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咬二十六口
咬二十六口
“你覺得你還是應該再冷靜思考一下,畢竟我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季禮一看沈清越向地下車庫走去,他還沒死心,期間一直在勸她,“而且你也沒必要因為電話沒打通就直接回家一趟吧?那裏明明很危險啊。”
“你也知道很危險,所以沒有接電話意味着什麽你的應該也很清楚不是麽?”沈清越遠遠地就用車鑰匙打開車鎖,自己率先坐上主駕駛座,等系好安全帶,一看季禮還站在車外,她從車窗探出頭,“你上不上車?”
“真的沒你這麽坑朋友的!”作為沈清越多年好友季禮是知道她那死脾氣的,一旦決定什麽後就跟認死理了似的,誰都沒辦法勸她回頭。
季禮被氣得直跺腳,氣歸氣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上了車,嘴裏還不停地碎碎念,“我當年就不該和你交朋友,要是我真的折在這回裏了,那我一定告訴小時候的季禮,離小學班裏那個沈清越遠點,看到她就跑,跑的越快越好。”
沈清越動作熟練地發動引擎,又觀察了下四周,緩緩将車駛出停車位。
說起來這輛車還是西格瑪的私人珍藏,或者應該說這整個地下車庫的停放着的車輛都是西格瑪的財産,随意挑出其中一輛都是價值不菲。沈清越出于低調考慮,開走了其中看似最不起眼的一輛車。
季禮坐上車後碎碎念了一陣子,後來的他靠着皮草靠墊,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真心實意誇獎沈清越還是陰陽怪氣,“你還是蠻會挑車子的嘛,一挑就挑了輛最貴的。”
地下車庫的門有所感應的升起,恰好在沈清越一行人抵達前徹底打開,外頭刺目的陽光灌入,她将油門又踩下幾分,車速開始飙升。
彼時已經能算是個小富婆的沈清越對季禮的不以為意,甚至還能輕描淡寫地“哦”一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說怎麽這輛最順眼。”
沈清越把手機連上車載藍牙,還在向沈母撥電話,只是對面始終沒有動靜,這恰恰是最讓人擔心不已的情況。
像是被緊張氛圍感染,季禮一番埋怨過後還不忘安慰沈清越幾句,期間又低頭向臨近那塊區域的朋友詢問具體情況。
他們一行人的運氣不太好,一連遇上好幾個紅燈,沈清越老老實實地跟着前面的車輛停下車,撥打電話時機械重複音簡直就是道催命符,聽得人心煩不止。
沈清越身邊的季禮突然之間欲言又止,悄咪咪地打量了她好幾眼,後者被偷瞄地有點不耐煩,看了回去,就問:“是發生了什麽嗎?幹嘛總是偷瞄過來?”
季禮嘴巴一張一合,“額”了一半天都沒說出半句話來,還是沈清越眼尖地瞟到他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一欄,恰好是林昂。
這也難怪季禮表情奇怪,任憑是誰在涉及到前任的時候态度都格外謹慎,作為沈清越的前任,林昂無疑是她心間的一根刺,最初的一段時間就連提都不能提,也是近幾年這一情況才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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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緊張幹什麽,上次還是你和我說的他要結婚的消息,現在怎麽又支支吾吾起來了?”
交通信號燈開始閃動,紅燈一閃一閃,旁邊冒出倒計時,前面的車輛開始緩慢向前,沈清越掃了眼沉默不語的季禮。
“他說正巧今天回家了一趟,聽他說那裏也沒出什麽事情,一切都挺正常的。”
沈清越和林昂打小就是鄰居,兩家是門對門的鄰居,兩家人也是熟得和親戚有的一拼,哪怕後來林昂和沈清越因為未來規劃問題而分手,兩家的關系依舊如常。
“是嗎……”聽到這話她才算松了一口氣。
“那現在調頭還來得及嗎?”季禮問,現在他們是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車流裏,估摸調頭得要等到下一個路口了。
“最近的一個可以調頭的路口還要往前開幾百米,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在服務區下車。”
季禮聽着前半句話還頗為同意地點頭,但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又傻眼了,“啊,你這什麽意思?是要讓我一個人回去的意思嗎?”
“是我要一個人去看看爸媽的意思,這總能理解了吧?既然那裏沒有危險,我再去看看爸媽又怎麽了?”
季禮就知道這家夥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改變,打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調頭。
“那不行。”季禮斬釘截鐵地拒絕,一臉“這絕對使不得”的表情。
沈清越很是敷衍地“哦”了一聲,跟着前面的車輛開到服務區,停下車,越過季禮單手打開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喏,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季禮這就不樂意了,“嘿,你這不就是在溜我嘛!”
“你要真這麽想我也沒轍啊。”話語間沈清越順帶解開季禮的安全帶,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再回去看看就是為了稍微确認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話說的就和立flag似的。”
沈清越思考了一下,“那要不我再立個反flag?”
季禮翻了個白眼,“得了得了,你如果要去那我也不攔你,要是你今天晚上前沒能趕回來,我就把你的行蹤告訴那兩只吸血鬼。”
雖然一想到到時候賽德絕對會着急,但這也算是萬全之策,沈清越考慮了下,最後還是點點頭表示贊同。
沈清越駕駛着車輛離開服務區,不一時就混入車流中不見其蹤影。
抵達父母家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沈父沈母所在的小區算是老式小區,位置臨近老城中心,伴随着近些年來新城中心的發展,這一塊也日漸衰退,現在這個時間點街上也是人煙稀少,透出幾分清清冷冷的意味。
沈清越在小區對出去那條街上劃出的停車位裏停車,鎖好車。她一路步履匆匆地走入小區。公寓樓的電梯年久失修,最靠譜的還是爬樓梯,所幸她家的所在的樓層并不算高層。
但沒成想以前上學時每天都要爬兩次的樓梯現在光是爬一次都覺得費勁,果然成為社畜以後體質也在逐年下降。
頭頂傳來開門關門聲,沈清越擡頭一看,正巧握着鑰匙的男人對視,男人面容俊朗,穿着一身休閑,看到站在幾節臺階之下的沈清越時身形有一瞬間的僵住,但很快恢複過來,沖着她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啊。”
沈清越也朝着曾經的初戀,甚至是差點就要成為法定伴侶的男人點點頭,表情裏帶了點局促,眼睛眨個不停,“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