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我可以幫忙
第19章 19．我可以幫忙
兩人一起回了趙子宜的家，別問她為什麽不是去 1702，反正每次跟易老板談着談着，總會被他帶了節奏。不過他進門之後也是一心忙他的工作。經過今天的相處，趙子宜好像已經沒有那麽不自在了。
趙子宜在廚房煮快手番茄面。周易剛開始的時候在沙發那邊打開電腦看程序跑出來的數據，但聽着廚房叮叮當當的聲音，忍不住就把電腦搬到了餐桌。其實工作都差不多忙完了，只不過裝模作樣工作的話會讓她更自在。周易就這樣坐在電腦前，靜靜地看着她有條不紊地忙碌着，溫馨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
可能已經到了想要安定下來的年紀，最近總是如此渴望擁有趙子宜在身邊的時光。
看周易吃得很香的樣子，趙子宜也忍不住給自己夾了一小碗。
周易卻停下來，認真地問：“為什麽沒吃飽？”
趙子宜以為他說面不夠吃不飽，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今晚她為什麽沒有吃飽。
這就尴尬了……
“沒有啊，只是因為娴姐的番茄特別誘人，我也想試試。”她用了他之前的話來解圍。
周易卻沒有準備放棄這個話題，“師弟跟你表白了？”
“沒有！”趙子宜脫口而出，他怎會這樣想，是我做了什麽給了他這樣的錯覺？
“那就是，師弟讓你無法放松吃飯？”
“不是。”趙子宜低頭小口喝湯，現在讓她無法放松吃飯的人，應該是他吧？而且她幹嘛要跟小憶的哥哥讨論這個話題，他們的關系貌似也沒有熟悉到這個程度？
“那是為什麽？”某人的追問還在繼續。
趙子宜擡頭看了一眼周易，見他神色自然，半點不自在都沒有。他認真謙虛的表情讓她相信，他并不是在八卦，是真的想知道。
“大家都顧着聊天沒顧上吃飯。”趙子宜有點無奈地說，“嗯，娴姐的番茄果然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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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易并沒有被她轉移話題，繼續發問：“如果師弟跟你表白呢？”
哈？這是什麽話題？他怎麽可以問得那麽…自然？
對，自然……他跟她在一起，好像做什麽都很自然，但其實他們認識也沒多久吧？他該不會因為小憶不在，就把對妹妹的關心轉移到她身上了吧？
“……他不會……”趙子宜有些艱難地說。雖然這樣想來是能理解他一些，但她還是做不到這樣“坦誠”地和他讨論這麽私人的問題。現在她只想安心地，專注地，盡快吃完這碗面……
“需要我幫忙嗎？”
“哈？”這又是什麽問題？趙子宜擡頭疑惑地看向周易。
“我可以幫忙……嗯……比如擋些爛桃花什麽的？”
“咳咳……”趙子宜被面湯嗆了一下，師弟那麽優質，怎麽能算爛桃花？而且幫忙擋桃花之類的事情，跟你易老板也完全不搭啊！
周易給她遞上紙巾，看她臉咳得通紅，暗自思忖這個提議似乎不是很受歡迎？
“你這個反應，是覺得我顏值不夠，抑或是，魅力不夠？”
這若有所思又帶點失落的語氣……
“不是！易老板顏值和魅力都在線。”真心話，這方面周易無須妄自菲薄。
“那符合你的要求嗎？”
“咳咳咳……”毫無意外地，又被嗆到！話題怎麽會一下子又跳回她身上的？易老板，求求您別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即便是公關達人趙子宜，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要找他幫忙，幹嘛要問她的要求？趙子宜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回避了這個問題：“就是……覺得假裝男朋友什麽的，很不适合你。”
“為什麽？”某人完全是虛心的發問。
“就演技可能會不夠啊！”易老板這種高冷的性格，做起來應該會很違和吧？趙子宜想了一下又忍不住笑起來。
尴尬終于解除了一些。
“那，如果不是演的呢？”
“什麽不是演的？”
“如果是真的，我這樣的男朋友适合嗎？”
“如果是真的話……”趙子宜頓了頓，這種問題為什麽會問我？而且完全沒辦法想象咧，易老板給人的感覺就很禁欲啊……趙子宜一時也想不到什麽樣的女孩子才适合他。也難怪小憶這幾年一直長籲短嘆，擔心他找不到女朋友了。
此刻周易看着她，眼睛裏充滿了探究，似乎還在等她的答案。
“呃，我也不知道咧！易老板對擋爛桃花這種事，也這麽熱情的嗎？”
“嗯……我一般會看對象。”
“啊？”
“對象是你的話，我樂意幫忙。”
趙子宜：“……”大概他對小憶談戀愛的對象也會要求很高吧？不過徐鳴應該符合他的要求吧，都合作這麽多年了。
電話鈴聲适時地響起來，把趙子宜從這個尴尬的話題裏解救出來。她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走過去拿起電話。
看了看來電號碼，哦，又是另一個尴尬的話題。
“師弟？嗯，到家了。”
“下周六嗎？我現在還不能确定。”
“嗯，好的，到時周五再提前約。”
“好，晚安。”
趙子宜挂了電話，回頭看周易正動手收拾餐桌，她趕緊跑過去說讓她來。周易已經快速地走過去流理臺那邊洗起碗來，他這麽高，趙子宜當然是搶不過他了，只好由着他了。
雖說因為小憶的關系，他可能把她也當妹妹那樣相處。但看他在自己小小的廚房裏洗碗，趙子宜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師弟這麽快又約你？”周易似不經意地發問。
看他誤會越來越深，趙子宜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師弟只是問我要不要回 BD 工作。”
“哦？”周易絲毫沒有自己搞了烏龍的自覺，反而認真問：“你要回去嗎？”
“我答應他考慮一下。其實我之前的老板已經找過我了。”
“師弟現在在跟你之前的老板？”
“嗯，陸老板确實很贊啦，難怪他主動申請過來！”
師弟很明顯是對她有企圖啊，她怎會想到他是對她的前老板有企圖的。周易皺了皺眉，本來想着慢慢來個日久生情，半路殺出一個潛在情敵，看來是要調整一下計劃的節奏了。
“作為老板這方面，我覺得我還不錯。”
“嗯，我确信。”趙子宜今晚的情商，終于要正常上線了。
“那你要不要也考慮一下易鳴？”
“哈？”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她恍然大悟，到底明白周易今晚這麽反常的原因了。其實之前小憶也問過她的，她明确表示了不會考慮易鳴，所以，易老板現在是有些在意嗎？
“我也很欣賞你。”
“……不是，不是因為欣賞。”她只好繼續解釋：“師弟和陸老板想我回去，只是因為我們之前一起工作很合拍。”
“我們也很合拍。”
“……”
“他們給你什麽 offer？高級經理？BD 的高級經理待遇我大概知道。”
“……”您認真的嗎？
“offer 更好的話，你可以也考慮考慮一下我嗎？”周易已經洗完碗，轉過身來，微微低頭對她說。
明明正兒八經地談工作，為什麽易老板這句話聽上去，這麽有歧義？
仿佛嫌這種暧昧的氣氛還不夠，周易向前一步，又加了一句，“除了合拍，我還很需要你。”
“……呵呵……”趙子宜幹笑了兩聲，不自在地別開臉，“我暫時有別的事情要做，所以應該不會回 BD 或者到廣告公司。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易老板可以随時來找我啦！”
“真的？”
“嗯。”
“一言為定。”
“嗯。”
他似乎很滿意。趙子宜暗暗松了一口氣，她應該表達清楚了，至少不會讓周易以為她會選 BD 而不是易鳴而尴尬。
“那，我就随時來找你……幫忙了。”
“呃……當然。”不知為什麽，趙子宜突然有種，掉進坑的感覺。
随時什麽的，只是客套話哇。他不會是認真的吧？看周易的表情實在不似開玩笑。他一向講話做事都好嚴謹……哎呀，跟邏輯這麽強大又喜歡較真的人溝通，真是不能抱着僥幸心态掉以輕心啊！
還有，認同他是個好老板什麽的，那句話還能收回嗎？因為在她跟他有限的相處裏，即便是假日他也總是在忙碌工作，對了，他還曾瘋狂加班到胃痛。
有個對工作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老板，下屬又怎會好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