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if線加武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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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首領辦公室內如平常一樣,所有的落地窗都關閉着。
屋內陰沉沉的,只一眼就讓人感到壓抑。猶如沉入海底,無法窺探一絲光芒。靜谧而又孤獨,充斥着無言的哀傷。
靠在軟椅上,太宰治盤着腿,手中捧着一本《完全自殺手冊》,被繃帶綁住左眼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這時,他手中拿着的書突然浮現出一行字。
太宰,小禮消失了。
右手翻頁的動作一頓,太宰治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他緩緩擡起頭,像是裝上了發條的自動人偶,空洞眼中逐漸填上情緒。
“中也。”太宰治像是漫不經心喊了一聲,捧着書脊的手繃緊,指尖充血,骨節泛白。
沉悶的開門聲響起,回蕩在房間內。
守在門外的中原中也了走進來,他那明亮的發色在這陰沉沉的環境裏都顯得有些灰暗。
“boss,有什麽命令?”
“去找一個人,速度要快。”
“是。”得到指示,中原中也退出去,關上了門口。
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敲擊在了太宰治的心上。他失去繼續看書了心情。他詢問着書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禮醬會突然在那邊失去了蹤跡。書也一一告知那邊發生的事。
一段時間過後,中原中也帶着好消息從外面走了進來,“boss。人找到了,就在港口。”
聽到他的話,太宰治用力抓住書脊的手放松,指尖泛上了一陣麻麻的感覺。遲鈍地合上書,他把紅色封面的書揣入懷中。
“我知道了。”他擡起頭看着中原中也,用調皮的語氣說,“我出門一趟。中也~工作就交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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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椅子上起身,他口中不着調地說,“要不要去入個水呢?”完全無視中原中也身上快要發作的怒氣。
想着他是首領,中原中也在心中告訴自己他是首領,不能沖動。看着他的舉動越發嚣張,忍了又忍的中原中也還是沒忍住,怒氣沖沖地說,“給我好好工作,不要翹班!”中原中也上前一步,打算直接動手把他押回座位上。
“中也,我可是首領。身為屬下,你應該好好聽我的命令。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讓你工作你就應該俯在桌面前奮筆疾書~”
嘴上逗着中也,太宰治的動作絲毫不慢。他像泥鳅一樣滑不溜秋,游刃有餘地躲過中也伸出的手。
很快太宰治就消失在了門外,只留下一句。
“中也,你好好工作哦,我先出門啦~”
空蕩蕩的屋內只剩下中原中也一人。看着桌上的一摞整整齊齊沒被動過的文件,他就知道太宰治今天又沒處理文件。
“太宰!”一聲怒吼沖破屋檐。
這時被他念叨的太宰治已經走出了大樓。
“阿嚏——”太宰治打了一聲噴嚏,揉了下鼻尖。他繼續向港口走去,口中呢喃,“換件衣服去好像也不錯呢~”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原本還挂着笑的臉垮下了一秒,但很快又恢複了,“算了,還是這樣去吧。”
“殉情~一個人不行~但是,兩個人可以~”他哼着不着調的曲子,來到了港口。
海邊的風很大,吹起了他脖子上的紅色圍巾,襯得他的膚色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任由圍巾随風舞動,太宰治尋找着那個他還未成見過面的友人。只一眼,他就明白那個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的小女孩是禮。
被小動物包圍着的她卻莫名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她衣服上零星幾個裂痕讓她看起來越發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迷路的孩子。
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太宰治露出了一貫以來的笑容。在落日餘晖的映照下,竟然顯得有些溫柔。
“呀~禮醬,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
友好的打完招呼,太宰治看見她極為緩慢地擡頭看來,臉上滿是驚訝。
“太宰先生?”
“是的~”
……
完成工作急忙趕回來的太宰治在途中遭遇了織田作的詢問。
“太宰,是發生了什麽嗎?你為什麽這麽煩躁。”
快走的速度幾乎是小跑的太宰治沒有減慢,只是口中回道,“我總感覺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
瞥了一眼眉頭微微皺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不安的太宰治,織田作沒有再多問什麽,“我知道了,那我們快走吧。”
“嗯。”
他們一路上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保持着沉默直到回到偵探社。
稍稍喘着粗氣,太宰治平息着氣息,伸出手抓住偵探社大門的門把手。他猛地打開門口,內心強烈的不安也達到了頂峰。
果不其然,他不好的預感成真了。他沒有在偵探社內看到禮的身影,反而是看到了三個不速之客。
看見他們一致轉頭看來,太宰治壓着心裏的暴躁,笑吟吟地說着,“啊啦~今天的大家怎麽都這麽安靜呢?一直這樣看着我,我可是會害羞的~”他嘴上這麽說着,眼裏沒有絲毫笑意。
調侃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太宰治內心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磨滅了。他收起笑,眼神冷冷地看着那個據說今天和禮一起行動的飛松和澤。
“太宰,我們不進去嗎?”站在太宰治身後的織田作不明所以地問,他不是很理解為什麽太宰矗在原地不動。
看到太宰聽到他的話之後才走回偵探社,摸不着頭腦的織田作也跟着進去了。看着臉色都不好的大家,織田作終于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什麽。
眼神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禮的織田作更加疑惑了,“小禮是還沒有回來嗎?”
聽到他的問話,大腦一直處于放空狀态的亂步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她要晚點才能回來。”
“這樣啊。”以為晚點指的是晚上的織田作點點頭。
眼神從飛松和澤的身上離開,太宰治似乎明白了什麽,“是她說的嗎?”
“她說‘我去去就回’。”被嚴重打擊到的日向魂不守舍地說。
可是距離禮消失不見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雖然她的手機不在身邊,但是不應該這麽久都還沒有消息。日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被傳送到那裏去了,為什麽這麽久都沒有打電話回來?
“去去就回嗎?我知道了。”太宰治啧了一聲,自顧自地回到座位上。他知道她留下了這樣的訊息,代表她一定知道是什麽情況。甚至有可能這是她放任的結果。
那麽,他們也只能等待,等她回來。
太宰治明白他可以不用擔心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煩躁。什麽叫做去去就回?這是指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一年?不确定性因素過多,讓他不由自主地往最壞的方面想象。
織田作發現這句話出現之後,他們好像變得更加奇怪。“你們這是怎麽了?”織田作不解地問,希望能有人來給他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看到他還在狀态外,國木田獨步看了看他,撇過臉不忍心地說,“織田,小禮失蹤了。她被特異點吞噬了,到現在仍然下落不明。”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織田作茫然地反問,內心拒絕着這個消息,“你剛剛說了什麽,能在說一遍嗎?”
“織田作,禮醬失聯了。”知道他沒辦法接受這個消息,亂步繼續補充道,“但是不用擔心哦。因為她說了,晚點會回來。”
“晚點是多久之後?”
被織田作這樣詢問的衆人沉默着,沒有一個人回答。
深吸了一口氣,織田作直接轉身朝向門口走去。
“織田作!你就算去了也沒有用。禮醬不在這裏,我們是不可能找得到她的。”心裏清楚是什麽情況的太宰治繼續說道,“要是能找到,亂步先生也就不會枯坐在這裏。”
“那我們該怎麽辦?!”織田作克制不住內心的暴躁,垂在身側的手止不住地發抖。
“哦呀,我來的時機好像不是很巧呢。”
看着偵探社內沉重的氛圍,高橋明倚在門口,眼裏有些抗拒。在空氣沉重的地方呆着,心情也會變得沉重。
“高橋醫生?”曾經去寵物醫院接過禮的中島敦疑惑地喊了一聲,他很好奇為什麽高橋明會突然來到這裏。
“咳咳,請忽略我。我就是過來送個東西的。”
敏銳察覺到這肯定是和禮有關,亂步望向他,等待他說出後續。
越過客廳中的許多人,高橋明來到太宰治的身邊拿出一本棕褐色的極其樸素的書,“這個給你。”
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是一本書,太宰治瞳孔驟縮。明白這個書大概就是那本曾經據說能實現願望的書,他幹巴巴地問,“是給我嗎?”
“對。三天前的晚上小禮突然過來和我說,如果她某一天下午沒有來找到我,就讓我把這個東西送過來。說是拿給你,只能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