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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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栖反應慢了一下,随後應着:“嗯,是的。”
“這種小事就不用特意來一趟,活動需要女伴,讓別人陪同就好。”
孟晚玉說得很輕巧,但這每個字都像針戳在蘇栖心上。
這種小事不需要她特意來一趟?
讓別人陪同?
如果不是因為孟晚玉是傅時津的母親,蘇栖可能真的會崩不住。
她暗暗捏緊了手中的刀叉。
傅漫和傅時津都聽出孟晚玉話裏的不友善,傅漫本想說話,沒想到一直沉默的傅時津先出聲了。
傅時津的聲音比以往都冷,他一字一頓地對孟晚玉說:“我和蘇栖已經結婚了。如果你真的這麽不歡迎,我現在就會帶她走。”
蘇栖和傅漫同時一愣。
孟晚玉臉上挂不住,不再言語。
傅時津沒有胃口,也不想再坐下去,側頭問蘇栖:“還吃嗎?”
蘇栖放下刀叉,搖頭。
傅時津向她伸手:“那我們走。”
掌心相觸,是溫暖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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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栖心底百轉千回,情緒翻湧,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傅時津牽着她的那只手上。
還留在座位的傅漫看傅時津牽着蘇栖離去,沒了身影後,她略認真地問孟晚玉:“媽,你确定你要一直這樣?”
孟晚玉表情不大好,沒回答。
傅漫:“你知道時津的脾氣。你若是一直這樣,他不會忍你。今天他會帶蘇栖回來,是給你和爸一個面子。如果你想失去這個兒子的話,你就繼續這樣吧。噢,對了。就算時津不娶蘇栖,他也不會娶舒洛清。你趁早死心吧。”
孟晚玉被傅漫說的,胸口堵着一口氣:“你對洛清有偏見。”
傅漫冷笑:“那你對弟妹就沒偏見?你這麽喜歡舒洛清,就把她當你女兒吧,反正我們這個家早就畸形得不像是一個正常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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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蘇栖沒有一點睡意。
在巴黎的第一天,實在有些出于意料。
躺在陌生的床上,蘇栖心情複雜,悄悄偏頭去看躺在另一側的男人,他好像已經睡着了。
想起晚餐時傅時津的舉動,蘇栖驀地心頭一暖。
雖然不知傅時津父母的态度為什麽這麽奇怪,可是,傅時津的态度,讓蘇栖覺得很窩心。
好像……自己是被他像小雞崽一樣護着。
這麽想着,蘇栖偷偷往傅時津身邊挪。
一靠近,就感覺到屬于他身上暖暖的體溫,碰到了,就不想離開。
傅時津平躺着,蘇栖就把頭往他的肩膀處靠。
偏巧這時,傅時津出聲:“怎麽了?”
蘇栖身體一僵,緩緩擡頭,正碰上傅時津在黑暗中的眼眸。
她幹巴巴地說:“我……就感覺有點冷。”
“想抱着我睡?”
“呃……那倒也不是……”
蘇栖的小手有點不安-分起來。
“你太太覺得你晚上的表現還不錯,想獎勵你一下。”
傅時津暗暗皺起眉頭,按住蘇栖要觸碰到危-險-地-帶的手。
他問:“怎麽獎勵?”
蘇栖從傅時津的手中掙脫,繼續。
她轉開話題:“你和你媽關系好像不大好?”
“有點。”傅時津的眼睫忽然顫了一下。
這個蘇栖——
想幹什麽——
蘇栖還問:“她晚上說的是什麽意思,是覺得我不該來嗎?”
傅時津忍着直沖大腦的那股勁兒,用剩餘的理智寬慰蘇栖:“不是。你別亂想——蘇栖——”
被傅時津低吼了一聲,蘇栖連忙停住。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心一點?”
傅時津像是極其無奈,卻又極其地縱容。
他低頭用唇碰了下蘇栖的額頭,低聲道:“輕一點。”
一陣窸窸窣窣過後。
蘇栖累癱。
額上覆着一層薄汗,手臂也有些酸。
傅時津擁過來,将蘇栖撈到懷裏。
“辛苦了。”
蘇栖推搡了他一下,紅着耳朵說:“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傅時津被逗笑,輕輕親了下蘇栖的頭頂,抱着她說:“睡吧。”
蘇栖輕應一聲,可是心裏還是有事,睡不大着。
“我能不能問,為什麽你和你媽媽的關系不好?”
傅時津稍微僵硬了一下,随後淡淡道:“也沒有為什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很敷衍的回答。
蘇栖聽得出來,知道傅時津可能不是很想說。
她裝自己聽懂了:“噢。”
傅時津沉默一下,說:“等明天的秀看完,我帶你回去。”
“這麽快就走嗎?”
“嗯?”
“好不容易來一趟法國,我本來打算多玩幾天的。”
傅時津停頓一下,摟緊蘇栖的腰:“好。”
過一會沒,他又說:“如果你覺得住在這不舒服,我們可以去住酒店。”
蘇栖讷讷地答:“我沒有覺得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