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學神總在裝窮釣我

第57章 欲念

欲念

歸序幾乎是下一秒就将沈星顧摟進自己懷裏，一只手桎梏住纖細的腰，另一只手擡着對方的臉，唇瓣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仿佛摩擦起一陣難以壓制的熱，向着四肢百骸不斷蔓延。

沈星顧差點整個人軟在歸序懷裏，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品嘗一款烈酒，對高濃度的酒精上瘾，忍不住向對方不斷靠近，直到兩個人之間沒有半點罅隙。濕潤的舌尖逐漸深入，沈星顧順從地回應着，像是失去思考能力，被心底升騰而起的一股熱驅使着，本能在一瞬間淪陷。

口腔的觸感過于強烈，他幾乎被刺激得站不穩。在即将融化之前，他聽見歸序附在他耳邊開口：“你是我的。”

歸序輕輕咬在他的耳垂：“只是我的。”

“那你幹嘛來這啊。”沈星顧靠在歸序懷裏，緩過神來後小聲抱怨，“你的東西自己來看好啊……”

“來這裏等你。”歸序眼神仿佛無比眷戀，“我不甘心，為什麽和我說願意卻那副樣子。但想來想去，先騙你的，好像是我。”

“我先是覺得自己很傻，也氣你什麽都不說還糊弄我，”沈星顧聞言擡臉看歸序，人被親軟了，話說得很慢，“腦子亂亂的，就想先躲起來想明白，我不想和你吵架，後面是因為你生氣會咬人，疼死了，就想你先消氣。”

“為什麽來找我？”歸序摸了摸他濕潤的額發。

“因為我是男人啊，”沈星顧理所當然，現在他知道歸序生氣不是只會咬人，還會将他抵在床上，“男人怎麽連咬幾口都受不了？”

“不咬你了，”歸序對上他的視線，仿佛要深深地糾纏在一起，“可我還是怕你不要我。”

沈星顧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我再不打招呼離開歸序身邊，就天打雷劈。”

“不要，”歸序将裝着禮物玉石的盒子暫且放在一邊，把沈星顧那幾根手指掰下來，“我不需要這些。”

“那你要什麽？這個可以嗎？”沈星顧在歸序嘴唇上吻了一吻。

“要你成為我的所有物。”

……

一開始是撕裂般的疼，但很快其他的感受也從中滿溢出來。沈星顧躺在那一張窄小的床上，可憐兮兮地喘着氣。

他眼眶略微泛紅，霧氣蒙蒙的眼睛望着歸序，白皙的臉頰浮着一層紅暈，就連嘴唇看上去也似乎比平時水潤。

歸序掌心撫摸上沈星顧的臉頰，一瞬間想的不是安慰，反而想他哭得再兇一點，最好連鼻尖也泛紅，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兮兮地一直望着他。

哭得真漂亮。這個想法随着某種惡劣的念頭浮上來，歸序用力将它按下去，轉而輕輕吻上沈星顧面頰的淚水：“好了星星，別哭。”

沈星顧哭成這副模樣，他該收斂的。

“好酸啊。”沈星顧勉強收了哭腔，往歸序懷裏面湊，希望對方能抱抱自己。

歸序順從地摟住他，又吻了吻鼻尖：“以後不吓你了。之前的事，你還生氣嗎？”

“不氣了，懶得氣了。不過為什麽，我第一次見你就不像有錢人的樣子。”沈星顧忽然發現進入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他和歸序享受彼此最親近的距離，一瞬間什麽隔閡都在此刻憑空消失，磕磕絆絆都随它而去，他只沉溺當下的親密和歡愉。

“下次告訴你，好嗎？”歸序又吻在沈星顧的嘴唇上。他似乎很喜歡吻，方才也不斷有吻落在沈星顧身上。

“不是高興的事？”

“嗯，所以現在不想說。”

沈星顧沒再追問，企圖坐起身去浴室沖洗身體，餘光無意中掃到被随手扔在地面的素白色長袍，上面沾了一灘污漬。

“等等，”他拉住歸序的手臂，“你是神子，你不能和我做這種事，要折福的……”

而且還是在據說是神子修行去雜念的山上，求月神像就在門外不遠處的廟裏豎立着。

歸序伸手去碰沈星顧的臉頰：“你不信神的。”

“我擔心你啊。”沈星顧讪讪。

歸序驀地問：“你見過神嗎？”

“沒啊，這誰能見過，神像倒是有。”

“你沒見過神，所以，神也看不見我們。”

沈星顧差點要笑，歸序常年侍奉求月神，居然就學會了這個。“你怎麽會同意當神子？整整一年，你這個年紀正是……那什麽的時候吧？”

“我對這方面一直無所謂有無，當時，我以為我可以守戒。”

“你就沒想過啊？看……看那什麽，或者自己弄……”

“那什麽，是指什麽？”歸序頓了頓，“我很少解決，早上起來都是等它自己下去。”

那确實是要等下去，不然這個大小出門也太顯眼。

“就是……”即使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沈星顧還是靠在歸序耳邊，輕聲說了那幾個字。

“以前不看，這幾天剛看過。”

“你——”

“我以為自己不需要這些，”歸序指腹貼在沈星顧的脊骨上，一點一點觸摸到底部，“你是我所有欲念的開關。”

沈星顧面上一熱，後背被歸序摸得發顫。歸序覺察到他的變化，問：“再來嗎？”

他的眼眶還泛着紅，剛剛哭過的痕跡顯然尚未消退：“最後一次了。”

……

沈星顧被摟着睡了一晚上，他總心神難安，動不動就想往歸序身上作弄，結果歸序這夜入睡格外早，他只好戳了戳歸序的鼻尖就睡下。

次日他難得起得比歸序早，他披了外套坐直身體，兩條白花花的腿踩在地上，伸手拿起桌面上昨晚被歸序冷落的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取出裏面的玉石，趁歸序還沒清醒，手上不太熟練地給歸序打好結，生怕不夠穩當，又打了第二個結。他迫不及待繞到歸序面前，對着人脖頸瞧了半天。

歸序睜開眼的時候，毫無預兆地和他對上視線，他吻了對方的嘴唇，一張臉還紅撲撲的：“早安。”

“啊，早，早啊。”沈星顧被吻得猝不及防，歸序怎麽能習慣得這麽快，第一次接吻還會臉紅，現在就自然得和喝水似的。

“不冷嗎？只穿外套。”

“不冷啊，哪裏冷了，你看外面。”沈星顧接着套好褲子，穿上鞋走出門外。秋風掃起滿地落葉，日光透過樹枝照射下來，他下意識伸手擋了擋。

天氣很好，很暖和。

歸序換了平時常穿的高領毛衣和風衣，從身後摟住沈星顧的腰，将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沈星顧身上，順帶給對方圍了圍巾。

“看吧，今天太陽很好，不像前幾天都陰沉沉的。”沈星顧道。

“嗯，這樣的天氣很适合下山。”歸序暫且松開沈星顧，回到屋裏收拾好之後背上背包，重新站到戀人旁邊，朝他伸出手。

沈星顧自然而然地，握了上去。

兩個人的手掌心對掌心地牽着，十指相扣在一起。沈星顧沒忍住去看歸序的臉，對方耳朵尖淡淡發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感覺。

剛才還随随便便就親上來，現在牽個手怎麽就臊成這樣了？

沈星顧窺視對方一眼，自己面上也沒來由地滾燙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和你牽手。”歸序難為情地開口。

“那你要好好記住啊。”

“好。”歸序答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鏡頭對準兩只相握的手掌，按下了拍攝鍵。

沈星顧懷疑對方下一秒就要發朋友圈：“學神，現在才想起來秀恩愛啊？”

“我聽你的，好好記住。”歸序點開那張牽手的照片，遞到沈星顧面前，“要發嗎？”

“手機是你的，想發就發。”

“也可以是你的，”歸序将自己的手機塞到沈星顧手裏，“密碼是1213。”

沈星顧一怔：“我生日？你怎麽知道的？”

“你家電梯密碼，我猜它有特殊含義。”

“現在你知道是什麽意思，不準忘了。”沈星顧失笑。

“不會忘，”歸序當着沈星顧的面，在手機上操作，“但是現在，我想先換一個密碼。”

沈星顧看着歸序在手機上輸入新密碼：0928。

是昨天。

沈星顧瞬間意會到歸序的意思，手指在對方掌心輕輕撓了一下。他看着歸序将那張照片發布到朋友圈，指腹在文案輸入的地方懸停片刻，最後一個字也沒打就發布出去。

“不寫字啊？”

“不用，”歸序将手機收好，“很容易懂。”

沈星顧和歸序離得近，就算對方手機調成振動，他也能覺察到歸序口袋裏的通訊設備振動好幾下。但顯然歸序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上面，他握住沈星顧的手略微一緊，秋陽暖融融地伏在兩個人的肩頭，默不作聲地緩緩流動。

車子就停在山腳，這裏算是近郊，沒有交警過來這邊開罰單。沈星顧條件反射要坐進駕駛座，卻被歸序攔住：“不是要我給你驚喜嗎？”

沈星顧冁然一笑，轉而繞到副駕駛座：“好啊，我好像還是第一次坐你開的四輪車。”

“我開車很穩，不用擔心。”歸序坐上駕駛座發動車輛，确實如本人所言，車輛行駛得很平穩。

等紅燈的時候，歸序下意識貼上沈星顧的掌心：“現在開始，我們好好談一會戀愛吧。”

沈星顧側過臉，沒忍住觀察起歸序專注地看着前方的模樣。以前只覺得正經，現在視線一描摹，倒莫名多了一層魅力。“你也知道訂婚的事很突然啊？”

“嗯，”紅燈倒計時即将結束，歸序最後将沈星顧那只手遞到自己唇邊，飛快地吻了吻，“還沒好好問過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當然願意啊，男朋友。”沈星顧冁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