,快松開!”這是孟初寒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看着他揪着梁建的雙手,如玉的手背青筋猙獰的凸起,猙獰的跳動着,就連額角也顯現出了一抹青筋,可是此時他的憤怒。
終于,在孟初寒的聲音下,北墨辰恢複了一絲的理智,看到梁建張口不停呼吸的時候,才慢慢的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