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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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低着頭,态度誠懇,“趁你喝醉勾引你是我不對。”
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不對。
她說了什麽?
勾引他?
她被他帶偏了。
傅司硯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等着她繼續辯解。
怎麽辦?
自己想要趁他喝醉了誘騙他幫自己搞定韓任彬這事做的也挺不地道的,說出來他肯定又要陰陽怪氣的擠兌自己。
事情怎麽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阮欣想了片刻,開始理直氣壯的甩鍋。
“誰勾引你了,倒是你,明明沒有喝醉還要裝醉,害我忙前忙後一晚上,像老媽子一樣伺候你。”
傅司硯說:“怪我?”
“也不能說怪誰,這事就是個誤會。”她的手撐在他肩膀上,聳着肩膀向後縮,深吸了口氣,“咱們能好好說話嗎?用不着靠的那麽近。”
傅司硯感覺到她的抗拒和不安,眸中的笑意淡了些,垂眸問,“什麽誤會?”
阮欣抿了抿唇,心虛的說:“其實我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傅司硯低頭看她略帶讨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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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婚到現在,她頭一回主動接近他,還是他使了卑劣的手段,讓她有求于自己。
他自嘲一笑,松開對她的鉗制,轉身向外走。
阮欣愣了一下,“你去哪?”
傅司硯頭也沒回,“今晚我睡書房。”
“為什麽要睡書房?”
傅司硯沒說話,邁着長腿走了。
阮欣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氣的擡腿對着他的後背比劃着踹了一腳。
還睡書房,不就是不想幫她嗎?
她都沒說要讓他幫什麽忙他就急着躲她。
小氣,真是太小氣了。
有種睡書房,就一輩子都別睡卧室。
阮欣用力的把卧室門關上,從裏面反鎖。
明天她就讓人來重新換個鎖。
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夏依彤發了條消息給她,問她進展怎麽樣了。
阮欣仰躺在床上,心情郁悶的回:【零。】
夏依彤:【你今天不是見到韓任彬了嗎?怎麽進度還是零,當面說他都一點面子不給你嗎?】
阮欣:【韓任彬今天心情不好,躲陽臺上抽了一晚的煙,我和他都沒說上話。】
夏依彤:【什麽?他心情不好,為什麽啊?】
【他出什麽事了?】
【他還好嗎?】
夏依彤連環三問,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韓任彬吸引,阮欣的事已經被她抛到了九霄雲外。
還沒等阮欣發消息,她一個電話又打了過來,聲音像連珠炮一樣,“喂,彬彬怎麽樣了?”
阮欣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你的彬彬只是心情不好,明天就會出國游玩散心,什麽事都沒有,現在有事的是我,他走了,我找誰給我拍雜志。”
夏依彤拍拍自己的胸口,“沒事就好。”
阮欣:“……”
夏依彤:“對了,咱們剛剛說到哪了,你和韓任彬沒說上話,那你老公呢,你沒讓你老公幫你嗎?”
阮欣嘆了口氣,“別提他了,當他死了吧。”
夏依彤:“發生了什麽?”
阮欣把剛剛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憤忿道:“你說他還是個人嗎?前一秒還老婆老婆的叫,後一秒聽到我要請他幫忙,立馬翻臉。”
夏依彤:“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麽翻臉了。”
阮欣:“為什麽?”
夏依彤:“當然是因為你方法沒用對啊,你之前對他态度一直都很冷淡,突然之間對他噓寒問暖,體貼入微,他肯定有些不适,但據你所說他并不排斥你的主動讨好,說明他心裏也想對你親近,可你這還不到一晚上就露出了你的狐貍尾巴,讓他幫你忙,他當然知道你突然讨好他是為了讓他幫忙,你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最傷自尊的是什麽嗎?”
夏依彤又開始用她拍偶像劇的經驗腦補了。
阮欣麻木地問,“什麽?”
夏依彤:“當然是一個女人讨好他,圖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為了利用他了。”
阮欣擰眉,“我只是想請幫個小忙而已,談不上利用這麽誇張吧。”
夏依彤:“這與你要讓他幫什麽忙沒有關系,重點是你讨好他就是為了讓他幫忙。”
阮欣:“難道我請他幫忙不該對他态度好點?”
夏依彤:“讨好他是沒錯,但是你操之過急了,剛剛氛圍那麽好,郎情妾意,你們倆往床上一滾,事後再不經意在他面前提起阮書雅和你公司的人勾搭到一起惡心你的事,都不用你開口說什麽,你老公分分鐘就把那兩貨給解決了。”
“……”
“喂,欣欣,你在聽嗎?”
阮欣:“你可以閉麥了。”
挂斷夏依彤的電話,阮欣捏着手機坐在床上。
窗外夜色濃重,一幢幢大樓閃耀着璀璨的燈光,這座經濟繁華的城市,好像每時每刻都很熱鬧,卻又透漏着股異樣的孤寂。
她打開微信,看到消息最上面一條聯系人是夏依彤,緊跟着的是傅司硯。
再之後便是公司同事,合作夥伴,她往下翻動許久,才在最底下看到備注為“爸爸”的微信。
後面顯示上次發消息的時間是三個多月前,她和傅司硯結婚那天,阮德業想要一張她和傅司硯的結婚照,被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