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
真相
山谷裏彌漫着濃厚的血腥氣息,遍地都是戰鬥的殘骸和戰死者的屍體。他們的身體四散倒地,有些被劍刀撕裂,有些被刀鋒貫穿,有些面容扭曲,仿佛在死亡的痛苦中永遠定格。
天色漸漸變暗,夕陽的餘輝灑在山谷上,投下一抹橙紅色的光芒。夕陽的餘晖照亮了戰場上的殘酷場景,讓這片地方充滿了一種凄美的氛圍。
夕陽餘晖照耀下的山谷,顯得格外蕭瑟和寂靜。陽光透過濃密的煙塵灑在屍體上,形成了一道道陰影和光斑。這些細碎的光斑仿佛是對逝去生命的默哀,将整個場景映襯得更加凄涼。
山谷中飄散着死亡的氣息,宛如一片被遺忘的戰場。屍體間的血跡染紅了土地,滲透進了山石之間,殘留下一道道令人心寒的痕跡。
夕陽的餘輝逐漸消散,天色漸漸暗下來。山谷中彌漫着一片沉寂和寂靜,只有微弱的風聲和飛鳥的鳴叫在其中回響。
楚濟和陳晴看到楚語如此慘狀,心中一震。
陳晴一時間心神失守,就在這個瞬間,陳晴一個不慎被對手狠狠地擊中,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随即吐出一口鮮血,痛苦地倒在地上。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楚濟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和憤怒,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徹底擺脫了震驚的狀态,立即沖向陳晴的對手。他手持長刀,怒吼着發動強烈的攻擊,試圖将對手擊退。
對手發現楚濟的憤怒,他冷笑一聲,全力抵擋楚濟的攻擊。他身法靈動,招式淩厲,以極高的武技進行反擊。兩人的招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場生死搏鬥。
另外兩個高手見狀,也紛紛加入戰局。楚濟在一對三的激戰中,努力應對着敵人的攻擊。他全力以赴,發動強大的攻勢,但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勢頭仍然十分勉強。
盡管楚濟竭盡全力,但他的力量和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他感到身體的疲憊和力量的不支,但他并不退縮,一直堅持着戰鬥。
然而,他終究還是中了一掌,一股巨大的力量傳遍全身,楚濟感到劇烈的疼痛。他無法抑制地咳出一口鮮血,強忍着身體的劇痛,最終無力地倒在地上。
楚濟、陳晴和楚語的對手們漸漸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他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就在這時,天福堂主、軍師、副堂主和齊景從山洞裏走了出來。
天福堂主滿意地看着眼前的場景,對齊景贊許地說道:“齊景,你做得很好!”
齊景低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楚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齊景,“你……”話沒說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天福堂主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看向楚濟、陳晴和楚語,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繼血和藥人不過如此,這下可以交差了。”
軍師和副堂主默默地站在天福堂主身旁,副堂主的眼神冷淡,軍師卻撇開了眼。
副堂主,也就是齊景的表叔,上前打量着楚語,“這就是藥人,怎麽,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他緩緩靠近,拿出匕首,準備劃傷楚語的手臂,看看她的血倒地是什麽樣的。然而,就在他即将動手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內力拍飛了出去,一口血噴出來,動彈不得。
緊接着,一個身手敏捷的高手迅速接近,與被他抓住的楚語展開了一招激烈的交手。這個高手身手矯健,招式犀利,迅速将楚語從副堂主的手中解救出來。
這人站定後,衆人才看清,竟是本該昏迷的白辰夕。
在山洞裏,堂主怒氣沖沖地準備質問齊景發生了什麽事,卻突然見到齊景一個閃身,一只手緊緊捏住了堂主,另一手扣住軍師的脖子。齊景的眼神冷漠,透露出他不容反駁的決心。
\"齊景,你這是何意?放開我們!\" 堂主勉力說道,但聲音卻被齊景的掐住了喉嚨,無法繼續。
齊景冷冷地看着堂主和軍師,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也輕信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看清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然後把你們一網打盡。”
堂主聽了這番話,表情變得狐疑不定。“你說什麽?我們眼看着你給白辰夕下的毒!你們也根本沒時間串通!”堂主的聲音中充滿了不信和惱怒。
齊景挑了挑眉,淡淡地回答道:“堂主,你們真以為,我和小白是主仆?十幾年的兄弟,能這點默契都沒有?再說,你們不是挺了解真血嗎?不知道真正的真血根本不會中毒嗎?”
堂主和軍師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他們開始明白自己可能落入了一個大大的陷阱之中。他們被齊景牢牢控制住,無法反抗。
另一邊,白辰夕一手抱着楚語,單手與擒住楚語的高手展開了激烈的對決。
白辰夕抽出腰間柔軟的劍,眼神沉靜而堅定。那個高手手持一柄短劍,氣勢淩厲而犀利。兩人在山洞內展開了一場壯觀的過招。
白辰夕身形靈動,輕盈地躲避着對方的攻擊,每一次閃躲都毫發無傷。他的劍法優雅而靈動,宛如一條游龍,在空中劃過美麗的弧線。
與此同時,那個高手的攻擊如電光般迅猛。他的劍法淩厲而迅猛,每一次刺擊都帶着毀滅性的威力。劍芒閃爍,犀利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兩人的內力都極為強大,每一次交手都引起空氣的震蕩,發出轟鳴般的聲響。劍與劍的碰撞聲回蕩在山洞中,讓人心潮澎湃。
白辰夕在閃躲與攻擊之間靈活自如,他的劍勢如行雲流水,猶如一條清澈的小溪,在黑暗的山洞中閃耀着光芒。
那個高手的攻勢異常兇猛,每一次出手都力道十足,劍光刺目。然而,白辰夕卻以柔克剛,以柔化硬,将對方的攻勢化解得游刃有餘。
随着戰鬥的進行,白辰夕逐漸占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他的劍氣如狂風暴雨般迅猛無比,将對手的攻勢徹底擊潰。劍氣橫掃,那個高手無力地被打飛出去,鮮血噴湧而出,再也無法爬起來。
另外兩個高手甚至還沒來得及幫忙,一切就結束了,靜寂的山洞中彌漫着戰鬥的餘音,白辰夕穩定地站在原地。
白辰夕的目光掃過其他人,傳遞着無言的警告。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讓其他人不敢輕易接近。
楚語看到白辰夕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幾乎用了十成的功夫,她立刻意識到他真的生氣了。她急忙睜開眼睛,“辰夕,沒事,我沒事。”
白辰夕看着楚語,檢查了楚語的傷勢,确認她真的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楚語看着白辰夕,“真沒事,那個陷阱不需要翾風回雪,我就沒用內力。多少蹭破了一些,為了不用內力才裝暈過去的。”
白辰夕聽到她的解釋後,放下心來,但眼神仍然不善地注視着楚語,手上卻抱的更緊了。
楚語任由他抱了一會兒,白辰夕的目光才漸漸軟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溫柔下來,\"下次不答應這種事了,這才多一會兒,你就成這樣了。看樣子,我還得自己守着才行。\"
白辰夕和楚語交談的時候,另一邊的兩個高手終于反應過來,他們面臨着是否要繼續動手的猶豫。
這時齊景開口了,他緊緊地拿住堂主和軍師,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現在,你們最好投降,坦白交代你們所知道的真血藥人和繼血的事情。”
然而,令齊景意外的是,這兩個高手竟然完全不受威脅,他們不理會齊景的警告,沖向了他。
齊景見局勢變得不利,毫不猶豫地抽出手中的長劍,準備應對兩個高手的雙重壓力。面對一對二的戰鬥,他感受到了一絲吃力。
他緊緊握住長劍,劍光閃爍,身形如燕,靈活地躲避着對手的進攻。每一次的出招都毫不猶豫,劍勢淩厲而準确,顯示出他高超的劍術造詣。
白辰夕見到齊景在應對兩個高手時陷入困境,他立刻做出決定。他迅速出招,以驚人的速度和準确的劍法,幾下将剩餘的天福堂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他的劍光閃爍,掌風狂揚,充滿了無可匹敵的力量。
白辰夕保護好楚語,将她安置在一個既安全又能看到戰鬥的地方。
白辰夕和齊景聯手對付着最後兩個高手,白辰夕手持軟劍,劍光閃爍,迅如電影。他靈活地閃避對手的攻擊,同時以迅猛的劍法進行反擊。劍芒如流星劃過夜空,瞬間貫穿了對手的防線。接着,劍勢連綿不斷,将對手逼得節節敗退。
白辰夕的對手手持狼牙棒,招招兇猛,力量驚人。然而,白辰夕的劍術靈活而淩厲,他迅速地躲避對方的重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擊。劍光與狼牙棒交錯,刺耳的沖擊聲回蕩在山洞中。
齊景手握劍刃,身法穩健,劍勢幹練。他運用着他精湛的劍術,每一劍都精準地指向對手的弱點。他劍氣如風般狂卷而至,對手難以抵擋。接着,劍光如幻影般閃爍,對手被困在劍勢之中,無法擺脫。
齊景的對手手持利刀,出招淩厲狠辣。齊景的劍術精湛而準确,他以柔克剛,以劍克刀。他迅速地變換劍勢,以快速的精準攻擊逼退對手,使他無法施展全力。
最終,兩個高手無法抵擋白辰夕和齊景的強大攻勢。他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倒在地上,鮮血流淌,再也無法爬起。
戰鬥結束後,三人檢查了楚濟和陳晴的傷勢。
他們觀察兩人的傷勢,仔細查看傷口,并摸了脈搏确認。好在他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并沒有危及生命。
白辰夕和齊景交換了一個眼神,給兩人輸送一些內力,以加速傷口的恢複。
白辰夕将手掌貼在楚濟的背部,溫柔地輸送着內力。齊景則将手掌放在陳晴的脊椎上,将內力注入她的體內。兩人的內力溫暖而堅定,漸漸滲透進他們的身體。
随着內力的輸送,他們的呼吸變得平穩,臉色也逐漸恢複了正常,白辰夕和齊景微微松了口氣。
五人來到山洞裏,找到了天福堂主和軍師。楚語走到堂主和軍師面前,
天福堂主和軍師現在的狀态有些狼狽,他們受了齊景一掌,雖然傷勢不算嚴重,但卻開始感受到武功本身的不足。
堂主的身體微微顫抖,面色蒼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原本傲然的身姿變得有些佝偻,明顯感到行動上有些困難。
軍師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痛苦之色,他的步履比以往更加蹒跚,身體的平衡有些失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明顯感到自己的武功無法與齊景相提并論。
齊景問道:“堂主,軍師,說罷,你們到底知道多少真血,藥人和繼血的事情。”
堂主咬牙切齒,面色陰沉,毫不示弱地回答:“我絕不會告訴你們任何東西!”
然而,軍師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堂主,然後轉向衆人說道:“其實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具體的手令在山中地牢的深處,我并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軍師沉默片刻,然後有些哀求的說道,“我本來也是村民,我知道天福堂對村民的手段,我沒有辦法,想過好日子,只能加入他們。而且我之前明知道你們有問題,但還是選擇告訴了你們。你們放過我吧。”
聽到軍師的回答,白辰夕看向齊景,齊景點了點頭,“他确實說過一些可以不說的是,但我無法确認是不是幫助。”
衆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信息後,經過商讨後決定放過軍師。他們理解軍師也只是奉命行事,并且之前也為他們提供了幫助,所以決定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白辰夕率先開口說道:“罷了,鑒于你也是受命行事,并且之前也幫助了我們,我們放過你。”
軍師聽到衆人的決定,他感激地點了點頭,表情中透露出一絲釋然。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并不光彩,但也在他認為的大義之下,他答應了衆人的請求:“謝謝,謝謝你們。”
之後,軍師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開口,“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怎麽計劃的?真的只靠默契?可天福堂還找了大夫去測,都沒測出問題。”
齊景嘆了口氣,“首先,我和小白之間是有信任的,不可能為了你們去做這種事。第二,他确實吃了毒藥,但他是真血,任何藥物都沒有關系。至于你們的診斷,我根本不用和他多說什麽,偷偷給他塞一點藥粉,內力還能做不出一點假象嗎?”
軍師嘆了口氣,他得承認,有些情義,是他算不到的。他們只監視了齊景,一旦白辰夕心裏有數了,另外三個人肯定也能知情。
白辰夕看着楚語的傷口,心疼的抱着她上藥,“語兒,你下次還是跟我一起吧。本來擔心咱倆一起他們派所有人來針對我們,沒想到讓你跟他們一起,還是受傷了。”
楚語笑着安慰他,“沒事,再說我這都是最輕的傷了,師兄和晴晴傷的可比我重多了。”
“不行,下次說什麽我都得把你帶在身邊,自己護着踏實。”
“好。”
“咳咳”另一邊,楚濟咳了幾聲打斷了他們,“這些天福堂的人怎麽辦?”
“殺嗎?”齊景問道。
“還是……別這樣吧。”陳晴看着滿山谷的人,有些于心不忍。
“廢了他們武功吧。”白辰夕說道,“讓他們不能再作惡就是了。”
“那副堂主呢?”楚語提出,“齊兄自己處理吧。”
衆人紛紛點頭,決定将這個問題交給齊景自行處理。他們認為作為家族內的事情,齊景最了解情況,也最有權利做決定。
四人去廢旁人武功,齊景走到表叔跟前。表叔沖着齊景就是一頓罵,不斷的表達他的憤怒和不滿,他站在一旁默默地傾聽着。表叔氣憤地指責齊景的背叛,不停地罵齊景不孝、無情。
齊景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他看着表叔,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感嘆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親人嗎?所謂親人,真的只是血緣嗎?”
齊景默默地注視着表叔,不再理會他,擡手廢了他的武功。
“走吧。”
料理完天福堂後,衆人跟着齊景,從山洞中的密道離開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山谷中彌漫着一股陰冷的氣息,厚重的烏雲籠罩在天空上。風漸漸變得狂暴起來,呼嘯聲在山谷中回蕩。
突然間,天空中豪雨傾盆而下,雨滴瘋狂地打擊着大地,形成了一片水幕。雨水如針尖一般猛烈地刺入大地,濺起陣陣水花。
山谷中彌漫着一股鐵腥味,地面上殘留着鮮血的痕跡。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下,流淌成一條條紅色的小溪,融入了土地之中。
雨滴和鮮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而令人戰栗的景象。山谷中回蕩着雨點敲擊地面和峭壁的聲音,仿佛在訴說着這片血流滿地的悲慘場景。
洪水在山谷中奔騰,水流洶湧,将一切都卷入其中。暴雨和風暴肆虐,山谷仿佛成為了自然力量的戰場,恐怖和毀滅的氛圍籠罩着一切。
在這片血流滿地的山谷中,沒有人的存在,只有自然的力量在肆虐。這個場景中彌漫着一股黑暗與絕望,讓人不寒而栗。
雨水不停地下,風不停地吹,山谷中的景象仿佛在訴說着一段血腥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