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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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傅叔叔在親那個阿姨。”Jules懵裏懵懂地說,“你上次不是說我要是叫傅叔叔爸爸,他就會變成我爸爸嗎,那他現在是我爸爸了嗎?”
舒洛清沒回答。
以前,她不知道傅時津為什麽會突然提出回國,為什麽會突然要娶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女人。
現在,她可能有那麽點明白了。
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傅時津,不過也只是個凡夫俗子。
可是偏偏,他不是因為她才變成俗人。
-
一個吻結束,蘇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的臉頰紅撲撲,推開傅時津,不讓他再抱着自己。
“你幹嘛呀!”
傅時津動動唇角,表情有點無辜:“不是你說,不想死的話,就親你?”
……
蘇栖的臉更紅:“我是讓你親一下!友情出演懂不懂?誰讓你親這麽久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傅時津說得無辜又認真:“我不會演戲。”
蘇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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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津笑了:“你的戲該落幕了,看戲的人已經走了。”
唉?
蘇栖回頭去看,果然自己剛才坐的位置已經沒有人,空落落的。
估計是舒洛清帶着Jules走了。
蘇栖重新看向傅時津,幽幽地問:“你老熟人走了,怎麽都不打個招呼?”
傅時津恢複一貫的清冷表情:“我和她不熟。”
“不熟?她可不是這麽說的。”
蘇栖哼哼兩聲,故意說:“聽說人家和你很熟呢,一口一個時津叫着,還認識好多年了,孩子都還叫你爸爸。”
“是認識幾年不錯,但是現在只限于工作關系。”
“現在只限于工作關系?那以前就是有關系了!”
傅時津好像感覺到了熟悉的醋味,跟上回的“小學妹”事件如出一轍。
他稍稍彎身,拉住蘇栖的手,說:“以前她和傅漫是好朋友,如果真要算關系,大概就是姐姐的朋友。”
蘇栖有點理不清,疑惑地問:“可是你姐姐上次見到她,明明就是很讨厭的樣子啊。”
傅時津不語,蘇栖想到什麽,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她們撕逼了!這麽綠茶的人,肯定是撕逼了!!!”
傅時津牽着蘇栖的手,不置可否。
随後他問:“她剛剛跟你說什麽沒有?”
蘇栖在自己的腦海裏排了一出姐妹撕逼大戲,被傅時津這麽一問,她就得意地笑笑:“說了,說得可多了。可是都被我堵回去了。”
“這麽厲害?”
“開玩笑,我是那種她說什麽我就疑神疑鬼的人嗎?她段位太低了,以為說幾句話就能挑撥我和你。要不是提早知道你一直暗戀你的小學妹,我可能還真的會信你們有一腿呢。”
傅時津:…………
完全沒注意到傅時津表情變化的蘇栖,先注意到了傅時津牽着自己的手。
她微愣,有那麽一瞬間,在猶豫要不要把手收回來。
說實話,她有點不想。
早春的巴黎,有風有花香,有街頭巷尾的閑适人群經過。
蘇栖倒是有那麽一秒恍惚覺得,傅時津的眼睛裏好像有她。
仿若世間萬物都不值一提,眼眸深處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這不是錯覺,該多好。
蘇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一直喜歡那個小學妹,她想問,可是她不敢。
她怕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那個答案。
蘇栖開始在想,她對傅時津是不是太過于認真了。
她是不是,真的對傅時津産生感情了。
她第一次有感情上的問題,實在有些捉摸不透自己的想法,亂糟糟的。
這種郁悶煩躁的心情一直延續到晚上。
蘇栖大晚上的睡不着,傅時津還沒回房睡覺,好像在處理一些事情。
她幹脆不睡了,披上衣服走去陽臺吹風。
蘇栖房間的陽臺,正對着別墅後面的小花園,花園面積很大,有個法式風格的圓頂亭子。
在這夜色朦胧之中,蘇栖看到亭子裏有一點猩紅的光,還有飄散在空氣中的,特別又熟悉的煙味。
應該是傅漫在那。
蘇栖轉身,下樓。
-
夜晚的風有些涼,吹得枝頭樹葉簌簌作響。
傅漫心情不大好,一根煙盡了,想再點一根。點煙的時候,聽到了由遠至近朝自己而來的腳步聲。
她叼着煙,擡眼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看到蘇栖後,她把煙拿下來,模樣潇灑恣然。
“弟妹,你怎麽來了。”
蘇栖停在傅漫跟前,如實說:“睡不着,看到你在這,就過來了。”
傅漫笑了笑:“不會是想來學抽煙吧,我可不敢教你了,你老公上次那眼神,差點要滅了我。”
蘇栖忙擺手:“沒有沒有,不是的。”
她才不敢學抽煙,傅時津上回也差點滅了她,還搞什麽“檢查”……
“在這裏還住得慣嗎?”傅漫難得正色問。
蘇栖猶豫了一下,回答:“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