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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親了

親了

雨大概下的更大，大的讓土方十四郎都感覺到涼意，風雨交加，打在身上時像小石子丢到身上。

他燃了煙，半天沒抽，最後按滅。

而後的時間證明，你大概真的不在意，依舊和他同以前那樣相處。

聽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微微擡眸，認真聆聽，無論他說的什麽，就算是說得離譜的鬼故事，你都微笑着聽。

這樣的眼神，怎麽會不是愛一個人呢。

愛一個人，怎麽可能不介意？

總不可能是愛到連這個都不介意了吧，這不可能，這種女菩薩只可能還為了別的，否則不可能不介意。

所以真的是不愛嘛。

按理說，不愛他，他應該開心的。

不會傷害到你，也不用擔心，愛他而他無法回應等種種問題，甚至于他以前也想過類似的問題。

可是真的發覺這個事實，又不是那麽讓人能接受。

這并不是那種“天呀她竟然不愛我怎麽可能憑什麽不愛我”類似的心情。

而是，酸澀的，有點疼痛。

土方十四郎不是不能明白，這股細細的難受是從何而來。

他大概有點喜歡你。

又或者，不是一點。

這才是很難接受的。

三葉的祭日快到了，她知道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會不會難過。

可是三葉啊，也許在天上，都不知道他愛過她吧。

所以能接受嗎。

“不過是想讓心愛的女人幸福”。

可他沒有做到。

連綿的雨逐漸濺到土方十四郎大半個身體都濕透了。

思索到最後，土方十四郎轉身回去。

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他是個清醒理智的人，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麽做。

住真選組吧。

這樣，也好。

直到三葉祭日過去幾天，你都沒有看到土方十四郎。

但你們會通電話。

這兒的通訊很方便。

如果不通電話，見不到，聽不到聲音，你是真的會瘋的。

但是電話，總沒有在面前說話來的真實。

你也知道土方十四郎在漸漸的跟你保持距離。

這樣不行。

你需要他。

他絕不能遠離你。

無論你愛不愛他。

好疼。

頭又開始疼了。

隐隐覺得不對，你對後面的客人說了聲抱歉，關上小店。

回到房間，吃了藥。

你便坐在走道上靠着柱子。

藥效很慢，你感覺頭越來越疼。

好痛。

痛的你眼睛通紅一片，幾乎要流淚。

你不會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心理這麽脆弱，會生病。

人都會生病。

可不該生這種病。

大概是瘋子吧。

我可能會瘋。

你紅着眼，冷下臉想到。

視線逐漸模糊，大概是疼的超出了身體的極限，或者藥效起作用了，你感覺很暈，處于一種即将睡過去的狀态，但硬撐着沒有。

你看到土方十四郎着急的跑過來，遠遠看去，都能看到他的着急。

你着急什麽呀，不是要保持距離嗎？

有些委屈的想到，等土方十四郎跑到你身前，看到的就是你眼睛通紅，浸滿淚水，要落不落。

心裏頓時一緊，揪成團一樣。

真疼。

土方十四郎蹲下去抱住你。

你攥緊他的衣服，聲音中都是哭腔，可憐的很。

“十四，十四，我好痛。”

“對不起……”

“你為什麽道歉，不是你的錯，只是好痛，這裏好痛，十四，好想死掉，好痛。”

土方十四郎抱着你的手緊了緊，“別說瞎話，你不會死掉。”

“會的，十四，真的會的。會疼的死掉的，你不是說不會不要我嗎，十四，為什麽不來見我，不和我說話，為什麽，十四，我真的會死掉……”

你開始發病。

很嚴重，嚴重到即便吃了藥，也沒有什麽作用。

這大半年裏，你的病其實很穩定，醫生說看得見好，堅持下去一定會好。

可是這一次看上去比之前都嚴重。

“十四是騙子。”

“好痛，唔……”

眼睛中盛滿的淚一滴滴滾落，浸濕了他的上衣。

“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小聲的道起歉，小聲的哄你。

“十四，沒有你我會死掉的。”

我真的會。

聽不到你的聲音，真的會的。

他只能抱着你，看你疼的臉色蒼白，你不能控制的要傷害自己來轉移這股堅持不下去的疼痛，只能抓着你的手不讓你動。

明明是挺可怕的樣子，但帶着病态瘋批的美，土方十四郎沒空欣賞，心疼的要命。

是他的錯。

他早知道你身體不好，為什麽要刻意遠離，現在看你這樣無能為力。

抱着你抓着你不讓你自己傷害自己。

鬧了很久，你才沉沉的睡過去。

他倚在門邊，望向裏面睡得正香的你。

眼圈中，女孩模樣乖巧的躺在床上，睡顏精致可愛。

他不知道在想什麽，但肯定想了很多很多。

終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輸了。

先愛上的總是輸家。

他舍不得看你這般，連保持距離都開始做不到。

這次醒來，你看到床邊的腦袋。

土方十四郎趴在你床邊睡着了。

你伸手想揉一把，他大概知道你醒過來，擡頭揉揉眼睛，“你醒啦？”

你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垂眸，讓人憐惜的小聲說：“對不起，又麻煩您了。”

真心卻很茶的說：“我還是，走遠點吧，老是給你添這麽多麻煩。”

土方十四郎嘆口氣，拉下你緊緊遮住口鼻的被子，“說什麽傻話，不麻煩，你不要想那麽多，你的事不是麻煩，我很樂意做。”

他看你眼睛中再現光芒，“真的嗎？十四，你不會嫌棄我嗎？”

“怎麽會，別亂想。”

他壓了壓被子。

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誰看了不覺得你愛他啊。

這麽一出，土方十四郎沒有繼續保持距離。

實際上沒有回來的那幾天，土方十四郎幹什麽都不得勁。

大概就是一有空，就會想你在做什麽，一個人在小店裏被欺負了怎麽辦，你脾氣那麽軟，不會吵架。

又會想，生病了怎麽辦，你身體不太好，常常生病。

很擔心。

三葉祭日的那兩天，他依舊是難過的，記憶回到以前。

點點滴滴。

那個女子燦爛的一聲過于短暫，在他們心上都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可你不同。

你孤身一人。

你大概，只有他。

想着想着，就很想去看看你。

但是忍住了。

直到不久前有個隊員慌慌忙忙的跑過來說你突然關了小店，臉色有點不好。

他終于忍不住跑回來。

現在在後悔。

後悔于為什麽要遠離，讓你遭這份罪。

現在不管他愛不愛，你愛不愛，都好。

他大概，不會離開你了。

因為你需要他。

不是嗎。

滿足的你轉過身勾唇笑了。

目的達成。

十四，這麽配合，這麽乖，要怎麽獎勵你啊。

真可愛啊十四，每一步都按我想的做呢。

你眼底沒有半分笑意。

——不可以再離開了哦，十四，不可以，不可以再離開我了。

春去秋來，轉眼又到了冬天。

你真的很怕冷，連生意都不怎麽想做了。

每天抱着暖水袋，穿着厚厚的衣服，想躲被窩裏不出來。

“好冷啊十四，為什麽這裏的冬天這麽冷。”

你看着他踩在凳子上修空調。

這個叫空調的東西，那可是很牛的。

夏天的時候，它會放涼涼的氣呢！

聽說冬天的時候，它還會放熱熱的氣，到時候就不冷啦！

不過可能幾個月沒用，剛剛開的時候是壞的，土方十四郎便踩在凳子上修空調。

修空調師傅土方十四郎安慰你：“修好了就不冷了。”

“冷死了冷死了。”

你跺跺腳，在旁邊給土方十四郎遞工具。

“十四，是不是男人都會修這些東西啊。”

以前家裏什麽東西壞了，索隆也會幫忙修呢。

“不知道啊，應該不是每個人都會吧。”

“那十四很厲害喔。”

咳。

修好空調，還要等一會。

你拉過他的手，将手塞進去。

好涼。

還真是怕冷的小姑娘呀。

土方十四郎握緊你的手，搓了搓。

你笑。

這麽看，你來這個世界大概有一年了啊。

一年的時間，足夠很多事忘卻，也足夠沉澱。

索隆，我們兩年沒見了。

“還是很冷耶。”你試圖站到凳子上感受一下風，夏天時體驗到空調，你知道它超厲害的欸。

土方十四郎一個沒看你，轉頭再看，你就站在凳子上，手舉起來感受風。

是熱的。

那大概，還需要一點時間，這間屋子就會暖和起來吧。

凳子不太穩，你想下來的時候，身子一歪，凳子倒掉，土方十四郎吓了一身冷汗，速度很快的接住你，但他也沒穩住，兩個一起摔到地上。

一般這種事情就是這麽狗血，都出現這種巧合了，怎麽可能不親到。

你在他身上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土方十四郎也是。

就，親到了。

片刻後，你們都反應過來，土方十四郎一下跳起來，連帶着耳朵都紅透了。

你因為他的動作滾到一旁，哎呦一聲。

羞成這樣，你也不能怪他啊。

不是，該害羞的不是我嗎？

自覺自己剛剛動作做的不好，不小心把你丢一邊去了，趕緊見你怎麽樣，你正理理衣服，含着笑和他對視。

他在你的目光中繳械投降。

你走向他，笑：“這樣的話，十四，是不是要負責呀？”

土方十四郎的眼睛都睜大了。

你踮起腳，親他臉頰一下。

“扯平啦。”

這也行？

他還是傻乎乎，木樁一樣。

你蹙起眉，不是很明白他的害羞在哪。

于是你擡手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一些，迫使他垂頭，再踮腳一些，吻住他的唇瓣。

給乖孩子的獎勵。

十四，不可以離開。

土方十四郎從呆愣中回過神。

你的吻技不怎麽樣，畢竟也沒怎麽接過吻。

細細的舔舐着他唇瓣，舌尖試探般的探進口腔。

淡淡的煙草味，很好聞。

土方十四郎腦袋一下炸開了。

還有一章，往後翻，寫了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