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宰相皇浦逸輔佐朕身邊多年,清廉愛民,憂國忘身,口不言功,自奉儉約,實乃不可多的的人才,今日卻因病逝世!朕深感痛心!即刻起舉國服喪七日!禁止一切禮樂和婚喪嫁娶!違者斬立決!欽此!”
閻辰多次和雲淳熙請辭,欲解甲歸田,但卻都被駁回了,還準了他幾個月的假期,讓他在家好好休養,平複心情,可暗地卻是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對此,閻辰早就有察覺,便安排了丫鬟去竹林照顧皇浦逸的衣食起居,自己則在府裏“乖乖”呆着,沒事就出門釣魚,對着湖面靜坐一個下午,晚上一回到将軍府便将自己關在屋內,喝得咛叮大醉才可入睡,沒幾日這頭頂便叢生不少白發。
“——啪!”皮鞭抽打的聲音在黑暗潮濕的地牢裏顯得尤為刺耳,連痛苦的呻吟都沒有氣力發出,就像一具被綁牢的屍體一般,連抽搐反應都失去了。
“牢頭,是不是斷氣了啊?”說着獄卒上前探了探鼻息,
“斷氣了的話,去把烙鐵拿來,”将燒地通紅的烙鐵小心地遞到牢頭手裏,而後一把抓住從安的頭發将他的頭擡起,好讓牢頭在他的臉上烙下标記。
可血糊了一臉,頭發黏在上面,撩了幾下沒撩幹淨,牢頭便直接對着脖子貼了上去。
“啊!”原本“斷氣”的從安突然有了反應,微弱的呻吟後便再也沒了反應。
“這下子是徹底死透了,等會兒你和李四把他擡到板車上,随便拿塊布蓋着,推到宮外的山上找塊地扔了,”
“好的,牢頭,”
在宮外守了幾日,卻還是找不到機會潛進去,時間拖得越久,從安也就越危險,一想到這裏,溫沐修便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殺進去。
晚上在不遠處的樹叢下蹲守着,密切地關注着宮門口的情況,正好撞見兩獄卒推着推車有些鬼祟的樣子,直覺有些不對勁,便小心地緊跟在身後。
看着他們兩人往山上走去,山路靜的可怕,兩人便閑聊了起來,
“聽說這人來頭不小呢,”
“對啊,我也聽說了,這人好像是雲國的宰相,”
“我聽小祥子說,大王可是對這宰相喜歡的很呢,怎麽才入宮一日不到便被打入地牢了啊?”
“這我倒是不清楚,問那些太監侍衛的,也沒一個人知道。”
獄卒間的對話,讓溫沐修更加肯定板車上躺着的人便是從安,想要救人的心情變得越加迫切。
待他們将人扔下離開後不久,溫沐修便立馬沖上前去查看,掀開蓋着的白布,入目的是一張血淋淋的臉,身上亵衣亵褲早已被血染透,渾身冰涼俨然一具死屍。
伸手去把從安的脈搏,卻弱不可探,可溫沐修卻是不肯放棄,即使死了他也要追到地府和閻王要人!
從懷裏掏出一個藍色錦盒,這個錦盒是當初學成下山時師傅給的,叮囑他要在自己生死關頭的時候才能用,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給他人用。
将裏面的白色藥丸拿出,掰開從安的嘴巴,把藥丸壓在舌底,而後便用布裹着他的身體抱着他急急往山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