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戴安娜被幼崽們蹭到了腰間的癢癢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想要禍水東引到弗恩斯那邊去,但幼崽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弗恩斯那邊已經完全失寵了。
哈瑞斯想将這些幼崽們扒拉開,但他現在體型嬌小,根本就擠不過那群幼崽,只能站在人群外圍幹瞪眼。
弗恩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不遠處的幼崽正和他們的院長鬧在了一起,他端起面前微冷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小口。
紅茶的味道在初嘗的時候略有些苦澀,在口腔中轉了一圈後,茶的味道又逐漸濃郁。
弗恩斯一個人靜靜地享受着來自魔法界的高級紅茶,悠閑地吃了兩口蛋撻,完全沒有要将戴安娜拉出崽崽堆的意思。
看着他們肆意玩鬧的樣子,他忍不住悄悄用錄像領帶記錄下眼前這一刻。
說實在話,他拜訪過這麽多家孤兒院,養老院等慈善機構,從來沒有哪個機構能夠擁有像歌爾孤兒院裏這麽快樂的生活。
戴安娜是一位很優秀的孤兒院院長,她憑借自己的力量,讓這些幼崽們活出自我,過得肆意灑脫。
她給了幼崽們健康富足的生活,遇到困難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抱怨環境的不公,她只會适應糟糕的環境,并盡可能地去改善生活。
弗恩斯對戴安娜是打心眼裏的尊重,有些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尋找她存在的方向。
在靠近她的時候,他的心跳也會以不自然地速度瘋狂跳動着,他是病了嗎?
弗恩斯心中有些茫然,陌生的感情在他的心頭紮根,這種感情促使着他聯想着未來的生活。
戴安娜被幼崽們蹭的連連告饒,她怕一會再這麽被這幫小崽子鬧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丢臉的事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不是給自己挑了新衣服穿嗎?現在可以去換上了。”戴安娜找了個由頭想将幼崽們打發走。
院長的提醒起了作用,幼崽們自覺從她的身上離開,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幼崽們蹭的亂糟糟的,所以她也打算去換一件衣服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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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斯,我先回趟房間,一會再過來,失陪了。”戴安娜對弗恩斯打了聲招呼。
弗恩斯眉眼柔和,眼中像噙滿了蜂蜜,他笑着說,“好,我等你。”
“你是眼睛不舒服嗎?困了就休息,不一定非得守歲。”戴安娜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只覺得他是眼睛不舒服,她善意提醒道。
弗恩斯:“.....”
說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并将衣櫃中提前準備好的禮服拿出來換上。
再次回到公共大廳時,大多數幼崽都已經換好了新衣服,但他們看到戴安娜身上的禮服後,再一次被驚豔住了。
幼崽們已經見慣了她穿玫瑰紅的衣服,現在的這身衣服顏色素雅,整體是天青色的色調,裙子上還人工繡了很多花紋。
脖頸處還特意搭了一個雪白色的披肩,戴安娜穿上這件衣裙,變得更加溫婉秀麗了些,讓人眼前一亮。
在場所有人在見到這樣的戴安娜,眼睛都挪不開了,誇贊的話語一句接着一句,倒是讓戴安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這麽喜歡看我穿這套裙子,也不枉費我花的八萬星際幣。”戴安娜揪了揪裙角,滿意地說道。
已經到了晚上兩點多了,有一部分幼崽已經困得不行,在柔軟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再過一個小時,仍然醒着的只有伊索、哈瑞斯、戴安娜以及弗恩斯,四個人怎麽也睡不着。
戴安娜趁着其餘三人不注意,偷偷從空間中拿出跳棋。
桌上的零食和飲料都被清理到一邊,她将棋盤擺在茶幾上,其餘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四人棋盤。
她壓低聲音,将跳棋的規則告訴其餘三人,規則很簡單,誰先将自己的所有棋子跳到對面的位置上,誰就贏了。
伊索和哈瑞斯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開始跳棋子,弗恩斯的棋子被伊索和哈瑞斯兩面夾擊,前行的路都被盡數堵死。
弗恩斯只能将自己的棋子一個一個往外挪,速度慢得像只蝸牛。
而戴安娜的棋子暢通無阻,在弗恩斯的棋子被兩個老六兩面夾擊的時候,她的一半棋子已經到達了棋盤對面。
她也注意到了弗恩斯的窘境,将剩下的兩個還沒有抵達終點的棋子給弗恩斯做橋梁,總算讓他的棋跳得順了些。
弗恩斯對她笑了笑,将自己的棋子直接跳到伊索和哈瑞斯的棋子終點,兩個老六的棋子沒有了去處,只能被弗恩斯的棋子堵在外面。
戴安娜趁着三人較勁的功夫,一次性将自己的棋子跳到了對面,獲得了這一局的勝利。
剩下的三個人形成了僵局,弗恩斯的棋子占據了其他二人棋子的終點,伊索和哈瑞斯兩個人的棋在棋盤中間堵得死死的。
三個人誰也贏不了,最後也只能開始下一局。
下一局弗恩斯看清了這兩個老六的險惡用心,開局就對他倆進行反擊,戴安娜看熱鬧不嫌事大,也将自己的棋子往他們三方的跟前湊。
三個顏色的棋子混在一起,四個人的勝負心開始作祟,誰也不管面前擺着的是誰的棋,只要不是自己的棋都直接不給活路。
棋盤上殺機初顯,四個人都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棋子跳向終點,就連戴安娜這個棋盤老手都有點招架不住。
第二局哈瑞斯險勝,戴安娜第二,伊索和弗恩斯還沒有分出勝負。
之後的每一局,哈瑞斯一個人獨占鳌頭,在跳棋的領域裏把剩下的三個人虐爆,偏偏他們三個不信這個邪,總想着在不擅長的領域上證明自己。
就這樣越挫越勇。
跳棋的玩法新穎,四個人都已經玩上了瘾,直接玩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結束了棋盤上無聲的厮殺。
幼崽們睡醒了看到昨天玩跳棋的四個人頂着熊貓眼,給人一種腎虛的感覺,只有哈瑞斯神采奕奕的,看起來比他們睡了一覺的還要精神。
戴安娜:“我不玩了,困,回去休息去了。”
伊索:“這是什麽鬼游戲,一點也不好玩。”
弗恩斯:“年輕就是好啊,腦瓜子轉得真快,我也得回去睡一覺。”
哈瑞斯見三個人神色麻木,感覺更加痛快,不過他也跟着玩了一夜,說不困是假的,他将棋盤留給已經睡醒的幼崽們,也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按照歲節的習俗,第二天需要去親戚朋友家串門,但這裏是歌爾孤兒院,沒有人需要去親戚家串門,衆人也就自動忽略了這個習俗。
戴安娜補了一上午的覺,直到下午才睡醒,她覺得自己有點口渴,就穿着輕薄的睡衣去公共大廳裏接杯水喝。
剛到公共大廳,就看到幼崽們将茶幾圍得密不透風,她走過去一看,發現他們正在鑽研昨天晚上玩了一宿的跳棋。
幼崽們看到戴安娜睡醒,跟她打了個招呼,又問她跳棋怎麽玩,戴安娜又仔細地為他們解釋跳棋的玩法。
幼崽們了解清楚後,就開始分幾波人共同玩這一個棋盤,後面的幼崽碰不到棋盤,心裏也癢癢的,卻也只能暫時當個觀衆。
碰不上棋子的小觀衆們也在為自己比較看好的那一方出謀劃策。
公共大廳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幼崽們的聲音仿佛能把房頂也給掀翻,聲音順着走廊傳到了寝室那邊。
睡得正香的哈瑞斯睜開眼睛,随手找了個柔軟的小物件将耳朵堵住,感覺聽不到外面的嘈雜後,他才翻了個身繼續睡。
伊索的房間距離公共大廳最遠,他在房間裏隐約能聽見幼崽們發出的聲音,但這一點聲音影響不到他的睡眠,他也就懶得理會。
弗恩斯就有些慘了,他剛被幼崽們吵醒,正堵上耳朵打算繼續睡時,他收到了上級領導的加班要求。
哪怕領導承諾,忙完會給他三倍工資也難以平複他一瞬間變差的心情。
他苦笑了一下,将自己收拾利索,就拿上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弗恩斯路過來到公共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戴安娜坐在沙發上捧着一杯紅茶,歲月靜好地圍觀着幼崽們玩着跳棋。
戴安娜注意到了弗恩斯的這幅整裝待發的架勢,多嘴問了句,“你這樣打算去哪,你家人告訴你家庭地址了嗎?”
弗恩斯對她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是,領導讓我加班,我需要回去一趟。”他猶豫了一下,紅着臉說,“戴安娜,我忙完了可以再回來住嗎?”
戴安娜對弗恩斯的遭遇感到同情,見他都這麽慘了,也不忍心再讓他露宿街頭,“可以,房間我給你留着。”
“感謝你,戴安娜,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好,那我先走了,回頭見。”
弗恩斯想要給她一個擁抱,但他這才遲鈍地發現,戴安娜穿的睡衣極其單薄,身體曲線完完整整地展露出來。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膚色白皙嬌嫩,弗恩斯的視線被她白花花的皮膚燙到似的,已經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縮了回去。
随後便像個機器人似的徑直轉身。
“砰!”
弗恩斯的額頭磕到了門上,他揉了揉額頭,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臉上熱熱的,踏出歌爾孤兒院大門的時候腦子裏依舊在胡思亂想。
說真的,這次弗恩斯的領導上大分,但凡弗恩斯少加一次班,本文就可以換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