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廢土星的帖子上幾乎占據了榜首,如果她有什麽好歹,也不知道那幫聞聲而動的記者究竟會怎麽報導他們。
這次的事情如果稍微處理的不好,那麽就會給自己人惹麻煩。
警署們也不再顧忌薩卡會不會受傷了,四個警署,一人拽住他一個肢幹,類似五馬分屍似的将人往草叢遠處拖拽。
薩卡被痛得暈了過去,但他也成功在警署的努力下擺脫了這些綠油油的小草。
眼見着警員們要将薩卡帶走,戴安娜出聲阻止,“警員先生,你們在帶走他之前能不能先來談談賠償相關的問題,我的大門被他拆了,總不能讓他一走了之吧?”
警員們想了想,覺得确實是這麽個道理,根據星球法律的規定,薩卡的行為不但可以定性為私闖民宅,還要算上他無端破壞他人財産。
廢土星的人們生活本來就不富裕,薩卡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十分惡劣的了。
即便孤兒院內的小草對薩卡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了負面影響,但那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也怪罪不到戴安娜頭上。
“女士,您的訴求我了解了,稍後會有專業人員來為您定損,同時,這個男人也會受到廢土星法律的制裁,這樣的處理結果您滿意嗎?”帶頭的警員說道。
戴安娜欣然接受,警員們不知道的是,空氣中凝結出一顆顆細小的水珠,水珠們不斷地敲打着薩卡身上的關節部分。
薩卡只感覺到身體關節疼痛難忍,一時間就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警員們見事情解決,便拖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薩卡上了警署飛艇。
孤兒院的大門口再次清靜下來,獨留下躺在地上的破舊大門,還有化着一臉病态妝容的戴安娜。
幼崽們擔心自家院長會吃虧,就待在不遠處圍觀了好長時間,看到戴安娜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就将事情解決得很圓滿,心中對她更加崇拜。
他們走到戴安娜身邊,看向她的眼神都是亮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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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阿姨,您是怎麽做到不動手也能将壞人趕跑的啊,好厲害!”
“家裏的大門沒了,壞人真的會賠嗎?”
“以前老院長在的時候,從來不讓我們跟外面的人計較,哪怕我們被欺負,也不許我們聲張,戴安娜院長,您幹得漂亮!”
聞言,戴安娜蹲下平視着幼崽們,教育他們,“老院長不讓你們反抗,那是她太懦弱,你們記住,受到欺負一定要反擊回去,要不擇手段地保護自己,我們不主動惹事,但也千萬不要怕事。”
“我剛才就是對壞人用了一個最行之有效的反擊手段——法律,才沒有讓壞人得逞。”
幼崽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戴安娜的觀點他們從來都沒聽過,他們只知道老院長說過遇事能躲就躲,躲不過就主動認慫。
但平心而論,他們更喜歡戴安娜提出來的觀點。
戴安娜院長說的對,本來就不是他們的錯,為什麽要向壞人低頭?明明是壞人做錯的事,為什麽要讓他們去認錯?
星際警署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專業人員前來為歌爾孤兒院定損。
科言看到鏽跡斑斑的大門愣了一下,很快就對大門的材質以及使用年限進行檢查。
“我的乖乖,你這個大門可老值錢了,這是用隕星上的礦石打磨出來的,上面的這個紅褐色的痕跡雖然看着像是鐵鏽,實則不然,那是攀附在門上的藻類植物,也具備一定的藥用價值。”
隕星上的礦石非常結實,很多星球的上層喜歡将這些礦石運用在軍事設備上,主打的一個結實耐造。
攀附在大門上的紅藻是目前發現的唯一不需要水就能活的藻類植物,這種藻類會随着風的方向飄散着,依據這個特性,就算是對植物研究得最深的專家也沒辦法說出紅藻生長的大概位置。
就像蒲公英一樣,它們飄到哪算哪,行動軌跡完全沒有規律可循,也很難看見這類紅藻紮堆似的出現在一處。
“您的大門預估價值最低也得有這個數了。”科言對着戴安娜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萬?”戴安娜猜測。
科言搖頭。
“五十萬?”她的聲音逐漸顫抖。
科言又搖頭否定。
“是五百萬,女士,星隕礦石做成的門在以前并不算值錢,但由于星際戰争的爆發,這類礦石才開始緊俏起來,另外,這個紅藻也能有一百多萬星際幣吧,門和紅藻加起來最低值五百萬。”
戴安娜撸起袖子就想叫一趟飛艇追上那個叫薩卡的男人。
媽的,敢砸她家的寶貝大門!
科言見戴安娜要發飙,趕緊攔住她,這時候的院長力氣出奇的大,如果薩卡還沒被警員帶走,那估計他的天靈蓋就危險了。
科言不由得留下絲絲冷汗,他勸說她,“女士,冷靜一點,要相信星球的法律,我們是不會讓您吃虧的!”
戴安娜掙脫不了他的桎梏,深吸一口氣,才将負面情緒壓制下去,重新變回從容不迫的院長。
“這位先生,辛苦您走一趟了,您可以喝杯茶再走。”她象征性地邀請了一下。
科言拒絕了戴安娜的邀請,在她的目送下搭乘飛艇離開了歌爾孤兒院。
戴安娜将大門用透明的魔法結界保護起來,吹着冷冽的寒風,捂着胸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結果第二天,她就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頭頂上隐約能看到亮閃閃的星星不斷盤懸着。
戴安娜一摸自己的額頭,感覺到滾燙的溫度,想要涼快一下,于是她掀開被子,頓時又感覺冷,才重新縮回了被窩裏,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整個人都沒有力氣,四肢綿軟,想要從自己桌子上拿起杯子喝水都做不到。
她強撐着力氣又給自己請了兩天的假,線上輔導班的課才往後推遲。
戴安娜暈暈乎乎地睡了個回籠覺,她眉頭緊皺,睡得很不安穩,身體還不斷地打着寒顫。
仿佛陷入了冰火兩重天中,一邊冷得蜷縮在被子裏,另一邊又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意識混沌之時,戴安娜隐隐約約感覺到身體被人扶起,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觸碰到她的唇鋒,涼絲絲的液體流入她的口中。
苦澀冰涼的液體浸潤了她的嘴唇,她感覺液體的味道不好喝,又将液體吐了出來。
液體流到她的下巴上,在即将流向脖頸之前被人仔細擦拭幹淨。
扶着她身體的人,手冰冰涼涼的,幫她擦拭脖頸上的水漬時無意間接觸到她的皮膚。
就像在沙漠中走三天三夜人突然被扔到清涼心脾的小溪中,讓她貪戀着那人手心的溫度。
被燒迷糊了的戴安娜舍不得離開那一絲涼意,她仿佛将全身的力氣灌注在手上,一把将帶着那一絲涼意的手霸道地攥住。
還是感覺到有些熱,她索性将那人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得償所願後,她露出滿足的笑容。
就像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感覺到了那一刻的心滿意足。
就像游魚入水,飛鳥歸林,這一刻她仿佛已經找到了屬于她的良藥。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醒來,她看向窗戶的方向,才知道自己一覺睡到了晚上。
再将視線轉向床沿,看到了哈瑞斯趴伏在自己的身邊,他的右手還被她攥在手裏,他的姿勢看起來非常難受。
簡直就像是在做某種行為藝術。
在她睡着的時候,他一直都是在保持着這種姿勢的嗎?難道他都不覺得難受嗎?
戴安娜臉上一紅,沒想到居然淪落到讓一個幼崽對她操心成這樣,作為孤兒院裏唯一的一個成年人,她可真的是.....
現在,她除了感覺身體有些酸疼,嗓子還有些沙啞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了。
戴安娜的力氣也稍微恢複了一點,看着哈瑞斯趴在她床邊的別扭姿勢,她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哈瑞斯被她推醒,他擡起頭來滿是一副飽受摧殘的樣子,他看着她的眼神都帶着一絲哀怨。
“睡得香嗎?院長。”哈瑞斯笑着問她,是調侃,也是刻意的提醒。
他抖了抖那只被戴安娜攥了好長時間的手腕,白皙的膚色上被人攥出來的紅痕格外顯眼。
戴安娜沒敢仔細看自己攥出來的紅痕,她胡亂點了點頭,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看才能讓自己不那麽尴尬。
哈瑞斯見她這樣,被氣笑了,“出門和別人理論也不知道給自己多穿幾件衣服,知道現在有多冷嗎?”
前天弗恩斯來的時候剛下了一場雪,雪在融化的時候周圍的氣溫也會下降不少,更何況戴安娜出門就穿了件秋季略顯單薄的衣裙。
要說回來沒有生病,那才叫奇怪。
戴安娜頭一次被幼崽指着鼻子教訓,她想要反駁什麽,但自己又不占理,而幼崽也在關心她,在受訓的時候,她全程只能保持微笑。
誰知道一個才一米四五的幼崽在訓她的時候會帶有兩米八的氣場啊。
“咕嚕嚕~”她的肚子适時地叫了起來。
哈瑞斯也不知道該對她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了,他嘆了口氣,只能任勞任怨地在大半夜去餐廳給她做病號餐。
“小管家婆。”哈瑞斯離開,她才敢吐槽出聲來。
我盡量讓男主在50到60章的時候掉馬,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