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春宮名家

第6章 閨女控

閨女控

幾人進了屋後，黃藥師卻拿出一張圖給歐陽克，後者臉色微微抽搐，知道要留在桃花島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只好躬身去接。歐陽鋒眼珠轉了轉，他這次帶着侄子來求親，本來是以為九陰真經在黃藥師這裏，與他結了親家，那經書就唾手可得了，沒想到黃藥師手裏也沒有，一聽說郭靖的經文是周伯通教的，就千方百計地激黃藥師說出周伯通的所在，黃藥師被他纏得煩了，索性施展上乘輕功，領着幾人去了周伯通所在的山洞。

頃刻間，屋子裏就只剩一個毫無武功的原源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沒辦法，只好讓啞仆端了飯菜他自己一個人吃。

待到吃飽喝足，黃藥師這才拉着黃蓉回來了，小姑娘臭着一張臉，直接奔回房間“嘭”地關上房門，黃藥師敲了幾次門都不開，讓啞仆送飯菜進去也是“噼裏啪啦”統統摔掉。原源知道，黃蓉和郭靖的好事又黃了。又不禁覺得好笑，這兩個人還真是多災多難，索性嫁給歐陽克得了，相貌好家世好，人也風趣，又有情調，哪裏都比郭靖好，雖說風流了點，但有他這個條件的男人哪個不是在結婚前有幾十個女朋友的，關鍵人家歐陽克還肯為了黃蓉收心。

不過仔細想想，歐陽克也是外貌黨，萬一以後黃蓉人老珠黃了，難保不被一腳踹開。可是黃蓉這本事，想也不會被歐陽克欺負了去吧？想想後來的中年黃蓉，原源深深覺得郭靖糟蹋了她。

咦，黃蓉嫁給誰關他什麽事？反正不是嫁給他就行了。原源搖搖頭，不再去想，正準備回屋把今天從黃藥師身上得來的靈感畫下來，卻被人叫了住。

“你去陪陪蓉兒。”

喂喂，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啊？原源本來想得瑟兩下，不過終究還是沒這個膽，只好應了。黃藥師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原源踟蹰了一下，正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黃蓉看到門口的原源，兇巴巴地說：“我去看我娘，不許跟來！”

原源巴不得馬上回去畫春宮睡覺，陪小姑娘談心可不是他的強項。

過了兩日，原源還在被窩中睡得迷迷糊糊，房門突然“嘭”地被人推開，黃藥師大步走來，一把把他從床上提了下來，喝道：“蓉兒去哪了？！”

原源就是半夢半醒中也不忘藏好自己的秘密，一手抓緊衣襟，一邊叫道：“不管我的事啊！”其實他根本沒聽清楚黃藥師說的是什麽，只是被人這麽提着，下意識撇清了關系再說。

“這麽說你的确知道蓉兒出走的事？為何不來通知我！”

原源終于清醒過來，瞪大眼睛：“啊？蓉兒又跑啦？那肯定是去找郭靖了。”

“你速速洗漱一番，同我出海！”

原源不敢怠慢，只好簡單地打理一下，穿上衣服跟着黃藥師去了上了船。兩人循着他們出海的方向一路追去，飄了一天，卻只找到些周伯通乘坐的花船的碎片，黃藥師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着急得很，他以為郭靖已經石沉大海，生怕女兒一個想不開也跟着去了，又驅船行了數裏，卻見海上飄來一面燒去一半的繡着蛇紋的旗子。這下就是淡定如黃藥師都變了臉色，馬上猜到其中緣由。

原源看他為愛女擔心得臉色大變，十分不忍心，就開口道：“你放心吧，這附近有個荒島，他們大概是順着海流被沖到荒島上去了。”

黃藥師聞言，竟也沒問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看了看海水走向，試試了風向，掐指一算，就驅着船朝一個方向飛快趕去。

原源心裏好奇，難道黃藥師連當天的洋流走向都能算出來麽？

行了半天，原源卻看到一艘龍首大船，馬上認出那是完顏洪烈的船，他雖然知道情節，卻不記日子，心想反正黃蓉他們最後都會上這船，不如就在這守株待兔得了，遂對黃藥師道：“黃……師父，我們上那艘船去看看吧，指不定人給他們救上去了。”

黃藥師覺得有道理，一手提起原源的衣領，也不跟人家打招呼，“嗖”地一下如天外飛仙般落在人家甲板上，船上幾個高手都吃了一驚，連忙去護他們王爺。

船上幾人原源雖然沒怎麽見過，但也都大抵知道是些誰，但他們不認識黃藥師，原源當初扶着王處一去找他師兄的時候，卻被這幾人見過，彭連虎立刻就認了出來：“你小子不就是那日同全真教道士在一起的人？”

原源現在有黃藥師撐腰，可不怕這幾人，當下回嘴：“你小子不就是那日同金人在一起的畜生？”

原源生得臉嫰，彭連虎被他叫“小子”，氣得臉色發青，但他剛見黃藥師那一手輕功，不敢貿然出手，便擡出他身後完顏洪烈來：“大膽，你既然認得王爺，還不速速行禮？”

完顏洪烈卻比他有城府的多，他見黃藥師是個高手，就有心網羅，謙然道：“本王有幸拜見高人，不知這位先生貴姓？”

黃藥師自然不屑與他們這些人寒暄，只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幾位可曾見過一個十五、六歲，白衣金帶的小姑娘？”

船上幾人都是自負本事的人，見黃藥師如此傲慢，也是心中火起，沙通天走了出來，正要開口，原源突然大叫了起來：“啊！忘了跟幾位介紹，這位是桃花島島主黃藥師，我們來是想找我小師妹黃蓉的，不知幾位可曾見過？”

原源特意出聲，就是怕他們打起來，眼見現在這樣子，恐怕黃蓉他們還沒來過船上。

幾人一聽黃藥師的名頭，氣焰立刻消了下去，又聽原源叫黃蓉小師妹，立刻明白當日他們在王府處處為難的小女孩竟是黃島主的女兒，更加不敢吭聲了。只可惜靈智上人出來中土，根本不認識中土的幾個高手，又有心想在王爺面前邀功，開口道：“管你大姑娘小姑娘，見了王爺還敢如此無禮……”

他本來想義正言辭地說完幾句開場白，再出手教訓黃藥師，沒想到話沒說完，突然青影一閃，他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人已經給黃藥師倒插在甲板上了。

原源一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其他幾個人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黃藥師看也不看他，說道：“幾位既然沒見到，那麽我家蓉兒必然還在那座島上，你們自己将船駛過去吧，省得我動手奪船。”

沒多久，海上突然傳來呼救聲，原源一聽那破鑼嗓子就知道是歐陽鋒，心想總算是趕上了，也省去了自己被遷怒的命運。

黃蓉眼尖，看到船上的黃藥師立刻大叫“爹爹”，黃藥師思女心切，不等船靠近飛了過去，抱着黃蓉回了大船上，黃蓉剛站定，立刻就撲到黃藥師懷裏大哭起來。郭靖背着洪七公也跳了上來。倒是剛剛還在呼救的歐陽鋒遲疑了，他這幾天在島上如何對待黃蓉的，自己也覺得理虧，此時見她大靠山來了，還真不敢上船。可是歐陽克重傷在身，在海裏絕飄不了幾日，只好硬着頭皮上了船。

原源看歐陽克的腿廢了，忍不住嘴賤了一下：“歐陽兄啊，你這輩子算是栽在女人手上了，我看你還是出家吧，好歹保住小命。”

歐陽克笑道：“這可不行，要讓我出家，我寧可去了這條命。”

原源看着他，十分嚴肅地建議：“要不你換男人試試？你看你現在腿也斷了……”原源是真心建議，他并不覺得歐陽克哪裏惹人讨厭，要說實話，他還挺喜歡這個人的，想到他将來因為調戲了穆念慈被楊康捅死，實在是有些不忍。

可是他此話一出，除了黃藥師，其餘人等都頗為吃驚地看着他，衆人心裏都在想：不愧是黃老邪的徒弟，這品性也随黃老邪啊。

歐陽克有些尴尬地笑笑，這種問題畢竟不是能光明正大拿出來讨論的，況且這裏還有三個長輩在場，就含含糊糊地帶過去了。

黃蓉哭夠了，連忙讓黃藥師去看自己師父的傷，黃藥師一把脈，就知道是中了歐陽鋒的毒手，卻也不急着向歐陽鋒讨債，只是說道：“鋒兄，這幾日多謝你照顧小女了，還請将解藥交出，七兄畢竟是小女的師父。”

解藥是早被海水沖沒了，偏偏有了藥方也要配個三年五載，到時候洪七公早沒救了，歐陽鋒沒辦法，只好如實說了。

黃藥師直起身，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先替七兄報了這個仇！”說罷就向歐陽鋒動起手來。

黃蓉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大聲加油助陣，一邊吆喝，還一邊添油加醋地将自己這幾日受的委屈統統倒了出來，黃藥師怒氣更盛。只苦了邊上看熱鬧的人，兩大高手動手，大家都能躲多遠躲多遠。

歐陽鋒也是着急，他在海上狼狽了這麽多天，哪裏是盛怒的黃藥師的對手，眼角瞥見原源，突然心生一計，虛晃一招閃過黃藥師，伸手就向他抓去。

原源反射神經倒是不錯，連忙閃開，可惜哪裏是歐陽鋒的對手，“嗤”地一聲，肋下的衣服被抓破，他吃了一驚，連忙去擋，脖子卻被歐陽鋒緊跟來的另一只手卡住。

歐陽鋒匆忙之間只想拿原源做人質好逃命，倒也沒仔細看他肋下露出的是什麽東西，只盼着先從黃藥師手下掙脫。

“源弟！”郭靖擔心地叫了一聲，卻見原源并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反倒一心一意在遮掩自己露出的皮膚，心裏不禁奇怪：難道源弟真是女的？想到這裏臉立刻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再去看他。

黃藥師陰沉着臉，看着歐陽鋒道：“鋒兄，你放了他，今日我便放你離開，如若不然，我便碎了你的侄兒給他陪葬。”

歐陽鋒知道他言出必行，又說道：“還需給我們些食物。”黃藥師看了邊上站的幾人，立刻有仆從乖乖地拿來食物和水來，完顏洪烈在一邊納悶，這到底是他的船還是黃藥師的船？

歐陽鋒拿了東西，立刻就放了原源，抱起歐陽克乘着小艇逃了。

黃蓉拉着爹爹的手叫道：“爹爹……”

黃藥師看她一眼，說道：“你立刻跟我回桃花島。”

“那靖哥哥和師父呢？”

“七兄自然是同我們一起回去療傷，只是郭靖這小子不許踏上桃花島半步。”他之前聽了周伯通的話，以為梅超風的經文下冊真的是被郭靖偷的，遂對他不假辭色起來。

黃蓉馬上就不肯了：“靖哥哥如果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黃藥師這個人就是容易遷怒別人：“那你的師父也不用去了，你的靖哥哥不是會九陰真經麽，讓他給你師父療傷去。”

原源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說一句，剛剛清了清嗓子，就被黃藥師喝道：“你閉嘴！”只好乖乖閉嘴。

洪七公人也硬氣，看不慣黃藥師如此蠻橫，于是兩夥人一拍兩散，他們也坐着小艇走了。黃藥師看着女兒離開雖然有些後悔，卻也拉不下臉來，只冷冷地站着不說話。

原源嘆了口氣，說道：“師父，你要是不放心，又想讓她吃些教訓，就偷偷跟着她吧。”

黃藥師不說話，等到他們的船沒影了，才拎着原源上了自己船，朝着他們的方向駛去。

該怎麽說好呢，這個閨女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