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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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将頭轉過去一邊，秦致遠咬咬牙，很快伸手掏了兩個套子出來迅速塞進口袋裏。
溫如意睇到他像做賊一樣的動作，“噗嗤”的輕笑了聲，秦致遠看到她笑，也理直氣壯地道：“這是人家送的，那肯定得要了。”
不要白不要！
溫如意轉眸看了左右一眼，這時候工作人員還在幫最後一對新人在辦結婚證，沒留意到他們這邊，她看着男人，紅着臉輕道：“那你再多拿兩個。”
說完，她當即溜出去了。
秦致遠心頭一喜，又拿了兩個套子塞進袋子裏然後才跟着出去，到了外面，秦致遠又問她，“咱們要去拍照嗎？”
溫如意點頭，“要。”
這是她第一次結婚，估計也是唯一次了，那肯定得好好拍照留個紀念了。
兩人便去找了照相館，這會兒已經快中午了，前面只有一對夫妻在排隊，他們不用等多久就輪到了。
這時候拍照也有彩色的，只不過比黑白色貴不少，兩人選了彩色的，又分別選了站着和坐着兩種姿勢，考慮到溫衛國，溫如意又多洗了幾張，到時候給他寄一份過去，讓他知道他閨女結婚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拍完照後兩人吃了個飯就回溫家，秦致遠也不敢多浪費時間，送完溫如意也直接返回那邊的大院。
溫如意把結婚證給趙秀華看，趙秀華摸了摸，又仔細瞧了瞧，終于相信這是真的了，忍不住感嘆起來，“真好啊，你終于結婚了，以後要跟小秦好好過，有什麽事得好好商量，不能使着性子吵架。”
溫如意點點頭，又想到照片的事，便跟趙秀華道：“照片要過幾天才洗出來，我們可能等不及就要回海島了，到時候你幫我們寄過去，順便給爸爸也寄幾張過去。”
趙秀華怔了下，最近幾年她都沒怎麽敢跟自己的男人聯系，就是擔心會惹來閑話，“可以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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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意笑道：“我問過致遠了，他說可以的，讓你不用太擔心，正常的書信往來都沒事。”
再說現在都74年了，環境放松了一點，所以他們不需要像當初那樣戰戰兢兢地過着，再過個兩年就徹底放松了。
趙秀華眼睛微微泛紅，點了點頭。
第二天就是婚禮了，一切事情可不能含糊，所以下午趙秀華就去大院找了全福嬸子和送嫁的小姑娘，回來後又開始收拾明天要跟車過去的嫁妝，又叮囑溫如意一些婚禮禮節和注意事項。
溫如意沒有結過婚，倒是很認真地聽了，娘倆人一直說話直到晚上溫明康和周美青帶着孩子回來才作罷。
吃完晚飯後，趙秀華就不讓溫如意幹活了，溫如意便回了房，收拾她明天要帶的随身衣物，沒過一會周美青就進來了，她直接給溫如意遞上了兩個紅包，“這是我跟你哥的心意，雖然不多，但你拿着防點身也好。”
溫如意也不矯情了，直接接過紅包，“謝謝嫂子。”
周美青看了一眼她的房間，整整齊齊的，還帶着點香，她很快在床上坐了下來，“你東西都收齊了吧？”
溫如意點點頭，周美青便笑了聲，溫如意覺得周美青笑得有點慎人，便道：“嫂子，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周美青是有話要跟她說，本來這些話應該趙秀華說的，畢竟她們母女兩個關系更加親密一點，但趙秀華覺得自己上了年紀，這種私密的問題就應該年輕人之間去交流，所以周美青也只能來了。
房間隔音不好，她讓溫如意坐過來，挨着她耳朵輕道：“咱媽說了，你倆睡覺的時候留意點，他要是那個不行，你也別對我們藏着掖着，咱們該離就得離，三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溫如意聽着這話怔了下，而後直接笑了起來，“就這個？”
周美青推了她一下，“你笑幹啥，我跟你說認真的，這話我在你跟他相親的時候就留意了。”
也不怪周美青這麽留意這個問題，主要是她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同志，嫁到男人家裏五年了，一直生不出孩子，離婚時候鬧得很沸沸揚揚，可後來這位女同志二婚嫁給了一個帶娃的男人不出半年就懷孕了，後來她才聽那女同志說不是她生不了，而是那個前夫不行。
這個男人啊，要是真不行，那女的也不能一輩子守活寡啊。
溫如意還以為她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呢，原來只是這種問題，沒看出來她媽和她嫂子竟然還這麽開明？
不過那個男人身材那麽魁梧，鼻子那麽高，手臂還那麽多毛，屬于力量型男人，那方面應該不至于有問題吧？
想到這些，她的臉突然一熱，“我知道了，嫂子，我一定會留意的。”
雖然約好第二天中午十點左右男人來接的親，但次日一早，溫如意就被趙秀華叫醒了，按照慣例，吃過早飯後，全福嬸子就開始給她開臉，弄好之後，全福嬸子讓她去房間換上衣服，一會要盤頭發就不好穿衣服了。
溫如意從善如流，在裏面化了妝換好衣服就出來，衆人看着她細長的眉似月，眼尾微微上翹，目光流動間分外魅惑，那紅唇熱烈得像嬌豔的紅玫瑰，她原本是很溫柔乖巧的模樣，但這一身紅衣拂去了她原本的模樣，襯着她此時風情萬種又明豔動人。
衆人都看呆了眼，她們都知道溫如意長得好，可沒想到她化了妝竟然能好看到這個地步，就跟香江的明星一樣耀眼，難怪秦致遠會不顧溫家的成分，賭上了前途也要跟她結為革命伴侶！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像香江那個什麽邱……什麽來着？”
“不對，像那個李什麽欣？”
“對，就是李佳欣，要是再燙個頭發就更像了，早知道你們昨天就應該去做個頭發了呀。”
很快就有人跟着道：“沒事，我去我家拿我的鐵棒來，我會燙！”
這話可把大夥吓了一跳，趕緊勸道：“你那手藝可別了，上次你給自己燙發，就差點把屋子給燒了。”
溫如意聽到她會燙發還是挺心動的，但再聽後面的這話，瞬間什麽想法都沒有了，她也不想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惹一身的火呀~
不過即便沒有燙發，全福嬸子盤頭發這手藝也是很好的，搭配着溫如意的衣服，那一頭長發在她手底下折騰了幾下，一個優雅帶點複古的發型就出來了。
周美青打量着她幾秒之後，總覺得還缺點什麽，于是跑進房間拿了條紅綢來出來，幫她把頭發給纏上。
漆黑長發裏那點醒目的大紅，非常驚豔地點綴了她身上那種随性慵懶的複古氛圍感，她就像個畫裏的高貴公主一樣惹眼。
周美青忍不住打趣道：“今天你能把秦副團長給迷死了喲。”
溫如意也覺得今天的妝容還不錯，被衆人誇着，心裏也有點小歡喜，微微紅了臉道：“謝謝嫂子。”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很快就有人喊：“新郎官來了，快準備好咧。”
衆人趕緊将溫如意推回房間裏，然後把婚鞋也藏起來，而溫明康這時候就起作用了，他和跟溫如意保證，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秦致遠那麽容易就把人帶走，說完就趕緊帶着一群人去攔門。
家門外的院子裏，一群人還在熱熱鬧鬧的放鞭炮，過了好一會，總算停了，秦致遠在一群衆人的推搡之下，走到了門口。
他身後還帶了幾個一起來接親的年輕人，個個都長得精神穿得又體面，但當然了，他們還是比不上秦致遠，畢竟人家是當兵的，那身體素質一般人比不了。
看着溫明康帶着一群男人擋去了自己的去路，秦致遠嘴角抽了抽，好聲道：“大哥，今天我大喜，你能不能給我放點……”
那個水字還沒說出來，溫明康就直接道：“當然不能。”
秦致遠就問：“那怎麽樣你們才讓我進去？”
一群人就開始起哄：“唱歌，喝酒，做一百個俯卧撐！”
有人“切”了起來，“唱歌喝酒什麽節目，太輕松了，他最少也得做一百個俯卧撐！”
“一百個俯卧撐？算了吧，他可是軍人，一百個都都不當回事的，起碼得五百以上才能進去。”
“五百個俯卧撐今晚還讓不讓人洞房了？”
衆人頓時一陣哄笑，又有人起哄：“那就胸口碎大石頭，生吞碎瓷片，倒立吃面條……”
“呀，你們這是結婚呢還是雜技表演啊，還讓不讓別人接新娘子了……”
“當然讓啊，可也不能這麽便宜他呀。”
“但要是一會錯了吉時，那可就不好咯！”
“停停停！”
溫明康趕緊叫停，然後看着衆人，“我已經準備好題目的，今天是大喜日子，我們就不搞那些動手動腳的節目了，咱們來個文的。”
秦致遠是個當兵的，更喜歡動武，對于這種文式的節目，他表示不太願意，但是最後還是點頭，“大哥，你請說。”
溫明康當即出第一個題目：“新華國成立于哪天？”
衆人一聽這話又“切”了起來，秦致遠什麽身份啊，是軍人呢，小孩的都知道的問題，溫明康竟然也問，太幼稚了。
秦致遠也是想都不不用想就回答出來了。
溫明康接着問——
“如意最喜歡吃什麽菜。”
“白切雞。”
“她最喜歡什麽顏色？”
“淺綠。”
“她最不喜歡你做什麽？”
“勾三搭四！”
這些日常，接觸的這幾天秦致遠早就摸清楚了，幾個問題問下來，他回答得非常好，甚至有一種大舅哥是真的給他放水的感覺，然後幾個後面的問題，他被問得直接傻眼了。
什麽他媽媽的大姨媽家的姑奶奶那個三表哥的兒子的叔叔家的孫子應該叫他媽媽做什麽？還有什麽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說四舅去哪個舅家偷了誰放在誰那裏的錢最後誰才是小偷？離譜的是，竟然還叫他把《出師表》前兩段背出來……
秦致遠聽着題目頭都大了，哪還能答得上來？這哪是放水啊，分明是不想讓他把人帶走嘛。
溫明康溫馨提醒他，如果回答不上來，可以用紅包代替，每個問題紅包五塊，還有七道題，全部加起來就是五十塊錢了，衆人聽完，“哇”了一聲，覺得溫明康真是陰險，這樣的刁難人的題目都想得出來？
秦致遠頭看了一眼手表，二話不說就讓後面的伴郎，“小宋，給錢！”
溫明康怔住了，“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後面的題目其實很簡單的。”
秦致遠知道溫明康上過兩年大學，他口中的簡單跟他想的簡單是不一樣，趕緊道：“沒事的大哥，麻煩你把路讓一讓好嗎？我急着呢。”
說完，直接從溫明康邊上擠了進去。
溫明康被趙秀華狠狠蹬了一眼，“我看你是不想讓你妹出門了，回頭把這錢給她當嫁妝。”
溫明康也感覺無辜，他哪知道秦致遠都懶得想這些問題啊~真是冤枉！
而秦致遠進了堂屋後就簡單了，只在幾個年輕的嫂子攔在溫如意房間門口，他趕緊拿了幾個小紅包出來遞過去，“幾位嫂子，我身後的這些年輕男同志都是單身，有工作的，我也不為別的，就請你們給他們相一下對象，解決他們的人生大事，然後順便給我讓個路。”
其他幾位大嫂看着那些年輕的後生，眼睛都直了，他們雖然條件比秦致遠差點，但也是年輕英俊啊，她們家裏的妹子還有好多沒有出嫁的，特別是這個下鄉的關鍵時候，于是拿了紅包後頓時都湧到他後面去拉着人聊天去了。
周美青覺得這些人真是太不靠譜了，就這樣把路讓出來了，她不屑地看了一眼紅包，沒想到竟然有二十塊，頓時驚得手哆嗦了起來！！！
她原本也不想那麽快讓路的，但實在是秦致遠給得太多啊！都趕上她半個月的工資了，于是只能對不起溫如意啦，她很愉快地讓了路還把鑰匙交給秦致遠。
溫如意正在房間裏跟兩個送嫁小姑娘說以後要怎麽選對象，要注意哪方面的事情，結果冷不丁地男人就開門進來了，她怔了下，當即脫口道：“你這麽快？”
秦致遠嘴角抽了下，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男人不能被人說快的，不過現在要急着出門，他便不計較這些用詞了，便咳了聲，“媳婦，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
他這話把陪在溫如意身邊的兩個小姑娘弄急了，忙道：“還有一只鞋你沒找呢。”
這個房間很小很小，就只容得下一張床而已，要不然剛才溫美青也不會去外面守門，秦致遠是當兵出身的，對尋找這方面特別在行，都不需要別人幫忙就從小櫃子後面把鞋子找了出來。
小姑娘才十二歲，見他這麽快找出來，頓時看他的眼神都是滿滿的崇拜，看着溫如意，誇起來，“如意姐，你愛人好厲害啊~”
秦致遠樂呵呵地給溫如意穿了鞋子，向她發出正式的邀請，“溫如意同志，你願意跟我結成革命伴侶跟我走嗎？”
外面一群人當即就跟着起哄，嘴裏一直喊着快答應他，在這一聲又一聲的浪潮之中，溫如意看着男人，他今天依然穿着軍裝，看過來的眼神帶着灼熱的光和歡喜。
對上他的眼，溫如意咬了咬唇，笑着說：“我願意！”
話音一落，秦致遠當即上前，直接一個打橫就将人抱起來，在衆人歡呼之下走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秦致遠把她放下，大院擺了幾張桌子，這會兒已經十一點了，溫家的客人也來了，這些年和溫家往來的人不多，所以他們宴請的人也不多，來的人大多數還是大院的鄰居，當然，他們最大的介紹人孫美麗也來了，溫如意跟秦致遠以茶代酒敬了衆人一圈才從大院離開。
這次溫家除了返了一些嫁妝之外，還把溫如意的一些日常衣服也給她打包過去，秦家這邊來接親的人又多，所以這次來他們一共開了兩個小車還有一輛解放車過來，一大群人把三個車擠得滿滿當當的，朝秦家方向開過去。
這時候很多人的婚禮還是很樸素的，頂多是騎着自行車來接新娘子，三個四輪車來接親的還是很少見的，這一路吹吹打打響響的，吸足了路人的目光，秦致遠為此開得特別慢，最後原本就半小時的車程，硬是開了一個小時才到了他們家樓下。
他們車子一停，在樓下等候人就開始放鞭炮，并高喊着：“新娘子來咯~”
秦致遠把溫如意抱下車，在衆人一陣又一陣的高呼聲中兩人上了樓，秦家住的是二樓，早就在剛才樓下的人放鞭炮的時候屋裏的人就已經擠到門邊來了，他們就想知道，秦致遠這個新娘子到底多好看，才讓他這個千年鐵樹在幾天之間就開了花。
待秦致遠扶那個長得姐姐進屋後，大家總算見明白了為什麽，原因無他，就三個字，太漂亮！！！
而溫如意就在這些人一雙雙注視的目光中被送進到他們的婚房裏，婚房很大，跟她們溫家的整個房子差不多，房間的牆面也是剛翻新過的，上面貼滿了喜字，家具也都是新的，應該是沒有刷過漆的，所以房間裏隐隐還能聞到一道淡淡的原木味道。
她坐在床上，上面鋪的是大紅的被褥，枕頭還是繡的鴛鴦戲水圖，紅彤彤的，可喜人了。
江城這邊的娶親習俗都是等新娘子來了之後才開席，現在外面酒席才剛剛開始，秦致遠要出去幫忙，不過他擔心溫如意在這裏不适應，就叫了妹妹秦秀麗過來守着。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确的，他一走，那些想瞧一瞧新娘子的人和小孩全都湧了進來，溫如意沒見過這種場面，人一下就有點慌了，秦秀麗當即就拿着他們從溫家帶過來的糖發了那些小朋友，又替她擋了不少大院嫂子們的渾話。
之後，秦秀麗又從外面端了飯菜過來給她吃一些，溫如意中午也還沒吃飯，便沒跟她客氣，等她吃飯了，外面又放起鞭炮來，這時候秦致遠便從外面進來接着她出去敬酒。
秦家的房間很大，客廳裏擺兩張桌子，再往廚房那邊還可以擺一張，他們今天還借了隔壁家的客廳來擺酒席，現在餐桌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溫如意知道因為他們家成分，秦家原本想去飯店擺酒的計劃落空了，這些客人也是篩選過的，所以人沒有原來計劃的那麽多，主要有革委會的一些領導和秦家的親戚，還有大院裏人。
這頭一個敬的當然是自家的親戚了，溫如意喝着秦致遠換好的飲料，收獲長輩們的一大批的紅包，其次就是大院裏的那些領導和跟秦家走得近的好友，溫如意在飯桌上還看到了上次在革委會裏跟秦致遠起争執的羅文文。
不過對方似乎沒有把她認出來，吃飯的時候也只是板着臉的，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不過這并不影響溫如意的心情，等婚禮結束他們就直接回海島了，以後再見一面估計也難啦。
宴席一桌又換了一桌，他們敬酒也跟一桌又換了一桌，一場婚禮鬧到太陽落山才徹底結束，溫如意是新媳婦，收拾這些活兒姜月英可不讓她做，便催着她先卸妝洗澡再去睡一會。
今天溫如意起得很早，又折騰了一天，确實有些頂不住，所以洗完澡之後，便去睡了一小會，哪知道這一睡，醒來就已經是兩小時之後，秦致遠也一身酒氣地從外面進來。
她看着男人：“外面都收拾好了嗎？”
秦致遠看着她換了清涼睡衣，露出潔白的胳膊的細腿，那白皙的面頰也透着淡淡的粉，睡眼迷離得像一只慵懶的貓，勾人得很，他心情瞬間心情澎湃起來，“都收好了，東西也送回去了，咱媽現在在對賬。”
溫如意哦了聲，看他滿臉紅色，連眼睛都紅了，忍不住問：“你喝醉了？”
秦致遠今晚還要洞房，他不可能讓自己醉掉的，“沒有，今天我沒喝多少酒。”
說完上前問她，“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弄一點？”
敬酒的時候溫如意也吃了很多東西，天氣也有些悶熱，她現在沒有胃口，“我不餓。”
男人在她邊上坐下，又問：“那我給你弄點水果？”
他這一坐，那股濃烈的酒味就飄了過來，溫如意趕緊推了他一下，“我不吃了，你趕緊去洗澡，臭死了。”
秦致遠聞言當即站起來，“行，我這就去洗澡，保證哪兒都洗得幹幹淨淨的，香噴噴的！”
他說完這話，又想到了什麽，“你要不要跟我再洗一次？”
溫如意聽着他這樣打趣，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你再不洗今晚就別睡了。”
秦致遠一聽這話立馬找了衣服出去，路過客廳的時候，姜月英擡頭問他：“有幾筆賬對不上，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你今天收了錢沒拿出來？”
一會是春宵一刻，秦致遠哪有心思跟她對賬，只道：“媽，一會我還忙着呢，這些數明天再對吧。”
看着他一副急火的樣子，姜月英瞬間悟了，很知趣地收東西回自己屋裏。
為确保自己是幹幹淨淨香噴噴的，秦致遠在衛生間裏把自己裏裏外外邊邊角角是刷了又刷，洗了又洗，直到自己都聞不到酒味了才從裏面出來，不過臉還是一樣紅。
他回了屋，再一次在女人邊上坐下來，伸了胳膊過去，“來，你聞聞，香不香。”
胳膊伸到溫如意面前，一股淡淡的皂香夾着男人的體香飄了過來，她微微揚了眉，“還行，你的眼睛還是很紅的。”
男人點點頭，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喝的酒度數太高了，喝得猛了，現在眼睛也不是很舒服，有點癢，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時候喝酒過敏的人大有人在，溫如意下意識往他邊上湊，可還沒看到他的眼，結果男人一把她摟過去，然後低頭，直接咬住她的唇，将她按倒。
溫如意驚地瞠大了眼，嗚嗚了兩聲，可是她被男人堵住了嘴，下一句半天也嗚不出來。
過了片刻，男人松開她，低頭看她，“之前兩次都讓你先占便宜了，今天總算先到我了。”
溫如意聽着這話，突然有點想笑，說實在的，她不算保守，兩人都結婚了，接下來該發生什麽她也懂，剛才被男人親着，感受着他渾身的緊實，聞着他身上那股淡香，讓她莫名其妙地感受到愉悅。
她大概也是個色女吧。
很快的，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那接下來呢？”
女人躺在床上，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鋪滿了枕間，烏黑的眸子也一閃一閃地盯着他，嘴角還揚着充滿的挑釁的笑意。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當即伸手關了燈，随後将她推倒，再一次含住她的唇。
在這方面上，男人似乎都是無師自通的，他的吻也落得密密麻麻，鼻尖氣息相糾纏，溫如意很快就沉淪在他的瘋狂裏，可沒過多久，男人的瘋狂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
溫如意呼吸急促，微微睜眼，借着外面淡淡的光，看着男人似乎氣喘息息的樣子，不知怎麽的，她脫口就道：“你這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