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頁
傅語諾在謝西然面前是忍不了痛的,當即號啕大哭起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和血淋淋的傷口共同刺激着謝西然。
差點剁了自己手指的事沒給淘氣的她留下太多教訓,倒是給謝西然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從此他不敢再讓她碰銳器。
“你好無聊,竟然為這點小事趕回來。”
“小事?”他卷起袖子,一邊打開水龍頭沖手,一邊回頭瞥她,“如果你聽話一點,我就不用為這點‘小事’趕回來。”
“好啦,我知道錯了,但你這樣……”她偷看他一眼,嘀咕道,“……難道你能這樣緊張一輩子?”
嘩啦啦的水聲停了,謝西然轉過頭看她,金絲邊眼鏡遮住了他的眼睛。
“怎麽又擺臭臉……別擺臭臉啦,生氣容易長皺紋,”她急忙讨好,手指着面前的窗戶,“你照照這裏,臉上是不是長皺紋了?”
“太模糊了,看不見。”謝西然根本沒往窗戶看,還是盯住她。
她不敢與他對視,眼睛執着地盯住他嘴角一小塊肌膚,怎麽三十幾歲的人還有這麽好的皮膚,他是不是偷偷背着她去做保養?
見他還在生氣,她手指在他臉上輕劃,忽然,一個吻飛快地印在他唇角,留下油膩柔軟的觸感,混着玫瑰花香。
“舒服嗎?”她眨了眨眼睛。
“嘴上塗的什麽?”他想用手背擦嘴角,被她一巴掌打開。
“別動,給你塗唇膏!”她故意兇他。
她的讨好求和很明顯,謝西然眉目柔和下來,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來,湊上去不害臊地追問:“舒服嗎?還想不想塗?”
他狡猾地避而不答:“你動作那麽快,我怎麽知……唔……阿、阿諾……刀在下面,你唔……”一個香甜滑膩又帶着霸道的吻壓上來,他被捧住了臉,少女的氣息像一張緊密交織的網縛住他,他無力推開,只好用濡濕的手臂托住她,身體一轉,用自己的腰抵住了離刀近的一側。
細腿挂在腰際,絞緊男人的白襯衫,柔和的日光勾勒出健朗的身型,幾聲結實的“啵”聲後,她在他唇上狠狠印下幾個吻,笑容得意:“這次知道了吧?夠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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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下來吧,”少女坦蕩的勾引如青草般強烈腥甜,他拍拍她的屁股,用幹燥的小指掠走她黏在唇上的一縷發絲,“鞋子是不是掉了,踩我腳上。”
“……唔,不想下去。”
“你屬袋鼠的?”
“嗯,袋鼠叔叔。”她貼在他臉邊,柔軟絲滑的肌膚在他鬓角溫存地磨蹭。
謝西然笑着托住她屁股,等她膩歪夠了自己滑下去。
本來應該她做飯,結果到頭來還是他動手,傅語諾在旁邊瞎指揮煩了他半天不說,還害他耽誤了工作。
可她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硬是糾纏着他研究了一會兒校慶晚會表演的曲目才放人離開。
下午三點多收到何筝的短信,通知她去學校練琴,她換了身衣服趕去,遠遠地聽見琴房裏有人在彈鋼琴,按理來說,她是樂團的鋼琴師,她不在,琴房裏不該有鋼琴聲,她疑惑地走過去,琴音陡然消失。
琴房內空無一人。
傅語諾困惑地環顧四周,懷疑自己聽錯了。
很快,樂團成員陸續到場,衆人圍坐着讨論演奏曲目。
紹明提議保守一點,演奏柴可夫斯基的《降b小調第一鋼琴協奏曲》,何筝追求民族風,建議演奏管弦樂版的《楓橋夜泊》,大家争論了一會兒,最後決定給母校一點誠意,創新一番,将這兩首曲子通過改編和諧地銜接在一起。
誰來改編?當然是樂隊指揮何筝了。
衆人走後,何筝糾纏着傅語諾:“幫幫我嘛,拜托你了!”
傅語諾沒想明白這個擔子怎麽最後落到她肩上,反正一個心軟就稀裏糊塗地接了下來。
等何筝走了,傅語諾獨自留在琴房裏又練了一會兒,奇怪的是,房間裏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她卻似乎聽到了什麽悶響。
視線在房間裏逡巡一周,掃過桌子、椅子、譜架,還有角落的一個櫃子,沒有異常,傅語諾收拾東西離開。
到走廊的時候才發現她剛才改的譜子沒帶,她折身回去,手剛觸到門把就聽到裏面有窸窣的動靜,可推開門,琴房內依然空無一人。
這次她沒有再猶豫,只是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牆角的櫃子。
然後猛地拉開櫃門,一雙眼顫抖地與她對上,傅語諾愣住。
櫃子裏怎麽還藏着一個人?
而且這人她越看越眼熟。
不待她想清楚,男生用力地推開她跑了出去,傅語諾慣性地坐倒在地,揉着屁股爬起來,她忽然想起來這人是誰——
就是那天在醫務室裏給她難堪的男生!
可他為什麽每次見了她都像見了鬼一樣?
第7章
晚上,謝西然在書房裏看書,傅語諾洗完澡過來給他送夜宵,陳姨留在冰箱裏的酒釀小圓子,她拿出來熱一下就厚着臉皮說是自己做的。
“你做的?”謝西然不信任地瞧她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書上,手慢騰騰地攪着熱氣騰騰的圓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