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渣A有點甜

第49章

第 49 章

沒想到突然失去聯系的寧子舒會出現在這裏，林家人的臉上滿是震驚，可當他們注意到寧子舒懷裏抱着的人後，誰也沒有心情再去詢問她原因。

“小晗受傷了？急救箱，不對，現在開車帶人去醫院！”

“林叔，”氣喘籲籲的寧子舒終于放了一半心，她長呼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她現在狀态不對勁，但應該不是因為頭上的傷。”

“難道他們給她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牧齊霁湊過來一看林奕晗的樣子，驚呼出聲，“姓林的，快打電話聯系老秦，小晗這是藥吃多了！”

“藥？什麽藥？”剛說完，寧子舒就想起林奕晗在慌亂中吃的東西，她的臉色霎時間蒼白起來。

牧齊霁向寧子舒簡單說明完前因後果，寧子舒心中大震，差點沒能抱穩林奕晗，林奕泉見寧子舒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想接手把林奕晗抱過來，卻被牧齊霁阻止。

“小泉，不行，現在小晗需要信息素的安撫，”牧齊霁扶着寧子舒向車上走去，“我們去車上，你也需要休息。”

見自己幫不上忙，林奕泉臉色不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這時一旁的顧揚瑾湊了過來，眼巴巴地說道：“阿泉，人還沒抓到呢，我們現在去指揮抓人吧。”

“好！”

林奕泉側過頭和顧揚瑾對視一眼，咬着牙從嗓子裏擠出這句話，怒氣沖沖地帶人沖進了仿佛張着血盆大口的黑暗森林中。

沒人能在傷害她妹妹後還能不付出任何代價地逃走。

牧齊霁透過後視鏡看着面無血色，臉上還帶了不少血跡的寧子舒，暗暗在心裏嘆了一聲，瞧瞧這孩子惶恐無助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心都被小晗偷走，根本不在自己那裏似的。

“車座下有濕紙巾，先給自己擦擦臉，多俊一張臉，都髒了。”

聽到牧齊霁的話，寧子舒如夢初醒，她連忙彎腰拿出濕紙巾，不過卻不是給自己擦臉，而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躺在腿上的那個人臉上的血跡，那輕柔的力度，就好像林奕晗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稍微用點力氣就會碎掉一樣。

看着就連在閉目沉睡時也還下意識皺着眉頭的林奕晗，寧子舒的眼淚再一次忍不住落了下來，可剛滴落在林奕晗臉上，她便立刻将其擦去。

寧子舒也想止住眼淚，卻因為心中的自責和內疚根本無法做到。

“對不起，她是因為我，才吃了過量的藥，我……我不僅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還拽着她不放，單方面和她吵架……對不起阿姨。”

為什麽，為什麽她沒有察覺呢，林奕晗說話的聲音明明那麽虛弱，身體那麽無力，就連她的信息素都淡了，明顯就是一副強忍不适的樣子。

林奕晗都抓了一大把藥塞嘴裏了，為什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想到要帶她去醫院洗胃呢。

“啪！”

牧齊霁雙手并攏，用力拍了一下，發出的聲音将沉浸在自責中的寧子舒驚醒，寧子舒下意識擡頭望去，正對上了後視鏡中牧齊霁的雙眼。

“你哭什麽，手和嘴都長她自己身上，又不是你抓着她的手塞進她嘴裏的，自己瞎吃藥，因為副作用難受也是她活該，她又不是不知道會這樣。”

“再說了，也就是信息素堵塞，沒及時疏通，大不了腺體永久性損傷，又不會死。”

“她上次都想直接做手術把腺體挖掉了，我敢打賭，這種藥物原因的化學損傷只會讓她拍手叫好。”

“但是……”知道具體的後遺症之後，寧子舒唇線緊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并沒有被牧齊霁的話成功安慰。

腺體永久性損傷，怎麽可能是什麽好事！

“沒有任何人會責怪你，”牧齊霁雙手環胸，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根本沒有在擔心自己的小女兒，甚至帶了點對昏迷不醒的林奕晗的怒氣。

“等她無法再感受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不就能知道她喜歡的其實是你本人，而不是什麽破信息素了嗎？”

寧子舒微微睜大了眼睛，因為牧齊霁的話而感到非常驚訝，她那顆一向聰明的大腦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什麽意思？

“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在你們獨處一室的時候，兩個人的信息素交融之後，小晗差點就失去理智，想要标記你，但靠着最後一點理智，吃了一大把藥，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

“而你覺得小晗不喜歡甚至嫌棄你，既委屈又生氣，和她在房間對峙大吵一架，結果兩個人都哭花了臉，氣氛僵硬尴尬，然後才發現小晗身體不适，急忙抱着她出來求助。”

“甚至于小晗對你說的話我都能猜出來，她是不是說，你喜歡她是因為信息素吸引，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希望你喜歡其他人，諸如此類的話。”

寧子舒眼皮跳了跳，心中出現了一個讓她倍感無語又讓她非常無奈的猜測。

林奕泉說過，她的父親和林奕晗一樣，也是特異化Alpha，而眼前她們的母親又是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你想的不錯，小晗的父親當年跟我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牧齊霁看着車外正打電話聯系秦東一和醫院的林清嵘，在心裏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林家人是不是都是感情白癡，而且還是遺傳性的，怎麽不管大的還是小的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甚至于，我和她們兩人的父親也發生過和你們現在幾乎沒有區別的意外，不過我比你直接，借着易感期，直接标記了他。”

“咳咳，什麽？”寧子舒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皺着眉反問，而牧齊霁看她的樣子，在心裏感嘆，果然這兩人就連知道後的反應都相似得驚人。

“沒人跟你說過嗎？和特異化Alpha百分百契合的那個Omega可以完全标記對方，就像普通的Alpha标記Omega那樣。”

“……我不知道，也沒有試過。”閉了閉眼睛，寧子舒心中越發無奈了，她和林奕晗的相處堪稱純情到了極點，就連兩人的接吻次數，只用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哪裏有過更親密的接觸。

除了那次她易感期提前的意外……？

寧子舒猛地皺起眉頭，當時她意識不清的時候，下意識咬了林奕晗的後頸，只是因為那時林奕晗的腺體還在恢複階段，所以什麽都沒有發生。

原來早在那時，她的身體就已經在暗示她了嗎？

“看樣子，你也很想試試呢，”牧齊霁饒有興趣地觀察着寧子舒的表情和她一直下意識将林奕晗護在懷裏的身體動作，“我家這孩子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她不傻，她聰明又敏感，否則也不會跑得那麽快，”寧子舒沒有再看牧齊霁，雖然牧齊霁沒有惡意，但她不喜歡這位長輩對林奕晗的形容。

“她跑得太快了，如果不是接連發生了一連串意外，可能我就再也抓不到她，這個人怎麽能這麽絕情呢。”雖然嘴上說着這種話，心中也是生氣居多，但寧子舒撫摸着林奕晗臉頰的手卻還是一樣的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對方。

“現在你抓到她了，你可以對她做你想做的事，放心，我們都不會阻止你，沒錯，我是說任何事，不管是想讓她标記你，還是你标記她，或者找理由迫使她一直待在你身邊，都可以。”

對寧子舒來說，牧齊霁的話毫無疑問是天大的誘惑，只是寧子舒更為清楚地明白，那是魔鬼的承諾，只要動心，就會讓她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林奕晗屬于她自己，無論是誰，都不能代替她做出決定，我也不會強迫她。總歸，只要她還在……”

寧子舒狠不下心強迫林奕晗，但想讓她放棄林奕晗，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林奕晗還留在這個世界，不再想着去死，她就一定會繼續追求林奕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反正林奕晗不也已經答應過要在她身邊嗎？哪怕林奕晗的目的是為了把她推給別人，她不介意。

牧齊霁看着寧子舒的樣子，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看來這孩子真的很喜歡她家小晗，她都差直說願意把人打包送出去了，居然還會被拒絕。

不過就是這樣才好，只有這樣，才不會走上他們的老路。

如果不能坦白真心，只靠外力強迫待在一起，就算兩人其實是真心相愛，最終也只會造就悲劇，還會連累孩子。

“咚咚。”

見林清嵘俯身敲着車窗，牧齊霁将車窗放下，便聽到他欣喜的話音：“小晗運氣真好，老秦請假是為了來安市找人，現在人在市區，我已經聯系好醫院，只要人一到，立刻就能做信息素疏導手術。”

“不過老秦說，因為小晗之前就不愛惜身體，腺體才剛恢複就做手術，以後或許，呃，不可能有孩子了。”

聽到這句話，寧子舒環着林奕晗的手一緊，但臉上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

“但如果能用自然方式疏導，對腺體的傷害便不會這麽大，恢複速度也能更快。”

想要以自然方式疏導林奕晗堵塞的信息素，就只能讓和林奕晗百分百契合的寧子舒獻身，所以在說出這句話後，林清嵘将自己的視線放在了低垂着頭的寧子舒身上。

如果不是知道寧子舒喜歡林奕晗，無論如何林清嵘都不可能當着寧子舒的面說出這句話。

但盡管如此，林清嵘按在玻璃車窗上的手也仍然在不知不覺中滲出緊張的冷汗，這簡直就像是在用林奕晗的身體安全威脅寧子舒，逼迫她和林奕晗發生關系。

雖然疏導信息素并不需要完全标記，但對一個有着感情潔癖的Omega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侮辱。

林清嵘和牧齊霁調查過寧子舒，包括她的家庭、學業、人際關系、感情經歷……這些事情他們都知道。

所以林清嵘和牧齊霁很清楚地明白，寧子舒對林奕晗的“愛情”在這個時代少得可憐又分外珍貴，也只有林奕晗這個自欺欺人的家夥才覺得寧子舒對她的喜歡只是，所謂的信息素吸引。

就看寧子舒能為了她，孤身一人潛入這種荒郊野外孤山野嶺的地方，就聽寧子舒抱着意識模糊血流滿面的林奕晗時的嗚咽，就聞寧子舒在這狹小密閉的車內，也為了林奕晗能舒服一點，努力控制得很好的信息素。

說這是信息素吸引？如果信息素真能讓人類能這樣毫無底線地付出，那世上所有的Omega恐怕都還是Alpha們的禁脔，哪還有可能為了自己的喜好努力生活。

和Alpha的分化方向是讓身體變得更強大不同，Omega的進化方向更着重于自己的精神領域，仿佛與生俱來的感知能力，對他人的共情能力，為喜歡事物不斷探索的求知欲望……

歸根結底，Omega願意為了自己的伴侶付出不是因為身體吸引，而單純只是因為他們太過于注重感情，最偏執的那類甚至可以為了愛人放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Alpha才是那個會因為身體吸引而不顧對方意願，強行索取，肆意占有，試圖把對方一直囚禁在自己身邊的野獸。

當年的林清嵘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永遠不敢面對牧齊霁。

因為只要看見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但他不想強迫牧齊霁委屈自己。

最終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蹉跎了三十年，還害得兩個孩子內心滿是創傷，失望離家，四個人的家庭分崩離析。

逃避只是暫時有用，人和人之間産生的裂痕，在經歷漫長時間之後只會越來越深，即便未來能填補，也要花費難以想象的精力。

林清嵘其實明白自己不該說出那句話，就算知道寧子舒喜歡林奕晗，願意為她付出，林清嵘也不該說出來。

他答應過林奕晗，不會因為林奕晗的身體原因去強迫寧子舒。

可是，可是寧子舒不是喜歡林奕晗嗎？林奕晗也喜歡寧子舒啊。

因為兩人最初在一起的錯誤，就要眼睜睜看着她們彼此傷害，互相錯過嗎？

那只會讓兩個人都遺憾終生。

如果一定要選擇的話，那就讓他用父母的身份去逼迫好了，她們可以把責任歸咎于他，兩個孩子是沒有錯的。

牧齊霁的眼睛掃向車窗外的林清嵘，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輕易發現他的臉色此時隐隐發白，臉部肌肉緊繃，眼睛死死盯着車座後面的人。

“咔。”牧齊霁打開車門，開門的力氣差點把整個人都快貼在車門上的林清嵘推倒在地，他像是突然被驚醒一樣，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下身形。

“別聽你林叔瞎說，你什麽都不用做，沒人可以強迫你，有沒有後代很重要嗎？林家又沒有皇位需要繼承，怎麽，還要把這種害人害己的特異化基因傳下去？”

“林奕晗以個人意志做出的選擇，後果如何都該由她自己承擔，與你無關。”

車門被關上了，但透過剛才打開的車窗縫隙，聽覺靈敏的寧子舒可以清楚地聽到林清嵘的痛呼聲和牧齊霁對他生氣的怒罵。

沒過多久，呲牙咧嘴捂着耳朵的林清嵘又湊了過來，他一臉愧色地向寧子舒說道：“剛剛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也別有心理負擔，沒事的，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很抱歉，我不該自以為是。”

剛說完，站在他身後的牧齊霁就揪着他的西裝衣領，拉着他去了其他地方，同時車窗玻璃也緩緩上升，将車內的空間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

“小舒，再拜托你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讓你安心休息了。”

牧齊霁最後留給寧子舒的話讓她倏然又落下淚來。

真是令人羨慕啊，這樣關心孩子的父母，她的小草莓在那個沒有家庭糾紛的世界，大概從小就是被這樣疼愛着長大的吧。

也只有這樣的家庭才能教出像她這樣善良又正直的孩子。

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表面恩愛實則同床異夢的父母，隐隐無視女兒甚至眼中帶着恨意的父親，将所有期待壓在女兒身上，卻從不在意女兒想法的母親，和明知一切卻視若無睹，對父母恭敬有餘親情不足的女兒。

她被親生父親欺騙，設計，打壓，拉着一起沉入黑暗，而看似關心她的母親則因為她那個真正在乎的女兒自殺身亡，最終封閉內心，欺騙自己，逃避現實。

寧子舒看似擁有一切令人豔羨的東西，可實際上她的世界卻一無所有，正因如此，當另一個世界的光照進寧子舒眼中，她才會拼盡全力想要抓住對方。

“對不起……”

将原本平放在腿上的林奕晗抱起摟在懷中，寧子舒托着她的頭輕輕吻了上去。

就算什麽實質性的事都不做，只要有信息素的安撫，小草莓應該也能比現在更輕松一點吧，至少不會在昏迷的時候還因為身體不适而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

這是寧子舒第一次毫無顧忌地在人前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就算是曾經在易感期，失去理智，面臨失控的時候，她也緊守着底線。

因為寧子舒害怕，被人發現信息素強度其實超過S級後，會像自己的父親那樣，被迫分配給一個自己并不愛的人，和對方結合，還要被迫生下對方的孩子。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逃走，也要在內心的痛苦中一日日扭曲，憎恨整個世界。

她經歷過，所以重活一世，便再也不想被人強迫。

但現在，就算被管理中心發現，要把她分配給哪個S級Alpha，唯一的人選恐怕也只有林奕晗了，不僅能保證林家繼承人的精神穩定，還有機會觀察兩個千萬人挑一的特例結合後，孕育出的孩子會有怎樣驚人的天賦。

如此說來，這或許還是好事，就讓管理中心做那個強迫所有人的惡毒反派吧。

在所有故事中，像這樣的欺壓主人公的惡毒反派，最後都将被打倒被取代，還所有人一個公道，只有這樣才稱得上完美結局不是嗎？

讓專門研究信息素多年的專家，自身也是S級Omega的顧學珺都直言嫉妒的超規格Omega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

平時小心翼翼收斂着信息素的寧子舒自己都不清楚，一旦放開對自己的壓制，她那原本只是帶着果香的柑橘味信息素會變得多麽有壓迫性，又因為她此時難過糟糕的心情，會變得多麽有攻擊性。

如果信息素有形狀，有實體，恐怕現在寧子舒和林奕晗所處的這輛定制豪車已經被她驚人的信息素整個壓垮，甚至壓扁在地上。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給特異化Alpha林清嵘特別定制的座駕，裝載有最好的信息素過濾淨化裝置，就在寧子舒徹底釋放自己信息素的那一瞬間，這間位于林間的度假莊園恐怕已經被她的信息素味道徹底洗了個遍。

甚至可能會随着風飄蕩而出，包裹這一整片山林，而且還不能用香飄十裏形容，因為這過于濃重的苦澀味道，任誰聞了也不會覺得香甜。

而就算有着最好的信息素淨化裝置，這輛密閉性很好的車輛也無法把寧子舒的信息素牢牢控制在車內，這股滿溢着悲傷的苦澀味道漸漸彌漫開來，首當其沖的便是守在一旁的林清嵘。

特異化Alpha的嗅覺原本就比普通人敏感得多，又對非“命定伴侶”的信息素天然帶着排斥，也就是林清嵘已經被自己的伴侶完全标記，體內一直帶着她的信息素味道，才能勉強在滿是刺激性氣味的世界裏勉強保持情緒穩定。

可就在聞到寧子舒信息素味道的那一刻，林清嵘的大腦就像被錘子狠狠直擊一樣，耳邊嗡聲不斷，眼前閃着金花，甚至因為大腦的自我保護，嗅覺當場失靈。

如果不是因為牧齊霁眼疾手快拉住林清嵘，他或許就要直接倒在地上。

“怎麽了？”牧齊霁皺着眉，将身體軟弱無力的林清嵘抱在懷裏，低聲詢問他的情況，同時她也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将林清嵘裹住，隔絕外界的氣味。

這時候，牧齊霁也驚訝地發現了從面前車裏散發出的那股信息素的存在。

這是寧子舒釋放出的信息素？S級Omega的信息素強度怎麽可能有能力沖破這輛車裝載的信息素淨化裝置。

而且這股味道，未免也酸澀得過分了。

“喂，清嵘，這不會就是秦老師說過的，信息素超過S級強度的特例吧，那個他擦肩而過，找了一輩子，可直到也沒能找到的……不對，還愣着幹嘛，得趕緊讓她停下！”

原本呆呆自語的牧齊霁說到一半，立刻反應過來，她不顧還沒緩過勁的林清嵘，毫不猶豫松手讓他砸在地上，幾步上前跑到車邊，大力敲着車窗。

“停下，停下，小舒，快控制自己！”

所幸跟他們過來的人此時都被林奕泉和顧揚瑾帶走進去搜人，這裏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否則牧齊霁真要大喊一聲糟糕。

要是寧子舒的情況被人發現，傳到那些個不把Omega當人的家夥耳裏，下次被綁架的就會是寧子舒了！

而且綁架不會是一次兩次，被綁後也不可能被簡單扔在這種荒郊野外，而是直接被帶去實驗室解剖做研究了！

就算林家勢力再大，能給寧子舒配再多保镖保護她的安全，那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應該沒人忘記這個設定吧（x

小草莓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寧老師也是，嘻嘻，我産品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