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誤會的來源
誤會的來源
“啊~”左臉壓在桌面上,太宰治發出嘆息。一個簡簡單單的啊字,愣是被他念出十幾種不同的花樣來。
咔嚓——
再一次摁斷手中的筆,國木田獨步忍無可忍,“太宰,麻煩你閉上你這只會發出噪音的嘴。你閑着不做事,就不要打擾別人工作啊!”
“可是真的很無聊啊。”熟練地過濾他暴躁的語氣,太宰治繼續說。
起身離開座位,國木田獨步把手中的文件拍給太宰治,“既然你那麽無聊,那這打文件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用的力氣不小,使得桌面微微震動。沒跟上下落速度,紙張的邊緣飄起,露出裏面的內容。很快飛舞的紙面又安穩地合上。
只看了一眼,太宰治就明白這些是不重要的文件。繁瑣且無趣。
撇過腦袋,太宰治散漫的表情變成苦瓜臉,“我不想工作~”他說完之後,飛快用手捂住耳朵,成功避免國木田獨步的超聲波攻擊。
看着國木田獨步不依不饒地對太宰治進行思想工作教育,禮有一些無奈。現在已經到下午三點,禮決定提前一段時間做外勤,來縮減和日向的相處時間。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日向到現在還沒來,但這不妨礙她跑路。
看出她的打算,亂步只是提了一句,“今天和織田作一起去吧。”
聽從亂步的話,禮帶上織田作一起出了門。今早到目前為止,禮和太宰治說的話都沒有超過三句。
聽到門鈴的聲音,國木田獨步終于停下說教。後知後覺發現禮和太宰在鬧別扭,國木田不太确定地問,“太宰,你是和小禮吵架了嗎?”
“怎麽會呢~”太宰治一只手撐起臉,笑眯眯地說。
“是嗎?”想起他們今天的交流次數大幅度下降,國木田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手握拳一手做布,兩只手上下一敲,“我知道了,那就是你惹小禮生氣了。”
撐着臉的手一滑,太宰治震驚地擡起頭,不可思議地問,“怎麽就變成是我惹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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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禮的性格,國木田獨步奇怪地看了他一樣,“怎麽看都知道是你的錯吧。要是小禮犯錯的話,她早就來找你和解了。”
看着國木田獨步臉上的肯定,太宰治只想大呼冤枉。我們真的沒有吵架,只能說我們要絕交了。這樣的話顯然是不能說的,于是他只好換了一個表達方式,“我和她達成了一個共識,僅此而已。”
“不讓她靠近你的單方面共識嗎?”亂步補刀,一擊致命。
聽到亂步的話,中島敦還是沒聽懂是什麽情況,疑惑地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你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得太宰治開口,亂步繼續說,“也沒什麽,就是某個人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果然沒猜錯,就是你的問題。”國木田緊随其後,沒給太宰治留下辯解的機會。
縱使寡不敵衆,太宰治也要為自己說話,“那什麽,有沒有一種可能,有錯在先的是她不是我?”
“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幾乎已經摸清禮所經歷過的事,亂步想也不想地否定。
聽到亂步的話,太宰治臉上的笑僵住了。眨眼的功夫,太宰治又調整了回來。他的內心在動搖,面上卻不動聲色,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
……
手上拿着文件,織田作側頭看禮。她看想起還是像平常一樣,似乎暗影的事并沒有影響到她,她和太宰之間也沒有鬧矛盾。
這讓織田作有一種感覺,是他太焦急了。
發覺織田作一直在看自己,禮平靜地說,“你一直看着我,想來是有事要問吧。”
“你是已經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了嗎?”
知道織田作問的是暗影組織,禮解釋道,“不,還沒有。他們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我只能從和他們進行交易過的人手中獲得情報。”
她嘴上說着不知道,神情依舊平靜,只是眉頭微微蹙起,“只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聽到禮的話,織田作也跟着皺眉。
“有一件事可以确認,和他們交手的時間不遠了。”
明确交手的時間快到了,織田作反而有些安心下來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們越早來,就能越早解決這些隐患。
在分岔口拐彎的地方,禮撞上了一個人。
發現自己快要撞上人的時候,禮側過身想要避免這個意外。巧和的是,那個人也主動讓位,剛好和禮側過一邊。于是兩人還是撞上了。
受到沖擊,禮後退一步穩住身體。她擡頭一看,有些驚訝。
原來她撞到的這個人雙眼纏着紗布。奇怪的是,他的身邊既沒有其他人,手上也沒有拐杖。
“小禮,你沒事吧?”織田作觀察禮的情況,關切地問。織田作發現禮和別人撞上時,伸出手想要把她扯過自己身邊。然而躲向旁邊的禮正好躲過織田作伸出的手。
“我沒事。”回織田作一個放心的眼神,禮轉頭看着雙眼纏着紗布的人,“你沒事吧?”
只見他搖搖頭,開口說道,“撞到你了,不好意思。”他說完就直徑離開了,行動沒有一絲停頓,好似眼睛上并沒有纏着紗布。
察覺他有一些怪異,禮默默記住他的樣子。
“你也察覺到了嗎。”看到禮在沉思,織田作知道她有和他一樣的感覺。
“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目不視物的人能夠行動自如。”沒有過多在意,禮繼續說,“走吧,我們回去吧。”
“好。”
和禮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準備回到偵探社,織田作突然發問,“你和太宰是什麽情況?”
愣了一下,禮思考了好一會,不太确定地說,“回歸到最開始認識的情況?”
這句話讓織田作感到茫然,他疑惑地問,“難道你們準備絕交嗎?”
“應該算是吧。”禮也不太理解這算什麽情況。她知道她現在被誤會了,但是她沒辦法向太宰坦白。太宰又說要她遠離他。
于是在一個不能解釋,一個在等解釋的情況下,變成了現在的場景。
【現在太宰的情緒很穩定,又上有保險,不用擔心他想起上周目的事。如果你不想和他繼續有交集,正好可以趁現在斷了。】
聽到書的話,禮莫名感覺祂好像在糾結些什麽,試探着問,【你是不是不想我和他們繼續産生交集?】她想知道,書為什麽突然排斥她對其他人産生過多的情緒。
【如果我說是呢?】
猛地停住腳步,禮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看到禮的反應,書明白這要求對她而言太苛刻了。過去了兩年,禮已經懂得了人類的感情。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很喜歡他們,我沒有打算要你和他們分開。】用憐惜的眼神看着她,書默默嘆氣。你以後一個人該這麽辦啊。
【能告訴我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別擔心,什麽事都沒有。】書嘴上寬慰着她,思考着讓她變成人類的可能性。
如果小禮變成人類的話,就不會有壽命差帶來的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