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學神總在裝窮釣我

第68章 回家

回家

歸序和洛橋的彙報進行得很順利，最後取得了格外喜人的名次。要不是會場觀衆都格外沉默，沈星顧簡直要在底下歡呼喝彩。

“你答應我的還算不算數啊？”歸序一下臺，沈星顧就扯着對方衣角，湊在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音開口。

“我不騙你，”歸序擡手碰了碰沈星顧的耳朵尖，“五點的車回汀北，別忘了。”

沈星顧心心念念這回事，到車上也忍不住滿腦子廢料。說到底在上面還是第一次，他和剛學着登臺演講一樣緊張，甚至屢次不敢看歸序的臉，怕想象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汀北市已然入夜，學校接送的車停在校門口，學生們很快各自散去。歸序将自己的車開過來，副駕駛的門提前為沈星顧打開，洛橋還打趣着問要不要捎他一程，被一旁的組員敲了一下腦門，說別這麽熱衷于當電燈泡。

車子一直開到別墅門口停下。偌大的房子只住着他們兩個人，沒有請任何保姆或者管家，僅僅是二人的私密空間。歸序将行李擡到樓上收拾好，沈星顧插手幫忙，東西很快就被放置得妥妥當當。“要不先去洗澡吧？”

“嗯。”歸序還忙着整理床鋪，沈星顧就先自己走進浴室，将自己的重點部分洗得一幹二淨，末了才擦幹身體跨出門，彼時歸序恰好将被子疊好放在一邊，還從衣櫃裏拿了新床單放在床頭備用。

“還穿衣服？”歸序視線落在沈星顧身上，屋子裏開着暖氣，沒有冷的道理。

“這不是還要等你嗎。”沈星顧拽着襯衫的衣角讪讪。

“好。”歸序失笑，很快在浴室裏沖洗幹淨出來，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一副任由沈星顧魚肉的模樣。沈星顧沒來由地愣在床邊，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麽做。

他吻上歸序的嘴唇，下一秒就被抱着擺出跨坐在歸序身上的姿勢。沈星顧略微後退，第一次用這種視角俯瞰歸序，他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該做什麽？”歸序沒忍住輕笑一下，摟在沈星顧的脊背上逼迫對方不得不俯下身，兩個人幾乎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我教你。”

……

如果沈星顧提前知道歸序所謂的教是親身示範，他絕對不會半點不反抗就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原本想抱怨歸序說話不算話，但思來想去，他好像确實是在上面，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屁股遭殃。

這也就算了，還要他自己來？

他還色令智昏了似的沒有拒絕？

“歸序，”沈星顧一本正經地抓住歸序的手腕，“你怎麽能這樣啊。”

“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歸序躺在床的另一側，一只手還摟在他的腰上。沈星顧對着歸序那張帶着薄紅，眸子還蒙着一層水汽，格外像迷人心魄的妖孽的臉，莫名其妙就兇不起來。

“我說的上面不是這樣的，”沈星顧像是在解釋一段代碼似的，認認真真地開始思索用什麽詞彙才能讓他好意思說出口，“就是，我做你平時做的事情。”

“我不太明白。”

沈星顧沒忍住蹙了蹙眉頭，歸序顯然就是在裝模作樣：“你故意捉弄我。”

“抱歉。”歸序一吻落在沈星顧額頭，“我不想你太累。”

沈星顧想起方才大部分時間是自己在動，對比之下似乎也差不多是這麽回事：“比我剛才那樣還累啊？”

“嗯。”

沈星顧忽然乖巧地縮進歸序懷裏，顯然是一副接受對方說辭的模樣，算了，要真那樣的話，光是躺着也沒什麽不好的。

……

周末沈星顧起得很晚，別墅門鈴響個不停的時候，是歸序去開的門，然而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外面動靜吵醒，趿拉着一雙拖鞋，身上還披着毛茸茸的睡袍：“誰啊？”

“咖啡機到了，”歸序湊過來，輕輕吻了一下沈星顧的嘴唇，“困就再睡一會。”

沈星顧确實還是一副迷蒙的模樣，眼皮才撐了個半開，沒支持到原路返回房間，就先靠在歸序身上閉上眼睛。

“小懶蟲。”歸序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沈星顧被他抱回房間裏，蓋好被子。盡管他的動作足夠小心，沈星顧還是在床上睜眼：“現在真的不困了。”

“多睡這麽一會就夠了？”

“夠了啊，咖啡機到了，這不得看看？”沈星顧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竄到客廳裏，對着說明書參詳半天。另一頭歸序已經取出提前購置好的咖啡豆，将東西投進機器裏，咖啡機自動磨泡出一杯香濃的咖啡。

“你這就會了？”沈星顧對着新鮮出爐的咖啡盯了半晌，仿佛在觀察新出現在地球上的生物，“我才剛看懂圖示。”

“以前用過。”歸序往咖啡裏投入兩塊方糖，接着用機器打奶泡，用頗為熟練的手勢拉花，很快咖啡面上多了一顆白色的愛心。

“你不會體驗生活，去過什麽咖啡廳兼職吧？”

“沒有，随便學的，太複雜的不會。”歸序将咖啡推到沈星顧面前，“現在能喝嗎？”

早上對沈星顧而言是很适合喝咖啡的時間，于是他迫不及待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暖呼呼的，還甜得恰到好處。“好喝，這個愛心也好看，你教教我吧？”

“來。”歸序手把手地教他，咖啡豆放在哪裏，按哪幾個按鍵，怎麽打奶泡，都仔仔細細過一遍，就像是在教幼兒園小朋友似的。等奶泡打好，歸序讓沈星顧将奶壺抓穩，抓着他的手正要往杯裏倒，沈星顧卻非要自己逞能：“我自己來。”

他盡力控制奶泡的流量，最後還是在咖啡面上糊成一團，原本腦袋裏構想的心型瞬間成了不明物體。“我第一次做，下次肯定會了。”

“好，你很聰明，肯定能學會的。”歸序揉了揉沈星顧的腦袋，将對方制作的那杯咖啡捧在掌心，喝了下去。

汀北市這段時間的天氣反複無常，早晨還能看見太陽光線，下午就下起了小雨。歸序坐在沙發上刷手機，沈星顧本以為是随意的娛樂，卻見對方的眉頭越來越緊：“我先去一趟廟裏。”

“有工作嗎？”沈星顧問，“什麽時候回來？”

“不是工作，”歸序似乎沒打算繼續解釋下去，“天氣不好，我很快回來，乖。”

……

沈星顧以為歸序說的很快是頂多一個小時就會回到別墅，畢竟求月廟距離算不上遠。然而他在客廳看完一部三小時的電影，也不見人回來。

他先是給對方發過去一條微信：【你在哪啊？】

歸序：【廟裏。乖，我晚飯之前會回來。】

先是很快回來，接着就變成了晚飯之前會回來，不會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吧？

想到這沈星顧半點也坐不住，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地面上也沒有積水，路況還算适合開車。

他發動車輛，一路往求月廟的方向開去。踏進廟中環視，卻完全不見歸序的身影，唯有住持尚在廟裏。沈星顧也顧不得別的，直接湊上前問歸序在哪裏，對方淡淡地回答他，神子下午來過，但已經走了很久了。

沈星顧心灰意冷地回到車裏，歸序為什麽要對他說謊？他立馬撥通對方的電話，另一頭過了片刻才接通：“怎麽忽然打過來？”

“你到底在哪？”沈星顧氣急敗壞，“我現在在廟裏，住持說你早就走了。”

沉默。

“你為什麽又騙我？家裏人生病沒錢治是騙我，去兼職也是騙我，我不跟你計較你就撒謊上瘾了？”

“沈星顧，聽我說，”歸序的聲音幾近哀求，“家裏人生病的事，是真的。”

沈星顧不由得一怔。

“你開車過來的嗎？”

“是。”

歸序發過來一個定位，是汀北市內最好的一家醫院。“你會來嗎？我在這裏樓下等你，帶你去見爺爺。”

“真的不是騙我了？”

“不是，是真的。”他從來沒聽過歸序的聲音這麽脆弱，好像風一吹就會散，“能見你嗎？或者我過來。”

“歸序，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這是最後一次。”沈星顧發動車輛，往醫院的方向開去，果然遠遠就看見歸序站在樓下，鼻頭被凍得通紅。

沈星顧很快站在歸序面前，伸手将歸序脖頸上的圍巾拉高，直到遮住口鼻：“進去吧，外面冷。”

“你很好。”歸序一臉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沈星顧居然在這時候沒忍住笑出聲：“拉一下圍巾就覺得別人是好人，你這麽好騙？”

“我剛才惹你生氣了，”歸序扯過沈星顧的衣角，“我怕你擔心才這麽說的。”

扯什麽衣角，不會是跟自己學的吧。“不是說帶我去看你爺爺？”

“嗯，沒騙你，”歸序朝沈星顧伸出手，後者下意識握了上去，“跟我來吧，在頂層。”

電梯中途停頓過好幾次，最後終于靜止在頂樓。歸序在前面帶路，最後停在一個私家病房門前。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