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懷疑
懷疑
陳短微微皺眉,“七峰塔?我記得這個塔已經荒廢了數百年,至今只是找到些痕跡,但具體位置無人知曉。”
流傳到了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七峰塔是道家還是佛家所建。
它出現得很突然,消失得也很神秘。
似乎有些忌諱莫深。
“既然淨空師父遙指七峰塔,我們過去一趟。”梵塵也不知道這裏面埋的是什麽目的。
但只有親身一試,才能知道原因。
“行,事不宜遲,現在就趕過去。”陳短摸了摸胸口位置,面上依舊笑得有些吊兒郎當,可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冷漠,“畢竟我都有點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麽?”梵塵很敏銳,察覺到了他有些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
陳短攤開手,完完全全的好奇道:“沒什麽,只是在想,我們身上的鱗片,要是從心髒裏長出來,會是什麽樣。”
梵塵沉思了下,道:“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麽你将不會是你。”
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卻寄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心髒是生命本體,如果連心髒都被侵蝕,那麽你還是你嗎?
“這話說得有道理。”陳短咧嘴一笑,“不過你怎麽知道,這些鱗片,就不是你自己本身的。”
“不是。”梵塵沒有遲疑的搖頭。
“那麽确定?”
梵塵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陳短,反問了句:“難道你不懂?”
陳短被噎了下,随即也就沒話多了。
他們身為玄學中人,當然知道身上多出來的部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
這些鱗片,就好像是有第二條生命般攀附在自己身上,目前只是沉睡着,一旦蘇醒了,結果是什麽樣,沒人知道。
趕回到了別墅中,阿保正翹首以盼呢。
看見陳短回來,立馬迎了上去,“觀主,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啊。”
“阿保啊,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觀主我很弱似的。”陳短輕車熟路的掄了下阿保的腦袋。
又是熟悉的配方,阿保這回反倒不生氣了,傻乎乎笑着。
見梵塵也跟着回來,他也沒敢随意,連忙斟茶倒水,好不殷勤。
“那兩個人呢。”陳短覺得有點渴了,也不顧形象,猛的就是灌一口。
“在樓上呢。”
陳短點頭表示知道,随後看向阿保,表情罕見的有點嚴肅,“阿保,你等下就回三清觀裏待着,沒有我的話,不能随便出山。”
梵塵聞言,擡眸看了陳短一眼,不過這是別人的事情,他也沒插嘴。
“為什麽啊?”阿保急了,對陳短這個決定很是不解。
“沒有為什麽,照做就是了。”陳短也不做解釋,看見阿保氣鼓鼓的還想反駁,他就是冷下臉,“怎麽,連觀主的話都不聽了,還想不想繼續在三清觀待着!”
陳短平常嬉皮笑臉的還好,看着格外平易近人,領家大哥哥形象,可一旦沉着臉生氣時,那眼神黑漆漆的像一譚深淵,很是吓人。
阿保怔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觀主變得那麽突然,同時心裏也很委屈。
可是看着陳短依舊冷着臉,阿保心中傲氣上來,抹着眼淚,怒聲道,“回就回,你以為我稀罕跟着你啊!”
他轉身就跑上樓,很快又下來時,手上拿着大包小包,都是他在世俗采購的東西,其中大部分不是給陳短的衣服就是給陳短的食物。
路過陳短身邊,阿保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瞪了眼陳短,又重重冷哼一聲,這才大步離去。
可是越到門口,他的腳步越來越慢,幾乎有蝸牛移動的速度般緩慢。
直到走出了門外都沒聽見陳短出聲叫回去,阿保心中的委屈根本就止不住,氣得眼淚嘩啦啦流,“有什麽好神氣的,走就走,到時候別找我幫忙!”
他嘀嘀咕咕的罵着小話。
不過他也真的沒離開,而是跑去找段英了,段英他侄女今天要考試,早早就回家守着,各種滋補大腦的湯水準備好。
阿保不笨,他知道觀主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般做,可就是這樣才生氣。
什麽事情都瞞着他,根本沒有當成是共同面對的一家人!
梵塵擡眸看向陳短,喝了一口茶,“你認為此行,很危險?”
他也很好奇陳短此舉是為何,憑着陳短的實力,護着一個人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道理這般嚴厲的将人趕走,難道他提前知道七峰塔會很困難重重?
“這誰又知道呢,或許連七峰塔有沒有存在,現在都不确定。”陳短聳聳肩,很無所謂道,“再說了,他年紀小,實力差,跟着去只會搗亂,還不如回去看家的好。”
要是阿保在這裏聽見了,肯定氣得跳腳,他最不喜歡被陳短否定能力了。
因為弱,所以不管什麽事都被扔在身後,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對陳短這番話,梵塵不可置否,細想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心中對陳短的行為,多注意了幾分。
從在山洞裏拿到淨空大師流下的金帛留言,他心中就有種懷疑,可一切過于順理成章,甚至光明正大了下,又找不到破綻。
廢了些時間,把姜芷蘭身上的蠱毒給解開,陳短和梵塵,就開始翻着古籍,尋找七峰塔在什麽地方。
看見陳短摸索了許久,然後燒了張追蹤符,梵塵眉眼微沉,不用問陳短追蹤什麽,他一說就準,“你什麽時候用在鷹人身上的?”
先前他一直在和鷹人周旋,按道理陳短不太可能在他眼皮子低下在鷹人身上下追蹤符。
莫非是早早就先貼好了?亦或者···鷹人的出現,本身就是陳短故意招來的?
梵塵此刻,有點捉摸不透陳短的舉動了。
陳短臉色平常,随意解釋了句:“就在進山洞的時候呗,畢竟嘛,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先下手為強,搶占先機。
他咧嘴笑得無害:“一旦追蹤符打在身上,只要它離開山洞,追蹤符就會有動靜,我們就可以跟着它的方向走。”
聞言,梵塵也不再多問。
他知道,即便陳短有什麽計劃,也不會說出來。
而他似乎一直被陳短牽着走,那姻緣的枷鎖困在身上,只要他還想知道原因,不去也得跟着去。
所以這個就給梵塵一個錯覺。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其實只是陳短精心安排的局。
可沒有道理,也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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