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第23章
哪怕瞿棠早就做好了安是江随安,是惡鬼的準備,也從未往這個方面想過。
明明、明明安看起來那麽乖巧,怎麽會想殺死他呢。
記憶被系統重新喚起,瞿棠瞬間想起來自己被惡鬼壓的無法動彈的畫面。
這一刻,瞿棠才勉強能把安的形象和江随安的形象連在一起。
這兩個性格都相差如此之大的人,怎麽會是一個人?
在瞿棠心裏,安笑起來都帶着膽怯,柔柔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平時喜歡縮在他身後。
至于那只惡鬼,性格惡劣,喜歡捉弄他。
瞿棠咬着指甲蓋,想不通。
在系統的催促下,瞿棠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的念頭,又搜尋了一番。
在角落裏,有一把已經生鏽的刀片孤零零的,刀柄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小小一片,恐怕也是這個原因,所以如此危險的東西竟沒有被阿哭查找出來。
瞿棠嫌棄地皺着鼻,指尖青蔥如玉,顯得刀片上生鏽的部分更凄慘:“這都生鏽了,能有什麽用啊?”
刀鋒都不尖利了。
系統:【……可以留着防身,或者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門鎖撬掉?】
瞿棠一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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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輕輕碰了下刀的頂端,指腹完好。
他加大力度,指腹上除了一道淺淺的印記外,再無其他。
說不鋒利,那都是誇贊這把刀片了。
瞿棠蹙着眉頭,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所以阿哭到底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啊,還有,安他真的想殺了我嗎?會不會他塗掉後面的字,其實就是放棄了啊。”
系統都已經不知道這是單純還是傻了。
系它對瞿棠這方面能力不抱有希望了,忽看到門無聲地被開出一條縫隙來,透過門縫,隐隐約約能看到門外是一雙帶着狂熱的眼睛,扒拉在門上,眼珠快速轉動,最後定在了瞿棠身上,流露出一種幾乎快要實質化的貪婪。
自被制造出來,它帶過不知凡幾的宿主,看過人間百态,誠然,瞿棠是傻。
然而這樣的傻子卻能在第一個副本裏走到現在,已經打過了大多數自诩聰明的人。
它通過電子眼看着瞿棠。
他是真的在為這件事煩惱。
系統忽然對瞿棠的現實世界産生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一個傻白甜來。
無限世界裏不缺爾虞我詐,也不缺少算計來算計去,更不缺少聰明人,反倒像瞿棠這種人,它從未見過。
說他蠢笨,卻又是個知道報恩的,否則也不會為了君長央,甘願涉險。
說他單純,又能分得清黑白,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更準确的說,瞿棠更像是一塊沒有雕琢過的玉,正處于懵懵懂懂的時刻,用自己的标準評判世人,卻忘記了玉的世界裏是幹淨的,外界卻并不如此。
沒有經歷過風雨的玉石遲早要在某一日栽跟頭。
系統卻不希望是現在,它抱着違規的風險,提醒道:【阿哭。】
瞿棠一呆,腦袋還停留在對安和阿哭的疑惑不解上,被系統這麽一說,恍然大悟。
是哦,阿哭就是最好的例子,平時安安靜靜的,結果卻是最瘋的一個。
或許是一想到阿哭就覺得害怕的緣故,瞿棠手在捂着胳膊,覺得有寒風吹過。
【不是。】系統艱難出聲,【他就在外面盯着你。】
原來那似有若無的視線不是錯覺?!
瞿棠被吓得唰一下轉過腦袋,門果然敞開着,阿哭一只手拿着一碗小米粥,另一只手端着一個小魚缸,魚缸裏有兩條金魚在嬉戲,濺出層層漣漪。
阿哭面露不解:“小少爺怎麽用這個表情看着我?”
他說着,疾步走到瞿棠身旁,笑道:“我怕小少爺無聊,現在外面下雨,自安死去後,小少爺也不準阿貓阿狗出現在城堡,所以我只能找來這兩條金魚來陪伴少爺了。”
金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悠閑的吐着泡泡,視線在瞿棠和阿哭身上徘徊一圈後,又和自己的夥伴親昵地貼在一起。
能夠記得安已經去世了就好。
瞿棠腰背微微放松下來。
說明現在阿哭已經恢複正常了,應該不會像先前那樣突然發瘋了……吧?
阿哭将魚缸放置床頭,趁着小少爺注意力全在金魚裏時,阿哭不露聲色地将物內掃了一圈。
屋子有些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翻過,部分地板明顯有趴過的痕跡,倒是床邊,因瞿棠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步子淩亂,反倒不會讓人注意。
等阿哭再直起身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的幹幹淨淨,笑着說道:“小少爺,這兩只金魚是不是很想我們?”
兩條金魚親昵完,其中一條擺着尾巴,毫不留念地繼續往前游行,另一只金魚沒法,只得加快速度,試圖追上。
多像他啊。
阿哭目光貪戀地摸着水缸邊緣。
他的樣子太過于奇怪,瞿棠懷疑他還未完全恢複正常,正心神不寧,猛然間聽到阿哭的質問。
“就像我明明已經藏的那麽好了,還是被小少爺發現了。”阿哭偏過頭,笑容放肆,“小少爺既然找到了東西,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了?”
瞿棠如雷劈般愣在原地。
所以這些東西是阿哭故意留下來的?
怪不得刀生鏽成這樣了。
不對,也可能說的是信封?
瞿棠腦子亂成一團,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只能順從本能地問道:“找到什麽?”
阿哭緊緊盯着自家小少爺。
小少爺臉上一向藏不住心思,慌亂是慌亂,但更像是被人吓了一跳的那種恐慌,說這句話時,的确不帶半分撒謊的猶豫。
阿哭一時間犯了難。
小少爺的确是容易受驚的性格,應該真的什麽都沒發現,他将小少爺關進這個屋裏時請掃過了一遍,特別是以前小少爺熟悉的位置都進行了重點考察,就算留有遺漏,應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吧。
阿哭的心落了下來。
不過這樣還是不保險,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物,可不能出了岔子。
阿哭遞了一杯溫水給瞿棠:“小少爺先解解渴,粥還有點熱,我幫小少爺涼涼。”
瞿棠乖巧地抿了一口。
看着阿哭從床上起來,卻不是走向米粥,而是走向門外,彎下腰,手在地上随意一撈,傳來稀裏嘩啦的聲音,一截巨大的鎖鏈纏繞着阿哭的手腕,一路拖進房間。
瞿棠手指瑟縮了下。
阿哭半蹲在瞿棠身邊,捉住瞿棠的腳踝,他用的力道很大,瞿棠雪白的皮膚上都被抓出一道青色抓痕,阿哭還不急不慢地将瞿棠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等弄完這些,我就給小少爺喂飯。”
一陣清風吹過,瞿棠瑟瑟發抖,裹緊了自己的外套。
鏈條咔噠一聲,牢牢鎖住瞿棠的腳上,阿哭将另一頭牽扯到床角。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對他做這種事,瞿棠小臉漲的通紅,臉頰泛着通透的紅,映的他整個人更有起色了些。
“小少爺。”阿哭擡頭笑道,“勞煩小少爺往前走幾步,我看看長度。”
瞿棠貝齒緊緊咬着唇瓣,不配合地站在原地。
阿哭也不氣,只道:“小少爺不願意動,那我就只放那麽長的長度了。”
這點長度,也就只夠瞿棠下床的。
瞿棠雙眼冒着火焰,怒氣沖沖地看着阿哭,卻又只能不情願地往前挪動幾分後,又是幾分。
正要繼續往前走,腳上的鎖鏈卻是一緊,無法再往前走分毫。
鎖鏈的長度大概是這個屋子長度的一半。
屋內只有一把椅子,阿哭知道他叫不動小少爺,幹脆一把抱住瞿棠,将人擡回到床上,順手将椅子放到床前。
他拿着小米粥,用勺子咬了一口:“小少爺,請。”
“不用。”瞿棠硬邦邦地說道,“我自己來。”
阿哭只好放下勺子,反複揉捏着瞿棠的指尖,直到指尖的顏色如血珠一般透亮,他才松開手,語氣溫柔道:“小少爺,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乖,聽話好嗎?”阿哭腼腆地笑了笑,“我不希望在小少爺心中留下不好的形象,但小少爺如果不配合,我也只能使用強制手段了。”
再怎麽樣,瞿棠也不可能讓別人喂飯,強硬地搖了搖頭。
阿哭重新拿起勺,朝裏面吹了吹氣,往瞿棠嘴裏塞,米粥弄得瞿棠唇角到處都是,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少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将這勺米粥含進口中。
嗯?這是什麽情況?
瞿棠眼睛瞪地圓溜,吃驚的看着阿哭,緊接着,唇部被另一處柔軟覆住。
“嘶。”嘴巴酥麻無比,似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瞿棠吃痛地驚呼出聲,聲音剛出,立刻就意識到不好。
果然,阿哭舌尖将小米粥推進瞿棠嘴裏。
瞿棠嗚嗚幾聲,扭過頭想要避開,然而還未有所動作,阿哭便死死摁住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好、好惡心。
瞿棠臉刷一下白了,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滴在阿哭的手背上。
阿哭低聲道:“小少爺哭起來真漂亮,再哭哭吧。”
變态!
瞿棠哆哆嗦嗦的,手指向四周摩挲去,似是在求救。
陡然間,他摸到了薄薄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他腦袋正迷糊着,只想從阿哭手中逃離,拿起那東西,朝着阿哭胸身上狠狠摔去。
“唔。”
生鏽的刀刺向阿哭的腹部,哪怕頂端已不再銳利,然而人在恐懼之下的爆發卻是無窮的,血瞬間浸透了阿哭的襯衫。
然而即使如此,阿哭仍然沒有放開瞿棠。
他宛如一個已經走向末路的旅者,抱着最後的綠洲,至死也不肯放開。
這時,外面似乎有什麽人經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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