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排列組合
排列組合
可能鼓勵一哥的時候太激動了，莫詩詩感到自己體內也有一股熱流在橫沖直撞即将奔湧而出......
課程結速，送走了家長和孩子，方可媚和莫詩銘一起到辦公室找莫詩詩。
莫詩銘：“下午有什麽安排不？”
方可媚邊下樓梯邊舞手動腳地琢磨新招式，“沒有。”
莫詩銘：“你下樓梯小心點，詩詩說想去看電影，一起不？”
方可媚停下來瞧了莫詩銘一眼：“你妹扭到腳了，怎麽去？”
莫詩銘剛好走到樓梯的拐角處逆着光，眼波流動眼底充滿了笑意：“哦，對！那我倆去好了。”
......
此時莫詩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焦躁難安，她站起來來回踱步總感覺自己那裏不對勁。
莫詩銘一進門就發現了妹妹的問題所在，他語氣嚴肅地命令妹妹：“詩詩，你站住別動。”。
方可媚随後進來一看，趕緊拿了一件自己的長款外套給莫詩詩穿上。
“怎麽了？”莫詩詩一臉不爽地望向哥哥，莫詩銘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對于今天的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預想到，但當實際面對時，對于一個18歲的大男孩來說還是有點難以啓齒。
最後莫詩銘果斷選擇了向方可媚求助：“你...有那個嗎？”
方可媚在一旁看着這個毫無經驗的大男孩在心裏偷樂，原來學霸也有為難的時候。她聳了聳肩平攤雙手表示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你先去給詩詩倒杯熱水吧。”方可媚化身知心大姐姐，支開了莫詩銘。
她微笑着走過去攬過莫詩詩的肩膀，直接道：“恭喜你，來例假了！”
“啊？”莫詩詩瞪大眼睛，反應了一會才如釋重負地說道：“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只是來例假而已，傻哥哥緊張兮兮的！”
莫詩詩的這個反應是方可媚沒有預料到的，一點緊張和驚慌失措都沒有，“你還蠻輕松的，早有準備了？”
“當然，我的那些同學朋友都來了，現在差不多就剩下我沒來的。我還一直擔心自己有沒有問題呢。”莫詩詩一本正經地說着。
“現在總算來了，而且還挑了個好時機。”莫詩詩一臉得意地跟方可媚說，“現在來比在學校裏毫無準備的時候來強多了。你知道嗎？我的一個朋友在學校裏來，褲子髒了都不知道，尴死人了。”
回想當年穿着髒褲子打完了全場籃球賽的方可媚深有同感，尴笑兩聲點頭認同。
莫詩銘捧着一杯溫開水回來遞給妹妹，方可媚讓莫詩詩坐下來并到櫃子裏拿出兩條鱷魚巧克力給她。“那我跟你哥哥去給你買衛生棉，你在這裏等一會。”
“好的，哥，我還想吃一碗暖暖烘烘的車仔面，還有關東煮少辣多湯。”知道哥哥去買東西莫詩詩乘機提出了自己的各項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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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莫詩銘沉默着不說話，他在心裏琢磨今晚要不要給妹妹做個蛋糕或者做頓好吃的慶祝一下？怎麽說這也是詩詩成長中值得紀念的一天，需要儀式感。
方可媚看着一直低頭沉思的莫詩銘以為他還在擔心妹妹，于是主動安慰道：“你妹比你懂得還多呢，這事情你不要想得太複雜，等會買回來我教她怎麽用就可以了。”
莫詩銘面無表情地看了方可媚一會，嘴角上揚，“對哦，我差點忘了你也是女孩子，可以教她！”
方可媚被看得有點臉熱，“哼！不識好人心，枉我還安慰你。”她一腳踹過去懲罰這個借機取笑她的人，莫詩銘早有準備閃腰躲避。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等紅燈的時候，莫詩銘湊近方可媚問道：“吾家有女初長成！你說我今晚要不要給詩詩慶祝一下她長大了？”
......
方可媚不可思議地回望莫詩銘，調侃道“最好去拉個橫幅邀請幾個朋友到你家給詩詩一個驚喜，記得要發朋友圈哦，肯定終身難忘！！！”
莫詩銘恍然大悟，“女孩子喜歡這樣嗎？會不會太隆重了一點？”
方可媚無語，曲起手指敲向莫詩銘的額頭，把他敲醒，“你還當真啊？那個女孩子來例假會大張旗鼓地慶祝宣傳的？肚子很不舒服的好不好，今天晚上你要做的就是準備好暖水袋和紅糖姜水，笨蛋！”
“噢。”莫詩銘摸着頭虛心受教，然後真誠發問：“那你每個月也會不舒服嗎？”
“誰要跟你分享這些！”方可媚憋笑一腳踩在莫詩銘腳上，趁着綠燈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來到超市，方可媚塞給莫詩銘一個購物籃，徑直把他拉到女性用品的貨架前。“這個晚上用，這個早上用，這個前兩天用，這個後面幾天用...”
莫詩銘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腦子裏不停地将早上、晚上、前兩天、後兩天、量多、量少進行排列組合，舉手提問：“方老師，如果前兩天晚上量少是用...那一款？”
路過的超市工作人員看着兩個大男孩在女性用品貨架前研究了大半天，還挑選了十幾包準備結帳，不由得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兒！
結帳時，方可媚一臉坦蕩地走在前面，莫詩銘強裝鎮定跟在後頭。
為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莫詩銘順帶拿了幾盒收銀小貨架裏的口香糖和巧克力用以蓋住衛生綿。幾個女生跟在他倆身後竊竊私語。
順利地掃碼付款，莫詩銘拿着漆黑的大塑料袋跟方可媚一起走出超市，後面的幾個女孩子立刻小跑着追了出來，羞澀地給兩人都遞了紙條。
莫詩銘很高冷，皺着眉看都沒看就拒收了。相反方可媚熱情地接下了紙條，還表示等會回家再加微信。
對于方可媚的“濫情”莫詩銘很是不滿，他沒有耐心地繼續往前走，一臉的不悅。方可媚追上他後更是故意冷哼幾聲，只可惜根本沒有引來方可媚的注意。
最後莫詩銘恨得牙癢癢但又不能怎樣，只好認命道：“為什麽收她們的紙條？你喜歡女孩子嗎？”
方可媚嘿嘿笑着回答：“拿回去用拳館的微信加她們啊~順帶做宣傳！”
莫詩銘心中腹诽，算盤倒是打得答答響，“人家會以為你是男生，對你抱有幻想！”
方可媚故意朝莫詩銘眨了眨眼笑得一臉邪魅：“沒辦法，誰讓我長這麽帥，免費造福一下廣大女性朋友吧！”
還裝傻充愣！莫詩銘扭頭不說話了。
方可媚瞄了他一眼解釋道：“你放心吧，微信加上後我就告訴她們我是女生。你知道嗎，女生遞紙條需要很大勇氣的，看都不看就拒絕人家多不好阿~”
莫詩銘沉默了一會，小聲地問道：“如果是男生給你遞紙條呢？你也随便接？”
“這個我倒沒試過，如果是帥哥給我遞，肯定接阿！”
“那，我給你遞呢？”莫詩銘直視方可媚的眼睛語氣溫柔又撩人。
四目相對，方可媚突然感到胸口怦怦被撞擊了兩下。她轉過臉故意說道，“不接，扔掉！”
莫詩銘氣笑。
......
晚飯
莫家
莫詩詩邊吃着哥哥為她做的紅棗姜絲炒飯邊看着家裏相愛相殺的父子在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是的，莫校長今天難得回家吃飯，可飯沒吃一半就又跟兒子吵了起來。
“下個月王教授會到A大研學交流。“莫校長說着往坐在對面的莫詩銘推去一張紙條，“上面是相關講座和課程的信息，還有聯系電話。你好好計劃一下，當做是提前适應大學生活。”
莫詩銘眼皮都不擡一下淡淡地說：“不去！”。
兒子這麽個不鹹不淡的态度，莫校長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別以為自己得了幾個獎被保送了就很了不起，你的路還長着呢，按着我說的做！”
“我自己的路我自己安排，不需要你為我操心。”
莫校長的怒火在胸中翻騰，眼睛嚴厲地瞪着莫詩銘，手已經舉到半空準備教訓這個逆子。
莫詩詩見勢頭不對立刻插話，“哎呀！爸，我的肚子突然好疼。”
女兒的呼喚把莫校長的怒火澆熄了一半，再看到女兒眉頭擰着臉色蒼白的樣子，莫校長徹底從暴怒模式切換到呵護模式，語氣擔心：“怎麽了？讓爸爸來看看。”
“我今天第一次來了例假，爸爸你都不關心一下就只顧着哥哥。”莫詩詩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下莫校長心都化了，“不是的，我的寶貝女兒，你快過去那邊躺躺，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一旁的莫詩銘冷眼旁觀，吃完飯收拾碗筷回房間看書去。
唉！真讓人操碎了心，莫詩詩在心裏搖頭嘆氣。這兩父子估計上輩子互相挖了祖墳，明明關心着對方，但就是不能好好說話，無解~
蔡家
蔡一航拿着語文書邊看邊吃飯。
蔡媽媽坐在蔡一航旁邊一臉慈愛地給他夾菜，“你現在長身體要多吃點。高三學習有沒有很累啊？再吃個雞腿補補。”
蔡一航塞了滿嘴肉，還不忘念念有詞地背着書。
看到兒子學習這麽自覺蔡媽媽很是欣慰，立刻讓阿姨提前剝好幾個核桃，晚上給兒子炖個核桃牛奶補補腦子。
“媽，你給我請幾個家教吧，我要開始發奮學習了！”
“好好好！”聽到兒子的這個要求蔡媽媽滿口答應，激動得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神靈庇佑！兒子突然變得這麽長進，肯定是自己上個月去拜的文曲星顯靈了，多多保佑！多多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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