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賴派齊聚酒吧
無賴派齊聚酒吧
深夜,躺在床上的織田作睜開雙眼。想到今天發生的事,織田作失去了睡意。
他坐起身,手撐在頭上,幽幽地嘆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如電影播放一般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尤其是跟禮有關的事,令他記憶深刻。
想到禮身上可能已經發生的一系列不好的事,與世隔離的氣息,種種。都讓他放心不下。
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使他難以入眠。翻來覆去好一會沒能睡着,織田作嘆了口氣,起身穿上衣服。
外出前他特地去看了孩子們,大家睡得很熟。發現禮和其他孩子一樣睡得很好,他放松多了。他還怕她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會難以入睡。
一一确認過後,織田作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離開後,原先他以為睡得很熟的禮睜開了雙眸。那如藍寶石一般明亮的眼睛,裏面沒有絲毫睡意。
躺在床上沒有起身,禮嘆息一聲,“織田作,你不應該放任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在家中。即使那是一個小孩,太危險了。”在安靜的夜裏,這句模糊不清的話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閉上眼睛,禮繼續睡眠,只是心中默默将對織田作的保護程度提高了一個等級。
深夜的橫濱很冷清,路上的行人也格外地少。
來到街道上,織田作看着路燈照向地面,打出一圈明亮的圓。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幹些什麽。想了想,他決定去平時和友人一起喝酒的場所,lupin酒吧。
“叮鈴~”
推開lupin酒吧的門,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
店內,坂口安吾正坐在吧臺前。右手拿着杯子,他搖晃了兩下裏面的酒。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竟讓他顯得有些落寞。
明明距離上次見面也沒隔多久,織田作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怎麽了?織田作先生。”看見織田作愣在原地不動,他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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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呼喚,織田作回過神來,“沒什麽。”他走到坂口安吾身邊坐下,點了一杯酒,“只是覺得這個時間點能在這裏看到安吾,挺少見的。明天休息嗎?安吾。”
“不,最近都忙得要死。我也是剛剛才做今天的工作,過來放松一下。”
“是這樣嗎。安吾,辛苦你了。”
老板把調好的酒遞給織田作。接過酒,織田作向老板道謝,坂口安吾則是在一旁抱怨這幾天工作。拿到酒的織田作喝着酒,認認真真地聽着他的抱怨。
兩人聊着天,門外又傳來鈴铛聲。
“織田作!”從外面進來的太宰治一下子就看到了織田作,驚喜地喊道。
由于角度問題,坂口安吾被織田作遮擋,太宰治沒能及時發現他的存在。
聽到太宰治的聲音,坂口安吾側身向他打招呼,“喲,太宰君,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
發現織田作身側的坂口安吾,太宰治明顯更加開心了,眼睛都變得明亮許多。
“安吾!你也在嗎~”
“是啊,真少見呢。我們三人竟然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裏。”坂口安吾有些感慨。
織田作附和着說:“确實是。”
“這難道不是很好嗎,我們三人都在這。”太宰治用着晦澀不明的語氣說着,然後調皮地擠到兩人的中間,“我要坐在你們兩個人的中間!”
對于調皮可愛,撒着嬌的貓貓。坂口安吾和織田作還能怎麽辦,只好答應他了。
“所以說,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麽突然想到要來這裏的,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坂口安吾看了眼手上的鐘表,“這都晚上11點多了。”
“啊,原本是要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睡不着了,就想着過來看看。”織田作回答完,看向中間坐着的太宰治問,“太宰呢?”
“我嗎?我當然是來過夜生活的啦~”太宰治玩弄着剛端上來的酒中冰球,漫不經心地說。
“安吾的話,不用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過來發洩情緒的。工作真忙啊,你看你,發際線都往上移了。”
“真的嗎?!”震驚的坂口安吾看向他,緊張地問,“太宰君,真的向上移了嗎?”
看到他有趣的反應,太宰治笑得樂不可支,“騙你的~安吾。”
“太宰君!你再這樣我會生氣的。”被戲耍的坂口安吾放松手中攥緊的杯子,有些無奈。
為了不繼續拉仇恨,太宰治果斷選擇轉換話題,“話說,今天的織田作好安靜啊。”
“的确,今天的織田作比平常要安靜呢。”愣了一下,坂口安吾順着他的意思說。
看着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織田作淡定地放下手中的酒,“有嗎?”
“有!”太宰治語氣堅定,還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在織田作進入這裏之後,坂口安吾就察覺到他有心事。只是他沒說出口,坂口安吾也就沒有多問。三人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會踏足彼此的內心。
可不知道為什麽,坂口安吾突然感覺如果再不說出口就來不及了。
“織田作先生是有什麽心事嗎?”再三思量,他還是問出口。問題說出口後,他輕松多了,連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仿佛完成了夙願。
這是他們第一次探究友人內心不願說出口的事,無論是坂口安吾還是太宰治都有些緊張。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空氣逐漸凝固。
靜默了一會,織田作有些遲疑地說,“今天我遇到一個讓我很在意的小女孩。”
聽到他開口,太宰治繃緊的肩膀放松下來,“讓我來猜猜看。這個小女孩應該是孤身一人,失去了父母。挺小的,估計沒超過10歲,對吧。”
“你猜得沒錯,太宰。”
“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嗎,那麽由織田作先生收養她怎麽樣?”坂口安吾放開酒杯,雙手交叉,将下巴搭在手上面。他側過臉,看向織田作。
“我本來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她不願意。”
“原來是這樣啊。”坂口安吾将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難道她是被養在親戚家?”
“也不是,她說她是一個人生活。”織田作回憶起跟禮有關的記憶。
“她明明看起來也才10歲,身上卻有一種大人的成熟氣息。她很有自己的主見,明顯已經形成了一套清晰的邏輯。但是她很不适應和人接觸,仿佛第一次和人接觸一樣。”
頓了頓,他繼續補充,“我發現她很注意自己的舉動,對別人的視線格外敏感,面上卻絲毫不顯。常識之類的知識她都擁有,可她卻好像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對很多事物都很陌生。”
“但她卻沒有小孩子的好奇心,這很矛盾。”
聽着聽着坂口安吾坐直了身體,他将眼鏡向上一推,“這确實有些棘手。”一時間,他的腦海裏閃過許多不好的推測。如果那些猜測是真的……他有些心疼這位尚未謀面的小姑娘。
停住手中玩弄冰球的動作,太宰治周圍的氣息陰沉一秒。他身上的黑泥氣息全部都湧現出來,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另外兩人都沒發現。
他嬉皮笑臉地說:“能再詳細說說嗎?”
“對了。她告知我姓名的時候只單單說了一個字‘禮’,沒有姓。”
“這樣的話,即使想查也變得麻煩多了。”坂口安吾吐槽道,随後他認命地說,“織田作先生,你說說她的外貌特征吧。這樣查起來會容易一點。”
“好。”織田作給他仔細地形容禮各方面的特征,兩人還對了對細節。織田作心裏非常放心不下禮,他想知道禮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才剛和禮認識,不适合探究過多。
想到第一次見到禮時,她身上與世隔絕的氣息,似乎會随風飄散的身影。織田作既擔心她又心疼她。
如果當時我沒叫住她,她是不是就會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着兩人的談話,太宰治沒有插入話題,只是沉默地喝着酒。他懷疑這個禮是針對織田作出現的,但是織田作身上并沒有什麽值得他人設計的價值。
雖然織田作身上有着【天衣無縫】,可不願殺人的織田作将這個異能的價值降得很低。那麽她背後之人是想要針對我或者安吾。
太宰治知道現在的織田作非常關心禮。他不打算直接在織田作的面前提,而是決定找個時間去試探一下這位名為“禮”的人。
解決完禮的事情,三人又聊了一段時間才出酒吧。太宰治靠在酒吧外的牆上,目送織田作離開。
目光冰冷地看着空曠的街道,太宰治對準備離開的坂口安吾說,“我懷疑這個‘禮’有問題。”
“你是說……”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坂口安吾很快就反應過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想到某種可能性,坂口安吾收起散漫的心情,“我現在就去查看。”他丢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呵,父母雙亡,獨自生活的小女孩嗎。”太宰治雙手插進口袋,語氣嘲諷。離開這只剩他一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