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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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從王府出來,原源立刻把趙庭之的話忘得一幹二淨,協同黃藥師回了自己的小小安身之地。
二人走在大街上,原源老遠就看到自家畫鋪的大門,走進店中,就見柳秀才正坐在櫃臺後一筆一劃記着賬,擡眼看到老板回來,連忙迎了上去:“公子你可回來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鋪中生意可好了!”
原源臉色一黑,難道他在的時候生意就很差嗎?
柳秀才完全不會看臉色,翻着賬本繼續說道:“這三個月來,鋪內庫存的美人圖共賣出十幅,進賬三百七十六兩白銀,張員外日前下了一張訂單,押金已付一百兩,就等你回來給他出圖啦。”
原源一聽有錢賺,臉色立刻好轉,歡歡喜喜地接過張員外下的訂單,眼珠子一轉,對黃藥師說道:“師父,徒兒如今作畫遇到瓶頸,不知師父可否指點一二?”
黃藥師對于授業方面向來很負責任,一聽原源求教,當即便點頭答應。原源遂囑咐秀才看好店門,便引着黃藥師進了自己平時作畫的房間。
宣紙畫具早已就緒,原源打開訂單看了看具體要求,心中暗罵張員外一聲,出了圖一定要加價!他輕咳一聲,将紙放到一邊,開始研磨。
張員外的要求并不算十分變|态,只是要原源畫一幅“吹簫圖”,當然不是真的吹簫,也不是那種吹簫(你們懂的),而是要小受用下面的小嘴吹簫。
原源不禁想起黃藥師用來吹碧海潮生曲的那支玉簫,當下心中微微發癢,一股微妙的暖流浸透四肢。
磨好墨,原源提筆作畫,不消片刻,就夠了出一個少年衣衫淩亂“口”含玉簫的模樣。只是畫形容易,神卻難掌握,更何況張員外還特地在訂單中說“以其下之口,吹出仙樂”,意思就是原源還需畫出簫音。
無形之聲,這要怎麽畫?
原源本來叫黃藥師進來是存了調戲之意的,現在是真的要向他請教了。
黃藥師看了看張員外在訂單上所寫的東西,拿過他的畫筆揮灑起來。片刻之後,那少年邊上便出現了一個男子,似是高高在上欣賞着少年的媚态,一手半撐着臉頰,雙眼微眯,一手則輕叩着案子,彷佛在跟着音樂打拍子。
原源在心中叫一聲妙,開口道:“師父真是才華橫溢!”
剩下的,便是少年的神情了。若在以往,原源肯定随便畫個嬌羞難耐的表情交差,反正那些什麽老板員外根本分不出好壞;但是這幅畫可以說是自己首次和黃藥師合作作畫,怎麽可以草率對待,況且,在黃藥師下筆的瞬間,他已經決定把這幅畫作為私藏,堅決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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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少年的神情應當如何,徒兒實在毫無頭緒。”
黃藥師道:“畫師若要作出好畫,須得親身體驗畫中意境。就如要畫出好的山水,須得親眼見之,抑或心之所向,随心而發。”
黃藥師後半句說得有些抽象,原源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舔舔嘴唇,說道:“但是徒兒,從未經過此事,又該如何體會?”
黃藥師雖然多年來清心寡欲,但畢竟不是真和尚,何況他與原源互通情意,本就沒什麽好忍的,再加上原源如此大膽的暗示,以及為人師表的責任,當下他雙眼一暗,欺身貼近原源,低聲在他耳邊笑道:“如此,師父便讓乖徒兒體會一把。”
原源當即臉色通紅,黃藥師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一磨,他便覺得與之相貼的半邊身子立刻發麻,竟是使不上力氣。
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原源發問道:“師父打算……如何讓徒兒體驗?”嗓子已經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抖。
黃藥師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一手則去接他的腰帶。
原源雖不是初經人事,此時竟然因為黃藥師的輕咬而全身發軟,全靠後者圍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支撐着才不致軟倒在地上。
黃藥師看他這模樣,不禁輕笑起來。原源被他胸膛一震一震的,頓時覺得十分沒面子,板起臉道:“笑、笑什麽,上課呢,嚴肅點!”
黃藥師不愧是身懷彈指神通絕技的人,手上功夫十分了得,手指輕輕一扣,原源的腰帶就松脫了下來。原源被箍在黃藥師懷裏,明明四肢發軟還試圖挺直身子撐一撐面子,結果衣服便在他扭動之中滑落下來,松松地挂在肘部。
“怎的這麽急?需知學海無涯,應當腳踏實地方能有所收獲。”
原源觊觎黃藥師的肉|體已久(……),如今被他出言調戲,心中自是欣喜萬分,有種多年野望得償所願的快|感,兩只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解黃藥師腰帶。
黃藥師也不阻止,口中說道:“徒兒怎麽如此着急?先将為師教你的課業學成再說。”
原源努力了半天也沒解開,不禁疑惑黃藥師的腰帶到底是怎麽綁的,正要仔細研究,卻被黃藥師一舉放到了邊上用來解乏的榻上。
這麽一躺,沒有腰帶束縛的衣服就整個散了開來,露出原源布滿經文的身子。他不自在地拉起衣服遮掩住經文,免得等會黃藥師分心(……)。後者卻仿佛并沒有看見,在他拉衣服的同時,已經麻利地褪掉了他的褲子。
原源只覺得下|身一涼,小原源已經在寒風中顫抖了。
黃藥師俯身貼上原源,幽深的雙眼盯着他看了片刻,低頭吻了過去。後者連忙張嘴回應,這可是黃藥師第一次主動吻他,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二人唇舌糾纏之際,黃藥師修長的手指已經在原源身後入口處徘徊。後者身子微顫,輕輕扭動了兩下。
——讨厭~這麽猴急,也不做點前戲安慰下小原源或者在他身上親來舔去種點小草莓什麽的……
原源心中雖然如此抱怨着,雙腿卻自發地打開方便他動作。
“唔!”嘴唇仍被含着,黃藥師的一根手指已經侵入後方,原源不适地扭動一下,調整了位置便任人施為。
待到第二根手指進入之後,黃藥師才終于放開原源的嘴巴。後者如溺水了一般大口喘着氣:“你、你這個……”他原本想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這句臺詞他準備了好久,一直沒機會用,卻被黃藥師手指一刮消了音。
“接下來你可要用心學了。”語畢,黃藥師的手指退了出去。
原源連忙放松身體,以為黃藥師準備提槍上陣了,誰知菊花一痛,有一柄堅硬的物體進入了自己身體。
“徒兒可要從鏡中仔細看看如今神态,以便作畫之用。”
原源轉頭去看,才發現黃藥師不知何時将自己訂做的那面穿衣銅鏡擺到了塌前,自己這番窘态被盡數映在銅鏡中,而他的下|身,正含着一柄折扇。
“師父的玉簫乃極寒之物,恐怕傷了你的身體,便用這折扇代替。如何,大小正合适吧?”
原源半是羞窘半是不滿,兩人都還沒真刀實槍地幹過,竟然先玩起了道具play,他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沒想到黃藥師在床上這麽放得開!
腦袋被黃藥師掰着去看鏡子,原源這才發現他全身衣物竟然整齊地穿在身上,跟自己這狼狽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他正要開口表達自己的不滿,黃藥師卻先他一步一頂折扇,便将他的抱怨悉數頂回肚中。
原源面對着鏡子,只見自己如今身含道具,衣不蔽體,雙唇又紅又腫,眼角發紅略帶水汽,再看身後貼着的黃藥師,一襲青衫整整齊齊,連領口都不曾有一點褶皺。一時只覺得有羞,有憤,又因罪魁禍首是黃藥師而感到欣喜,以及身下含着異物的不适,這表情被黃藥師看在眼裏,竟讓他呼吸一重。
原源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一手朝他下面摸去,促狹一笑:“師父,你硬了。”
“今日教你的東西你可學會了?”黃藥師說着,将扇子抽了出去。
“嗯……”原源一聲低吟,也不知是在回答黃藥師的問題,還是……
“那為師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原源就覺得某處一陣劇痛,他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慘叫出來。
——這個鳏夫到底會不會啊喂!他那個地方的尺寸是扇子能比的嗎?!還不給點潤滑!
鏡中黃藥師也是微皺着眉頭,可見也并不輕松。原源總算有了點報複的快|感,他吸了幾口氣,努力放松身體,對黃藥師說道:“可以了,你、你動吧。”
黃藥師便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來。
原源被頂得氣喘籲籲,面前又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饒是他臉皮再厚還是有些扛不住,斷斷續續地說道:“嗯……你、你讓我……轉過去。”
黃藥師停頓下來,卻并沒有退出,而是就着這個姿勢将原源翻了個身,惹得後者一陣大叫:“你、你這個磨人的老鳏夫!”被某個老鳏夫頂得一聲尖叫。
秉持着自己不好過,也絕對不讓對方好過的人生态度,原源一邊搖晃,一邊還不忘記對付黃藥師那條頑強的腰帶。奈何手上實在沒力氣,惡聲道:“你、啊……你把腰帶給我解開!”
“怎麽,學成之後就不叫師父了?”黃藥師口頭上擠兌,一手卻還是随了原源的意,解了腰帶。
腰帶一落,原源立刻七手八腳地把黃藥師的衣服扯成一堆。只見黃藥師露出的肌膚因為汗液閃着健康的光澤,胸膛更是結實有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再往下就六塊腹肌和隐藏在衣物下的窄腰。原源當即升起一股自豪感。
——這就是我男人啊哈哈哈哈!
黃藥師作為禁|欲十幾年的鳏夫,其戰鬥力真是不容小觑,兩人直到天黑還沒休戰,原源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昏睡過去的,反正他醒的時候,天已經重新亮起來了。
他躺在塌上,揉了揉酸痛的腰,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菊花腫脹發疼,而且——沒有閉起來。原源現在只有一個感想——作者不愧是一個月沒更啊,為了降低怨念竟然這麽折騰他!
原本想就這麽躺在床上挺屍算了,奈何口中幹渴,原源只好強撐着起身去倒水,卻見案子上昨天未完成的畫已經被人加工完成,那少年臉上的表情正是昨晚自己在鏡中看到的模樣,當即臉色一紅,将畫卷起收進矮榻下面的箱子裏,心中一陣竊喜。
啊哈哈哈哈~~~~這回是真的嗯嗯啊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