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同類(五)
第八章:不是同類(五)
老屋亂作一團,他們到來仿佛看到救星。沈母抱着沈淮南哭:“淮南啊,你要救救阿瀾。”
沈淮南冷靜地安慰,川夏幫不上忙,沈父坐在一邊,心事重重。就連米陽也來了,看到米陽,川夏微微錯愕。
川夏過去,低聲問:“爸,別太擔心,阿瀾他知道輕重。”
還是第一次聽沈母罵粗話,“知道輕重個屁,要知道輕重會跑去那鬼地方?聯系不上也就罷了,他知不知道自己肩上抗的責任?任性,胡鬧。”
川夏只知道沈駿瀾和驢友出游,據說為期一個月的徒步穿越之旅,沒想到只一個星期就失去外界聯絡。不怪沈母想得嚴重,近幾年驢友出事的報道屢見不鮮。
川夏安慰:“聽說同行的有經驗豐富的前輩們,爸,我們要持樂觀态度。”
沈父看了兒媳婦一眼,她說地沒有錯,可……
米陽冷笑:“兩天沒一點消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你讓我們怎麽冷靜?站着講話不腰痛。”
一直就不待見米陽,她若乖乖地別給她惹事添堵,川夏也不會針對她。偏偏有些人‘恃寵而驕’,自以為了不起。她淡淡地說:“不過是沒消息,連我們都放棄,他們又怎麽能堅持?米小姐你能告訴我,阿瀾為什麽要去徒步?”
米陽答不上來,臉色也不大好看。
川夏安慰:“爸,我們要有信心。阿瀾也不是第一次出去,而且還有經驗豐富的驢友。我和沈淮南也聯系了這方面的搜救隊伍……”
“他們不愧是親兄弟……”沈父意味深長撇了米陽一眼,“川夏啊,為難你了。”
川夏勉強笑道:“阿瀾是我弟弟,為他做什麽都不為過。”
沈父重重嘆氣,也難怪自家老婆會抱怨他們養了兩個冤家。兒子,果然都是前世來讨債的。
幾個小時後,才知道此次失去聯系的不僅僅有阿瀾,還有宋雨。聽小姨的意思,宋雨和他們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他們以為她只鬧鬧情緒,氣消了就會回家,不曾想再次得到消息會是宋雨失去聯系。
小姨哭得歇斯底裏,自責反省,說她不該沖宋雨發火。
川夏苦笑,這個時候自責有何用。
好不容易兩邊家長稍稍安靜,川夏累得快要散架了。
川媽媽說:“你們也回去睡一覺,幹坐着等消息也不是事兒,身體要緊。”
對方在重要,川夏也決計不拿健康開玩笑,就好比當時沈淮南躺在醫院,她該去醫院時絕不少,該休息時也不含糊。她認為,悲傷不只單純一種形式,生活如此艱難,他們要學會化悲傷為力量。
也有點擔心這個時候回去睡大覺,沈母有意見。
川媽媽豈看不出女兒的顧慮,她說:“這邊有我,你和淮南先回家,得了消息我們立馬通知你。”
假如有消息,哪需要他們來通知,早就會有人賣人情了。
川夏也不執拗,囑咐川媽媽,才去沈父的書房找沈淮南。書房門虛掩着,她上前,書房裏傳來對話聲讓她頓足。她考慮着要不把回避,偷聽不是好習慣,哪怕不是有意。遲疑間,聽到沈父提到她,川夏下意識屏住呼吸。然後她聽到如下對話:
沈父:“阿瀾胡鬧,他眼裏還有人倫尊卑嗎,他曉不曉得川夏是他嫂子,竟喜歡自己的嫂子,太不像話了,現在……”
什麽叫五雷轟頂,大概就這感覺吧。
她從沒想,沈駿瀾對她有別樣情愫。在她眼裏,沈駿瀾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她面前嬉嬉鬧鬧。
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只有她蒙在鼓裏一無所知。
她悄悄回退樓下,即使需要解決,也絕不是這個時候。她想,如果有機會,她要和沈淮南好好聊一聊……
想起沈淮南,不禁聯想起每次提沈駿瀾他的古怪态度,他還以為……
呵……原來如此……她還真遲鈍啊。
川媽媽見她表情古怪,依她對女兒的了解,也不多問。她教育女兒的方式不是事事插手幹預,她養兒養女基本上處于放養型。川夏不是那種會在父母面前隐忍的,心情亂極的她說:“淮南下來就說我在車上等他。”
川夏坐在車裏,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只沒抽的三五慢慢地抽起來,也漸漸冷靜,很多假設被推翻後,她不認為沈駿瀾的喜歡會是愛情。
沈淮南來時,她已經熄了煙,淡淡撇了他一眼,波瀾不驚道:“你和爸的談話我無意聽到。”
沈淮南緊張,張了張嘴竟發不出聲音。
川夏笑了笑:“對不起,我無意偷聽。”
“阿瀾他……”
“我不會因這個對他有別的想法。可爸爸那邊,恐怕不大好交差。這個該死的沈駿瀾,總給我惹事,明顯的茅廬小屁孩。”
沈淮南:“……”
思了思,川夏下結論:“他不過是沒斷奶的孩子,你覺得小孩子的喜歡能作數嗎。”
沈淮南不易察覺松了口氣,他還擔心川夏胡思亂想,看來他又低估了她,也想多了。她從來就是能簡易化就簡易化,絕不含糊的性子。她對愛直來直往愛憎分明,自己不該擔心……
又覺得這個時候和他談這個時機不對,可讓她憋着太難受,她需要傾述。說了,雖然不輕松,兩個人擔着好比一個人硬撐吧。
她解釋:“我不會因這個對阿瀾有什麽看法,他依然是我們的弟弟。你不會因為這個吃醋吧。”
沈淮南驕傲地別開眼,這動作看在川夏眼裏無比可愛,這男人還真……承認吃醋很為難嗎。
她笑了,今晚第一次發自肺腑的笑。她故意逗他,承認吃阿瀾的醋也不可恥,我不會笑話你的。”
沈淮南終于拉下臉來,喝道:“別得寸進尺啊。”
川夏故意氣他,“得寸進尺你又能把我怎樣?欺負我啊。”
她紅撲撲的臉,雪亮雪亮的眼睛,沈淮南真想就地狠狠欺負她,讓她知道什麽叫強權。他知道不是時候,還是忍忍吧。他告訴自己。
川夏自然不知道他地想法,頗為挑釁:“不敢了吧,哼哼。”
沈淮南不理她,自言自語一陣子也覺無趣,才問:“爸怎麽知道?”
“知道什麽?”
川夏惱他,明知故問麽。她沒好氣,“總不能是阿瀾對爸說的吧。”
沈淮南沉默,他心裏有譜,要怎麽處理他還得想想。
川夏很累,分不出更多精力思考沈父如何得知阿瀾‘心意’,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覺,明天睜開眼得到他們的好消息。
夫妻倆各懷心事回到家,随便沖了澡就睡了。
翌日一早,也沒得到有用的消息。川夏的心不由沉了幾分。她假設,沈駿瀾若出事,她和沈淮南以後的生活肯定不會太平。她想沈駿瀾啊沈駿瀾,你恣意了,害苦了我們。
沈淮南安慰她,“樂觀些。”
川夏苦笑,除了這樣也沒更好的辦法,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說:“期盼着早點找到,又害怕找到。”
他同樣苦苦煎熬,此刻相依為命的他們,除了緊緊相依便是保持樂觀冷靜的頭腦。
中午,相關的人送來了沈駿瀾出游路線,也标注他們失去聯絡的大概位置。
望着那片區域,川夏心頭發涼。
沈淮南留意她,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安慰:“別想太多,我們會盡最大能力去尋找。”
川夏苦笑,他們失去聯絡的是死亡區域,失去聯絡意味着什麽他們都清楚。她說:“你不懂。”
她不說,他怎麽能懂。沈淮南有些惱她,更多則是擔心,“有事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如果他們出事,我沒辦法原諒自己。”
沈淮南心驚,不懂開朗堅強的川夏緣何說出這番話。
至于川夏為什麽這樣說,這事要追憶到一年前了。一個人的生活很孤單,那種孤獨很可怕。沈駿瀾變成了她獨家聽衆,她會說一些和沈淮南的故事給他聽,其中就有一個是她計劃婚後他們去旅游,踏過那片湛藍的天空腳下,去祭拜那神聖的雪峰。她問過神駿瀾,問他們還有機會嗎。川夏知道,那個時候的她茫然無助,感傷有不知所措。
不管沈駿瀾懷着怎樣的初衷踏進那片土地,她的心情都将不會寧靜。
原來,被人仰慕也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她不想多說,哀求的眼神望着沈淮南,“我不知道我在這件事扮演了怎樣一種角色,但至少許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可以嗎。”
這還是為數不多的她用這種茫然無措的眼神乞求他,盡管想了解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
他如她所願,“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知道這樣讓他擔心,可她也快要瘋了。
至于沈駿瀾一行人,他們現在确實迷路了,好在裝備齊全,領隊冷靜,整個團隊都沒一絲急躁。
宋雨啃着餅幹,坐在沈駿瀾身邊,好奇地問:“你不會喜歡我姐吧。”
沈駿瀾吓了一跳,低聲喝道:“別胡說八道。”
第一次被他吼,宋雨愣了一下,也有點委屈。她想,幹嘛呀,就開個玩笑值得他大動肝火嗎。她惱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心虛什麽。”
沈駿瀾也為自己的失态懊惱,是啊,她就開個玩笑,他怎麽就沉不住氣了?要讓宋雨知道他對自己的嫂子有想法,還不要被人笑掉大牙啊。本來借助這次出游給自己做一個交代,偏偏被這個莽撞的宋雨纏住,光想想就上火。
他沒好氣:“你嘴巴能停一下嗎,你怎麽跟我媽一樣?天天念個不停?你家那個莫思凡怎麽就喜歡上你了?真真瞎了眼。”
宋雨氣得想踹他幾大腳,有考慮到隊友都是他認識的人,欺負他會不會被她扔下?
權衡利弊,認清現實,宋雨又巴巴讨好:“算我錯了,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沈駿瀾不領情地扭頭,拽兮兮的。
宋雨腹诽,有什麽了不起,要不是有求于你才懶得道歉。宋雨也人才,沈駿瀾不理睬她,她也能自娛自樂。比如,無聊了,她會說:“你說我媽會不會很後悔?後悔逼我去相親?”
沈駿瀾才不想一個大男人還讓家人牽腸挂肚,他潑她冷水:“你最好能想着怎樣才能聯系上外面的人,聽說這一帶常有狼人出沒……”
宋雨撇嘴:“哄我玩兒呢,狼人?我看你也追吸血鬼日記吧。”
沈駿瀾拽拽地說:“那是你們女孩看的,你看到有大男人看了?”
宋雨嗆住,恨恨道:“我姐她不是女孩,可她也看,你怎麽說?”
欺負她沒靠山?她就搬出川夏,看看他敢不敢太歲也上動土。
沈駿瀾嗆了下,惱火她沒眼色,總把川夏挂嘴邊。他覺得繼續和她呆下去,非要被她逼瘋了不可。
一個人悶悶地回到帳篷裏鑽進睡袋,閉上眼滿腦浮現的卻是川夏的一颦一笑。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沒人提醒他的時候,他能若無其事面對川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川夏抱着怎樣一種心情。
他不認為那就是愛情,然而他又害怕那就是愛情。他想忘記,想摒棄和川夏有關的一切。
宋雨也鑽進來,蹲在他邊上,低聲問:“阿瀾,你說我是不是很不正常?明明心裏只有他卻一次又一次對現實妥協。他明明就是我想要的愛情,可每次面對他總忍不住出言傷害。曾有朋友對我說過,最慘的都會淡化,最傷的都會放下。我一直不懂她,明明那麽愛對方,卻能一個轉身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現在我忽然很想學她,為什麽能說放手就放手。”
沈駿瀾悶聲道:“矯情。”
宋雨附和:“是啊,矯情。可是她過得也不錯,我看得出她過得真真地快樂。阿瀾,你愛過人嗎,或者暗戀過誰嗎。”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傾訴的欲望,他還真沉思。
見他思考,宋雨興奮,“肯定愛過,你們這些二世祖們沒一個好東西。”
沈駿瀾很認真糾正:“我不是。”
宋雨不屑哼了聲:“不是才怪,幹部子弟。”
沈駿瀾不喜歡別人說他家庭,這讓他挫敗。他語氣也沉冷了,“那都是他們掙來的,和我沒關系。”
宋雨更不屑了,她想你就沒享受他們的榮耀了?
沈駿瀾厭煩這個話題,轉而問:“回去後可別賴着我。”
宋雨惱羞,恨道:“誰賴着你了?別太自戀了,要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理你。”
沈駿瀾哂笑,不留情面:“你現在還必須賴着我,所以你最好別惹我。”
宋雨也不是好脾氣的主兒,口氣頗為挑釁:“惹了你又怎樣?你還能把我吃了?”
沈駿瀾涼涼地說:“吃了你?還是算了,但我有能耐把你扔這,你信不信?”
氣得宋雨直哆嗦,恨不得幾腳提上去,指着他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扔我試試看,回頭讓我姐收拾你。”
本來還想說有本事別搬出川夏來壓他,理智讓他閉嘴。宋雨這個瘋子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誰知道她不高興了,事後會給他捅出多少亂子來?
見他幹瞪眼,宋雨得意。心想小樣兒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哼……
回頭,她又問:“你好像很怕我姐?她又不會吃了你,幹嘛怕她?”
沈駿瀾瞪着她,眼睛冒着火花,譏笑:“我哥也不會吃了你,你看到他怎麽像老鼠見貓?”
宋雨怒了,“你才老鼠,你全家老鼠。”
沈駿瀾幹脆閉眼,輕聲說了句:“無聊。”
隔壁的帳篷聽到動靜,笑着問:“你們可有精力,這個時候了不休息。”
宋雨生氣,坐在地上悶不吭聲。
沈駿瀾幹脆不說話,閉着眼假寐。
過了一會兒,宋雨覺得無聊,又不想讓隔壁地聽到他們的動靜,壓低聲音問:“沈駿瀾,陪我說會兒話。”
睡着了似的,沈駿瀾不出聲。
宋雨惱他,擡腳蹭了蹭,這下可惹毛了沈駿瀾,他咬牙切齒:“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別對男人動手動腳,信不信我辦了你。”
宋雨虛了一下,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梗着脖子頂嘴:“你敢嗎你,回頭讓他們知道了,你可得對我負責啊。”
長這麽大,哪個女人敢一而再挑釁他。三五下鑽出來,宋雨還沒搞清狀況,沈駿瀾就把她摁到了地上。
宋雨大驚,顫聲道:“你幹什麽?”
沈駿瀾陰森森,聲音幾乎從牙縫崩出來:“當然幹你。”
宋雨天不怕地不怕,她還不信沈駿瀾真敢對她做混賬事,她道:“你敢。”
“敢不敢試試就知道了。”
當沈駿瀾扯她衣服時,宋雨才開始害怕,哪還敢強硬,“你別這樣,我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你……”
沈駿瀾喘着氣壓着她,宋雨甚至能感觸他那東西硬邦邦頂着自己,她吓得動都不敢動了。笑話,這個時候在動一下不是更惹男人上火嗎。
沈駿瀾冷靜了一下,方才道:“晚了。”
宋雨既委屈還不敢抱怨,更不敢随便說,她怕多說多錯。
冷靜下來,沈駿瀾咒罵了一聲翻身在睡袋上,胸口仍憋着一股瀉火悶得慌。他冷聲道:“出去。”
宋雨吓着了,哆哆嗦嗦把衣服扣起來,好半天才弄好,剛要站起來,腿一軟又跌坐地上。此刻她也顧不得疼,幾乎連爬帶滾出了帳篷。因為深夜,風呼呼地刮着,守夜的圍坐火堆旁,她裹緊衣服哆嗦着靠坐帳篷邊上。
過了好久,裏面傳來低低地喘氣聲,宋雨又一陣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身子不停地抖動,停也停不下來。
直到那聲音沒了,她才發現嘴唇被咬破皮,火辣辣地疼。現在她顧不上回去找藥膏,裏面那個是魔鬼,太可怕了,居然……
那個所謂的魔鬼,用紙巾胡亂擦了擦,又灌了自己半瓶礦泉水,低低罵了句髒話才慢慢起身。他想剛才宋雨又再不管不顧,說不定還真要了她。這個女人簡直愚蠢,挑釁男人不讓她吃吃苦頭,他就不叫沈駿瀾。
氣歸氣,還真不能扔下來。她要有個好歹,不光宋家人找他拼命,他那厲害的嫂子也不輕饒。如果說他天不怕地不怕,那麽現在他還真有點怕川夏。
腳踏出去好像踩了什麽東西,只聽腳邊上一聲驚呼,動靜非常大。
沈駿瀾低頭,就看到宋雨淚眼汪汪又懼怕地望着他,還不停往邊上退去。
剛用手解決生理需求,此刻看到罪魁禍首還這德行,火氣蹭蹭冒上來。他想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惹得他那什麽了,自己躲在一邊,現在看了他就好像見鬼了似的。
旁邊的聽到動靜過來看情況,見兩人大眼瞪小眼,晃了晃頭回去繼續睡覺。
沈駿瀾冷道:“見鬼了。”
此刻的宋雨哪還敢回嘴,低着頭把自己裹得更緊。
沈駿瀾望了望天,他遲早要被這個女人折磨死。他失去耐心:“滾回去睡覺。”
宋雨低聲說:“我不。”
“去不去?”
宋雨咬着唇不說話。
沈駿瀾徹底火了,一腳踢飛腳邊上的小石頭,也不管她會不會大吵大鬧,直接拎起她。
宋雨花容失色,掙紮着:“你別亂來。”
沈駿瀾把她拽進去了,往睡袋方向扔去,“你這幹巴巴的,我還沒興趣。”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宋雨被摔疼了,又不敢哭,捂着嘴眼淚汪汪。她發誓,只要離開這鬼地方,回到她的地盤她一定叫沈駿瀾知道什麽叫女人惹不得。
沈駿瀾來到火堆邊上,好哥們楊邵戚暧昧地笑道:“體力不錯呀。”
沈駿瀾冷冷地,“滾。”
楊邵戚:“……”
沈駿瀾點燃煙,像是發洩似的猛吸。
楊邵戚笑:“那只是野貓?”
沈駿瀾警告地瞪他,“別沒事找事。”
楊邵戚嘿嘿地笑,“動靜那麽大,什麽叫沒事找事?哥們悠着點啊,這又不是在家裏。”
越想越憋屈,他沈駿瀾何時吃過這種悶虧,傳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他惱火道:“她是我嫂子的人,你沒事少招惹。”
提起川夏那個女人,楊邵戚也不敢放肆,“話說你嫂子惹到你了?火氣這麽大。”
沈駿瀾不說話,青煙袅袅飄起,讓他看起來多了分頹然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