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她這句話自然沒有逃過齊邈的耳朵,而見到女兒跑上前去還說這樣的話,他卻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
只是稍稍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贊同齊鹿呦說的話,還是示意負責人自己聽明白了他們的解釋。
很快,他們就将人送去了醫院。
一開始青年還有些抗拒,大概是因為擔心去醫院有不小的開銷,得知這些費用都有人承擔,自己才稍稍安穩了一點。
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醫生拍了片子,又問了一下青年的狀況,暫時把腦震蕩給排除在外,除了這個之外,其他的倒也不是什麽大傷。
也就幸虧剛才那個壯漢在打過來的一瞬間并不是十分用力,不然這時候可沒有那麽好受。
他穿的那個娃娃的衣服,身上的到還沒有什麽,但是頭套卻不是一般的重。
為了能夠撐得住造型,這頭套裏面還有不少的金屬條作為支撐,雖然已經用布包裹住,但是不管從重量還是硬度上面說,都不是鬧着玩的。
而且這些玩偶也是分男女工作人員的,男性工作人員要承擔的重量還要稍稍重一些。
也正因此,所以有不小的危險。
那個壯漢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當中的那些關竅,雖然并沒有使用太大的力氣,但是那個頭套的重量加上這點力氣給的推力就不是青年能夠輕易承受的住的,頭套裏面頭的位置的稍稍偏移也會撞上裏面的金屬條。
要是嚴重一點,這時候就已經在手術臺上緊急搶救了。
只是頭部簡單的破皮流血,在種種可能有的危險後果下面就顯得格外親切友好了。
不過以防萬一,醫生還是建議讓他留下來多觀察兩天,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異常之處。
住院手續是園區負責人親自去辦的,齊邈在辦完之後有些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人名時,不免流露出了幾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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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病房裏面,齊鹿呦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溜了進去,這個時候正在和青年說些什麽話。
“大哥哥,那個東西真的好重的嗎?”
齊鹿呦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面,面前的青年雖然面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相比于剛出事時候的模樣,卻顯得柔和了不少。
“嗯,所以小孩子不要随便嘗試。”
他之前在園區裏面工作的時候,多少也遇到過小孩子對這樣子的服裝感到好奇,然後想要嘗試一下的事情。
但是每一次他都還是禮貌性的拒絕了。
不只是園區裏面的規定,還有把比一個小孩子還要重的頭套套在身上的經歷,确确實實沒有那個必要。
本來瞧着面前的小女孩的模樣,他覺得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但是多少也還是有所擔憂,于是不免特地提了一下。
齊鹿呦聽到回答,一副知道了什麽大秘密的樣子,一臉的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以前見到這麽大的玩偶,他們都不會低下頭來讓我摸一摸。”
本來戴上去就已經非常沉重了,一舉一動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而且還極其容易受傷,所以這一切現在說起來就有了足夠合理的解釋。
“那大哥哥以後一定要小心點,要是再受傷了會更疼的!”齊鹿呦看了看這時候重新被工工整整包紮起來的傷口,還是沒有忘記關懷一聲。
雖然說這樣子的關心對于緩解傷情确實沒有什麽作用,表現的方法又略顯笨拙,但是這話裏面關心的感情卻也不是造假的。
青年這時候倒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笑意,點了點頭。
齊邈走進來的時候沒有壓抑自己動作的聲音,青年聽到聲音之後一秒鐘擡起頭來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說些什麽。
“你叫何軒,在南校讀的大學?”齊邈走到床前幾步的距離就停了下來,手裏面拿着他的病歷本,語氣平淡,詢問了一句。
何軒聽到這句問話,多少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齊邈微微點頭。
“之前你在我的公司實習的時候我對你印象不錯,想着等你畢業了之後邀請你加入我們公司,只是後來聽你們教授說你休學了。”齊邈語氣平淡的将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如果是遇到了什麽困難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對人才還是十分器重的。”
齊邈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讓何軒瞪大了眼睛。
“您……您是?”
“我叫齊邈,其他的事情就沒必要多說了,在我看來,你确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因為一些事情影響了你日後的發展,确實過分可惜了一點,所以要是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跟我說,要是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齊家家大業大,按照道理來說什麽樣的優秀人才都不可能缺乏,齊邈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還沒有進入社會的大學生有這樣子的态度。
但是偏偏何軒在專業方面确實出色到了一定程度,之前機緣巧合在齊家下面的企業實習過一段時間,雖說社會經驗确實還是有些不夠充分,但是學習能力卻也不是一般的強。
只要能夠把他留下來加以培養,将來甚至就可能成為公司裏面新一代的中流砥柱。
齊邈在人才上面還是看重的,天分高學習能力強的人可不是批發市場裏面的大白菜,知道他休學的時候,還略微覺得惋惜。
何軒沒想到齊邈竟然能夠說出這樣子的話,一時間心裏面驚濤駭浪。
他之前确确實實在齊家下面的公司實習過一段時間,齊邈是誰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沒有想到齊邈這樣子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能夠知道自己,甚至還表露出想要幫助自己的意思。
換做別的事情,他或許就會直言不諱,可是這跟他休學有關的事情……
一時之間卻讓他有些躊躇起來。
齊邈本來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可見到何軒這時候突然間開始猶豫,多年下來的經驗一下就讓他察覺出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你覺得這麽為難的,難道跟我公司裏面的人有關?”
但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樣子的事情不太可能。
他聽過自己的手下對何軒的評價,老實本分學習能力強,對其他同事也是非常尊重的,怎麽說也不像是會得罪別人的樣子。
“也不是……”何軒一秒鐘否定,後來瞧着齊邈的樣子,猶猶豫豫的還是開了口。
“是……您家裏面的那些旁系。”
這句話說出來,齊邈雙眸微閉,流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正當何軒以為自己這是說錯話得罪了齊邈,正想着怎麽樣保住自己的時候,卻見到齊邈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哼了一聲。
“我齊家哪裏來的什麽旁系,有什麽事情你就說,我倒要看看誰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打着齊家的名號招搖撞騙欺負別人的。”
何軒:“……???”
“大哥哥你說嘛。”齊鹿呦看了看他,又扭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眨巴眨巴眼,“我爸爸很厲害的,誰要是欺負你了跟他說,他一定能夠狠狠教訓回去的!”
何軒:“……”
沉默了一下,他才把事情給簡單說了出來。
南校是在全國範圍內頂尖的高校,能夠進入這所學校學習的人大都是實力頂尖的人才,他當時考上的時候,也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他在學校期間,專業上面的天分本來就高,學習東西悟性也高,而且也願意學習,兩三年的時間下來,他在專業裏面的成績排名都是前三名的。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前途無限光明即将一飛沖天的設定。
可偏偏不湊巧,遇上了一群公子哥。
他的家境只能算是普通,平常學習之餘的空閑時間他也會在附近的地方做些兼職工作,賺一點小錢補貼一下自己的家用。
南校周圍還有幾所學校,水平也是參差不齊,何軒那段時間在學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裏面找了一份兼職,在裏面工作賺錢。
奶茶店的生意十分好,來這裏的客人哪個學校的都有,還有許多其他的人。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奶茶店的生意十分興旺,就算店裏面有許多人一起工作也多少有些手忙腳亂,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群人。
倒不是何軒有什麽歧視或者是以貌取人,實在是這群人身上的穿着還有自己的行為瞧着就不太像什麽好人,幾個人一進來就甩錢,把其中一張桌子的客人趕走,然後一群人坐了下來。
然後點自己要喝的飲品。
事情到這裏到還沒有什麽問題,只能算是一般般,但是後面的發展就顯得十分離奇。
這一群人當中的一對小情侶似乎是有了一些矛盾,在奶茶店裏面就開始吵架,然後越吵越兇聲音越來越大,眼瞧着就要動手了。
大概是吵架火氣上頭氣急敗壞,那個女生随手一指指到了他,張口就是她就算找何軒當男朋友也不願意跟那個不行的人繼續在一塊。
男人怎麽可能承認自己不行,更不願意這種丢臉的話題在這樣子的公共場所暴露開來,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面上無光,然後一巴掌下去。
然後就是一場混戰。
何軒在工作人員的工作臺裏面瞧着這面前的這些事情,一時間只覺得有些茫然,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只以為是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當代情侶的新奇吵架方式。
卻沒想到打完架之後,動手的那個青年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腦回路,一時間倒是覺得自己女朋友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一定是被別人慫恿唆使,不管怎麽樣,就一定要找一個替死鬼來承擔他的怒火。
很不幸運,何軒就成為了這件事情裏面最莫名其妙同時也是最無辜的受害者,被那個人給記恨上了。
那個人自稱自己是齊家的旁系,将來也能夠繼承到一部分的齊家産業,言之鑿鑿的樣子倒是底氣十足,張口就是要毀了何軒。
這個人并不是南校的學生,但是卻不妨礙他做什麽事情,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面,這個青年用了各種辦法在他可能出現的各種地方各種騷擾動手威脅,何軒一開始還想着向老師求助,但是青年得寸進尺,竟然還派人動手,傷害了為何軒說話的老師。
因為影響不太好,這個人又張口閉口齊家旁系的,不管是誰也沒有辦法更沒有膽子真的找到齊邈問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倒讓這個人更加猖狂起來。
到後面實在沒有辦法,何軒也就只能暫時辦理休學,希望這個人能夠消停一些,等到風波結束之後再繼續自己的學業。
這一長串事情說出來之後,就算是在旁邊吃瓜旁聽的醫生,也不由得覺得何軒實在是一等一的慘。
畢竟正常人誰能夠想得到自己只是随随便便做一個兼職,又不那麽湊巧的遇到一對情侶吵架到後面甚至開始動起手來,甚至還殃及池魚。
怎麽想都……實在是太慘了。
就連齊邈聽完他說的這些事情,也不由得有些噎住。
不過畢竟是見多了大場面的人,齊邈還是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形象。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讓我手下去調查清楚的,既然敢假冒我齊家的名頭在外面興風作浪,那我收拾他們也合情合理,這些事情你就放心。”
雖然從感情上面來說,他确實也挺想讓他要不然找個道觀還是找一間廟去拜一拜,看看能不能轉運別遇到這樣子的極品。
沒想到聽完他說的這些話之後,齊邈的反應竟然是這個樣子,何軒心裏面的情緒自然也是有了一些波動,微微抿唇,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來的要好。
關鍵時刻,齊鹿呦又說話:“大哥哥你不要擔心,我爸爸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厲害的,那些大壞蛋肯定會被收拾好的!”
卻又有幾分可愛的地方。
何軒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倒也放松了一點。
“對了大哥哥。”齊鹿呦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剛才你變的那個魔術可不可以再變一次,我想看!”
齊邈剛才聽着那些彙報的時候,齊鹿呦早就跑了進來,跟何軒聊了好一會兒。
無聊的時候,何軒一時興起,随手拿了個東西給她表演了一個有些拙劣的魔術。
卻沒想到齊鹿呦自己還挺喜歡的。
這點小要求倒也不算過分,何軒也答應了下來,繼續在她的面前表演着。
他留下來住院,那些剛才順路帶過來的玩偶服,自然還是要送回去的。
把東西送回去的又是齊邈手下的安保人員。
齊邈為了家裏人的安全雇傭了不少安保人員,這群人裏面自然也不知有那種大塊頭的壯漢,還有一些瞧着似乎就是個普通人,但是衣服下面藏着八塊腹肌的。
今天出來玩,他自然還是安排人藏在人群當中進行保護,這群人自然不能特別醒目,所以一個個瞧着都是普通人。
被派回來放東西的兩個人走在半路,瞧着手上這東西,越瞧越覺得新鮮,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就想試一下這東西穿上去是個什麽感覺。
然後其中一個人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同樣遭受重擊,雖然反應快沒有什麽嚴重的傷,但是臉上也免不了留下了兩道紅印子。
把衣服換回來之後繼續回去,那人倒還沒忘記跟身邊的兄弟吐槽。
“這玩意兒砸下來還挺疼,看來能做這種東西的人還挺不一般的。”
走着走着按照指示找到了放玩偶衣服的地方,男人一個人抱着一堆東西走了進去。
進去才發現裏面還有其他人。
現在還是齊潇潇的休息時間,因為想着劇情總會按照小說當中的那樣子發展,所以她也不敢做太過分的事情,這個時候倒是多了幾分守株待兔的心理,見到休息室的門打開,走進來一個人,倒讓她眼前一亮。
這裏面是休息室,同時也是放這些玩偶衣服的地方,她瞧着進來的那個人,就開始迅速跟自己在小說當中看到的,關于那個人的描寫對應起來。
個頭不算高……面前的那個身高大概一米七幾,在大衆人群當中确實并不算高的。
體型甚至還有那麽一些瘦弱……确實不是什麽壯漢類型,瞧着确實有幾分瘦弱的味道。
長相也不出衆……确實長着一張大衆臉,扔到人堆裏面第二眼就再也找不到了。
臉上還有一些手上的痕跡……臉上确實有兩道紅痕。
一一對應起來,似乎還真的是自己想要找的目标。
齊潇潇開始有些激動了。
那個安保人員抱着東西走進來,還沒等他走兩步,就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心中有些疑惑,微微轉過來,就瞧見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這個時候坐着,目光卻在這裏盯着他,就像是一匹狼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聯想到這樣子的畫面,這男人心裏面打了個冷戰。
不管是什麽情況就……還是先把東西放下來趕緊走吧,被這樣子的目光盯着總讓他覺得有些瘆得慌。
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齊潇潇馬上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你……”
“我可以解釋的。”那安保人員生怕對方誤會自己別有所圖,就跟屁股着了火一樣動作迅速,“你看我手上是拿着東西的。”
生怕對方一個誤會到後面發生慘案。
到時候他怎麽解釋可都說不清了。
齊潇潇沒想到自己剛剛開口對方就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有些愣住,兩三秒後,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是看你手上拿着這些東西,是不是也是來這裏臨時扮演玩偶的。”
“啊?”男人沒想到齊潇潇想到了這一層,還是掙紮着想要解釋一下,“其實……這個事……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啊。”齊潇潇這時候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的目标,自然沒想到之前還出現過岔子,開始按照小說劇情當中自己的人設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來這裏工作又沒有什麽丢人的事情,沒必要否認。”
男人:“……”
“你說的确實對但是我實際上……”
“你也不用這樣子防備吧,我之前又不認識你,這一次跟你是第一見面,到時候出了這扇門誰還會記得誰,你也不要太緊張。”
、“我沒緊張我……”
“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畢竟在這邊工作的人一抓一大把,我們這樣子的人進進出出的人也不缺,都是憑着自己本事賺錢,又不像某些人依靠着自己的家境肆意妄為,我說出去對我也沒好處,我也不會懷疑你有什麽別的心思。”
男人見到齊潇潇這樣子自說自話,只覺得格外的憋屈。
她到底能不能聽自己說一句完整的話啊!
他還想早點功成身退呢!
只是他欲哭無淚的模樣卻給了齊潇潇一個錯誤的信號,讓她以為面前的人是被自己說出來的話給感動到了。
一時間就有些興奮,想着第一步瞧着應該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應該轉入第二步了。
于是齊潇潇自己加裝不經意間發現對方臉上有手上的痕跡,叫了一聲。
“呀,你臉上好像受了傷。”
這一聲差點讓男人吓得直接把手上這堆東西直接摔在地上。
然後就看見齊潇潇二話不說湊過來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
“你這傷有些嚴重,等一下,我記得這裏面似乎有醫藥盒,我先給你處理一下上一下藥,要不然情況嚴重起來就不好了。”
男人:“???”
瞧着齊潇潇自己轉身過去翻箱倒櫃,男人有點懷疑人生的将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對着屏幕當鏡子左看看右看看。
剛才自己的兄弟明明說自己除了有點印子之外沒什麽問題,怎麽聽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的語氣跟命不久矣了一樣。
不過看了兩眼之後,他就放心了。
還好還好,沒有破相,以後找對象也不至于因為臉上留了疤因此還要費盡口舌解釋一番自己真的不是壞人受傷只是因為巧合。
正當他想着趁此機會趕緊跑遠離這個看上去就十分莫名其妙的人,就發現齊潇潇已經從那堆東西裏面将藥箱給扒拉了出來,轉身朝着他走過來。
“快坐下,我給你上個藥。”
男人:“……那個,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有什麽事情我回去自己處理就行……”
然後就被齊潇潇給按在原地上了藥。
問題在于,這上藥跟上刑一樣,齊潇潇很顯然在處理傷口這方面并沒有專業人士那樣子的水平,她自以為的溫柔體貼耐心處理傷口在男人這裏,就類比容嬷嬷手裏拿着一根針。
一團棉花就這麽被她怼進酒精瓶裏面,拿出來擦在臉上酒精順着臉滴答下來,要不是他反應快一點先把眼睛給閉上,怕不是眼睛也要跟着瞎一趟。
至于其他的手法也極其不專業,作秀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齊潇潇要做這樣子的事情。
心裏産生疑問的下一秒,他就知道齊潇潇到底想什麽了。
“像我們這樣子的人,沒有那些有錢人家那樣的底氣,就算是受了委屈也還是得自己一個人承擔,就像我,雖然說是齊家的旁系,但是一直以來,主家的那些人都不怎麽瞧得上我們。”
覺得時機到了,齊潇潇又有些生硬地往後推劇情,這一段話說完之後,又裝作一副才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的模樣,有些倉皇。
“我剛才只是随便說說,你就當做沒聽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