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撩撥
第二十四章 照片 撩撥
11月16日,星期日,晴。
“起風了,有點冷,他給我帶了玫瑰和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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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柏青洗完澡出來,房間裏殘餘着十分鐘前的暧昧,孟逐然不在,手機提示音響起,孟逐然的信息似乎帶着潮意:“突然想起來我的衣服還在陽臺,我得回去收衣服,抱歉,教授。”
商柏青冷靜下來,房間的小冰箱裏凍着啤酒,拿出一罐,打開猛灌一大口,入口的涼意沖散他的燥意,他不喜歡啤酒的味道,苦,澀,但意外的配他現在的心情。
孟逐然故意的,他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商柏青喝完半罐啤酒,自己都沒察覺出他的嘴角瘋狂上揚着,是的,他想起來了,他剛認識孟逐然的時候,孟逐然貓着腰從教室後排鑽進去,像極了鑽進玫瑰花園裏的小狐貍。
他本該就是只狐貍,後來跟商柏青在一起久了,戴上兔子耳朵的帽子僞裝成兔子,時間久了,商柏青把他當成兔子,忘記他的原形本該就是只狐貍。
商柏青喝完一整罐,欲望跟着啤酒的冷意消散,有點冷,躺在床上,給孟逐然回信息:“雨大,回去喝點熱水。”
“已經到了。”孟逐然給他發來一張照片,被雨淋濕上半身的照片。
照片上的孟逐然領口全是水珠,喉結拍進去一半,若隐若現,胸口濕一大片,濕過的布料半透明,能看到底下的皮膚。
商柏青突然覺得剛剛的啤酒白喝了,他扯了扯褲子,“衣服明天再洗,明天幾點的課,我去接你。”
“明天沒課,周末休息。”
“嗯,那你現在在忙什麽?”
孟逐然看到信息先沒回,而是把手機帶進浴室,沖着熱水,為自己的惡作劇忏悔30秒,臨陣脫逃,不知道商柏青硬着走出浴室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會是怎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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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商柏青應該沒有生氣,偶爾讓他嘗一嘗得不到的滋味,他的愛情之路太順了,孟逐然想,适當讓他吃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洗到一半,孟逐然拿起手機自上而下拍下正在洗澡的照片,照片角度選的精巧,胸部往下拍到三角區,有時候這種效果更好,比全拍進去更容易引人遐想。
檢查完照片發給商柏青,“在洗澡。”
商柏青看到照片,苦惱地再次走進浴室,這次他也将手機帶進浴室,一手拿着手機對着孟逐然剛發過來的照片,另一只手褪下褲子握住那兒。
這是認識孟逐然後商柏青第二次自 渎,第一次是跟孟逐然确認關系的那個晚上,他想着孟逐然的臉打過一次。
很難,大概是太久沒有自己打過,怎麽都找不到感覺。恰巧孟逐然的電話進來,接通,孟逐然的聲音像是帶着電蹿進商柏青腦海,“嘶,腳踢在門框上了,忘記跟你說,我穿走了你的風衣。”
顱內瞬間高潮!商柏青微微仰頭,竭力保持聲音平穩:“沒關系。”
“明天我拿去幹洗店洗,嘶,”孟逐然跟商柏青在一起七年,只三個字聽出商柏青聲線裏藏着的欲 望,故意呵氣,故意喘息,“嘶~哈~~腳趾撞了還挺痛的,那就這麽說定了。”
“先別挂……”商柏青語調發生變化,情 欲無法掩蓋。
“教授,你在……對不起,我的錯,我惹起的火。”
“繼續說。”
“教授,閉上眼,想象着那是我的手,我正在撫摸你的胸口,感覺到了嗎?你那裏凸起了,你的腹肌又結實了很多,你怕癢,今天就放過你,不摸你肚臍,教授,褲子往下一點,我兩只手都在你身上,不能幫你脫,現在,感受到了嗎,我握着你……”
“嗯!”
商柏青發出沉悶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電話那邊的孟逐然打了個哈欠,将賢者時間留給商柏青:“睡了,晚安教授。”
商柏青單手撐着牆壁,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
而後幾天,他們見了好幾次,沒人提那晚的事,孟逐然像是什麽都不知道,風衣沒有還給商柏青,商柏青自然更不會提,商柏青沒有越界舉動,他的紳士風度一直延續到他離開。
分別在即,孟逐然跟着商柏青進入他的酒店房間,他是過來拿書的,上次除了商柏青的風衣,其他什麽都沒帶走。
一進門,孟逐然猛地将商柏青推到牆邊:“需要一個離別的吻嗎?”
對于孟逐然的撩撥,商柏青學聰明了,先發制人,問孟逐然:“今天是試探還是實戰?”
“你想呢?”
“取決權在于你,阿然,你說了算。”
孟逐然笑的狡黠,“我的錯。”
“什麽時候回寧城?”
“下周,阿姨生日快到了,我們分手的事,阿姨他們知道嗎?”
16號是商柏青母親邱曼竹的生日,每年孟逐然都會跟着商柏青一起去給她慶祝生日,今年碰上她六十五歲生日,寧城人重視整數的生日,超過六十算大壽,之前一直沒辦過壽宴,去年提過今年會擺酒大辦。
“沒有,他們不知道。”
“那需要我配合你演戲嗎?”
商柏青看向孟逐然:“我希望的是我們不演戲。”
或是感覺這話太直太硬,商柏青又回了一句:“可以嗎?”
“好學生,你作弊,你知道我拒絕不了,16號見。”
考卷剛剛下發,商柏青還沒通過考驗。
15號,第一階段的學習完成,孟逐然在選課程前看過課程時間表,一早安排好時間,學完第一課程剛好回去參加邱曼竹的生日,凡事做好計劃,這是跟商柏青在一起後養成的好習慣。
16號,寧城降溫,商柏青的風衣上次沒帶走,孟逐然出高鐵站,豐城到寧城,高鐵比飛機方便,飛機轉車次數多,且候機時間長,孟逐然不喜歡等飛機。
一出高鐵站,遠遠看見一個穿毛衣的人捧着一束鮮紅的玫瑰花站在站口,出站口人來人往,孟逐然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商柏青。
兩人目光交彙,孟逐然有種身體像是被電流電過的酥麻感,他騙不了自己,無論過去幾年,他還是喜歡商柏青。
商柏青接過他手裏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将花遞給他,“我記得你喜歡顏色鮮豔的花,路過給你買的。”
孟逐然接過,打量着商柏青,笑道:“你應該說特意給我訂的花,而不是說路過順手買的。”
“嗯,昨天訂的。”
“這件毛衣也是我買的?”寬松版灰色毛衣,比起西裝多了幾分溫柔,看起來整個人帶着股慵懶,襯得毛衣變得貴氣。
“是,以前沒機會穿,”商柏青補充了一句,“我不能穿着毛衣去商談,不尊重客戶。”
确實如此,大冬天戶外他會在西裝外多加一件羽絨服,一到室內他會脫下羽絨服恢複精英模樣。
車停的有點遠,他們走了很遠一段路,上車後商柏青從後座遞給孟逐然一個保溫紙袋,“應該還是熱的,你先吃點。”
是一家手工現磨咖啡,孟逐然曾為了他家的限量款可頌和一款瑰夏咖啡,整整排了一個半小時,商柏青表示不理解,在他看來一個半小時能做很多有意義的事。
孟逐然打開,兩杯瑰夏咖啡和一盒可頌,都還是熱的,拿出一杯,醇香染滿整個車廂,故意道:“他家現在不用排隊了?”
“要排,今天周日,排了兩個小時。”
孟逐然抿了口咖啡,心情不錯,“有黃牛,你可以不用親自排隊。”
“我排了,阿然,排隊的兩個小時很有意思,在一本地理中國看到冰川,看到海上魔鬼城,看到波浪谷,看的時候我在想,我應該空出時間帶你去看看山川風貌;還看到一位大爺給他夫人買可頌,他說他們初識的時候在舊金山第一次吃的就是可頌,停下來的兩個小時,每一分鐘都是不一樣的風景。”
咖啡店的排隊等候區有雜志,有耳機音樂吧,孟逐然把杯子遞到商柏青嘴邊:“恭喜你。”
商柏青低頭喝了一口,“恭喜我什麽?”
“恭喜你開啓了随時随地發現生活中的美這一小技能。”
浪漫派和務實派,務實派實事求是,沒有所謂的烏托邦,他們的思識裏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不參雜念;浪漫派喜歡說“藝術”、“花”、“自由”,“愛情”,當然,孟逐然兩者都不是,他可以浪漫,也可以務實。
孟逐然想到這裏,問商柏青:“你覺得你是浪漫派,還是務實派?”
商柏青很認真的思考他的問題,在下一個紅燈時反問他:“浪漫與務實不能共存嗎?”
“可以。”
“我唯一覺得浪漫的,只有你,你在的時候一切都很浪漫。”商柏青說。
孟逐然愣神幾秒,“商柏青,這句話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
“是我一直堅信的事,你就是我遇到最浪漫的事。”
“這算情話嗎?”孟逐然問。
“你覺得合格,那就算情話。”
孟逐然咬着可頌,笑道:“今天的你答對了一道題,得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