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酒後吐真言
酒後吐真言
鐘徐在消失之前,給客戶公司發了郵件,整個危機就這麽像個烏龍事件一樣消失了,倪湯組的成員又開始維護原來的關系,俞任的攻略也要重啓了。
“許尤,你去過婚慶公司嗎?”葉幸看着俞任的資料。
“沒有。”許尤立刻回答。
“那……我找陶姜幫忙。”葉幸覺得自己和許尤都沒有結過婚。
“不用……”許尤的話還沒說完,葉幸就撥通了陶姜的電話。
“啊?真的嗎,必須得是,好,周末見。”葉幸挂掉了電話。
“答應了?”許尤看着葉幸。
“沒有,你知道嗎,我要升級當幹媽了。”葉幸興奮地說,“周末我還要去看她呢!”
“嗯?那應該好好恭喜她。”許尤若有所思的回應。
“不過這樣一來,婚慶公司得我們自己去了。”葉幸有些頭痛。
“葉幸,我剛就想說,你猜去婚慶公司的都是什麽人?”許尤扶着額頭。
“當然是……”葉幸一拍額頭,“哎呀,我傻了!”
婚慶公司今天在商場有活動,于是葉幸和餘元便裝作客人前去咨詢,工作人員把詳細的宣傳頁拿到兩人面前,許尤示意葉幸看看,她翻着這精美的宣傳冊,漫無目的看着,當翻到了一個藍色夢幻主題的時候,感覺畫面很精美,便停下來仔細觀察。
“你喜歡這個?”許尤看葉幸的動作停住了。
“圖修的挺好。”葉幸趴在許尤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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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尤後悔問這個問題了,“等下策劃顧問就過來了,就是俞任的妻子。”
“嗯?”葉幸腦袋有些空白。
令葉幸沒想到的是,顧問是真的細致,除了基本情況要填表外,婚期、流程、風格、預算……都有一一交流,但更沒想到的事,許尤都是對答如流,葉幸就只能在邊上點頭微笑。
許尤趁着咨詢的時間和顧問攀談,時機成熟之際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好在他前期鋪墊的不錯,對方也沒有生氣,而是提了一個非常實在的要求:今天之內,幫她找九對情侶來咨詢。
葉幸對這個數字非常不滿,畢竟上哪裏去找這麽多人願意去咨詢的,但許尤倒是表現得很輕松,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人,而是拉着葉幸在商場裏逛起來。
“先生,我們是新店入駐,今天購買任何一款首飾,可以享受八八折。”兩人剛走到一處櫃臺面前,櫃員小姐就叫住了許尤。
“好,來看看。”許尤拉住葉幸,停在了這個櫃臺前。
“看什麽?”葉幸轉過身來問。
“先生可以看看我們的最新款鑽戒。”櫃員小姐看兩人應該是情侶。
“好。”許尤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示意她拿出幾款來看看。
兩人試了一會兒之後,葉幸拉着許尤去找咨詢的情侶,許尤也不着急,帶着她買了幾盒精美的巧克力,隔一會兒去找兩對情侶,在傍晚的時候完成了任務。
俞任的妻子在兩人完成任務之後,倒也沒有再為難,給兩人做了背書,順帶還根據早上的咨詢,給了二人一份簡單的婚禮策劃書。葉幸想起周末要見陶姜,禮物還沒有着落,于是兩人告別她,就開始在商場裏挑選起來,但買什麽,葉幸沒有想法。
“陶姜平時喜歡什麽?”許尤提示。
“花,她喜歡鮮花。”葉幸脫口而出。
“那就送束有寓意的花,比如你很漂亮,我的眼裏只有你……這種。”許尤直接回答。
“哇,你怎麽懂這麽多?”葉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還以為你會讓我買小朋友的衣服什麽的呢。”
“為什麽?該受到關注的不是陶姜嗎。”許尤不理解。
“嗯,你說的非常對。”葉幸滿意的點點頭。
關于評審員的攻略活動,在兩人看似努力的情況下結束了,倪湯那邊不太順利,但這邊保證了,他們的壓力應該能小一些。剩下的這段時間,他們倆除了繼續跟進其他客戶,就是許尤的教學時間,自從許尤發現葉幸有駕照,但卻不會開車的時候,就沒有放松過一刻,逮到機會就帶她練習,要不是許尤有耐心,葉幸打死都不會繼續。
偶爾許尤有應酬,葉幸便會去接他回家,路過交警巡查的時候,總是會開玩笑讓他也吹一下酒精測試儀,每到這個時候,就能收獲許尤無奈地微笑。
這天有個喜歡喝酒的合作夥伴要做最後的接待,鄒喻、羅畢、許尤、倪湯和都去了,葉幸作為一個酒量極差的人,剛好躲過一劫。于是她就待在家裏,等着許尤的電話去接。
此刻天空下起了雨,葉幸坐在車裏,盯着酒店的門,不一會兒,看到鄒喻一行人出來了,但沒有看到許尤,十分鐘之後,才看到他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門口,她連忙下車跑過去,扶着他上車回家。
葉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許尤扶到了床上,看他的外套淋了些雨,便打算把它給脫掉,可當葉幸碰到扣子的時候,卻被許尤一下子抓住了手,他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別動我的寶貝……”
“嗯?你還有寶貝,給我看看。”葉幸想使壞。
“不行,這是我最珍貴的寶貝,不能看……”許尤死活不同意。
“我也不行嗎,我是葉幸。”葉幸偷笑。
許尤睜開眼睛,看清說話的人:“葉幸,葉幸可以。”,說完,便放開了手。
葉幸見狀趕快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把被子蓋好,然後拿起那件外套,摸到了他內側的口袋,發現了錢包……
她笑得不行,錢包确實是珍貴的,打開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神奇的東西。于是不死心,又重新掏了下那個口袋,卻摸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平安扣。這個平安扣是自己送的,紅繩配金色的平安扣,專門去廟裏求來的,葉幸以為沒有見到秦尤許帶,就說明他根本不在意的,原來他一直揣在身上。
“你為什麽放在口袋裏啊。”葉幸看着平安扣。
“戴在手上會,會磨壞的。”秦尤許眯着眼睛回答。
“……”葉幸有點心疼,“壞了我再重新求一個就行了。”
葉幸把平安扣戴在他的手腕上,坐在他身邊,輕輕撫摸秦尤許的下巴,上面有些胡茬,手有些癢癢的。秦尤許換了個姿勢,靠在葉幸的懷裏,開始念念有詞:“葉幸,我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或許兩年前就不應該躲着你,我千方百計地減少和你的聯系,但緣分就是這麽戲劇。”
“原來你是在故意躲我嗎?”葉幸回想起之前的交集。
“是,其實,我想給你承諾,想說要照顧你一輩子,想說你就是我唯一喜歡的人,想光明正大的宣誓主權,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想見你的家人,可是不行……”秦尤許繼續說道。
“我……知道。”葉幸用手抹了下淚水。
“我好想就一直這麽陪着你,你知道我理想的生活是什麽嗎,是陪你旅行,陪你看書,陪你打球,陪你種花……”秦尤許拉起葉幸的手,“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不拉黑馮程?是因為如果拉黑他,就再也沒有人和我說起你了。”
“自從你拉着我在醫院大喊救命的時候,就已經印在我心裏了,我還記得你慌慌張張,語無倫次的樣子和微微發抖冰涼的手,明明受傷的是我……”秦尤許沒有等葉幸回答,繼續述說着。
葉幸沒有說話,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滑落,趴在床邊泣不成聲,她明白秦尤許說的不是酒話,因為他喝醉了會直接睡着,所以酒精不過是無奈的托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它們賣力地拍在窗戶上,形成毫無節奏的樂章,它們訴說的是悲傷還是喜悅,此刻全憑聽衆的心情。秦尤許看着懷裏的哭成淚人的葉幸,心情十分沉重,酒精一定程度上确實攻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但他不想瞞她的初衷也是理由之一。他清楚,葉幸不是糊塗的人,既然怎麽選都是錯的,他想起碼得讓葉幸看清楚題目。
天亮以後,葉幸坐在秦尤許的桌子前發呆,卻在角落裏看到了一個眼鏡盒,打開之後是一副近視鏡,但仔細觀察,只是一副平鏡而已。她回想起植樹節受傷的事,轉頭在秦尤許的眼裏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