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下午上課我一進教室就收獲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包含着羨慕,驚詫以及戲谑等複雜的目光。
什麽情況?我開門的方式不對嗎?不然我重新來一次?
當我頂着諸多目光在教室後面坐下的時候,奧多及時地找上門來了。
“聽說你和高年級的打起來了?還進了醫務室?”本來吵吵嚷嚷的教室因為他這一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在等我的回答。
如果這個高年級裏包括羅西的話我可是每天被他打到進醫務室呢。
“我沒有打架啊。”
奧多的表情明顯就是不相信,他還想再說些什麽,奈何教官已經進來了,他只好回了自己座位,其他人也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我坐在後面就是不想聽課,在桌子底下打開來終端,成功收獲了旁邊人的一句疑問的嘆氣和匪夷所思的眼神,過了幾分鐘後他遞過來一張紙條——同學你真的和高年級打架了?
我記得你明明離我最近而且剛才大半個身子都要探過來了,怎麽,我剛才的回答你還沒有聽清楚?
我擡頭就對上他期待的眼神,我張大嘴做口型“沒有”,他的表情和奧多一樣,然後我就沒管他了。
我給紐澤發了條消息,問他現在外面傳的是個什麽情況?怎麽人人都覺得我和高年級地打架了?
然後在紐澤的敘述中,我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沖擊,我發現大家真的都非常有想象力,也不知道是怎麽編出來一個我早上在操場不怕死地挑釁布羅姆結果被打到半身不遂對方怕出事所以把我帶去了醫務室的故事。
除了他帶我去醫務室那段就全是假的好嗎?
随着下課鈴響起,大家獲得了暫時的自由,熱切而具有好奇心的目光就又回到了我身上,如果上課的時候你們能夠用這種目光看着教官他怕不是會感動死哦。
奧多不死心地朝我走過來還想繼續之前的話題,門口突然有人叫我名字,“洛伊.克倫特,有人找你。”
一教室的人也不再遮遮掩掩,齊刷刷地望着我,然後同時看向門口,哇,你們是太陽落山之後一個猛甩頭的向日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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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艾什,這是今天他第二次救我了,嫂子就是天使本人啊!
“腿沒事了吧?”這友好的慰問的聲音是如此悅耳,果然還是嫂子心疼我。
“沒事沒事,讓學長擔心了。”一瞬間的感動之後我冷靜下來,我清楚自己的斤兩,和艾什的關系也沒有親密到受傷他會特意來看望的地步,“學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哈,那個,有點事想讓你幫忙。”艾什沒想到我這麽開門見山,愣了一下說,“你知道現在學校裏面是怎麽傳你和柯林同學的?”
“啊,他把我打到半身不遂這事?我覺得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吧?”
“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是三人成虎,而且柯林同學的情況也有點特殊......所以你能不能幫個小忙?”艾什看見奧多幾乎要從窗戶裏面探出來的腦袋,拉着我到了旁邊,聲音也壓低了些,我看見奧多一臉失望地把頭收了回去。
“也不是什麽很麻煩的事情,就是你待會兒放學後能不能去一趟教務處,和教導主任他們說清楚這件事,幫幫柯林同學好嗎?”
“好啊,這又不麻煩。”雖然我仍舊有些疑惑不過已經快上課了,教官已經在講臺上用眼神催促我回自己的座位,“我會去的,學長你放心吧。”
“那就麻煩你了。”
我覺得很奇怪,這種思考一下都會覺得荒謬的傳言為什麽教導主任他們會當真?
布羅姆.柯林,我上一世有經歷過和他相關的事情嗎?
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起來些什麽,說實話在軍校過得那幾年我基本都不記得了,大概是覺得生活太壓抑大腦開始自我保護幹脆就忘了,反而是迷迷糊糊地犯困直到放學才被鈴聲吵醒,該去教務處了。
教務處的氣氛是劍拔弩張,我進去的時候教導主任和副主任還有布羅姆三個人對視,目光裏面都是火花帶閃電。
我猶豫了一秒該不該打斷他們的眼神交流,最後還是進去了,“打擾了。”
教導主任看見我舒了口氣靠在椅子背上,副主任則親切地拉住我的手,“小同學,你受苦了,不要怕,在這裏沒有人敢把你怎麽樣。”
哦,謝謝,等等,不對啊,也沒有人要把我怎麽樣啊?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布羅姆,他看上去,像是在憋笑?有什麽好笑的?現在是應該笑的時候嗎?
副主任接下來又說,“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我們早上發生了什麽事,你是遭到了怎樣慘無人道的對待的,不要怕,越詳細越好,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就是柯林同學在早上的時候給我貼了兩個肌肉疏通貼,然後我産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所以他送我去了醫務室,沒了。”
“就是這樣?”教導主任第一個表示了疑問,和副主任相互對視了一眼用手指敲着桌子又問了一遍,“真的就是這樣?”
副主任趕忙又接到,“小同學,不用害怕,你把事實說出來就好,其他的不用擔心。”說着還瞪了布羅姆一眼,然後用一種“不要怕,如果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的眼神鼓勵我。
“我沒害怕,事實就是這樣,布羅姆同學助人為樂不光擔心我肌肉會酸痛和熱心地送我去了醫務室。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教導主任和副主任的目光在我和布羅姆身上掃來掃去,然後彼此對視似乎是在考慮我說的話的可信度。
“可是這和同學們說的都不一樣?”
“我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但是應該是謠言吧?謠言總是越傳越走樣的。”這個時候裝傻最好用了,“主任還有什麽事嗎?”
我看得出來他們對我說的話還存有疑惑,但是很明顯也問不出來什麽了,“沒什麽事了,以後還是要注意一點,今天你們可以回去了。”
“嘿,你什麽情況啊室友?我來幫你感動不感動?”離開教務處我用胳膊肘捅捅旁邊的大塊頭。
“嗯,謝謝你。”
切,說得這麽勉為其難似的,沒意思,“那說說呗,你怎麽得罪了教導主任。”
這種捕風捉影都要抓他小辮子說他沒有得罪教導主任我絕對不信。
“我上個學期打了他侄子,就是在訓練場對打的時候把人打的,他活該。”
“厚,你牛啊室友,他怎麽活該了?”雖然我也不認識什麽教導主任的侄子,但是這個時候只要順着話吹就沒錯,這是紐澤帶給我的啓發。
“他放假的時候在校外聯誼耍流氓。”我看他臉色是真不好,這應該就是我能夠套出來的最多了。
“哈,表情別這麽嚴肅嘛,所以教導主任現在盯着你不放了?你說你是不是蠢。”
“嗯?”
我左看右看,現在學生們都去吃飯了,走廊裏也沒什麽人,我還是放小了音量,“教訓人的方法很多啊,何必要放到明面上來?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啊不是,你可以找個月朗星稀的晚上,趁着人落單套着麻袋拖到監控死角揍一頓啊,這樣誰也不知道是你幹的,就算猜到了也沒有證據啊。”
布羅姆停下來再次上下打量我,最後得出來結論,“看不出來你套路這麽黑。”
當然,我可是洛伊.人野路子黑.克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