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chapter19
第十九章
聽信命運的預言
是否可以真正的如願
哪裏才是我可以停留的彼岸
兜兜轉轉
可能到達任何人身邊
——《停留在誰身邊》
蕭映璃被宋明渡“困”在他的懷抱裏，感受到了似曾相識的溫熱和不真實感。
但她卻不敢，去“貪”這份溫暖。
這份存在于漆黑中，讓人內心産生混淆的溫暖。
蕭映璃艱難地退後一步，嘗試着重新确認，這一瞬站在她眼前的人。
真的是他。
可是，又不像他。
為什麽她一喝酒，宋明渡就會換成那副陌生的模樣。
神情“失控”到冰冷可怖，整個人讓她感覺“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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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渡不過光明的長夜。
蕭映璃輕輕蹙眉地凝視他的雙眼，想要探明藏匿在他眸底的，究竟是什麽。
然而，她卻得不到答案。
她此時，其實是不清醒的嗎。
抑或是，沉浸在一個新的夢中。
所以，她才會幻想出這些“假象”。
在思緒不斷堆積後，蕭映璃更換方向得出了結論。
“又是夢嗎。”蕭映璃瞳眸微轉，似是稍稍松了口氣，話在不經意間溜出嘴邊。
“不是夢。”宋明渡立刻否定，語氣加重地念出她的名字，“蕭映璃，你看清楚。”
蕭映璃再次擡眼，卻無法相信他的回答。
“雖然我在左顧右盼。”許是被蕭映璃弄得沒了辦法，宋明渡便短暫地瞥向旁處。
轉瞬間，他更加嚴肅地俯視她，嗓音似深潭一般的寒冷，“但不能掉以輕心的人，是你。”
蕭映璃一時害怕，努力地去甩他的手。
豈料，反倒被他抓得越來越緊。
“你弄疼我了。”蕭映璃不得不放棄抵抗，嗓音微擴地對宋明渡說道。
一語過後，宋明渡的手不明顯地放開了些，仍将她“鎖”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宋明渡。”蕭映璃輕嘆了口氣，将一字一詞說得清楚有力，“如果這不是夢，你就該放開我。”
她選擇用名為“現實”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紮向他的心口。
來換，她的自由。
話音落下的瞬間，宋明渡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他被動地松了手，而思緒也像斷開的線一般，四處散落。
等宋明渡反應過來時，他晃動的瞳眸裏，便只能瞥見蕭映璃跑走的身影。
“怎麽你說的話，總讓人反駁不得。”他冷哼地垂頭，卻又笑出了聲。
随後，他邁步走向前去，緩慢地關好了房門，讓自己“從頭”陷入到昏暗當中。
他本就安排好了，唯他一人才能夠承受的“世界”。
而她，不該闖進來。
另一邊，蕭映璃一路在走廊裏小跑，并終是“如願”地跑進了練習室裏。
她迅速地打開了燈，“抹去”了會讓她再度不安的晦暗。
在面前被光亮充斥以後，蕭映璃才尋到了“喘息”的機會。
她的呼吸略顯急促，邁向桌子的腳步也并不快。
臨近了桌子後，蕭映璃注意到了不知何時被秦晝弦打印好，放置在桌上的幾張樂譜。
見狀，她也尋了幾張空白的A4紙，并拿過黑筆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的清晨。
秦晝弦仍然想對曲子進行點小修改，便獨自前往了練習室。
不過，等他走近門口以後，他才發現練習室的門和燈都沒關。
“大白天的，不費電嗎。”秦晝弦稍顯不快的啓唇，視線瞥向了距離門口有段距離的桌子。
随即，他伸向開關的手忽然一停，注意力栖于趴在桌上的蕭映璃身上。
“該不會……”秦晝弦欲言又止，眉頭皺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加快步速，走到了蕭映璃的身邊。
只見蕭映璃睡得很深，胳膊下方還壓着幾張寫滿字。
秦晝弦用力很輕地把紙張抽出，垂眸掃過上面的每一個字。
而他很快便了解到，這是她特意給四首曲子填的歌詞。
每一首詞的意境與表達中心都不同，且都很好地貼合了曲子本身。
歌名也很別出心裁，分別為《時限主角》、《豎心罔》、《大勢所趨》、《回、理》。
瞧着這四份歌詞，秦晝弦什麽都沒說，只是搬過旁邊的椅子，“跟着”她坐了下來。
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披在了蕭映璃的身上。
秦晝弦将胳膊肘抵在桌面上，托着臉注視起她的睡顏，瞳眸中依舊顯露着些許不解。
沒過多久，蕭映璃便醒了過來。
她活動了下她有些發麻的胳膊，腦海中斷斷續續地閃過有宋明渡存在的畫面。
因此，蕭映璃遲疑了一瞬，又盯向了擺在自己身前的桌子。
她怎麽總會夢到宋明渡。
是現實生活中，她想避開他的念頭太強烈了嗎。
見蕭映璃動作遲緩，根本沒發覺他就在她身旁，秦晝弦不由得開口，道：“還沒睡醒？”
“你怎麽在這裏。”蕭映璃被秦晝弦吓到，并差點站起身。
“我在這裏，有問題？”
“沒，我的意思是……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坐在我旁邊的。”
秦晝弦并未回答蕭映璃的問題，而是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歌詞，低聲反問她，“你熬夜寫的？”
“嗯……就是突然有了靈感。”蕭映璃瞧不出秦晝弦的情緒，只能主觀判斷其中一種結果，“你不喜歡。”
“就按你填的詞來吧。”秦晝弦把定為《大勢所趨》的樂譜抽了出來，目光重新聚在蕭映璃周遭，“這首曲子的伴奏，你有沒有想用的樂器。”
“小提琴？可以的話，加點鼓點好像也不錯。”蕭映璃思忖了幾秒，并未太在意秦晝弦的視線。
“想要的東西真多。”
“不怎麽樣，是嗎。”
“我試着弄一下。”秦晝弦拿出手機，将蕭映璃的想法添加到備忘錄裏。
“對了，根據節目組要求的時長，我們或許可以将mv分為三段。”得到認可之後，蕭映璃的思維也發散了不少，“例如婚前、悔婚、和分開後各自生活。”
“開頭和收尾可以用兩首，我們單獨演唱的歌，把要對唱的新歌放在中間的位置。”她道。
聽着蕭映璃源源不斷的點子，秦晝弦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之後，他把她所說的內容，盡數寫進備忘錄中。
晚上五點，節目組将晚飯定為了室外燒烤。
而晚飯的食材，則是需要他們通過回答問題來獲得。
節目組所設的問題，都與嘉賓有關。
當問到關于“某位嘉賓”的問題時，唯有另外五位有回答的機會，且每人一次。
如果五次都答錯，那麽，他們将失去一道食材。
“要是失去肉該怎麽辦啊。”許雲筝先緊張了起來，一邊摟着蕭映璃的胳膊，一邊緊盯着前方的食材，“沒有肉，燒烤是沒有意義的。”
“不會的。”蕭映璃試圖讓許雲筝放松，心裏卻也沒什麽底，“我們一定會把肉都贏到手。”
工作人員：“當提問到相關嘉賓時，還請保持沉默，不要給其他嘉賓提示。”
緊接着，工作人員便說出了第一道題。
問題一：陳遇玖最近一次吃的水果是什麽？
“這是什麽問題。”許雲筝表示困惑，并使用掉了自己的答題機會，“橙子？”
工作人員：“回答正确。”
“我居然蒙對了。”許雲筝感到不可思議，并很快，聽到了下一個問題。
問題二：許雲筝最近一次看的劇是什麽？
“許雲筝主演的《月色謠》。”蕭映璃最先回答道。
工作人員：“回答錯誤。”
“好傷心，你怎麽能答錯？”許雲筝偏過頭來，真的流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抱歉，我以為肯定能對。”蕭映璃連忙道歉，同時，她又想到了什麽，“啊……我知道了。”
不過，她已經錯失了答題的機會。
眼見姜卉芝和陳遇玖也給出了錯誤的答案，蕭映璃便挪了一步，離近站在她左邊的秦晝弦。
“你低一點頭。”蕭映璃扯了下秦晝弦的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做什麽。”秦晝弦俯視着蕭映璃，沒有照着她的話去做。
“我知道答案了，絕對沒錯。”
“……你哪裏來得自信。”
說完，秦晝弦似是打算相信她，便心口不一地低了頭，好讓蕭映璃可以在他的耳邊“竊竊私語”。
殊不知，宋明渡會目睹到這一幕。
即便，姜卉芝的聲音在不斷地闖入他的耳中。
他的視野，還是偏離了“正确”的方向。
“《今夜無眠》。”秦晝弦把蕭映璃的話複述一次，并沒有抱什麽期望。
工作人員：“回答正确。”
“還真對了。”秦晝弦略顯意外地瞟向蕭映璃。
蕭映璃淺淺一笑，目光又轉到了許雲筝的身上。
她再說錯，許雲筝怕是“饒”不了她。
接下來的三題，他們也都“有驚無險”地答對了。
只要再答對一題，他們便可以得到全部的食材。
問題六：宋明渡最近一次聽的是誰的哪首歌？
“好難。”許雲筝不免得皺眉，看向了還未被獲得的食材，“我的肉啊，要離我而去了嗎。”
見無人有答題的“意願”，場面“徹底”冷了下來，節目組只得給出一個小提示。
工作人員：“演唱者，是在場的某位嘉賓。”
“嘉賓？那應該算是二選一了吧。”許雲筝自顧自地說着，以防萬一，她又詢問了陳遇玖一句，“你有沒有出過歌？”
“沒有。”陳遇玖搖了搖頭道。
“秦晝弦的《不等》。”姜卉芝第一個來猜。
工作人員：“回答錯誤。”
“秦晝弦的《封住心》。”蕭映璃與姜卉芝的思路差不多，答得都是秦晝弦最近發行的大熱曲。
工作人員：“回答錯誤。再提示一下，歌手不對。”
随着話音消失，蕭映璃不受控地瞥向宋明渡，認為自己的想法實在是“荒唐”。
他聽的是……
她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