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文伊聞言,坐直身體,打開自己的行程表看了眼,說:“随時!”
權至龍想了想:“那就後天下午吧。地點我通過短信發給你,好嗎?”
文伊在行程表上标注了一下,應道:“好的。”
權至龍把手機還給經紀人,向後靠坐,閉上眼,懶懶的說:“哥,文伊這個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權至龍很早之前就聽過文伊的名字,她的代表作品很有名氣,權至龍特意看過,很驚豔,是很膽大的創意派。
“她很漂亮。”經紀人誠實的說:“創意很漂亮,性格也很漂亮,長相也是一樣的漂亮。”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很驚訝了。”
權至龍睜開眼看向經紀人:“是嗎?”
“她是80後嗎?”
經紀人搖了搖頭:“不,看起來像是30代。你之前去法國參加的那場慈善晚會就是她策劃的,你沒關注嗎?”
經紀人說:“就是,你見了她就知道,會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權至龍聞言,挑眉,看着經紀人,眼神像在說:‘能有多不一樣?’
接着,他便和經紀人說起了其他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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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初冬來臨,溫度在一夜之間驟降,文伊的感冒也更加嚴重起來,她鼻塞的很難受,不得不去醫院挂號。醫院的大廳裏都是感冒來看病的人,她只是等待排號,就等了好久。本就感冒難受的她,嗓子幹啞的如同被被刀片刮過一般難受,她坐在等候椅上,很想喝口水。
旁邊有一對小情侶,男生生病,女生來陪他看病,文伊猶豫了一下,但是嗓子實在很疼,便開口向坐在她身邊的女生求助,希望對方能幫自己去自助機器上買一瓶礦泉水。
文伊帶着口罩,說話聲音都是啞的,跟對方一說,女生爽快的同意了,站起身去幫文伊買了一瓶水。
清涼的礦泉水讓文伊幹澀的喉嚨變得舒服了些,又等了一會,終于到她的號了。
醫生直接給她開單子,讓她去挂水。
文伊文:“醫生,能不能讓我吃藥啊?我等下還有個會議要開,怕是時間不夠!”
帶着金絲框眼鏡的年輕醫生聞言,擡頭看了眼文伊,随後說:“挂水的效果好一點,不然你的嗓子會一直難受,吃藥見效慢。”
文伊點點頭,說:“那,先給我開點藥吃,我明天來挂水,可以嗎?”
她今天約好了要和權至龍見面開會,對方是忙碌的藝人,這次錯過了,時間再難敲定。
醫生最後給文伊開了兩張單子,一張是口服藥,一張是輸液單,并且跟文伊說這張輸液單24小時內繳費就可以用,超出24小時就作廢了。
文伊拿着西藥單子去藥房拿了藥,坐在休息椅上按照醫囑喝下,随後就打車趕往和權至龍約好的見面地點。
見面地點是權至龍的經紀人選擇的,在某個社區內的咖啡館,這裏的地下室有半開放卡座,适合談事和見面聊天,環境也不錯。
文伊匆匆趕到咖啡館,權至龍和經紀人已經在等了。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因為還發着燒,她的眼底有些微微泛紅,皮膚蒼白的厲害,聲音啞啞的沖着權至龍和經紀人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權至龍站起身,伸出手和文伊握手,他注意到文伊的掌心滾燙。
“你好文伊,我是GD。”權至龍說:“這是我的經紀人,你們之前見過面了。”
文伊點點頭,低聲咳嗽了一聲,坐在兩人對面的位置上,說:“抱歉,我有點感冒,就不摘口罩了。”
“這是我帶的詳細策劃方案。”文伊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進入主題。
“這份策劃方案我完整的看過了。”權至龍說:“是很令人意想不到的創意拍攝手法。其實,我在舞臺上和舞臺下,完全就是兩種性格的人。如果能通過拍攝手法來表現得話,我還挺期待的。”
“但是,這次和你見面,我是有些細節想要和你敲定。”
權至龍對待工作向來都是認真嚴謹,力求做到最好和最完美。
文伊聽到權至龍這麽說,趕忙拿出紙筆記錄,她垂着眼眸,認真地聽着權至龍說話,時不時的回應幾句,同時還不時地咳嗽幾聲。
服務生在這時端上了三杯咖啡,權至龍開口道:“給我們端一杯熱水過來好嗎?”
文伊擡頭看了權至龍一眼,她道了句謝。
權至龍說話的語速很快,他幹練的把自己所有的問題說了出來,熱水也端上來了。
玻璃杯中的熱水升起霧氣,文伊摘掉口罩,端起來喝了一口。
權至龍擡頭,看着她,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打量,就只是單純的回憶着什麽,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之前見過!”
一旁的經紀人:?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開場白?
文伊聞言,也同樣一臉問號。
“就是之前在法國那場慈善晚宴,我也參加了。”權至龍解釋:“你當時着急去處理什麽事情,在走廊上,撞了一下。”
文伊一臉茫然,她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麽件事,但對方是誰,她一點都記不起來。
權至龍看她茫然地樣子,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我忘記了,四個大字,不由得笑了一下。
文伊有些尴尬的說:“抱歉,我記不大清了。”
權至龍笑着,搖了搖頭,說:“現場人那麽多,你記不清也正常。”
他說完,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我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問你。”
“就是,你之前曾經帶着團隊去火山口拍雜志封面,天使與撒旦的主題。”
文伊擡頭看他,有些驚訝的說:“你看過那期雜志嗎?”
‘天使與撒旦’是文伊入行後第一次操刀的雜志拍攝活動,在那個時候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度,後來還被人誣陷是創意抄襲,雖然最後澄清了是誣陷,但對雜志的發售還是造成了影響。
可那期策劃,是文伊最喜歡的一期,到現在也是。
權至龍看她有些小驚喜的表情,點了點頭,說:“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你怎麽想到那樣的拍攝手法的。”
‘天使與撒旦’的拍攝地點是在冰島的火山口附近,他們一行人過去的時候,剛好碰上火山噴發,炙熱的岩漿沸騰,濺出橙色火花,文伊當下便讓模特以滾燙炙熱的岩漿為背景拍了組照片,兩位女生模特穿着一黑一白。天使給人的映像常常是白色,但在文伊的鏡頭下,穿着黑色裙裝的女生才是天使,而撒旦惡魔卻是一身白。
文伊想了想,說:“外表會欺騙人,但心內不會。純潔的人,即使被濺滿污泥,她的本質也是純白。但純黑的人,即使外表再有欺騙性,他的本質也是惡。”
權至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後點點頭,眼中顯出贊同,由衷的說:“很厲害。你拍攝那組雜志的時候,剛剛出道吧?”
“嗯...”文伊想了想:“22歲。”
“22歲?你是90後對嗎?”
年級真的很小。
文伊與權至龍之前見過的時尚雜志的負責人都有很大的出入,他很少會碰到這麽年輕的雜志負責人。文伊說話的時候條理也非常清晰,她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并不是什麽花架子空有其表。
權至龍對這一次合作越發期待!
“那就這麽定了吧。”權至龍說:“其他事情和我的團隊對接就好。我相信這一次的合作,我們會非常愉快。”
文伊伸出手與他相握。
“你的手心很燙。”權至龍禮貌關心一句:“生病的話,還是去看醫生比較好。”
文伊誠實的回答:“我今天就是從醫院趕來的。明天還要去挂水。”
“季節變換的太快,容易感冒。”
權至龍和文伊又聊了幾句,便站起身和經紀人一起離開了。
文伊沒有走,她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整理了一下剛剛記錄的內容,她的手邊,水杯裏的水已經涼了些,她端起來喝完,站起身去一樓結賬。
結果店員小哥告訴她,她的朋友已經結過賬了。
離開咖啡店,文伊伸手攔車,重新回到醫院,繳費,挂水。
接下來的一周,文伊都是在家辦公的。
她的感冒經過治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感冒的後遺症還在,那就是渾身無力,幹什麽都提不起精神。
開線上策劃會議的時候,文伊都是有氣無力的。
好在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