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進展!
大進展!
二人趕到之時,場面已經十分混亂,只聽黃藥師冷笑道:“冤了又怎樣?黃老邪一生獨來獨往,殺了幾個人難道還會賴帳?不錯,你那些師父通統是我殺的!”
原源暗嘆一聲,大俠,你別這麽別扭行不?你要是肯解釋幾句,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現在這個情況,再做什麽解釋估計也沒人會聽了。
黃蓉聽到黃藥師那句話,連忙搶上前去辯解,黃藥師一見女兒安然,心情大好,摟着她就與她聊上了。郭靖茫然地看着幾人,柯鎮惡道:“你別被這父女倆一唱一和騙了,我雖沒有眼珠,卻親耳聽你四師父說他目睹這老賊害了你二師父……”
原源聽到這裏就想翻白眼了,他捂着胸口罵道:“你個老瞎子,你也說自己沒有眼珠了,道聽途說怎麽能信?親眼目睹又如何,你難道不知道有個東西叫易容術嗎?”話說得太用力,原源說完就捂着胸口喘起來了。
“哼,你這小賊是黃老邪門下,自然幫着他說話。”
黃藥師聽原源呼吸聲,知道他受了傷,臉色一沉,看向郭靖道:“你傷了他?”
郭靖自知理虧,默不作聲,只覺眼前青影一動,“啪”地一聲就挨了一巴掌。
原源雖是外行人,但他也知道這一巴掌是雷聲大雨點小,心裏不禁有些吃醋,黃藥師畢竟還是顧忌着怕女兒傷心,不願真的傷了郭靖。
這一巴掌下,雙方人馬又開打了,只是這次連原源都被圍在天罡北鬥陣中,原源一個打醬油的,頗見這種劍光閃爍的場面,已經吓得動彈不得。柯鎮惡一邊動手還一邊大罵“桃花島的小賤人”,原源摸摸鼻子,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那邊尹志平從地上爬起來,也加入了陣法,他自知不是黃藥師對手,矛頭自然直指原源,劍光閃爍,原源連忙側身躲開,奈何肋骨上的疼痛影響了動作,被尹志平一劍劃開了胸口,又牽動肋骨的傷,一時倒在地上連氣都喘不動了。
周圍一圈人見原源倒下,竟不約而同地停了動作,柯鎮惡是瞎子,不明所以,問郭靖道:“怎麽?”
郭靖傻傻地看着原源胸口的字,忘了言語。
丘處機性子急,先是一巴掌拍在尹志平臉上:“誰教的你朝不會武功的人動手?!”他又看原源,如今九陰真經雖說被郭靖知曉,但卻并不是真正的完整版,适才他一瞥之下,竟見原源胸口密密麻麻全是字,不禁疑惑起原源是否與全真教有關。
黃藥師一見原源倒地,立刻解了青衣覆在他身上,臉上殺氣畢露。
忽然聽到一锵然聲音大笑道:“藥兄不必發愁,兄弟來助你啦。”衆人朝聲音望去,卻是歐陽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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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一早便來了這裏,自然也看到了原源胸口的東西,他話是對着黃藥師說,眼睛卻看着原源。
原源被黃藥師扶着,倒在他懷裏,本來心中十分舒爽,此時看到這個萬惡之源,心想,豁出去了!要是按原着走向,離解開誤會還要墨跡好幾章,他可等不了那麽久,況且……
——作者那個懶人已經寫煩了懶得碼那麽多字。
原源站直身子,對歐陽鋒說道:“歐陽鋒,你以為自己這次嫁禍于人的事做得很成功麽?我早就看穿了,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就是你——歐陽鋒!”
原源大義凜然地做柯南狀指着歐陽鋒。
衆人一驚,不知他這突然充斥滿身的王八之氣從何而來,被震懾地說不出話來。
歐陽鋒大笑:“黃口小兒,大言不慚。”
原源不理他,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了,飛快地說道:“你将江南七怪其餘幾人都殺了,卻獨獨放了那個瞎子,目的就是讓他将這消息洩露出去,嫁禍黃藥師。憑他的本事,如果真是黃藥師,怎麽會讓他逃掉?南希仁臨死前寫的那一橫一豎卻不是黃的開頭,而是楊康的楊字,這件事是你和楊康聯手所作。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我倒是忘了,不過也不外乎是為了九陰真經什麽的。”
衆人對于原源所說的“忘了歐陽鋒的目的”有些疑惑,再者就算原源用武功高低的排除法得知歐陽鋒是兇手,他又是怎麽知道其與楊康聯手的?衆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原源繼續道:“郭靖從妙手書生懷中摸出的一個精致小鞋,兩面分別寫着‘比’、‘招’二字,指的就是楊康與穆念慈比武招親定情一事。我就奇怪你是要有多笨才會和楊康聯手,楊康殺了歐陽克難道你不知道?”
歐陽鋒冷哼一聲,滿目殺機:“你莫在這裏信口雌黃,殺了克兒的分明是郭靖!”
在場衆人之中的全真七子對這件事都算是目擊證人,馬钰當即開口證明了原源的話,歐陽鋒聞言一愣,雙目赤紅,連道“不可能”。
原源做恍然大悟狀:“哦,你聯合楊康殺了江南五怪嫁禍黃藥師,原來不止是要九陰真經,還想挑起兩方争鬥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啊。”
“哼,胡說八道,不過都是你的猜測。”
然而他雖這麽說,在場幾人聽了原源的話心中早已有了計較,黃藥師的名聲雖然不好,但跟歐陽鋒比起來還是差了些,況且原源的話合情合理,歐陽鋒卻沒有做任何有力的辯解。
原源又下猛藥,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青衫:“你也看到了,我胸口刺着的就是九陰真經。實不相瞞,其實我已經讓人謄了一千多份,只要我一個信號,到時候江湖上就人手一份了,你歐陽鋒再學這九陰真經也沒什麽好處了是吧?”
歐陽鋒立時大怒。
說到這裏,大家都知道該怎麽辦了,原源松了一口氣,故作柔弱地倒入黃藥師懷裏,不着痕跡地在他胸口蹭了蹭,真結實……
郭靖自知冤枉了黃蓉,歉疚難當:“蓉兒,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黃蓉淚光盈盈:“你這呆子!”一轉身跑了,郭靖連忙去追。
黃藥師動了動,也想去追,原源連忙捂着胸口:“哎呦!”黃藥師明知他多半是裝的,還是一把抱起他,先去了樓中的雅間。
原源躺在床上,衣衫淩亂,仰頭看着立在床邊的人,谄媚地說道:“師父,我今天算不算是立功了?”
黃藥師瞥他一眼,笑道:“怎麽,你還要讨賞?”
一聽到賞字,原源忍不住蕩漾起來,在腦中把黃藥師擺成各種姿勢……
咳!不是他猥瑣,這只是職業病,嗯!
原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猶豫了一陣,說道:“今日同蓉兒在島上時,我進了馮……師娘的墓穴。”
黃藥師目光一冷:“歐陽鋒毀了她的墓?”
原源一愣,說道:“倒沒有毀掉,蓉兒已将之清理過了。”
黃藥師不動聲色,從懷中取了瓶藥倒入手中碾碎,在原源胸口撫摸……對不起,是上藥。
原源被摸的春|心蕩漾,差點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是什麽了,他定了定神,說道:“我、見着師娘的畫像了……”長得很像他母親。
原源長相随母。
黃藥師手上突然一用力,原源“嗷”地叫了出來,疼得淚光閃閃。下毒手的人看了他一眼,說道:“骨頭已經接上了,一月之內不要有大動作。”
原源眨了眨眼皮,将淚花眨幹,固執地看着黃藥師,非要他給個答案。黃藥師也盯着他看,兩人對視許久,黃藥師動了動嘴皮,說道:“所以?”
原源氣急,脫口道:“難道你不覺得她與我長得有些像嗎?”
黃藥師眉毛一挑:“不覺得。”
原源一口氣憋在喉嚨,險些把自己噎死:“那你,那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我黃藥師想對誰好便對誰好,還需要什麽理由?”
原源無話可說,卻不肯相信黃藥師的說辭,他初見馮蘅的畫像就覺得像極了自己的母親,大家都說他長相随母,那馮蘅自然也與他相像。
兩人僵持片刻,竟是黃藥師率先開口:“你與蓉兒相識至今,可曾聽她提過你與她母親相像?”
原源不禁一愣,這麽說起來,的确從來不曾聽黃蓉說過。他只道A≈B,B≈C,于是A≈C,卻不知約等于和等于還是有差的。待想通了這點,不禁有些汗顏,他這樣沒頭沒腦地去質問人家自己是不是和他老婆長得像,活像個吃醋的小三。随即又想到一點,适才黃藥師被衆人污蔑殺人都不曾辯解一句,現在卻開口向自己解釋……
原源心頭狂跳,只覺口幹舌燥,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問道:“那日,我留了一幅畫在你房中,你……為何将之挂在了牆上?”
“畫得不錯,挂在牆上觀賞有何不可?”
這顯然不是原源想要的答案,他坐直身子,結結巴巴地想繼續追問:“你……我……”
黃藥師一笑,靠近他說道:“今日你立了功,便許你放肆一回。”
“放肆是指……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罰我麽?”
黃藥師但笑不語。
原源舔了舔嘴唇,不知哪來的勇氣,伸手揪住黃藥師的前襟,嘴唇就這麽印了上去。
——比他想象中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