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即使她心晴很難受,也不會表現出來。
現在一個人時,想到了羅先生,梅朵握着方向盤開車,眼淚卻撲撲地留了下來。
其實,在內心來說,她是十分舍不得離開羅先生的,畢竟付出了真情。可是,她又是無法容忍愛情裏的瑕疵。
梅朵抹了一把眼淚,無意當中憋了副駕駛一眼,見副駕駛上有一根短短的頭發。
夏夜剛剛坐過她的副駕。梅朵的副駕駛,一直沒人坐過。毫無疑問,這根頭發是夏夜的。
梅朵将這根頭發握在手裏,開始晃神。最後,梅朵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胡,我想去做dan鑒定。”梅朵覺得夏夜像自己失散的弟弟,她也曾叫老胡打聽夏夜的父母,想從他的家庭知道夏夜是否是自己的弟弟。
老胡多方打聽,卻也沒打聽出什麽。而梅朵将事情的過往告訴夏夜的時候,夏夜不肯去做dna鑒定,這到更加引起了梅朵的懷疑,梅朵決定去和夏夜去dna鑒定。
“好,你拿到什麽可以做dna鑒定的東西了麽?”老胡問道。
“頭發。”
“你在哪裏?我來找你。”老胡聽了之後說道。
“我們在東大門見。”老胡說道。
“好一會兒見。”梅朵開着車,去見夏夜。
而另外一邊,羅先生被梅朵拒絕之後,他不死心。
“哈哈,你看看吧,我就知道,梅朵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她這麽年輕,怎麽可能願意跟你在一起,她是和你玩玩的。”羅太太知道之後,幸災樂禍。
“閉嘴。你給我閉嘴。”羅先生氣暈了,對着羅太太的大聲吼。
“你不用對我橫鼻子豎眼睛的,我說的都是事實。梅朵有小男朋友,你也是親眼看到的,我看她和你在一起時候,早就腳踩兩只船了,你這個笨瓜,被人玩了還替人數錢,什麽智商。反而是我,我是一心一意對你的。”
“啪!”一記耳光落在了羅太太的臉上,羅先生沖着羅太太喊,“不管怎麽樣,這個婚是離定了。”
說着,匆忙朝着外面走去,留下撒潑大哭的羅太太。
羅先生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将窗簾全部都拉了下來,将門關得嚴嚴實實。
羅先生面色很陰沉,拿着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幫我解決掉一個人。”
“行。”
“要做的幹淨漂亮。”羅先生說道。
“沒問題,先說好了,價格不便宜。”對方說道。
“你開個價。”
“見面再說吧。”對方說道。
挂了電話,羅先生的眼眸在裏,閃動着可怕的光芒:“梅朵,對不起了,是你逼我的。馬上,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小男朋友了。”
頂尚中學裏。
趴在桌子上似睡非睡的朱澤洋見夏夜來上課,立刻來了精神。
“哎呀夏夜,你又來上課了,太好了。”說着,猛然站起來,給了夏夜一個熊抱,朱澤洋的臉上,滿是見到好基友的激動。
“怎麽可以這樣抱着夏夜表哥,好讨厭。”許馨心看到了很生氣,嘴巴嘟囔了一句。她偷偷走到朱澤洋的身後,趁着朱澤洋沒發現,将他的椅子移開了。
“太好了,你不來,我上課都沒勁,總是打瞌睡。”其實,不管夏夜在不在班級裏上課,朱澤洋都在打瞌睡。
“快上課了。”夏夜将朱澤洋的手拉了下來。
許馨心見狀,立刻從包裏掏出了一瓶噴霧,對着夏夜噴了起來。
立刻,夏夜的身子被這股香水噴霧包圍。
“好香啊。”圍觀的同學有識貨的,“這好像是香奈兒限量版的香水。”
朱澤洋瞪着眼睛看着許馨心:“許馨心,你這是幹嘛?夏夜是一個男生,你噴什麽香水?”
危險來臨
許馨心輕蔑地看了朱澤洋一眼,這死胖豬,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讨厭他抱了夏夜,所以才幫夏夜灑了香水?
“我怕夏夜表哥沾上了胖豬的味道,所以才幫他灑了香水。”許馨心嘴巴一噘。
“豬味?什麽意思?這裏又不是鄉下的養豬場,哪裏來的豬味?”朱澤養一時沒轉過彎來。
“嘻嘻!”圍觀的人都捂住了嘴巴,奚落地看着朱澤洋。
朱澤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許馨心是在諷刺他,大家是在笑話他啊!
朱澤洋故作鎮定:“快上課了,大家還是快坐好吧。”
說着,朱澤洋坐下。哪裏知道,他坐了一個空,沒坐到椅子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由于他的蹲位稍微有點大,這坐下去,肉撞地板,不由有點兒疼,他捂着臀位,不由龇牙咧嘴。
“哈哈哈……”因為朱澤養的樣子太滑稽,周圍的同學全部哈哈大笑。
夏夜無動于衷,在笑聲裏,将朱澤洋扶了起來。
有同學将朱澤洋的椅子移過來,讓他坐好。
朱澤洋坐了下來之後,朝着四周的同學看:“剛才椅子還放得好好的。是誰把我的椅子移開了?是誰?”
同學們都不吭聲。
“這是誰在惡作劇?不要被我查出來。”朱澤洋繼續在同學們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然後,朱澤洋的目光落在了許馨心的臉上。
許馨心故意很鎮定,但還是被朱澤洋懷疑上了:“許馨心,肯定是你!”
“你別冤枉好人。沒憑沒據的,幹嘛非要說我。”許馨心一翻白眼。
“肯定是你。我的直覺很靈驗的。”朱澤洋緊緊盯着許馨心。
“懶得理你。”許馨心又翻了一個白眼。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坐好。今天的第一節課,就是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周老師的課。
“夏夜,身體好了?”周老師問夏夜。
想來,喬丢丢幫夏夜請假的時候,肯定說夏夜是身體不舒服。
“好點了。”夏夜說道。
周老師點了點頭。
一天的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到了放學的時間。
“夏夜同學,朱澤洋同學,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周老師說道。
“老師,我最近規規矩矩,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為什麽叫我到辦公室?”朱澤洋小心翼翼地看着周老師。
“你到了辦公室就知道了。”周老師說道。
“老師,夏夜可是個好學生,為什麽他也要被叫到辦公室?”朱澤洋不死心,繼續問。
周老師覺得朱澤洋像個啰嗦老太婆,但是因為朱澤洋有家庭背景,他高看一眼,所以耐着性子說道:“朱同學,你到了辦公室就知道了。”
朱澤洋和夏夜到了周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坐着一個富貴的中年男人。
“爸!你怎麽來了?”朱澤洋看到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爸,我可沒闖禍呀。你來這裏幹嘛?別吓唬你兒子我呀。”
“小洋,別緊張。”朱父看了朱澤洋一眼,目光落到了朱澤洋身後的夏夜一眼,“這位就是夏夜同學吧?”
周老師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對着朱父說道:“朱總,這位就是朱澤洋的同桌夏夜。”
“看上去果然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朱澤洋的父親稱贊夏夜,“夏夜同學,今天我來,是要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夏夜不明白怎麽回事?
朱澤洋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爸爸并不認識夏夜,怎麽會找夏夜有事。
朱澤洋的爸爸讓夏夜坐下。
“事情是這樣的。”朱父說道,“我們家小洋的學習成績一直不好。像我們這種家庭,請什麽樣的輔導老師都能請得起的,但是小洋總是對輔導老師很抗拒,不肯好好學習。”
夏夜靜靜地聽着。
朱父繼續說道:“這兩天回來,我聽小洋開口閉口談論起的,都是夏夜同學,小洋說,很佩服夏夜同學的學習成績。”
朱父笑吟吟地說道:“我想小洋這麽信服你,請你做家教,幫他輔導功課。”
夏夜這才算聽明白了朱父的來意,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一旁的朱澤洋搶白,“太好了,原來我爸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沒提出來。夏夜,幫我輔導吧。”
朱澤洋一副要求上進的好學生樣子,讓朱父親肯定了自己的這一次決策。其實,他是想和夏夜做玩伴。
“夏夜同學,怎麽樣?我會按照小時給你輔導的報酬的。”朱父笑吟吟。
夏夜淡淡的:“不太會教。”
“沒關系,你們是同桌,你慢慢教他。”周老師也在旁邊幫着朱澤洋的父親說話。
“對不起。”夏夜依然淡淡地拒絕了。對于地球的那些學習知識,他确實懂很多,但他确實不會教。
說完一聲對不起,夏夜就走了出來。
“夏夜同學!”周老師臉色有點發白,他感覺夏夜這樣做太沒禮貌,朱父現在肯定很尴尬。要知道,朱父是有身份的人,人人都上杆子拍他的馬屁的,但夏夜的态度确實不好。
朱父望着夏夜的背影,有些吃驚,這個夏夜也太有個性了,居然這樣冷淡。
“爸,你可不能怪夏夜,他一向是這樣很有個性的,所以我崇拜他。”夏夜沒答應教朱澤洋,朱澤洋還在幫着夏夜說話。
“這樣吧,小洋,你真要想讓夏夜同學幫你輔導,那就用真誠去感化他,直到他答應。”朱父說道。
“那必須的。”朱澤洋說道,“爸,你先回去,我跟夏夜同學說幾句話。”
說完,朱澤洋就走出了辦公室。
教室的走廊內,喬丢丢和許馨心正在等夏夜。
“丢丢,周老師為什麽将死胖豬和夏夜表哥一起叫進辦公室啊?會不會有事?”許馨心有些着急。
“我也不知道。我們再等等吧。”喬丢丢搖了搖頭,朝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事,要是夏夜表哥遇到什麽困難的話,我讓我媽媽出面,我媽媽可是頂尚的校董。”許馨心說道。
這時,兩人看到夏夜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
“丢丢,快看,夏夜表哥從辦公室裏出來了。”許馨心一把拉住了喬丢丢的胳膊,朝着夏夜的方向走了過去。
“夏夜表哥,周老師把你叫進辦公室幹嘛?”許馨心問道。
喬丢丢也是睜着急切的眼睛,看着夏夜。
“是朱澤洋的父親找我。”夏夜說道。
“朱澤洋的爸爸找你幹嘛?”喬丢丢和許馨心異口同聲地問道。
“要我幫朱澤洋輔導功課,就是類似于當他的輔導老師差不多。”夏夜說道。
“暈,那你答應了麽?”因為許馨心和朱澤洋是冤家對頭,自然是不希望夏夜去當朱澤洋的輔導老師。
“不會教人。沒答應。”夏夜淡淡地說道。
“哈哈,我就知道我們家夏夜表哥不會讓我失望的。”許馨心高興得跳了起來。夏夜變成了她家的了。
正好,朱澤洋走到了夏夜的身後。
“夏夜,反正我賴定你當我的師傅了。”朱澤洋說道。
“夏夜表哥,我們不理他。”許馨心拉着夏夜的胳膊就走。
夏夜卻站定了身子,對朱澤洋說道:“我可以試試教你,但不是輔導老師。”
畢竟同學一場,他嘗試一下,在空餘的時間指導朱澤洋。
“朱澤洋,學習上你有不懂得地方,如果我懂,你也可以問問我。”喬丢丢說道。
見夏夜和喬丢丢都這樣說,許馨心鼓了幾下嘴巴,既然大家都這樣熱情地對待死胖豬,如果她再唱反調的話,那夏夜表哥會不會覺得他不可愛了啊。
“好的,好的,喬丢丢還有夏夜,你們太好了,不像一些人。”說着,朱澤看了許馨心一眼。
許馨心氣得跺腳,但是夏夜在旁邊,這刻不好太發作。
“夏夜表哥,我們去接咚咚吧。”喬丢丢提議。
夏夜點了點頭。
“夏夜表哥,丢丢,坐我家的車,我來送你們。”許馨心說道。
“不用,夏夜和喬丢丢可以坐我家的車,我可以送他們回家。”朱澤洋說道。
“坐我家的車。”許馨心有些惱怒。
“還是坐我家的車。”朱澤洋說道。
兩個人正在争的時候,許馨心家的司機給許馨心打電話。
許馨心看到自家司機的電話,接通:“喂,王叔,你怎麽還沒過來接我放學?什麽?車子路上出了問題,拖過去維修了?”
朱澤洋聽到了許馨心的通話內容,得意地一笑,拉住了夏夜:“喬丢丢,夏夜,天注定要你們坐我的車子。”
“好。”夏夜說道。
朱澤洋回頭,看了許馨心一眼:“某些人的嘴巴要是不這樣毒辣,要是向我道歉服個軟的話,我也可以送她回家。”
許馨心将頭別開去,說道:“根本不稀罕!”
夏夜正要坐朱澤洋的車子時,并沒發現,在學校對面的一幢隐蔽居民樓裏,有一個窗戶微微空開着,一架狙擊槍正準備瞄準夏夜。
夏夜并沒有發覺。
槍手瞄準了夏夜的胸口,正準備開槍的時候,出現了突發的情況。
“夏夜,你別動,你的頭發上有一片小樹葉。”朱澤洋湊到了夏夜的面前,幫他取那片樹葉。
朱澤洋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夏夜的身體。槍手看到這一幕情況,立刻住手,等待有利的時機,再對夏夜下手。
“朱澤洋,你怎麽老對夏夜表哥動手動腳的?”
愛心滿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夏夜動手動腳了?”朱澤洋圓臉一轉,看着許馨心,“我是幫夏夜拿掉頭上的樹葉子好不好。”
許馨心轉過臉,不去理睬朱澤洋。
“夏夜,喬丢丢,我們走吧。”朱澤洋也不跟夏夜打嘴仗了。打開了車門。
對面樓上的槍手,看到那個微胖的男孩子不再擋着夏夜的身體,就再次瞄準,然後子彈像是離弦之箭,朝着夏夜的胸口而去。
這時候的夏夜,還是無知無覺。
那粒子彈,飛進了夏夜的胸口。
“砰!”夏夜的身子晃動了幾下,倒了下去。
“啊!”在場的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在反應過來之後,喬丢丢和許馨心都失控地叫出聲。而朱澤洋,早就邁不動腿, 癱軟在地上。
“夏夜表哥!夏夜表哥……血……”喬丢丢的喉嚨裏,像是被塞了一團沙子。沙沙地發不出聲音。很久,才叫出聲。驚恐。顫抖。
校警全部都出動,圍了過來。
喬丢丢看着夏夜被校警包圍,喬丢丢渾身的血液一股腦沖向了腦海。
夏夜死了!夏夜真的死了!
像是有千萬把刀子,一刀刀割在喬丢丢的心上。
喬丢丢跌跌撞撞地扒拉開校警,沖到了夏夜的身邊。
“夏夜!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喬丢丢顫抖着手,去摸夏夜的臉。
“夏夜表哥,我不要,我不要你死!”許馨心也鑽進了人群。許馨心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半絲的血色,臉上滿是淚水。
“夏夜!怎麽會這樣!我現在還是學渣,你還沒把我教成學霸呢。在你把我變成學霸之前,你不能死啊。”朱澤洋也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同學們,請你們走開,別妨礙我們救護。”這時候,120救護車來了,大家都自覺地将人群分開了。
120救護的人,将夏夜擡上了擔架,送進了120 救護車裏。
喬丢丢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想要一起上120的救護車。
護士攔住了她。
“同學,你不能去。”
“我是他的家人,他是我表哥。”喬丢丢急了,也顧不得什麽,救活夏夜要緊。
“上車。”護士說道。
這時候,許馨心跟了上來:“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朱澤洋也跟了上來。
喬丢丢一扭頭:“馨心和朱澤洋,你們不要去了,咚咚就拜托你們幫我帶一下。”
“那好。丢丢,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咚咚的。有夏夜表哥的消息,一準告訴我。”許馨心說道。
“喬丢丢,等一下聯系我,需要錢的話,一定要跟我說。”朱澤洋說道,“另外咚咚就交給我和許馨心就行了。”
120救護車呼嘯而去。很快,到了醫院,夏夜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在急救室外,喬丢丢雙手合十祈禱:“上帝保佑,請讓夏夜活過來。”
喬丢丢祈禱的很真誠,看着搶救室緊閉的門,她又想起了遠在s星球上的爸爸。這一刻,喬丢丢感到了無助,她很想爸爸就在身邊,這樣的話,她的無助就會減淡很多。
這時,喬丢丢的手機響,她拿起一看,是許馨心。
接聽,許馨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丢丢,夏夜表哥怎麽樣了?”
“還在搶救室內。”喬丢丢回答。
“上帝保佑夏夜表哥平安無事。”許馨心帶着哭腔說道。
“咚咚你接到了沒?”喬丢丢還是有些擔心咚咚。
“放心,我和死胖豬……不朱同學一起接的咚咚,我們會将他照顧好的。”這個時候的許馨心,沒有精神跟朱澤洋作對了,兩個人算是統一了戰線。
“丢丢,你等等,死胖……哦不朱同學要和你說幾句話。”許馨心将手機遞給了朱澤洋。
很快,喬丢丢手機的聽筒裏,響起了朱澤洋的聲音。
“喬丢丢,我爸爸已經打聽到了你們所在的醫院,我爸爸正派人送錢來。另外,我爸爸會派人找出那個要殺夏夜的兇手,一定會将他繩之于法的。”朱澤洋說道。
“謝謝。”喬丢丢說。
“說什麽呢,我們可是同學。”朱澤洋還沒說完,手機又被許馨心搶走了。
許馨心對着電話說道:“丢丢,我已經叫我家保姆到醫院給你送吃的來了。你可一定要吃東西啊。另外,到時我再派人來替代你,你不能不休息的。”
許馨心很想要到醫院裏來替班,但是因為要照顧好小咚咚,她不能去醫院。
“嗯。知道。謝謝馨心。”喬丢丢感覺到了許馨心的熱情和周到。
“嗚嗚……只要夏夜表哥沒事,我什麽都願意做。”在電話裏,許馨心還是抹了一把眼淚。
結束了和同學的通話,喬丢丢朝着搶救室看了一眼,想要繼續祈禱的時候,搶救室門上的燈忽然暗了。
喬丢丢的心失控般的跳,搶救室的燈這麽快就暗了,難道是夏夜搶救失敗了?
喬丢丢的心在顫抖,難道醫生馬上就出來要宣布夏夜的死訊了?
不要!喬丢丢捂住了眼睛,害怕醫生從搶救室出來,對着她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啪!搶救室的門真的打開了,走出來幾個護士和醫生,他們都戴着口罩,所以喬丢丢看不到他們面上的表情。
“你是裏面病人的家屬?”帶頭的一個醫生取下了口罩。
“不要,我不要聽。夏夜不會有事的。”喬丢丢自欺欺人地捂住了眼睛。
“小姑娘,不要害怕,裏面的病人沒生命危險。”醫生看出了喬 丢丢的恐慌,安慰她。
喬丢丢渾身一震:“醫生,你說夏夜表哥沒事?真的麽?是真的麽?我沒聽錯?”
“子彈并沒進入病人的身體內。”醫生說道,“很巧的是,病人的口袋裏正好放了一枚特質金屬的紀念幣。這顆子彈,正好打在紀念幣上面。”
“真的麽?”
“的确。太巧了。因為有些摩擦,所以他流了一點的血。他的身體身體有些虛弱,所以當時就昏迷了。現在他剛蘇醒過來,已經睡着了,等一下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留院觀察。”醫生說道。
“太好了,謝謝醫生。”一陣狂喜,蔓延在心裏,除了感謝醫生,喬丢丢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不客氣。”醫生和護士走開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喬丢丢立刻打電話給許馨心和朱澤洋報喜。
喬丢丢撥打的是許馨心的電話。
許馨心很小心翼翼地接通了電話:“丢丢,是不是夏夜表哥……你一定要告訴我在好消息。壞消息我是不聽的。一定啊。”
“馨心,夏夜表哥沒事。”喬丢丢的臉上帶着笑容。
“真的?真的沒事?”許馨心的聲音很驚喜。
“嗯,醫生說了,等觀察一下,就可以轉轉入普通病房。”喬丢丢說道。
“哇!太好了!”許馨心興奮地大叫起來。
“我就說夏夜死不了的。”許馨心的手機裏,傳來了朱澤洋興奮的聲音。
“馨心,你和朱澤洋在一起?”因為夏夜沒事,所以喬丢丢的精神放松了不少,她現在關心起許馨心和朱澤洋來,這兩個人在一起,動不動就互掐,這個人在一起,能帶好小咚咚麽?
“我在許馨心家呢。我們一起帶咚咚。”朱澤洋湊過來,對着電話 說道。
喬丢丢聽着手機裏,兩個人似乎又掐了起來。
“朱澤洋,你姓豬,怎麽笨得跟豬八戒沒兩樣?”許馨心的口氣很不和氣,顯然是在對朱澤洋發飙。
“大小姐,我又怎麽了?怎麽老是看不順眼我呀?你說我兩前輩子是不是冤家呀。”朱澤洋問道。
“小咚咚的尿不濕是你包的麽?”許馨心又問。
“是啊。怎麽了?”
“你覺得包得好麽?”許馨心皺眉。
“還不錯啦 。”
“小咚咚的半個小屁屁都露在外面,這算是包得好?”許馨心問道。
“還真是的,失誤,失誤,我再包。”朱澤洋說道。
看樣子朱澤洋的口氣很好。
喬丢丢的嘴角挂着微笑,還好,這兩人沒大吵,雖然有些口舌,但是還算和諧。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
電話挂斷沒多久,喬丢丢的手機又響起:“喂!”
“喂,是喬小姐麽?喬小姐你好,我是許馨心小姐家的保姆。許小姐吩咐我做了晚餐,給你送過來。我到了醫院,喬小姐你在哪一層?”保姆阿姨問道。
“在第二十層搶救室的邊上,還是我下來找你吧。”喬丢丢謝了。
“不用,許小姐,我馬上過來。”
挂斷電話 沒多久,喬丢丢就看到一個幹淨清爽的保姆阿姨提着保溫食盒走了過來。
在醫院的樓到處,設有休息區,休息區內有桌椅。
許馨心家的保姆阿姨,将食盒一一攤開,放在桌子上。
做的食物很精致。
許家的保姆說道:“喬小姐,飯菜還是熱的,你慢慢吃吧。”
“謝謝阿姨,你費心了。”喬丢丢很感謝。
因為知道夏夜沒事,所以喬丢丢的胃口好了一些,當着許家保姆阿姨的面,将湯湯水水吃光喝光。
保姆阿姨提着食盒回去。
許馨心回到搶救室門口的時候,又來了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
“喬小姐,我是朱總的手下。朱先生讓我給你一張卡,讓你不要擔心醫藥費,随便刷。”這個男人,是朱澤洋父親派來的。
“不用,真的不用。夏夜表哥沒大事情,這點醫藥費我出得起,況且學校的保險也能報得掉。”喬丢丢拒絕。
好說歹說,男人一定要喬丢丢收下卡:“喬小姐,不然我不好向朱先生交代。”
“那我先謝謝了。”喬丢丢說道,到時,她會還給朱先生的。
目送男人離開,喬丢丢有些感概,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她感覺周遭的人都很有愛心。
她是生活在有愛的世界的。
外星文字
過了一會兒,護士過來通知喬丢丢。
“患者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現在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2203病房。小姑娘,你可以進去看看病人了,如果病人還在睡眠,最好不要在打攪他,就靜靜守在旁邊。”護士叮囑喬丢丢。
“我知道了。”喬丢丢又問道,“護士小姐,那我表哥醒來之後,可以給他吃什麽東西?”
“喝些水或者吃一些流食可以的,不能有油膩。”護士說道。
“嗯,謝謝護士小姐。”喬丢丢謝了又謝。
很快,喬丢丢來到了2203病房。
夏夜躺在病床,閉着眼睛,旁邊的床頭櫃上放着測量心髒血壓的儀器,上面顯示着一串數字。
從這一串數字可以看出,夏夜已經穩定。
喬丢丢搬了一張椅子,靜靜地坐在夏夜的身邊。
閉着眼睛睡着的夏夜,臉色有些泛白,但絲毫卻不影響他的絕美容貌,這種略略的蒼白,到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
确實,夏夜就是天人。想起和夏夜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點點滴滴,喬丢丢的心裏,感慨萬千起來。
“希望爸爸可以順利回來,也希望s星人夏夜能夠在地球上平平安安,直到他回到屬于他自己的地方。”喬丢丢在心裏祈禱。
這時候,喬丢丢的手機又響起。她怕驚醒夏夜,所以并沒看號碼,就掐斷。
掐斷之後,喬丢丢走到了病房的門外看來電顯示,是梅朵的號碼。
想了想之後,喬丢丢反撥過去。
“丢丢,我看到了新聞了,夏夜還好麽?”夏夜在頂尚校園外面遭遇槍擊的事件,新聞臺已經播報過。
“醒過來了。”喬丢丢回答。
“我已經打聽到了你們所在的醫院,我就在醫院的樓下,丢丢,夏夜住哪間病房?”梅朵說道。
“2203。”喬丢丢報了名字。
“好,我馬上來。”梅朵匆忙挂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梅朵就走進了2203的病房。
梅朵的手裏提着果籃,還有包裝精美的補品。
“梅姐姐,你來了。”喬丢丢起身。
梅朵輕輕點了點頭,腳步聲很輕。她放下東西,走到夏夜的病床前,仔細端詳了他的臉。
越看夏夜的臉,越覺得像自己失散了多年的弟弟。
梅朵的心裏,不由有些微微的疼。
喬丢丢找來另外一張凳子,讓梅朵坐在一旁。
“丢丢,這是怎麽回事?”梅朵輕聲地問起了事情經過的細節。
喬丢丢一五一十地說了:“幸好,夏夜表哥的口袋裏有個金屬紀念幣。紀念幣擋住了子彈。”
“紀念幣?”梅朵的杏眼微微圓睜,“我曾經給過夏夜一個紀念幣,他對這些東西似乎很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我給他的那枚。”
“應該是的,夏夜表哥原本沒有這些東西。”喬丢丢說道。
梅朵聽了之後,雙手合十:“如果是這樣,那麽感謝上帝。真是巧合。”
然後,梅朵又問道:“夏夜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究竟有什麽人,要這樣槍殺他?”
“我也不知道。”喬丢丢茫然搖頭。她也不知道夏夜得罪了誰,“夏夜表哥沒什麽仇人啊。”
仇人?梅朵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漂亮的眉心,輕輕皺了一下,她的腦海裏,閃現出了一個人。不過,這種事情,只是猜測。僅僅是猜想。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不可能胡亂猜想。
這時候,兩人都沉默了。在沉默裏,她們聽到旁邊有了輕微的咳嗽聲。
喬丢丢和梅朵都回頭,看到是夏夜在輕咳,他英挺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但卻依然傾世。
“夏夜!”
“夏夜表哥!”
喬丢丢和梅朵分別叫了一聲。
夏夜羽翼一般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首先看到的是梅朵的臉,再次看到的是喬丢丢的臉。
他的目光,在喬丢丢的臉上停留了數秒之後,才移開。
“夏夜表哥,你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麽?”喬丢丢問道。當初,爸爸在醫院裏開膽結石的時候,也是她守着爸爸,照顧爸爸的。所以,照顧病人她有一定的經驗。
夏夜搖了搖頭,只說了兩個字:“咚咚?”
他擔心咚咚沒人照顧。
“放心吧。許馨心和朱澤洋在照顧咚咚。”喬丢丢說道。
在許馨心的家裏。
在許馨心做作業的書房裏,朱澤洋和許馨心一起做作業,小咚咚就坐在柔軟地毯上玩。地毯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具。
許家的傭人走進來,對許馨心說道:“小姐,我還是把寶寶帶到外面去照顧吧。不然,影響你們學習。”
“不用。就讓他在這裏玩。”許馨心不放心小咚咚離開她的視線。喬丢丢可是拜托她照顧小咚咚的。要是照顧不好,那她可怎麽像喬丢丢和夏夜表哥交代。
傭人走了出去,将小書房的門關上。
許馨心正在解題,一旁的朱澤洋看着題目抓抓頭皮。繞繞耳朵,根本做不出來。
朱澤洋将腦袋伸向了許馨心。許馨心在班級裏的成績算是中等,所以,朱澤洋覺得,偷看許馨心的答案,還是比較靠譜的。
許馨心發現朱澤洋在偷看,連忙将答案全部遮住,然後瞪了朱澤洋一眼:“看什麽看!你好好做你的題目。”
“可是題目認識我,我不認識題目呀。”朱澤洋翻了翻白眼,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誰叫你一上課就睡覺。”許馨心不理睬他,她想要趕快做完作業,然後帶着咚咚到醫院去看看夏夜。
朱澤洋只能埋頭苦着臉,憋着看這些題目。最後,朱澤洋用了老辦法,在橡皮的四面寫了ABCD。在做選擇題的時候,他就抛橡皮,抛到a,那麽答案就是a,抛到b,那就選擇b。
許馨心一扭頭,正好看到朱澤洋在抛橡皮選答案。
“你這是在幹嘛?”許馨心問。
“還能幹嘛?聽從老天的安排呗。”
朱澤洋回答。
“噗!”許馨心差一點被他的滑稽樣逗暈。
“要!要!”這時候,小咚咚爬到了許馨心和朱澤洋的腳邊,睜着大眼睛看着許馨心和朱澤洋。
許馨心和朱澤洋的臉上,同時有了一種被萌到了喜悅。
許馨心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