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雖然醫治過不少病人,但情況這麽嚴重受傷原因又這麽特別的,還是頭一回。
看着染血的床褥,還有赤裸着身體,身上布滿青紫傷痕的從安,溫沐修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已經很是微弱了。
“去端盆熱水過來,其他的人都先離開,把門關上,”聽了溫沐修的話,聚集的下人這才紛紛散去,這時,大家才注意到癱坐在門檻上的何管家,連忙攙扶他起身離開。
小心地将從安翻過身來,查看他後庭受傷的情況,發現後庭嚴重撕裂,便打開藥箱拿出針線,将針消毒過後便開始替從安縫合傷口。
由于沒有喝麻湯,溫沐修縫合到第二針的時候,從安突然開始發出些微弱的聲音,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但似乎是在乞求。
待溫沐修縫合好傷口後,從安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從懷裏掏出汗巾,小心地擦去從安額前的汗,正巧此時小柯端着剛燒好的熱水進來。
将汗巾用熱水打濕,擰幹後替從安擦拭身子,擦拭幹淨後便從藥箱裏拿出藥膏替從安塗抹好。
“溫大夫!你可真是個好人!”看着溫沐修替從安細致地塗抹着身上的傷痕,小柯不禁感慨道。
對此,溫沐修只是淡然一笑,拉過被子替從安蓋好,将剩餘不多的藥膏放進藥箱內,囑咐了小柯幾句,便拎起藥箱準備離開了,
“記得兩個時辰後來回春堂拿藥,診金到時一起結算,”說完便離開了。
送走了溫沐修,小柯叫了幾個下人一起用被子裹住從安,小心地将他擡回了後院。
從剛才起,閻辰便一直呆在書房內,想起從安那張慘白的臉,和被血染紅的被褥便煩躁不已,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到底對他做了什麽,只記得自己在酒家喝得爛醉。
閻辰覺得自己的定力向來了得,即使喝醉了也絕不可能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原因,便是那下賤的下人引誘了自己。
想到這裏,閻辰便喚下人進來,讓他傳話給何管家,換個下人來伺候,還有就是對于從安引誘他一事,下了禁令,以後不準從安再踏進前院一步。
深夜,何管家坐在床榻前,看着昏睡中的從安,想到白天看到的景象,和下人傳來的話,不禁再次哭得老淚枞橫。
Advertisement
從安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他的秉性,他再清楚不過了,平常連看着生人的眼睛說話都不敢,更別提引誘将軍了。雖然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但就像他平時教導從安時說的那樣,将軍是主子,他們只是下人,就算是要他們死也沒什麽可反抗的,所以這件事,從安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什麽也不能說。
何管家恨自己當初為何要安排從安去伺候将軍,都是他害了從安,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全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