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沒想到周言飒也有黑化的時候，雖然顧笙能猜到是二百五做的指令，但是他的指令過于缺德，看吧，系統都要進行修複，到表演這天，顧笙都沒有成功與一百五對話。
抛開原主的情感，這段時間景仁澤對顧笙太好，顧笙很容易就産生了憐惜的情感，她心太軟，看不得有人因為她而退賽，景仁澤怎麽會進不了前三十，他就算失誤閉着眼都能晉級，再說他粉絲量巨大，光靠場外應援都能進去。
可萬萬沒想到，真到這天，場內規則卻變了。
表演完成後，第一場打分由導師決定去留，只有導師一致通過的情況下才能開啓場外粉絲投票環節，再通過粉絲支持率決定前三十是誰。
講道理，景仁澤的實力有目共睹，但秦靖泷就不一定了，他和景仁澤本就是死敵！
後臺，顧笙坐在休息室等待，景仁澤路過他們組，兩人視線相撞，顧笙想起昨晚他倆的對話。
景仁澤似乎不太在意出不出局這回事，拿回來一瓶果酒，給她拿了橙汁，兩人很平靜的坐下來聊天。
顧笙都懷疑他倆到這個節骨眼，竟然還能和平聊天。
奇跡。
又詭異。
顧笙先問他，“你應該不會為了我而故意出錯吧。”
景仁澤笑她，“我是誰啊，我就算出錯也會順利晉級，你瞎擔心什麽？”他喝一口果酒，想碰她的臉，中途到一半垂下手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你做好自己的就行，別管我。”
顧笙“哦”一聲。
景仁澤瞥她一眼，“顧笙，你參加選秀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
Advertisement
“讓我猜猜。”景仁澤一手撐起腦袋，一手按上果酒玻璃瓶口，“肯定不全是為了錢，你說過你有一個失蹤的哥哥，你是不是想借助出名找到他？你很喜歡你哥哥吧！”
“……”呃呃呃，這話是她随意編的啊！他也信了？
害，一百五不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景仁澤看她沉默，以為自己猜對了，微微笑道：“這才是你的目的，笙笙，你會成功的，等有天你站在光芒萬丈的舞臺，一定要告訴他，你是個多麽愛他的妹妹，啊，能被你在意的人該多麽幸福，笙笙，那個舞臺會讓人沉醉，你可別迷了眼。”
顧笙張嘴，始終沒有反駁。
“那你呢？你的夢想不也是站在舞臺上？”不然，出道又回歸的意義在哪？
“我啊。”景仁澤很認真的想了想，目視前方又不知視線落在哪處，眼神裏都透着迷茫，“我這人啊，但凡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出生太好，做什麽都有家裏幫忙，出道當明星年少成名，就算現在回歸重來也止不住他們的嘴，我這個娛二代，好像能火就是因為家裏父母的幫襯，哦，還有周言飒這個哥哥。”
“你也這樣想？”顧笙反問他。
景仁澤笑笑，“我怎麽想有用嗎？反正我的夢想不在舞臺。”
“什麽？”
“笙笙，認識你後我開始想清楚母親對我的囑咐，她常問我真的明白自己的夢想是什麽嗎？我說是舞臺，她卻說我是顧意在跟周言飒比。在她眼裏，我始終比不上周言飒，我做什麽都是為了比拼，可我用得着跟他比？”
景仁澤轉頭，笑的燦爛，“你喜歡我，光憑這一點，我就贏了。”
“……瞎說什麽。”顧笙扭頭，臉頰發燙。
“好，先不說這個，但周言飒我永遠不會把他當作對手，他不配。”景仁澤喝完最後一口果酒，空氣裏都是香甜的味道，顧笙雙手抱膝，那香甜的味道便靠近了，她破天荒的沒有遠離，沒有拒絕，景仁澤從側面抱住她，像哄寶寶一樣，輕聲道：“笙笙，我現在有了新的夢想，就是你。”
“肉麻。”顧笙推開他，景仁澤當真喝醉般笑倒在地上，顧笙起身向他伸手，景仁澤抓着她的手忽而用力，顧笙跌倒在他懷裏，景仁澤雙手越抱越緊。
“景仁澤，你不會聽他話，對吧！”
“當然，我景仁澤是誰啊，還怕他不成？只要你願意，我一定陪你站到最後。”
顧笙呼出一口氣，景仁澤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目光深沉，他會陪她到最後，即便是在舞臺之下，只要能看到她實現夢想，就算是提前出局又有什麽關系呢？
“笙笙，你喜歡我。”
“閉嘴！”
“你喜歡我！”
“……智障。”
舞臺外的歡呼聲傳來。
顧笙從那點香甜的回憶中嘗到了苦澀，她再擡頭只能看到景仁澤孤傲的背影。
她有些不确定，景仁澤到底會不會那樣做。
眼前蒙上一道陰影，周言飒的聲音過于冷漠，“顧聖豪，準備好了嗎？”
聽上去是學員之間的加油，但真的，顧笙聽的反胃。
商珞在一旁，說道：“前輩，我們先去準備了。”
顧笙被商珞拖走，她更好，她才懶得跟周言飒說話。
商珞到底是被攻略的角色，心疼她，“豪豪，周言飒他們組全員都通過了，刷二十人下去的話，我們得更加努力了。”
還有兩個組沒有表演，她這組，景仁澤這組，顧笙皺眉，心慌慌的。
商珞安慰她，“\'別擔心了，你這個角色練習的時候陸老師就稱贊過，只要你表演順利，一定能晉級。”
顧笙的角色心境跟她此時的心情其實是一樣的，男主因為是腿部有殘疾所以在參加比賽時，女主擔心到落淚，而顧笙此刻是在為景仁澤擔心。
到顧笙這組上場，她的鏡頭堪稱一絕，先是一秒換裝，站在荷葉造型舞臺上的她掀開胸前的布匹，落下就成白色裙擺，她穿上同色馬甲，又戴上淡黃色禮帽，假發披在身後，五秒鏡頭定格瞬間，眼淚始終在眼眶裏打轉，直到全場光束落在她身上，那顆絕美的眼淚滑落至唇角。
至此，在水中贏得冠軍的男主迎着跳躍的姿勢，拉拽起掉下來的繩索沖出水面，這會女主伸出手，兩人剛好在半空中指尖交彙。
一曲表演完，掌聲雷動。
陸鶴年與其他導師紛紛投來贊賞的目光，顧笙落在舞臺上，飾演男主的商珞将她抱在懷裏，他心跳加速，看她女生裝扮都看呆了。
“豪豪，你做的好棒。”
顧笙笑眼迷人，她也說：“珞珞，你最後的大招實在太帥。”
這最後一招是他們共同想的，每一組都是圍繞陸鶴年的電影來角逐，可選曲不一樣，劇情安排也不同，前面幾組都用女性伴舞度過這個正義感十足的女性角色，重點都放在男主飛揚翻身的劇情上，只有顧笙這組男女兼顧，男主的爆發，女主的溫柔，都在最後一刻成為經典。
顧笙這身衣服不好脫，她提着裙角沖向後臺，景仁澤他們組都好奇的看着她，他們都看過她的表演有興奮的有詫異的也有嫉妒的。
景仁澤擋住顧笙，眼神由上至下的打量，“顧聖豪，你……”
“顧聖豪，你也太好看了吧！”
“那滴眼淚絕了，上一次你就靠玫瑰眼淚贏了全場，這一次啧啧。”
“媽耶，殺手锏咩。”
顧笙不理會其他言論，只是在他們看不見的視線下，隔着寬大的裙角握住景仁澤的手，她目光嚴肅又堅定。
——景仁澤，別放棄舞臺。
他笑笑，點頭。
顧笙站在後臺，盯着屏幕裏的畫面。
休息室裏只有她一個人，她還穿着那身戲服沒換下，隊員都在前面等結果，她卻不忍心看舞臺上的景仁澤，她總覺得哪裏出了錯。
“你放心，他會輸得很慘。”
周言飒不知何時進了這個屋子，不作聲響的游走到她身後。
顧笙正欲說話，周言飒按上她的肩，“顧笙，你穿這身是挺女人，從今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沉迷于你，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嗎？不僅讓我們沉迷，還有一大群粉絲！”
“你手拿開！”顧笙煩着呢。
周言飒拿起手機刷給她看，“直播視頻裏的彈幕吵翻天了，不過是剛出現的一個節目，你的十幾秒視頻點擊率直線上升，熱度甚至超過了我那組視頻播放量。”
“你嫉妒？”顧笙有點爽，她知道觀衆愛看什麽，就是得有沖擊力！
“我嫉妒，我當然嫉妒！”周言飒的笑容就是邪裏邪氣，“我嫉妒這麽多人會喜歡上你，你真狡猾，顧笙！”
毛病不是！她火靠她自己，段子是她想的，劇情是她改的，扯cp、拉郎配、性轉玩水仙，她的粉絲就好這口，怎麽了！
一百五不在，她說了算！
“可惜，他呢？”周言飒指着電視裏的導師晉級畫面，“最後一個晉級者會不會是他？”
畫面定在景仁澤身上，全場驚呼，怎麽會，景仁澤被卡在了31名！
他，出局了！
“看來，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喜歡你，顧笙，我越來越期待故事的發展，當他知道心愛的舞臺是為你丢掉，他不要的未婚妻，哇，打臉呢。”
論卑鄙，周言飒排第一。
顧笙換掉衣服，趕到已經結束的舞臺，景仁澤坐在觀衆席上發呆。
誰都沒想到娛二代景仁澤竟然止步在前30的舞臺，笑話麽？也沒人去勸他，安慰他，景仁澤是誰啊，有人說他退的好反正都出道過了有名了還跟新人争什麽？留下機會給後來的新人更好！
顧笙卻不這樣想。
舞臺的燈都熄滅，只留播放廳四周的小燈照着，暈黃的燈光顯得他特別無助。
顧笙心很軟的，她看不得他這樣，難過。
“景仁澤。”她喚他名字，走過去，他似沒聽到，肩膀微微抖動，媽耶，不會哭了吧？
顧笙緊走幾步，“景仁澤！”她都做好了安慰他的準備，結果這人手上拿着手機，對着畫面在笑。
顧笙滿頭黑線。
“你在看什麽？”
景仁澤聽到她聲，立馬将手機黑屏。
“笙笙，你怎麽來這？”臉上是沒有一點失落的神情。
顧笙看不懂了，“你怎麽不回宿舍？一個人呆在這好玩嗎？”
“回去也是被人問，你不知道，他們的眼神各個都在可憐我，噢，還有幸災樂禍的，我看着煩，就在這坐會，等他們都散了我再回去。”
顧笙坐到他左手邊，盯着他手機，“你不是說會盡力嗎？以你的實力，不該如此。”
“這有什麽，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顧笙還從沒在觀衆席看舞臺，一個人看向黑漆漆的舞臺，哪有什麽光芒可言。
“笙笙，我不是為了你，可別有負擔。”
顧笙更加難受，咬着唇，眼淚落在手背上。
\'诶，我怎麽哭了！救命，太柔弱了吧，被感動到哭了？\'
【莫慌，劇情需要，不是你的問題，是作者的問題。】
\'一百五，你修複成功了？\'
興奮！
一百五終于來了，她也有了可以商讨的對象。
【總算按照劇情需要在發展，顧笙，景仁澤沒有晉級我很遺憾。】
\'害，你果真比二百五更優秀。年底給你評個最佳系統，頒發小紅花的那種。\'
【啥意思？】
\'沒啥，你跟我說景仁澤這事怎麽解決？不會真要出局了吧，那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了？\'
【顧笙，按照往常的你，此時應該敲鑼打鼓格外興奮才對，但是我聽出你言語裏的不舍。】
被戳穿心事的顧笙，倔強的表示。
\'我哪有！\'
【行吧，就當你是不舍，我認為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你确定？會是什麽方法？快告訴我！\'
【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等着吧，到明天就會有新的轉機。】
既然一百五都這樣說了，顧笙姑且信了。
直播大廳裏太安靜，顧笙都能聽到景仁澤的呼吸聲，幸而直播廳太暗，景仁澤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眼淚。
她站起來，“走吧，先回去再說。”
景仁澤收起手機，跟在身後，兩人一言不發走回宿舍，沿路都有人在小聲探讨。
顧笙聽的煩，“你別理他們。”
“沒理。”景仁澤是真的沒理，顧笙瞧見他唇角的笑，“你剛才到底在看什麽？”
“沒看什麽，就看視頻。”
“什麽視頻？”
“沒什麽視頻！”
有鬼哦！
\'一百五透露一下。\'
【嘻嘻，看你倆搞cp的視頻。】
\'……什麽鬼！\'
顧笙摸清了粉絲的口味，回去就搜索她的視頻，噼裏啪啦網上，顧聖豪X景仁澤的cp剪輯視頻排行前三，其中包含什麽霸道總裁攻與嬌弱可口受等等屬性。
顧笙實名滿頭問號。
而接下來的前二排行分別是商珞X顧聖豪（電影劇情向），周言飒X顧聖豪（僞明星之戀），總之少不了她的兩次眼淚，第一次晉級時的玫瑰眼淚，第二次為男主溫柔打氣的女主眼淚。
顧笙再次實名目瞪口呆。
她對這些剪刀手太太磕了個響頭，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晚上，景仁澤又在偷看他倆的剪輯視頻，顧笙趴在二樓欄杆處往下看。
“景仁澤，這個互動視頻選b會怎樣？”
景仁澤正看到激動處，随便看一眼，順嘴脫口而出，“哪個選項都會被我壓倒在床開車的，你……”
待他反應過來，立馬閉嘴，讨好似的坐起來看向顧笙，“呀，你怎麽也看這個視頻呢，喲，你也玩噼裏啪啦站啊，這裏面的剪輯挺，挺好的。”
能不好嗎？最高一個互動視頻，不論顧笙怎麽選最後的結局都是被開車吃掉！而景仁澤都不用多看就已經知道結局，可見他全部都玩過。
好啊，沉迷于視頻！
“猥瑣，變态，耍流氓！”
景仁澤委屈巴巴，“笙笙，這又不是我剪的視頻！”
“你也玩了！”虧她還覺得他被踢出局都是因為自己，還在為他即将出現的轉機而焦慮，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就她在這生悶氣，懊惱。
景仁澤小聲再加一句，“只能說明，咱這對cp民心所向，不然你與周言飒那對拉郎怎麽多半都是虐心結局呢！”
顧笙：……
這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嗎？
顧笙他們宿舍樓有的嗨了，出局的明天都會退出園區，但導師他們在的那棟樓燈火通明。
陸鶴年前的辦公桌被一份文件摔的發出巨響，秦靖泷站在他桌前，神色嚴峻，“陸老師，規則是我們出的，四個人一個不通過都不能參與後期的粉絲投票環節，換言之，景仁澤已經被刷下去了！你現在是怎樣，是想公開打自己的臉？讓觀衆看看我們的選秀制度是個擺設，我們做的都是笑話嗎？”
陸鶴年雙手合十，沉着應付，“贊助商也是頭疼的，他們已經想與景仁澤合作，影視、gg、代言都到了拟定合同的階段，現在鬧出止步30強的結局，我們也很難對付。”
“我不管，他就是被踢出局了！”
“但你也清楚，我們搞不贏資本。他們會制造輿論，會控制風向，你現在可以去看看熱搜、熱榜，前三門戶網站都在刷景仁澤的不公視頻，彈幕更是五花八門，他們不想讓景仁澤離開，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到底是資本厲害，還是粉絲更容易被糊弄？”
陸鶴年深呼吸，“但你不能否認，景仁澤的确是最受歡迎的選手，他從排名前五到今天因為一個導師投了反對票而被踢出局，換做其他人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話都被你說了，還能怎麽辦？”
陸鶴年目光掃視到沙發上坐着的其他兩位導師，“秦靖泷，我知道你不會投反對那票。”
“那還用說，我沒那麽小氣。”所有人都以為秦靖泷是最會阻止景仁澤的人，但偏偏他投了通過，他贊同他的實力，也沒想過會有導師投反對票，他不在乎別的導師想法，他生平最讨厭不公平對待，既然規則是四個人都要同意才能進入下個環節，不能因為是景仁澤就破壞掉。
“我知道你一向很公正。”
陸鶴年将視線停留在說唱導師，混血兒傑西馬身上。
秦靖泷哼哼，心裏莫名煩躁，“我希望你們都理解，同情他可憐他都行不通的，規矩就是規矩，誰都不能破壞！”
陸鶴年站起身，走向沙發處的傑西馬，“靖泷，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應該遵守。”他突然笑笑，“你和衛老師先出去吧，馬老師，我想跟你聊聊。”
被點到名的傑西馬留下來，陸鶴年對上他閃躲的眼神，開門見山。
“傑西馬，顧氏給了你多少錢？”
晚上十點，顧笙收到“金豬爸爸”的電話。
她這會也不能出去接聽，給顧爸爸發着短信，那邊連打幾個表情包，喲，老頭還挺時尚。
——我親爹，樂什麽？
——我當然樂啊，寶貝兒啊，爸爸給你出氣了！
——景仁澤被刷下去了吧，導師投了反對票，後面就沒他戲啦！
顧笙：“？？？”
她沒弄明白，這事她親爹也來插一腳？
——怎麽說？
——我的寶貝乖乖，景仁澤這個壞小子就該多受點苦，你要出道爸爸就送你出道，但是他不行，現在你高不高興啊！
顧笙面無表情的盯着屏幕，仿佛地鐵老大爺看手機一樣，她高興個錘子！
——親爹，投反對票的是傑西馬，你不會買通了他吧！
——嘿嘿，你不用管，你只要安心參加你的比賽，其餘老爹來搞定！
顧笙頭疼。
——ps，笙笙果然還是女裝漂亮，爸爸、媽媽想你哦！
發的表情包都是她粉絲做的圖。
顧笙放下手機，在床上咬牙悶哼翻滾，景仁澤聽到聲響，關切地問她咋了。
“沒，好着呢！”
可不得好着麽，有錢能使鬼推磨，都動心思到她導師身上了，對景仁澤太不公平了吧！
\'一百五，別說這就是你的轉機。\'
【差不多吧。】
接下來，她要怎麽做呢？
顧·頭炸裂疼·女扮男裝·笙，睡不着了。
啊呸！
我真的每一章都要被鎖，被審嘛？
二百五：你寫了什麽不清楚，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