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難道是在等她?
人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現在在她看來,男人的心也是深不可測,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
“咱們兩個呢,你給了我風鈴花,我幫你解毒,之後就互不相欠,也就兩清了,何必還要在加上一樁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互不相欠!?兩清!?”北墨辰聽到了這兩句話,笑容變得有些怪異,整個房間的氣息也變得涼飕飕的,她想兩清,她有問過,他同意了麽!
孟初寒當做沒有看見他突然變得陰鹜的神情,當聽見他的問話時,點了點頭,“對啊,你毒解了,我們就兩清了!”現在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的心情時好時壞,習慣就好了。
“既然如此,如果本王說,不想兩清呢!”北墨辰黑眸半眯,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氣中飛走的星星,眸底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情。
話落,還不等孟初寒開口,大掌緩緩輕擊,原本緊閉的大門被推開了,門外站着兩名女子。
纖瘦的體型,一人身穿紫色束腰長裙,一人穿着藍色對襟長裙,長相清秀,她們恭敬的低垂着腦袋站在門口,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
見此,孟初寒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有什麽主子,就有什麽屬下,看看這兩個女子,那冷漠的氣質和北墨辰有的一比,看她們內斂的氣息,應該是個高手。
“紫衣見過王爺!”
“藍衣見過王爺!”
兩人恭敬的單膝跪下,聽着她們的名字,孟初寒的秀眉微微上挑,紫衣?藍衣?
看着她們身穿衣着的顏色,眼角跳動的更加厲害了,該不會是穿什麽衣服就叫什麽名字吧!
其實她猜的沒有錯,在紫衣和藍衣上面,還有紅橙黃綠青,都是北墨辰精心訓練出來的暗衛,每個人都有着獨特的本領。
這一次,北墨辰将兩人給了孟初寒,可見他是真的關心她的安全,可是這一切孟初寒并不知曉。
“你們過來,從今往後,你們的主子就是孟小姐,而不是本王,記住了麽!”
北墨辰嗓音低沉涼薄,紫衣藍衣聽後,恭敬的點着頭,只要是王爺的吩咐,她們只會聽從,就算是讓她們死,她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Advertisement
“是,見過孟小姐!”
紫衣和藍衣臉色依然沒有絲毫波動,掉頭轉向孟初寒,恭敬的說道,和對剛才北墨辰的恭敬一般無二。
“你們這是做什麽!”
孟初寒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剛才她明明和北墨辰說過不需要,他還擅作主張,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尊敬人。
思及此,她的眉一蹙,正欲說話時,男人的暗磁的嗓音傳在了她的前面,“你是不需要,但是你可曾想過,若是你随本王去鷹頭山,你的妹妹該如何!孟府的人會不會欺負她!”
男人的嗓音一落,孟初寒的神情一凝,紅唇微微抿着,他說的沒錯,要是她離開了,孟芷柔他們說不定就會趁機欺負初雪,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以前就聽說鷹頭山是處于懸崖之上,周圍煙霧缭繞,連方向都看不清,要上去只有一條路,及其的兇險,這一趟出去,還不知道何日才能回來,在這期間,她必須要保證初雪的安全。
看來這個男人不僅心細,還算是體貼,不管他是出于什麽想法,但是她認為他所說的是對的。
“好,我收下,等我回來再說!”
現在只能暫時這樣了,等她從鷹頭山回來的時候,再将這兩個暗衛還給他。
明白孟初寒的意思,北墨辰只是淡笑着,并未言語,他用眼神看了藍衣兩人,她們恭敬的退下了,此時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你什麽時候出發!”
“後日清晨,到時候本王派人來接你!”慵懶好似瓊花玉樹的男子,眉眼皆豔,嗓音如剛開封的陳釀,好聽的醉人。
聞言,孟初寒搖了搖頭,菱唇輕啓,“不用了,這樣反而引起注意,到時候你們的隊伍先行,我會跟在後面!”
她可不想讓任何人以為她和北墨辰有着不可告人的關系,她要悄悄的去,然後在悄悄的回來,不讓任何人懷疑。
更何況,知道他的毒是北冥晔所下,她就更不想再有什麽牽扯了,要不是他體內的毒還未解,她不會留下,因為她不想卷入他們的争鬥中,她只想安心的過好自己的每一天。
看到孟初寒急于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模樣,北墨辰的眉頭微微緊皺,神情滿是不悅,狹長的鳳眸也危險的眯了起來,既然他對她的心思是與衆不同,她認為她可以逃得開他的手掌心麽!
此時孟初寒沒有注意北墨辰的神情,當看見天色已經很晚了的時候,微微垂首道,“已經很晚了,我先走了,後日見!”
話落,還沒有等到北墨辰回應,她徑自轉身離開了這裏,當走到了門外,門口守着的藍衣和綠衣也一同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
看着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北墨辰高大的身子慢慢往前移動,負手站在門邊,狹長帶魅的眼眸看着前方快要消失嬌小的身影,深邃的瞳眸中掠過了一抹幽光,嘴角勾起了一抹幽然的笑意。
……
太子府中,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普照着大地,而書房卻是燭火通明,從窗戶看去,隐約看見兩道人影在燭火的拉長下,随着燭火輕輕搖曳。
此時太子北冥晔坐在主位上,陰柔的面容上全是陰狠的神情,周身涼意習習。
而坐在左下方的位置,正是太國公林瑞,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眉頭緊皺,一雙三角眼中閃爍的全是詭異的光芒。
“為何他還是沒有中毒的現象!”就在書房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時,北冥晔陰沉着俊美的面容,暗沉低磁略有些陰森的聲音緩緩響起,流淌在空氣中,像是連空氣也凝結了。
這個他說的自然就是北墨辰,原本他是想着只要他死了,那麽北國的兵權就只能交于他的手中,畢竟若是北墨辰不在了,六弟北冥言又不成氣候,除了他,就再也沒有适合的人選了。
可是現在一切的幻想全都破滅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北墨辰不僅一點事情也沒有,反而還有一種容光煥發的模樣,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對于北冥晔的問話,太國公也是滿臉的不解,今日在朝堂上看見北墨辰的模樣确實是很不像中毒的模樣,可是那個毒是他親自弄來的。
而且當時為了以防萬一,還弄了一條不為人知的假脈,根本不會有人查不出來,就算知道體內中毒,有着假脈的阻礙,也不會知道體內的是什麽毒。
按理說,現在已經兩年了,應該是要毒發了,就算沒有,應該也是面色蒼白,可是今日看見的北墨辰和健康的人沒有兩樣。
雖然太國公也很疑惑,但是他還是安慰着北冥晔,“太子不必擔憂,也許是毒藥延緩了,最終還是會毒發,再者說,這次辰王會帶兵圍剿,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将他……”
說到了這裏,太國公不再開口,眼神盡是狠厲,用左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眉頭緊皺着看着太國公,北冥言那張涼薄的唇緊緊的抿着,陰沉的嗓音回蕩在空間中。
“話雖如此,但是不知為何,本宮總有一總心不安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敏感,此時他只想快點除去北墨辰,這樣沒有了心頭大患,他的心也可以松懈下來了。
知道北冥晔的擔憂,林煜站起身,沉聲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這一次,我定會讓他有去無回!”
“砰!”
就在林煜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上方屋檐傳來了輕微的碰撞之聲,雖然很微弱,但是在這寂靜的掉根針都能聽清楚的情況下,這個動靜讓兩人心頭一震。
“是誰!”
北冥晔的臉色大變,慌張站起身,臉色漆黑一片,随着他這一聲怒吼下,上方傳來了逃離的聲音。
而林煜則是推門走了出去,擡眼,正好看見黑夜中一個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在飛快的朝着另一個方向逃離,見此,他急促的大喊着。
“來人,抓刺客!”
随着林煜的這一聲大喊,府中的侍衛全部出動,朝着林煜手指的方向追了出去。
看到他們全都去追刺客了,林煜的臉色也很難看,看剛才的情形,之前他們的談話全被那個刺客聽了進去,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抓住他,看看究竟是誰。
“如何了!”北冥晔走到了門邊,看向上面,此時屋檐上面已經空無一人了,想到那個刺客不知何時就在那裏的時候,臉色愈加的難看,袖中的雙拳也緊緊握起。
究竟是誰,居然敢夜探太子府!
“太子放心,已經去追了!”
北冥晔沒有說話,此時他陰沉的俊顏,瞳孔微微緊縮,迸射出一抹狠厲駭人的寒芒。
“你說剛才會是誰的人!”
許久之後,北冥晔才開口,這個問題讓林煜怔了一下,随即搖了搖頭。
“很難說,但是會不會是辰王?”林煜也只是猜測,畢竟刺客沒有抓回來,一切都是亂猜,沒有真憑實據。
“北墨辰?”北冥晔冷哼了一聲,眼中的冷光更甚,眉心緊皺,他不認為是北墨辰,可是如若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就在北冥晔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之前去抓刺客的侍衛回來了,看到了他們,林煜快速的問道,“怎麽樣,刺客呢!”
“屬下無能,沒有抓到刺客,可是看那刺客好像很熟悉太子府,他沒有阻礙的一路前行,最後消失在北邊的大街上了。”
其中一個侍衛低着腦袋,将剛才的情況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他認為應該是熟悉的人,更是熟悉太子府的人,因為太子府要是一個陌生人來,應該不會那麽輕易就能走出去,可是剛才的那個刺客雖然速度很快,更是因為他熟悉情況。
“沒有抓到?”此時北冥晔的低沉嗓音透露着極致的寒冷還有狠厲,他冷冷的看着這個侍衛,瞳孔迸射冷冽的氣息。
“太子饒命!”
看到北冥晔的突然變化,侍衛慌張的跪在了地上,求饒着。
陰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北冥晔暴吼一聲,“滾,沒用的廢物,這麽多人連一個人都抓不到,本宮要你們有何用!”
“還不快滾!”林煜看到北冥晔的心情很不好,也對着這些侍衛怒斥一聲,之後他們全都退下了。
“太子不必憤怒,不管是誰派來的,就算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他也沒有證據,只能說他是一派胡言!”
林煜出聲安慰着,雖然對于剛才的刺客他也是心有餘悸,但是剛才就算是聽到了,他捅了出去,也只是片面之詞,并沒有任何證據。
像是沒有聽見林煜所說的話,北冥晔冷笑一聲,空氣裏籠罩着涼薄淩寒的氣流,好似冰天雪地,令人不寒而栗。
“不管是誰,若是被本宮知道,本宮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此,而且剛才他說得對,看來這個刺客是一個對太子府非常熟悉的人,不然怎麽會在無人帶領的情況下,順利的找到書房?”
此時北冥晔嘴角全是陰煞的笑意,眸底的寒流讓人無法忽視,握緊的雙拳在此時松開,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眸看向林煜。
“北墨辰的那件事就交給你了,不管今晚的是誰,都阻擋不了本宮要做的事情!”
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除掉北墨辰,将兵權拿到手,不然就算日後登上了皇位,他的位置也是坐的忐忑不安,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留有後患。
“是,太子就放心吧!”
林煜沉聲點頭,随即便離開了這裏,北冥晔仍然站在原地,看着上方的夜空,眸底劃過了陰森森的冷笑。
與此同時,在離太子府不遠處的一條幽暗巷子裏,一個男人負手而立背對着站在那裏,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黑衣人,赫然就是剛才從太子府逃跑的人。
“打探的如何!”男人沉聲開口,在寂靜的夜裏,嗓音低沉陰森,沒有一絲溫度。
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回答着他的問題,“回禀主人,原來辰王體內的毒就是太子所為,這一次,太子和太國公好像要從辰王帶兵圍剿動手。”
将剛才所聽到的內容一字不漏的重複了給前方背對着他的男人聽,男人聞言,似是發出了一抹譏諷的輕笑。
“果真是他,看來接下來有趣的事情還不少,只是北冥晔真的以為可以真的對付他?”
“你先下去,記住,這件事不可宣揚,我們只要靜看好戲就行了!”此時男人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他的面容,但是隐約可以看出輪廓是一個俊美的男人,只是嗓音帶着一抹陰沉,讓人聽了産生不了好感。
“是!”
随着一聲落下,黑衣人的身形一掠,快速的消失在了這裏,而那個男人始終沒有轉過身,看了夜空一眼,随即也離開了,幽靜的小巷再次恢複了之前那死一般的沉寂。
……
很快,就已經到了兩天之後,孟初寒早已和孟初雪交代好了,說自己是要出門一段時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讓紫衣和藍衣照顧她。
這一日天還沒有大亮,孟初寒已經收拾好了,今日的她一身素雅的白衣,頭戴着一頂鬥笠,将整個面容都隐藏了起來。
剛走向門邊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紫衣和藍衣正站在那裏,看見孟初寒出來的時候,低垂着頭說道。
“小姐,讓我們送你吧!”
“不用了,我一個人足以,你們記住,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照顧好初雪,不得有任何閃失!”
孟初寒再一次的沉聲叮囑着,雖然這兩人是北墨辰的暗衛,渾身的本領她無須擔心,但是她就怕她們會有疏忽之處。
像是知道孟初寒的擔心,藍衣紫衣對視一眼,随即跪在了孟初寒的面前,語氣滿是堅定,“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初雪小姐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那就好!”
孟初寒放心的點了點頭,随即将她們扶起,又囑咐了幾句,便悄聲的走出了未央閣,朝着丞相府的後門而去,之後離開了。
而另一邊的辰王府那裏,一大早,北墨辰一身黑色錦袍,緩步走出了大門,步伐優雅高貴,氣質矜貴溫淡,黑色的錦袍的衣擺,繡着一朵朵的彼岸花,透着詭異的妖嬈,那雙迷人幽深的雙眸,是無盡的寒冷,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就在他向前走了幾步的時候,腳步驟然停了下來,嘴角驀地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狹長的丹鳳眼微微勾起,看向了前方的某一個方向,眸底一閃而過幽冷的寒芒。
而在他所望向的那個方向,只見一顆茂密的大樹上,隐藏着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當觸及到那冷厲陰暗的眼神時,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眼眸微微垂下,等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北墨辰已經上了一輛馬車了。
“回去告訴太子,辰王已經出發了!”
就在北墨辰的大軍緩緩往前移動的時候,這個黑衣人轉頭朝着另一顆大樹看去,壓低聲音說道。
話落,只見那一顆大樹迅速跳出了一個人影,幾個縱越之間,就不見了身影。
而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則是跟着北墨辰的馬車後面,一直跟蹤着。
這邊的孟初寒從另一個方向走去,很快的,就已經出了城門,而在前面不遠處,她也看見了一隊兵馬其中還有一輛豪華的馬車。
正在她準備追上去的時候,這時候原本前行的馬車還有兵馬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等人!
難道是在等她?
孟初寒忍不住的在心裏猜測着,随即也加快腳步趕了過去,而馬車邊上的天賜當看見走過來的人影時,立馬恭敬的說道。
“王爺,孟小姐過來了!”
雖然此時孟初寒帶着鬥笠,根本就看不清面容,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她。
“讓她上來!”馬車中傳來了一道低沉的嗓音,邪魅惑人,聞聲就可以知道發出聲音的人是何等的風華。
就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孟初寒也已經走了過來,天賜立馬說道,“孟小姐,快上去吧,王爺在等你!”
看了一眼馬車,孟初寒點了點頭,随即就上去了,就在她剛上去的時候,馬車就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了。
這是孟初寒第一次上北墨辰的馬車,一擡頭,這才發現裏面裝飾的及其奢華。
馬車的車身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在車身的側面還有着大朵的彼岸花,看起來及其的妖冶。
而馬車裏面,四角的上方懸挂着耀眼明亮的夜明珠,溫和的光芒流瀉而出,最裏面是一張看起來很是舒适的軟塌,上面鋪着華貴的白色狐毯,讓人看着就知道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這個馬車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房子一樣,裏面東西齊全,應有盡有。
在軟塌一邊的矮桌上,還有一套紫砂茶具,此時北墨辰斜靠在軟榻上,修長好看的指尖端着紫砂茶杯,白玉的指尖映襯着紫色,更加顯示出他白皙如玉的肌膚。
當看見孟初寒上來的時候,男人的眉眼深邃,好似千年琥珀一般幽深,此刻這深暗的眸中在看見來人時泛着潋滟璀璨的光芒,眉眼溫融,将馬車也染上了一抹如明珠般的潋滟輕輝。
“你來了!”
男人的嗓音暗磁邪肆,他慵懶的坐起身子,将手中的紫砂杯子放在了一邊,随即拿了另一個紫砂杯子,親自倒了一杯茶。
“嗯!”孟初寒輕輕點了點頭,坐在了男人對面的椅子上,素白的小手接過了他的杯子,嗓音淡然的道謝,“謝謝!”
北墨辰看着孟初寒的眼神中始終帶着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看見那遮住她面容的鬥笠時,狹長的眉峰向上挑了挑,瑰紅的薄唇斜勾起來,嗓音透露着一抹戲谑。
“孟姑娘遮擋的如此密不透風,難道不覺得悶?”
透過鬥笠的縫隙朝着北墨辰的方向看了一眼,當看見他眸底那幽光點點的笑意時,伸手将鬥笠拿去。
“我只是不想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