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番外6
番外6
番外
自小腸切除手術後，不看病理報告，做為一位可以獨當一面的醫學大佬，莫天一直知道自己的小腸有問題。後來，看了病理報告，他可以為自己推算出，不做化療的話，身體可以撐到什麽時候。
現在，時候到了。
恒星醫院腫瘤防治中心主任，是李浩宇的哥哥，李主任和李浩宇一直貼身陪着莫天，尤其李浩宇，是個貼心的寶寶，一直貼身陪着莫天做檢查和商讨治療事宜。
“莫老師，你別推我啊，我抱你。”檢查結束，李浩宇想把莫天從檢查機器上抱下來，莫天卻坐在機器上一直推他，想靠自己的力量挪到輪椅裏。
“不用，你把輪椅給我。”
“不，我要抱。”
“壞家夥，你不嫌髒？”莫天還在推他，做檢查他不能穿假肢，也不能帶導管，太過單薄的殘缺身體不太希望被別人碰觸。
“剛才已經抱過了，香香的，難道是師母的香水味道？”李浩宇搖搖頭，用調侃的方式緩解了莫天的尴尬，莫天下半身只有一截大腿，抱他做檢查并不吃力，可是由于抱的姿勢受限制，是會有些難為情。
“胡鬧。”沒辦法拒絕，莫天只好繼續依賴好夥伴好同事。
被公主抱的确有些難為情，但那個人是可愛的李浩宇啊。李浩宇抱住莫天的背，再把他一截大腿牢牢圈在懷裏，很輕松把莫天抱起來，穩穩放在輪椅裏。
下肢缺失嚴重，整理好兩條長長的褲腿，系好束帶固定身體後，莫天坐在輪椅裏，輪椅坐墊仍然空出來好大一部分空間，輪椅踏板上更是空曠幹淨，什麽也沒有。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大家，莫天身體有多麽脆弱單薄。
莫主任，李主任和李醫生在李主任辦公室，研究起了莫天的檢查結果。
“哥，你說莫老師需要做四個療程？”李浩宇很關心莫天病情，已經在推算着四個療做下來需要多長時間。
“嗯，莫天說做三個，我還是建議做四個，已經決定治療了，還是做到徹底。”李主任給出了保守又中肯的建議，畢竟面對的不是普通病患，是位醫學大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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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耽誤婚期啊？莫老師春天要結婚的。”
“這……”李主任不用算時間已經知道，到春天，化療肯定沒做完啊，而且，做完了化療身體也需要很長時間恢複，結婚生子，一定是要再行安排時間了。
“浩宇，兮兒已經懷孕了，我們決定把婚期推遲一年。”病情反複，檢查過程莫天全程表情都輕松自如，完全沒有難過，因為他已經是很幸運的男人，不是麽？
“這麽好！莫老師，一年前病理結果出來，你不願意接受我哥的建議做化療，是不是已經惦記着要先生個寶寶出來呀？”哈哈哈，聽到莫天快要做爸爸的消息，李浩宇開心的像個孩子，似乎圓圓胖胖的寶寶，已經抱到了手裏。“莫老師，好厲害呀。”
李浩宇思維跳躍的太厲害了，看的莫天和李主任面面相觑，愣神了好久。
“做吧，指标都還好，明天開始做。”李主任明白了莫天即将要做爸爸，也替他長舒了一口氣，指着化驗結果，告訴莫天明天開始做化療，不要再等。
李主任意思是要莫天靜脈注射化療藥物，結果莫天考慮再三，決定采用口服藥的方式，這樣他基本都可以自理，又可以居家治療，不必連累老婆來醫院探望，跟他操心過多。
從兩個人再次戀愛開始，莫天第一次不想回家。
想了無數個辦法，莫天打算對兮兒隐瞞自己病發需要化療的事，可他最終發現，自己做不到。84天的療程，他怎麽可能做到瞞天過海，怎麽做能讓兮兒完全不發覺不懷疑？他做不到。
除非兩個人不在一起。
離家出走，出差，失蹤，吵架，鬧分手，假分手，真分手……
兮兒懷孕了，所以，他什麽都不敢做。
分開84天，他做不到，他瞞不住。
司機剛把兮兒從航空公司接回家，莫天已經把兮兒請到沙發上坐好，主動給她坦白。
“老婆，對不起，我又生病了。”
兮兒大眼睛看了又看，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和身子，心疼的開口，“前天我出差回來，你已經心事重重的，怪我，沒好好關心你，只顧着自己開心。”她以為他是感冒了，發覺不是。
“你懷孕了，我更加開心好吧。”
“究竟是什麽病？”
“還是上一次，小腸的問題。”
“是又要做手術麽？”兮兒十分驚訝，更加擔心莫天已經千瘡百孔的身體，再次手術的話，對身體損傷太大了。
“不，不，寶貝，你別動，好好坐着，”他搖搖頭，努力在輪椅上撐了撐身體，盡量平靜的說道，“其實，上一次手術後，切除的部位做了病理分析，結果不太理想，最近，最近我覺得不舒服，不敢耽誤，立刻去做了檢查。”
詳詳細細給兮兒講了病情，治療方法，既然決定告訴她，莫天當然是要毫無保留。
“所以，你留在家裏，每天吃藥，定期去做檢查，84天後，就是一個健康的莫天了。”她聽懂了他講的話，萬分心疼，更加不放心。
“不。”
“啊？”
“是你健康的老公。”
“……”看看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莫天，兮兒抱住他，親吻他的臉，甜甜的叫了“老公”，莫天開心的渾身一震，兮兒的眼淚卻流了下來，因為太心疼莫天。
不要兮兒操心，莫天自己請了護工回家，還多請了一位做飯的阿姨，放下所有工作，安心居家治病。
他隐瞞沒說的，兮兒全部自己偷偷打聽完了。
再多請一位護工來，加大加厚紙尿褲，護理墊多準備，人參、西洋參、甲魚等等補身體的食材立刻大批買回家，富含優質鐵蛋白的食材也要購買的種類越豐富越好，因為莫天很有可能沒胃口、吃不下，甚至吃了又吐出來啊。
肢體殘疾，身體循環差，體制也弱很多，莫天從第一天開始吃藥，到了下午，已經把自己的胃吐了個翻天覆地。
“不吃，不……”躺在床上，莫天上吐下洩，肚子疼的厲害沒辦法好好的戴着假肢，甚至講話喘氣都費力，只有朝着護工擺擺手的力氣了。
恨自己沒出息，又怕老婆過于擔心自己，兮兒回家後，他掙紮坐到輪椅上，擺出好看的微笑，裝作沒什麽事的輕松樣子，想讓她覺得，剛開始的一天，他挺好的，一切正常。
晚餐很清淡營養，剛好适合了病人，也适合孕婦。莫天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他自己也想多吃，多吸收，讓身體更加健康和多儲備些能量。
“湯裏有人參，我不喝，你多喝一點。”人參不适合孕婦，适合身體虛弱的莫天，兮兒暖心給盛湯，莫天接過來，笑的比哭還難看。
晚上，躺在床上莫天便開始覺得腹痛，艱難爬到輪椅上他想努力不出聲打擾兮兒，卻沒辦法停止一次又一次起床去洗手間。
“老婆，對不起。”他還是把兮兒吵醒了。
“什麽對不起，你不舒服還說這些。”
“你懷孕，我這樣，你休息不好。”
“我沒事啊，你不要管我。”
兮兒明白，這是化療藥的副作用，誰也沒辦法讓它馬上消失。
第二天，第三天晚上，莫天搬出了主卧，跟護工住在了兮兒隔壁。
看着虛弱無力，每天嘔吐、腹瀉的愛人，兮兒有很多拒絕分房睡的理由，可她說不出口。她知道莫天有更多關心她，因為她懷孕而格外小心的理由。
14周去産檢，莫天虛弱到沒辦法穿假肢，卻還是執意穿了右腿的假肢，顧及來回被搬動，用導管怕劃傷尿道帶來不必要的損傷，他只好裹着紙尿褲陪她去了醫院。
“還好是恒星醫院，醫生已經知道我的情況。”坐在車上，他還無奈的笑着調侃自己。
“你已經陪我來了啊，難道還有人會怪你做的不好麽？”握住他的手，兮兒以為如果莫天不來醫院陪她的話，是怕她被醫生笑話沒有老公疼愛。
莫天疼愛老婆，沒有因為生病減少半分。
網絡購物，成全了莫醫生出門不方便還想瘋狂購物的心願，家裏他買來的各種孕婦用品和嬰兒用品，已經堆成了小山。
“不是，老婆，我是怕別人看到我會笑話你，那麽漂亮卻是傻瓜，找了一個沒有腿的老公。”他說的好認真啊。
“莫天，你……”忍着吧，兮兒沒辦法對坐不住的人發脾氣，只好瞪他。
把自己固定在輪椅上，莫天全程陪伴孕婦檢查，接受了無數寫滿質疑、好奇、可憐、遺憾的目光。
回家的路上，莫天不要兮兒緊緊挨着他，一直把人往外推，弄的兮兒好奇怪，知道他身體很累很虛弱，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了。
回到家門口，還沒下車，他已經低聲叫護工幫自己下車，還央求兮兒叫她快點回房間，不要理他。
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的兮兒，看護工摟着一條帶着假肢的腿抱他坐上輪椅，他拉着護工，低低耳語，也不知說了什麽，護工推起輪椅，急急忙忙朝莫天住的客卧去了。
另一位護工跟着進了房間，很快又出來，主動找到兮兒。
“莫天怎麽了？”沒等護工說話，兮兒已經心急的問他。
“先生，讓我告訴您，他是小腹憋的難受才急着回房間的。但最近您也知道，他腸胃一直不舒服，可能還要瀉肚，他說您懷着孩子，不願讓您看這些髒東西，才躲進房的，沒其他事情。”護工知道病人的心思，表示很理解。
“哦，”
做藥物化療以來，跟大多數人一樣，莫天目前最大的副作用是集中在腸胃問題上面。
沒有食欲，腹痛，腹瀉，尤其反反複複腹瀉問題，使得他根本沒辦法好好穿髋離斷假肢。
今天，也是類似的問題。
即使知道會嘔吐，他也每頓飯都努力的吃了，尤其跟兮兒在一起，早晨他是吃了一點早餐的。
膀胱依舊不給力，沒有乖乖排出尿液，又因為膀胱太小，還在醫院的時候，莫天已經憋脹難耐，即難受又緊張。
紙尿褲還沒打開，他已經腹瀉了一次，羞愧已經來不及，快速清理才是唯一辦法。
還好護工夠專業也夠貼心，急忙整理好突發狀況之後，開始騰出手來幫助莫天按揉小腹，試圖通過按摩和刺激膀胱的辦法，達到急于排洩出尿液的目的。
心急什麽事也做不好，連這個也做不好。
“疼，”一身的冷汗，全部是疼出來的，膀胱上有傷口，巨痛的小腹，莫天自己也分不清是什麽原因在疼。
兩位護工在房裏照顧莫天，也不是特別令人擔心，但，十來分鐘，兮兒一步沒離開。
心裏放不下莫天，兮兒站在房間門口，甚至聽到了莫天在低低的說疼，急壞了，沒等她帶着矛盾的心情敲門，護工已經打開門，看到她，立刻着急的說，“太太，需要，需要您幫忙。我們倆都不會插導管，先生自己，不太行……”
等不及他全部說完，兮兒已經走了進去。
房間裏味道不太好，滿屋子淩亂不堪來不及收拾，床上的男人吃羅着下半，身，一位護工盡責的抱扶着他腰身，使他能夠半靠着坐穩，不至于在給自己插導管導尿的時候歪倒在一旁。
他自己試了幾次，因為手抖的太厲害，沒有成功。
自從一年前生病，再到為了保護她而受重傷截肢，莫天一直瘦的過分，即使是腰腹間也沒有一絲贅肉。而現在兮兒眼中的莫天，小腹鼓鼓的，像一個小皮球，大半截殘肢，擡起，放下，擡起，放下，孤零零微微顫抖着，人已經衰弱到筋疲力竭。
看到兮兒走進來，莫天立刻拿過毯子蓋在身上，用他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喊道：“出去，兮兒出去。”聲音聽起來吃力也很小，他是真的很難受。
“老公，我來幫你，別趕我走。”
聽到她喊老公，莫天瞬間放棄了尊嚴，沒了氣勢。
溫暖的手，從左邊髋部空無處開始撫摸他，停留在身體側面，輕輕揉了揉鼓脹起來的小腹，起到了絕對的安撫作用。
“很髒。”無奈暗啞的嗓音，他不願做控制不了屎尿的殘廢，即使沒有了腿他也要最後的尊嚴，不要他的女孩來面對如此不堪。
“不髒，是你，沒關系的。”如果是別人，兮兒當然不可能伸手。
帶好手套，重新拿了一根導管，因為在莫天身上無數次操作過，兮兒很快成功了，随着淡黃色液體的排出，莫天最大的痛苦被解決，人軟倒在床，不動不說話，甚至趕她離開的力氣也無。
化療藥物的副作用，即便莫天是位了不起的醫生也沒有辦法戰勝，只能努力克服。
老公生病做化療，她又懷孕，處于半休假狀态的兮兒在家的時間多了，她發覺莫天之所以能夠成為一位很厲害的醫生，真的因為他勤奮到完全不是人類，是神。
堅持吃飯，吃完了吐，吐過後清理幹淨自己，他會看書和整理病歷。更多時候，兮兒看到他在書房大桌子面前坐着，開視頻，指導醫生手術和視頻會診患者病情。
各種材料的記憶坐墊、護理坐墊已經滿足不了莫醫生的久坐需求。
他請阿姨幫忙做了一個裏面塞滿稻殼的方形墊子，把它墊在髋離斷截肢的部位，來确保自己能夠久坐不倒。
截肢斷面部位的皮膚，被長期這樣擠壓、承重，消瘦、柔軟的身體受不住，已經逐漸向裏面凹陷了，兮兒吓唬他說生氣了，他才肯休息一會兒。一旦有患者病情加重的消息傳來，莫天又會倚着小靠墊坐起來，認真診病，廢寝忘食。
越來越瘦的人，精神還是不錯的。因為他心中有目标，心裏有愛。
莫醫生生病不忘救治病人，更不可能放棄照顧老婆。
身兼營養師和按摩師，每天囑咐廚房，給兮兒做長胎不長肉的孕婦餐，令原本已經完美身材的人兒，懷孕後非但美麗沒有折損半分，還氣色越來越好，平添了無數的性感和韻味。
去恒星醫院做孕檢，好巧被某孕婦品牌産品商看到，找到院長去查人家孕婦信息，央求着莫天，想請兮兒拍孕媽媽護膚品gg。
84天，化療所有的不适莫天都熬過來了，看着兮兒依然纖細的四肢和漸漸隆起的小腹，他滿眼的寵愛，最後一次詢問老婆意見，“老婆，真的不要拍？那我回絕人家啦？”
“不要。”她對拍照沒興趣，尤其大肚孕照，還要做成gg？絕無可能。
禮貌回絕，莫天心裏還是忍不住驕傲，他知道，無論在什麽時候，兮兒的美，是藏不住的。
停藥休整期間，兮兒明令禁止他再網絡購物，于是莫天開始看書，猜到他看的書大概都是晦澀難懂的醫學書籍，兮兒靠近了一看，果然是醫書，不過不是莫醫生的本職心外科，而是産科專家必修課程……
“你不要看，會害怕。”合上書，抱抱老婆和漸漸隆起的孕肚，莫天會覺得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現在。
“我看不懂。”
“我給你接生，你願意麽？”
“你不但想接生，還想全程錄下來吧？”
“這麽了解我……”被猜中心思，莫天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兮兒有時候會想，真正顏控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這位冷靜睿智的大醫生吧。他那麽愛自己，有幾分是愛她的人？又有幾分是愛她完美的外在呢？
假設性問題，大概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老婆懷孕38周，天氣逐漸炎熱，莫天即使恢複了上班，心裏亦每分每秒惦記着老婆，無論多麽重要的工作都不加班，按時回家，只為陪伴孕妻。
“老婆，咱們把那個孕婦瑜伽停了吧，我陪你散步，只散散步就好，不要再做其他運動。”為了順産，也因為身體素質好，兮兒一直沒放棄運動。
“為什麽？你擔心寶寶會提前出來麽？”
“不是，不是，我擔心你。小男孩是有可能提前出來的，也許就在這幾天呢。”當初兮兒說是男孩子是個希望，很快四維顯像證實，她肚子裏真的是個小男孩兒。
“可我在家什麽都做不了，還有，大腿這裏開始覺得疼了，做運動伸展一下會舒服很多。”她在自己圓圓的肚子下面比了比，莫天立刻明白，真正的孕晚期症狀來了。
肚子太大太重，壓迫了坐骨神經，也可能是由于子宮增大，拉扯了腹部韌帶，導致了兮兒覺得大腿疼的情況。
“老婆，我給你揉揉吧。”
哪裏是按摩能夠緩解的？莫天只是想安撫安慰老婆，讓她乖一點，不要亂動，不然，他可能等不到孩子出生已經擔心死了。
“好啊，太難受了，尤其走路的時候。”她現在也不想走路，肚子太大，真的好不方便啊。
天氣熱，又是在家，莫天只穿了短褲套裝的家居服，沒穿假肢，看老婆乖乖躺在床上等着被按摩，他自己卻吞了吞口水，開始心猿意馬。
坐都坐不穩的人，随手取了一瓶兮兒的精油放在輪椅坐墊上空出來的位置，很快把輪椅劃到了床邊。
貼着床放好手剎，由于身體恢複的很好，莫天從輪椅轉移到床已經很容易。
月份大了，仰卧時孕肚并不舒服，兮兒側身枕着自己一只手臂，側卧着看他，還不忘嬌嗔提出要求，“好好按摩哦，我要早點睡，昨晚小家夥一直踢我，沒有睡好呀。”
自從懷孕，兮兒的性格變得更溫柔了，也許是腹中小寶寶逐漸長大，開始胎動，她最溫情、最柔軟的神經全部被激發了出來，跟莫天相處也是越來越嬌氣甜膩。
雖然身體病弱，但莫天也是個深愛老婆的年輕男人，尤其他化療結束後，體力恢複也還不錯，到了兮兒懷孕中晚期，兩個人大着膽子纏纏綿綿，感情日漸深厚成熟，已經到了毫無顧慮跟對方坦誠彼此的程度。
長發如雲鋪灑在床，兮兒白白嫩嫩的腿和腳丫都落在莫天眼裏，他以手撐床，慢慢挪到老婆身後，殘肢會若隐若現的露出來，有些調皮。
把重心放在左手，他大手伸到裙子裏……按摩沒成功，莫醫生又一次被珍珠般飽滿圓潤的孕肚打敗。
一味貪戀美色，忘記了老婆已經不宜做任何運動，忘記了兒子都快出生了他應該節制些，忘記了作為一個家庭醫生的職責。
清晨兮兒肚子疼的厲害，宮縮一陣陣來襲，莫天才猛然驚醒，兒子要出生了。
默默計劃了給老婆接生，關鍵接生和心外科手術差別太大，莫醫生穿假肢站一會兒、走一會兒都還好，可一般孕婦需要醫生助力和監護的産程是8——20個小時，他哪裏有體力堅持的下來？
只好全程坐在輪椅裏，莫天一直守在兮兒身邊，不但沒有出現普通準爸爸暈血、難受、害怕甚至暈倒的場面，還很漂亮專業的給寶寶剪了臍帶。
要知道，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在産房環境裏給自己剛出生的寶寶剪臍帶，比在廚房給一塊生肉小腸截斷處理真的難度大了太多。
“莫醫生，終于有機會做你的病人，得見你的風采。”生孩子如卸了貨一般輕松愉快的兮兒，握住老公冰涼汗濕的手，還在産床上卻不忘調侃他。
“真的超帥吧？下次生孩子，也交給我。”
“下次我要生女兒。”她好像知道莫天喜歡女兒，故意說給他聽。
“老婆，一言為定。”在心裏盼了一年女兒的男人，緊緊抱住老婆，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每次寶寶打疫苗，都是一身正裝英俊霸氣的爸爸坐輪椅抱着，把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裏，小腿腿捏在大手裏，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時候，針已經紮完，莫氏父子次次都是全場最帥組合。
十月，極速瘦身的兮兒和莫天舉行了結婚典禮，盛大婚禮，賓客如雲。
從小不愛講話不自信，兮兒從一個身世不明的女孩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成為有事業、有愛人、有孩子、有資産，還有無與倫比的美貌加持，魅力非凡的新娘。她還未正式登臺，新郎已經忍不住激動心情，開始暗自流淚。
莫天終于娶到心愛的女孩，兩個人結婚，還沒上臺開始儀式，新郎已經止不住淚流滿面，能娶到最愛的人，已經是他人生最幸福的頂峰。
最後一番，謝謝看到這裏，謝謝喜歡莫天和兮兒，他們倆會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