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王ZEXAL]于天際穹廬之悼念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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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游馬在回家路上被一個聲音喊住時，他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地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轉身的動作太急，繃帶下還未徹底痊愈的傷處又開始隐隐作痛，臉上也貼着一塊醫用繃帶。他在醫院住了三天——由于不想讓家裏人太過擔心，所以只住了三天便出院了。游馬望向來者，有些意外Ⅲ會過來找他。粉色頭發的年輕人快走了幾步，和游馬并肩走在一起。“你今天沒和朋友們一起走嗎？”他問道。游馬嘆氣：“Ⅲ你倒不如看看現在的時間，還沒到放學的時候呢，我向老師請了病假，正打算回家。”

“是因為巴利安的事情嗎？”

“Ⅲ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次來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嗯——游馬，我可以叫你游馬吧？我們明明都沒說過幾句話，但游馬你對我的态度像是很熟悉呢。”Ⅲ像往常那樣微笑着。他看向那張秀美的面容，語氣冷靜地回答：“我覺得我們或許很合得來，就當是交個朋友吧，Ⅲ。”“我的名字是米歇爾……你也可以稱呼我的名字。”Ⅲ說道。“游馬，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擅長轉移話題。”米歇爾·阿克雷德看着那張稍顯稚嫩的臉孔上出現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如是說。

“我是因為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才會過來找你，看來正好趕上你一個人獨處。”

“Ⅲ。”

“呵呵。”少年只是笑。

“你父親……玉座怎麽樣了？”

“父親他吃得好睡得好，沒什麽問題。我們家的關系也很和諧。”

Ⅲ笑眯眯地靠得更近了些，游馬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那邊正好有個小店，我們進去坐坐，談些別的話題吧，游馬。”

游馬有時候在想，聰明人在關鍵時刻顯得特別讨厭，Ⅲ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某些變化，但這孩子能體會到人心細微之處的情感波動，這成了兩個人在談話裏的心照不宣。米歇爾會給游馬講起他們家以前的事情，然後話題就逐漸偏移到了WDC那會兒。下午的陽光從窗戶斜照進室內，游馬一時有些恍惚，他本應該不是那種過于戀舊的人，但現在，他卻如此貪圖這種平靜的時刻。在之前的二十六年人生中，後半途他一直處在動蕩不安的旅行與冒險裏。在永不停息的旅途裏，游馬能感覺到自己肉.體上為人的部分已經在被逐漸蠶食。

“你在走神，游馬。”

“抱歉。”

“突然覺得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離開了，你就像是一只候鳥，也許回來，也許永遠不再回來。”

“別想那麽多，我不回來又能去哪？”

“有時間來我們家玩，我很想再和你一對一決鬥一次。”Ⅲ邀請他。

“好，有時間我會去的。”游馬笑着答應。

Ⅲ離開前捏了捏游馬的手掌，像是一種隐晦的暗示。

游馬仍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Astral從皇之鍵裏飄了出來，坐在游馬身旁的座位上。“再不吃可就要化掉了。”他說。“好啦，你就別動勺子了，不然會吓到別人的。”游馬笑了笑。“游馬，如果你有得選擇，你還會再選擇與我相遇嗎？”“怎麽突然問起這種問題？”“畢竟在遇到我之前，你是個無憂無慮的普通人……也不用去想那麽多事情。”“Astral你應該有聽說過阿喀琉斯的故事吧？神谕預言了他的命運，或者默默無聞地長壽，無疾而終；或者在戰場上光榮地死去，名垂青史。雖然和我們的情況并不完全等同，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為我們的邂逅而後悔。無論再做幾次選擇，你都會與我相遇……你心裏最重要的人也只能是我。對于我也是這樣的。”

他說道。

“難不成Astral你後悔了？”

游馬調侃他。

“哼，我才沒有，我只是在想你的想法。”

“……接下來的道路就算是通往地獄，Astral你還是會陪我一起走下去吧。”

“當然，我會陪你走向萬古的彼方。”純白色的生命體呢喃着。

“之前的傷應該好多了吧？”

“嗯。”游馬趴在桌子上哼哼了兩聲。“Astral，我跟你說哦，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太想再看見米紮艾爾那張臉了……應該說……無論是什麽時候，我都不太想再面對No.107和它的主人了。”

Astral伸手摸了摸游馬的頭，安慰他。

他知道游馬就算這麽說，下次再遇到相同的情況這家夥還是會沖上去。

****

翌日。

上午體育課的時候，老師喊了幾個男孩去體育器材室拿東西，大夥考慮到游馬這家夥還沒好全，就沒讓他拿太多，只給他象征性地留了幾件叫他搬。很快，體育器材室裏只剩下了游馬一個人。但游馬聽見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器材室的窗戶被推開了——

“基拉古你別推我！”一撮像是小翅膀的金色頭發從窗戶外探了進來，器材室的窗戶算不上大。

“砰——咚——！”

事情是轉瞬之間發生的，游馬只覺得眼前一黑，像是被什麽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撞得他五髒六腑生疼（本來上次和米紮艾爾決鬥時造成的傷就沒好利落）——好像是個人，兩個人滾在一起。很快，嘴唇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他下意識地舔了一下。游馬看向那雙熟悉的天藍色眼睛，一剎那大腦宕機了。他的手掌還撐在不速之客的胸膛上。不速之客的那雙藍色眼睛還在看着他，從驚詫變成了惱怒。

“九十九游馬——！！”

器材室響起了憤怒的喊聲。

——哎呀，玄鳳鹦鹉氣得炸毛了。

不知為何，游馬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這種想法，也正是因為這一瞬間的走神，讓游馬沒閃過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米紮艾爾的一記夾雜着巴利安能量的直拳。

大腦迅速斷片，暈過去了。

甚至這一拳也把Astral的意識也給打到了斷片。

基拉古好不容易從窗戶翻過來，器材室的窗戶大小對他這個身材有些不甚友好。

此刻兩人身上都穿着學校的制服。看見臉色不善的米紮艾爾，基拉古有些不敢說話，沉默了兩秒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剛才沒發生什麽事情吧……？”米紮艾爾深吸一口冷氣，力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和這個傻大個一般見識。他撈起暈倒在地上的游馬，把人扛在肩膀上：“去開門，然後給我問一下醫務室怎麽走。”

在把人順利送到醫務室之後，米紮艾爾确信，九十九游馬怕是好一會兒都醒不過來了。

（他那一拳應該不至于讓人昏迷這麽久，馭龍者是這麽認為的。）

這次和基拉古潛入學校裏，就是為了尋找合适的洗腦人選，去和九十九游馬戰鬥。上次那場決鬥已經他帶來的唯一一個讓巴利安球型場地損壞了。過了一會兒，兩人聽見了下課的鈴聲，走廊裏的學生多了起來，米紮艾爾憑着直覺随手給基拉古指定了一個人選。

“如月……千太郎，好像是個畫畫的。”

此刻，限制型巴利安之力也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在洗腦的作用下，漫畫部的如月千太郎向持有No.卡的神代淩牙發起了挑戰，但是在做出挑戰之前，他還是特意調查了一下神代淩牙的一些事情。

……

神代璃緒蘇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在另一片被構造好的空間裏，像是漫畫裏的監牢一樣，旁邊還躺着一個不認識的一年級生。她摘下了身上的繃帶，看來恢複得不錯。她推了推身旁的一年級生，沒動靜。神代璃緒注意到這個小學弟身上還裹着繃帶。嚯，還是個傷員。

……

“游馬和璃緒……？你這混蛋！”

“你要是對我攻擊，那兩個人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如月千太郎說道。

“啧。”神代淩牙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憤怒。

只能希望璃緒自己快點出來了。

在一旁觀戰的其他人也開始抗議這種沒有道德的行為。

但很快，鐵男他們注意到看上去柔弱美麗的、鯊魚的妹妹想要做些什麽。

……

神代璃緒試了試身體現在的恢複程度，她有種直覺，這個“監牢”根本就是紙糊的，就像是站在淩牙面前的那個敵人。她擡起了拳頭——

“嘩啦——！”

璃緒一拳打穿了這個禁锢地，如同拳頭撕裂紙張，她把這個洞越撕越大，直至能容納兩人通過。

少女把昏迷的小學弟夾在腋下，從這個異空間裏跳了出去。

哦，這不是學校的水塔嗎，正好還能居高臨下看到決鬥的情況，璃緒想到。

看到妹妹自己帶着人出來，神代淩牙的臉上只是流露出了一絲隐約的、得意的笑，那笑容裏還帶有一點與有榮焉的意味。

“淩牙——！太遜了！你難道要在我們面前輸掉嗎？！”璃緒的語氣嚴厲了些。

“從你這精神頭來看是不用我擔心了，當然也用不着你說！”淩牙朗聲說道。

班長：“總感覺鯊魚的妹妹……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啊。”

在解除了人質危機之後，神代淩牙用CNo.32解決了這場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