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文案劇情3)顧菀的面兒豔到極致◎
謝錦安下颌微繃, 攬住纖腰的手上隐有青筋跳動。
他偏頭聽了聽外頭,永福公主和老親王還在相互指責。
倏然遠處傳來一聲莫名的響動。
老親王的聲音瞬間拔高:“在那兒,在那兒!都給本王将她帶過來——不許傷到她!”
圍在四周侍衛紛紛向遠處跑動。
謝錦安抓住這一瞬, 将顧菀利落地橫抱而起,從那一方死角出來。
再一個踏力,輕飄飄落上屋頂,腳尖點瓦, 悄無聲息地朝着一方僻靜的小屋快速前行。
将紛擾喧鬧都抛在身後。
耳邊風聲呼嘯,顧菀下意識地摟緊了謝錦安的頸脖,帶了點驚惶不安地窩進謝錦安的懷抱,尋求更多的涼意和安穩。
直到腰間的力度逐漸加牢固,她才不再身體輕顫, 轉又開始小聲哼唧, 将滾燙嬌軟的面兒貼到懷中的“冷玉”上。
謝錦安被燙得渾身一顫,腳下步履生風,抱着顧菀落入原先看中的僻靜小屋。
小屋外頭有一方小院,安靜的同時能看見滿天繁星似夢。
永福公主性喜奢華, 連這樣閑暇時才來賞玩月色星象的小屋,都修整地格外精致。
摸了摸床上鋪着的柔順錦緞,謝錦安才放心将人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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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顧菀卻不願意,攀着謝錦安的脖, 眼中蓄着盈盈的水光,眨着眼兒委屈道:“你要反悔嘛?”不是說好的, 要互幫互助嘛?
她輕輕喘着氣兒, 用鼻音輕哼道:“我好熱呀。”
顧菀體內, 已然不止是洶湧如潮水的熔流了。
在軟化了顧菀的四肢百骸後, 那柔軟而多刺的荊棘, 從酥癢的痛感變作一陣一陣的刺痛,密密麻麻地紮上來,急切地催促着顧菀去找尋方法,将那壓抑多時的熱烈釋放。
她微微擰起秀妩的眉頭,一只手牢牢地環着謝錦安的頸,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裳,動作又急又快,幾乎眨眼間,就露出底下的一片玉色。
今日顧菀穿了一身淺綠透白的缥色長裙,此刻就像一顆嫩白的蓮子,剝開外面微澀的衣裳,隐約露出裏頭的山巒嬌花一般的風景。
淺風拂過,玉雪中飛上紅霞,從原先的淺粉變作豔紅,從青澀的蓮子變成熟透的果。
由裏而外,由呼吸到肌體,都散發出極為甜蜜的、誘人沉淪的氣息。
看得謝錦安呼吸一窒,清隽的面上淺淺滲出幾分薄汗,俊眉深深擰起,額角上跳動着忍耐的神色。平日裏含笑的一雙桃花眸子,此刻暗沉到不可思議,透露出幾分壓抑不住、野蠻生長的欲念。
他按住顧菀要将自己繼續剝開的手,啞聲喚道:“顧菀。”
等顧菀疑惑地望向他,他才繼續道:“願不願意嫁我?”
“若你答應,我今晚連夜進宮,請皇祖母下旨賜婚。”
顧菀卻完全理解不了這話了。
她擡起眼睛,看見的只有月光下,男子不斷開合翕動的唇。
唇瓣是薄薄的,很好看,弧度帶着銳利薄情。
可唇色卻是淺而瑩潤的,只看上去,就是柔軟有彈力的。
……很好親的模樣。
她重新擡手,攀住謝錦安的頸脖,用盡渾身力氣地軟軟往下一壓。
卻沒按動謝錦安。
顧菀動了動眼睫,不解地輕哼了一聲,随後直起身子,想借着整個身子的力道,将高了自己許多的謝錦安壓在自己身下。
可她實在高估了此刻上下綿軟的身子,不但沒壓成,反而險些跌下去。
還是謝錦安牢牢環住,又為護着她,主動在床上坐下,才讓她得償所願。
顧菀捧住謝錦安的臉,眼神迷離又不失渴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薄唇。
見它微微翕動,又要張口吐字,顧菀便不再猶豫,氣勢洶洶地親了下去。
……張嘴就不好親了。
毫無經驗的顧菀這樣想道。
她滿足地唇貼唇,從中汲取那綿延不絕的冷意,好緩解體內不斷生長、逐漸變痛的熱意。
可貼了片刻,這點子冷意的作用就變得微乎其微,反而是那薄唇後面,似乎有湧動的冷意,等待着顧菀去探索。
于是乎,顧菀伸出一小截香香軟軟的舌,試探性地、蜻蜓點水般地舔舐了一下那薄唇,很有禮貌地想叩開這軟彈的唇,好汲取後面更濃厚的冷意。
腦後忽然攏上一只大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那雙好親又帶着冷意的薄唇,從顧菀的唇下變作到顧菀眼前,又倏爾下沉,由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子取代。
那雙眸子晦暗不明,不笑時眼底沉沉,眼瞳像冬日的黑夜一般,似乎要将對視之人吸入深淵。
此刻那深淵中,燃起暗沉的、不可忽視的烈火。
那烈火灼灼,熾燒着謝錦安這時被勾起的、最原始的又最直白的欲.望。
他的掌心、他的指尖、他的呼吸,都變得滾燙,無比清晰地烙在顧菀的後腦與腰窩。
燙得顧菀眼睫輕顫,軟綿綿地悶哼一聲,迷離的眼兒一轉,流轉出帶着嗔怪的眸光,在月光下流淌着,似含了一汪清澈的淚。
讓人見憐,又引人去破碎。
她正欲張口,焚香木氣息就迎面而來,自口而入,一點點充盈着她的身軀。
原先要訴說的委屈話兒,婉轉成一聲嬌嬌的嘤.咛。
焚香木的氣息越加濃郁清苦。
裏頭原有能醒人心脾的苦香與藥香,最是清冷凍情不過。
此刻卻熏染上了二人間不斷升騰的熱度,變得粘滞又旖旎,暧昧且熱烈。
像是雪天被埋在大雪之下的星火,外頭瞧着清醒冰冷,實則只在等待着有人将其點燃。
又像是一場遲來的風雪,落在初夏盛開的玫瑰身旁,悄無聲息地融化。
顧菀尚且懵懂,謝錦安卻無師自通。
他開始尚有青澀,片刻後就十分熟稔地掠.奪顧菀口中的柔軟和香甜,如饕餮一般無休無止,充滿極強的侵.略意味。
但動作并不粗暴,是猛烈卻溫柔的,莫名帶着一股蠱惑的感覺。
而在焚香木氣味覆面的那一刻,顧菀眼前就只剩了那一雙好看的眼眸。
其餘一切嘈雜、紛亂都無聲無息地遠去,沉在屋中蔓延的黑暗之中。
唇齒間隐有水聲響起,後腦與腰間的滾熱幾乎讓顧菀化為流漾的春水。
她仰起纖細軟白的脖,顫抖着承受這一個讓她歡愉的深吻。
似在暗流中随波逐流、無力可施的人,在失力時發現一根牢靠的浮木,欣喜地牢牢抱住,不願松手。
還是謝錦安先松了口。
又如叼中獵物的猛獸,情不自禁、依依不舍地輕輕舔吻了一下。
似安撫,也像是标記。
顧菀方才張口,有些急促地喘.息。
她沉淪在猛然爆發噴湧的那個吻中,險些忘記呼吸。
在極為短暫的窒息後,她的神智略有清醒。
“肅、肅王殿下,你方才說什麽?”因着這點清醒,回想起來方才自己是何模樣的顧菀,面頰變得格外通紅,卻強撐着問了這一句。
謝錦安稍平呼吸,一雙眼凝視着顧菀。
适才吻得狠了,顧菀玉面飛霞,白潔的貝齒輕咬紅潤的唇瓣,透出幾分吻後的羞怯。
月光複又重新灑下,映出她風情妩豔的模樣。
有顆綴了許久的淚珠自顧菀眼角墜落,順着劃過顧菀濕透的鴉青鬓角、小巧泛紅的耳垂和布滿晶瑩汗珠的鎖骨,往更底下落去。
下面是半洩的春光爛漫。
“我說,顧菀,你願不願意嫁我?”謝錦安彎起眉眼,低低笑出了聲,将方才說的話,重又鄭重地道了一遍:“若是你答應,我今晚就連夜進宮,請求皇祖母為你我賜婚。”
他尚掌在顧菀腰間的手,覺察到了幾分顫抖。他便下意識地松開手,去拂掉顧菀鎖骨上的的汗珠,輕聲問道:“可是吹了夜風,嫌冷了?”
謝錦安不知,他的指尖似燃着滾火,每每拂過一處,就像就像種下能燎原的星火。
讓顧菀兀自維持的淺淡理智搖搖欲墜。
她努力伸出手,用泛着紅粉的指尖勾住謝錦安無知無覺縱火的指尖,朝着謝錦安投去帶着點懇求、嗔怪與迷惘的目光。
而在重重情緒的最底下,是一種膽怯和害怕。
謝錦安一眼便看了出來。
他用手心握住顧菀的指尖,眼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憐惜地重俯下身,在片刻的微頓後,用另一只手挽了挽顧菀耳邊濕噠噠的碎發。
“我請皇祖母賜婚,求娶你為正妃。”謝錦安緩緩補全上頭的話:“那些司寝宮女,我是一概沒有的——将來也不會有。”
說罷,謝錦安握着顧菀的手微微一頓,覺察到了幾分不對:“你受傷了?”
他以為,她手上的血,都是來源老親王。
顧菀不及答話,她薄如一線的理智在這一刻消散。
她腦中只記得,莊子上的老媽媽和她說過,這種閨閣之事、周公之禮,是要在洞房花燭、紅燭合卺之時,才能做的。
而且會很疼。
比現在手掌上簪子戳出來傷口、體內越來越明顯的痛意還要疼。
顧菀其實是最怕疼的。
但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就學會了隐忍自己的疼痛與委屈,再在合适的時機,用自己的方式報複回去。
不會再有人像母親那樣,溫柔和氣地撫慰自己了。
無力地軟倒在滿床绫羅上,熾熱旺盛、堆積到盈滿的欲望再不受控制,似開了閘的洪水,胡亂蔓延開來,讓人在漩渦中浮沉。
她的眼中重新朦胧出水汽,眉尖輕蹙地望着謝錦安。
被謝錦安翻過來的手心上,凝結着鮮豔的血塊。
在靜谧的月色下,是觸目驚心的。
顧菀的面兒豔到極致,反而開始泛白,如秋風中飄零無依的蝴蝶。
“你輕一點,我怕疼。”顧菀輕輕綻開了芙蓉面,又阖上雙眼。
那雙紅痣微微亮着光,寧靜又妖冶。
她将自己交給了謝錦安。
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