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孟初寒,你放肆!
“哦,姐姐,我知道了!”這一次,看着孟初寒堅定的模樣,孟初雪是真的相信姐姐再也不會喜歡六皇子了。
“姐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坐下喝茶,一壺好茶就這樣浪費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話落,孟初寒當做身後那兩人不存在,悠閑的喝着茶,見此,孟初雪也沒有說話了,也坐在了對面。
**
“什麽,那惡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就在孟初寒想要帶着好心情品茶的時候,這道憤怒的低吼聲傳進了她的耳中。
原本放在唇邊的茶盞就這樣停在了那裏,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她知道這是誰的聲音,而且她還很肯定,這個所謂的惡女人就是自己!
也不知道孟芷柔是說了她什麽壞話,讓北冥言這麽為她打抱不平。
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孟初寒再次輕抿了一口茶,身子微微向後微靠,想要聽聽她這個惡女人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六皇子,您也不要生氣,我想……我想二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是孟芷柔嬌柔做作的聲音,今日她将孟初寒的所有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是希望北冥言可以給她出頭。
果然,當看見北冥言那憤怒的模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孟芷柔的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只是在擡起頭的時候,又是那種可憐傷心的模樣。
“什麽不是故意,她太惡毒了,居然吞了你的俸祿,放心,芷柔,我一定會為你出頭的!”
看着孟芷柔那傷心美麗的面龐,北冥言心裏的疼愛心泛濫,她那泛紅的眼眶,讓他想要緊抱着在懷中安慰着。
說到了這裏,孟初寒總算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了,原來是俸祿和嫁妝的事情啊,看現在這個情形,那個孟芷柔又開始裝柔弱了,肯定是說她是如何讓如何欺負她的了。
唉,這人哪,為何總是不長記性,如果哪一天她的蓮花瓣子被戳破了,看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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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是孟姑娘!”
在茶樓的一件雅間,天賜看着外面的某一個方向,低聲的說道。
原本正在和容子然對弈的北墨辰,在聽到是孟初寒的時候,落子的修長指尖頓了一下,深邃如海的眼眸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外面。
今日的他一身高貴優雅的绛紫色長袍,一頭柔軟如綢緞般的黑發被同色的紫金冠高高的束在腦後,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鬓,一雙深沉不見底的黑眸帶着異樣的光彩,讓人目眩神迷。
當看見前方那嬌小的背影,此時他的方向只能看見她的側面,但是他足以知道她就是她!
也許在此刻,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在看見孟初寒的時候,那雙狹長帶魅的眼眸裏全是掩飾不住的淺淺笑意,他不知道,可是在他對面的容子然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想着剛才天賜說的孟姑娘,那豈不就是幫辰解毒的孟家二小姐孟初寒?思及此,他也跟着北墨辰的視線看過去。
當目光觸及到孟初寒面容上的胎記時,眼神只是微微閃了閃,并沒有什麽看不起嫌棄的神色,只是好奇,這樣瘦弱的小女子究竟是哪一點讓北墨辰心心挂念。
不過,果然如傳言所說,這個孟家二小姐的面容上有一個胎記,但是他無法理解的是,原本的癡傻人為何會解開他看不出的毒,這讓他不禁對她産生了好奇!
回眸,當看到北墨辰還是保持着那個動作,不禁有些無語了,伸手将他指尖上的棋子奪走,終于讓他回過神了。
沒有說話,北墨辰看着容子然只是微微挑高眉峰,嘴角似乎還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在讓他将棋子還給他。
高挺鼻梁下的瑰紅薄唇淡淡抿着,絕色姿容,這個男人說是傾國傾城也是不為過。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容子然摸了摸鼻子,只有将奪走的棋子再次放在了他的指尖,夾着棋子,北墨辰那雙暗黑如夜的眼眸掃了一眼棋盤,最終落下。
看到北墨辰沒有說話的打算,容子然一邊下棋,一邊眼神下意識的總是瞥向那邊的孟初寒。
……
原本對于孟芷柔她是不予理會的,可是看到她那綠茶婊的模樣,還有那嬌柔做作的聲音,她不耐煩的站起了身子,她倒要看看,她還要準備怎麽诋毀自己。
“姐姐,你……”
有些不明白孟初寒怎麽突然站起身子了,孟初雪有些不解,對于剛才六皇子和大姐姐所說的話她也全都聽見了,心裏也很氣憤。
她沒有想到大姐姐居然是這樣的人,那些俸祿和嫁妝原本就是屬于她們的,可是現在居然被颠倒是非,變成她們搶奪她的俸祿了。
看了一眼孟初雪,孟初寒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陰暗的笑意,嘴角滿是嗜血的弧度,陰森幽暗,左手握拳擡至胸口,右手覆在左手的上面,微微發出清脆的咯吱咯吱聲。
“雪兒,你先回去!”
孟芷柔,你這個爛蓮花,看她今天怎麽教訓她!
孟初寒此時的模樣讓孟初寒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她感覺這一刻的姐姐好恐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一般,全身散發的全是陰冷的氣息。
“我……”
孟初雪有些猶豫,孟初寒像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麽,上前一步,将她拉了起身,白嫩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先回去,我不會有事的,等我戳完了白蓮花,就回去!”
今天要是不戳死孟芷柔這個綠茶婊,她簡直連睡覺都不香!
不明白白蓮花是什麽意思,孟初雪只是懵懂的點了點頭,就在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又不放心的轉過頭囑咐道,“姐姐,那你快點回來!”
“知道了,快回去吧!”
看着孟初雪的身影消失在這裏了,孟初寒嘴角的弧度更加深邃了,眼中的陰鹜越加的明顯,雙拳因為用力咯吱咯吱作響,這一切讓雅間裏面的北墨辰和容子然全都看見了。
“辰,你說那個孟家二小姐是想要做什麽,我怎麽看她像是要去打架的樣子呢!”
容子然的話落在了北墨辰的耳中,他并沒有說話,桌上的棋盤此時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裝飾了,此時他的心思全在孟初寒的身上。
此時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曲起的指節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面,發出沉悶咚咚的響聲。
俊朗的眉,深邃的眼,雙眸閃耀着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看着孟初寒的目光不曾有一絲離開。
還在等着北墨辰給他回答,可是當看見他一副不理睬自己的模樣,容子然有些沒趣的摸了摸鼻梁,随即擡眸看向站在一邊的天賜。
“天賜,你說,這個孟姑娘是不是要打架,而且打的還是北冥言!”
北冥言和孟芷柔他們早就看見了,現在看到孟初寒轉頭看向他們,嘴角那陰寒的笑意,就連他看了,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就是這樣的笑意,讓他終于知道這個孟初寒果然是變化很大。
天賜此時也在全神貫注的看着孟初寒,當聽到容子然的這句話,肯定的點了點頭,“屬下也是有這種想法!”
不怪他們的想法一致,因為此時孟初寒看着北冥言他們的目光實在是太陰森了,那陰冷的感覺,仿佛連這件茶樓也染上了冰冷的氣息。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容子然點了點頭,随即他也不再說話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他有預感,待一會會有一場好戲上場。
**
看着前方還在哭訴的孟芷柔,孟初寒的唇角全是譏諷駭人的笑意,緩緩移動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六皇子,你千萬不要怪罪初寒妹妹,她……她只是嫉妒我們的關系罷了,她……”
孟芷柔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當看見站在身側的身影時,臉色剎那間就變了,到嘴邊的話語早已吐不出來了,雙眸驟然瞪大,眼中的淚水要滑要不滑的模樣,有些滑稽。
看着那雙冷到骨子裏的眼神,孟芷柔驚了一下,迅速的收回了眼神,低垂着頭,這道眼神,讓她的心抑制不住的慌亂。
她想不到,孟初寒怎麽會在這裏,想到她的變化,還有剛才的話說不定都被她聽了去,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放在腿上的小手也是緊緊的纏繞着。
北冥言看到孟芷柔突然變成這樣,有些不解,關心的開口,“芷柔,你怎麽了。”
此時孟初寒是站在北冥言的身後,所有他并沒有看見,只是當看到孟芷柔的臉色突然變白,不禁有些疑惑。
聽到北冥言的問話,孟芷柔仍然沒有擡頭,她動了動紅唇,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一道悅耳的嗓音搶在了她的前面。
“還能怎麽了,當然是心虛了!”
身後的這道清脆如響鈴的聲音讓北冥言吓了一跳,他迅速的轉過頭,當看到站在身後的孟初寒的時候,眉心緊緊的皺起。
“孟初寒,你怎麽會在這裏!”口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眼中的憎恨也是無法忽視,看到這樣的北冥晔,孟初寒冷哼了一聲,她以為她稀罕他麽,擺這一副晚娘臉給誰看呢!
今日的北冥言身穿藍色金邊衣衫,腰間束着漢白玉腰帶,看起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只是那一張俊臉因為動怒而顯得非常扭曲,影響了他的美觀。
“笑話,這茶樓難道是你開的?只有你能來,我不能?白癡!”最後兩個字孟初寒完全沒有降低聲音的想法,依然清脆響亮,讓周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北冥言的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紫,難看至極。
“噗嗤,哈哈,這個孟家二小姐實在是太有趣了!”雅間裏面的容子然笑的前俯後仰,看到北冥言那吃癟的模樣,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北墨辰雖然不似他那樣誇張,但是幽深如古井般的眼神也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你……”北冥言憤怒至極,他剛想怒吼的時候,孟初寒壓根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別你你我我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這兩張破嘴是怎麽诋毀我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孟初寒的眼神迸射出了一抹淩厲的光芒,其實別人怎麽說她,她也不會掉塊肉,她壓根就不在意,可是她實在是看不慣孟芷柔的裝模作樣,簡直讓她想吐!
果然,她聽到了!
孟芷柔猛然擡起頭,當對上那雙散發着寒意的眼神時,盡管保持着鎮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是一片慌亂的。
這些日子孟初寒的變化還有鋒芒畢露她都是看在眼中的,雖然對她很是憎恨,但是她心裏是很明白,現在的孟初寒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
“孟初寒,你這個卑劣的女人,居然敢偷聽本皇子說話!”北冥言氣急敗壞的怒吼着,臉色被孟初寒氣得都快要發青了。
他一直都想盡辦法想要和這個醜陋的女人退婚,可是無奈父皇就是不同意,還讓他和她好好相處,可是這怎麽可能!
卑劣?
這兩個字讓孟初寒幽然的笑了起來,唇齒間的笑意,充滿了寒意還有無語,她都不知道,原來她還是個卑劣的人!
伸手拿過一邊的椅子,孟初寒優雅的坐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妖嬈的紅唇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真傻,還是真傻了,你們說的話那麽大聲,擺明就是想讓人聽見,其實吧,要是說人家的壞話可以小聲一點,或者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你們這樣說我的壞話被我聽見,擺明就是找抽!”
“你說什麽,找抽?”此時北冥言的俊顏都有些扭曲了,雖然不明白找抽的意思,但是看到孟初寒的樣子,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好話。
看到他憤怒又不解的模樣,孟初寒好心的解釋着,“找抽呢,就是找打,自找麻煩的意思,現在懂了麽!”
“你……”此時北冥言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在難看了,握着茶盞的手漸漸收緊,隐約還可以聽見指節指尖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沒有想到孟初寒現在居然變得如此膽大,對于剛才孟芷柔所說的話就更加的深信不疑了,對他都是這種态度,更不要說是柔弱的芷柔了。
雅間裏面的容子然已經笑得不能自已了,就連天賜也在一邊憋着偷笑,而北墨辰的眼光,自始至終就沒有從孟初寒身上移開半分。
此時孟初寒是坐在北冥言和孟芷柔的中間不遠處,所以他能清晰的看見她的動作,當再一次的看見那熟悉的動作時,男人深邃的眼眸驟然緊縮,瑰紅的薄唇也微微抿着。
又是那個動作!
深邃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孟初寒指尖畫圈的動作,這一刻,他的眼神帶了一些缥缈,她的影像居然漸漸變成了蘇沐的影子了。
“哈哈,太逗了,我還不知道還有找抽這個詞語!”容子然捧腹大笑,一點也沒有之前那潇灑風流的模樣,此時他就抱着肚子笑個不停。
“我說辰,這個孟家二小姐都是足不出戶的,怎麽會知道那麽多詞語。”
北墨辰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原本靠坐的身體直了起來,放在桌上的左手無意識的緊握,此時他的心因為孟初寒的動作狂跳不已。
蘇沐,是你嗎?因為在這個世間上,只有你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可是是你嗎,若真的是你,為何樣貌不一樣了,可是若不是你,為何又有着相同的動作?!
這一刻,他的心亂了!
他的思緒一片混亂,他眼中的孟初寒一會是熟悉的面容,一會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容顏,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辰,你在想什麽!”看到北墨辰那一副失神的模樣,容子然很是不解。
“沒什麽!”收回目光,北墨辰淡淡的開口,只是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像是染上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看出了他不想說的意思,容子然也并沒有勉強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他開口道,“辰,這次你真的要帶兵去鷹頭山圍剿?”
眼前的男人一身紫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王者氣勢,棱角線條分明,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給人一種壓迫感。
聞言,男人點了點頭,薄唇微微張合,邪冷妖魅的聲音緩緩流瀉出來,“不錯,我知道北冥晔一向視我為眼中釘,所以他一定會借這次的機會除去我,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體內的毒已經解去了!”
說到這裏,北墨辰周身陡然升起一股陰森駭人的寒氣,唇角滿是陰鹜嗜血的弧度,深沉不見底的眼眸全是一觸即發的冷酷。
北冥晔,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北墨辰此時的模樣落在了容子然的眼中,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知道,辰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去争奪那個皇位,一直都是北冥晔小人之心,忌憚辰手中的兵權,看來,這一次,辰是要徹底的反擊了!
“那好吧,這次我陪你一起!”容子然朗聲的說道,北墨辰體內的毒現在還未完全解除,要是不陪着他一起,他不放心。
“不用,我已經有人選了!”
北墨辰低沉磁性的嗓音直接拒絕了容子然,随後便将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孟初寒,嘴角全是動人邪魅的笑意。
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容子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是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北墨辰居然會對那個小丫頭産生了興趣,原本他還以為他會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呢,看來現在也不用擔心了。
雖然孟家的二小姐樣貌确實有些不出衆,但是心智過人,還精通毒藥,有她陪在辰的身邊,他也算是放心。
“好吧好吧,你已經有了別人,那就沒我的事了!”
話落,容子然起身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北墨辰也緊跟着站起身,再次看了一眼孟初寒,唇角揚起的笑意動人心魄,随即離開。
就在他剛剛消失在那裏的時候,孟初寒的眼神猛然看過去,可是當看見原本北墨辰那裏的位置空無一人的時候,眸底閃過了疑惑。
奇怪,剛才那一瞬間,明明感覺有視線從那邊看過來,難道哦是她感覺錯了麽?
一直沒有說話的孟芷柔舔了舔因為緊張而發幹的紅唇,心裏雖然憎恨,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柔弱的說道,“二妹妹,你誤會了,我……”
“停,打住,本姑娘沒空聽你扯皮,我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不管你們剛才是如何說我的,我告訴你們,本姑娘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你們下次要是在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們的嘴!”
聽到了孟芷柔做作的嗓音,孟初寒轉過頭,直接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清脆的嗓音滿是陰霾。
此時的孟初寒才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什麽六皇子,她連太子都是要殺的,還管這個什麽阿鬥六皇子,最好別惹她,不然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還有那個孟芷柔,要是下次再做讓她無法忍受,戳破她底線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孟初寒,你放肆!”
從剛才到現在,幾乎都是孟初寒一個人的聲音,就算是北冥言想要插嘴也插不上,最關鍵的事,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現在聽到孟初寒如此放肆的言語,北冥言已經怒的無法忍受了,可是想來想去,只有這句話。
可是孟初寒根本就不理睬他,鄙夷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冷嗤了一聲,“放肆?你特麽慢慢放肆吧!”
話落,她直接站起身,擡腳将自己坐的椅子踢向了孟芷柔,只聽見哐當一聲,椅子的拐角撞到了孟芷柔的膝蓋上,只是剎那間,孟芷柔那雙眼睛就泛紅了。
“好痛!”彎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膝蓋,孟芷柔此時在心裏已經将孟初寒詛咒了無數遍,膝蓋上又酸又痛,讓她快要無法忍受了。
要不是北冥言還在這裏,她一定會上前和孟初寒拼命,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可是現在,她居然被一個曾經的傻子将她踩在了腳底下,這讓她如何能夠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