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度
度
庭院中，殘骸遍地，一片恐怖的景象。傀儡們的身體散落在地面上，四肢殘缺，血肉模糊，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景象。
火焰的餘燼燃燒着，彌漫着焦糊的味道。煙霧缭繞，給整個庭院籠罩上一層濃郁的陰霾。
殘骸散落的地面上，有斷裂的肢體，血跡斑斑的碎片，還有傀儡們的機械組件。這些生命的殘骸無聲地訴說着戰鬥的殘酷和無情。
庭院中靜寂無聲，只有微弱的風聲和烈焰的沙沙聲。衆人目睹這一切，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悲傷。他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常，他們的眼中閃爍着堅定的決心，誓要為那些失去生命的人們讨回公道。
楚語的疑問落在衆人心頭，他們陷入了沉思，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楚濟感受到了楚語的疑問所帶來的沖擊，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他深知，所謂的救人，或許只是延長了他們苦難的時間，而并非真正解救。他感到一種無力和悔恨，他不願意看到人們在無盡的痛苦中掙紮。
陳晴心中一片凄涼，她意識到自己的努力或許只是徒勞無益。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和決定，思考着是否有更好的方法去幫助這些失敗的藥人。她感到無奈和心痛，無法忍受更多的無助和絕望。
齊景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他意識到自己的努力或許只是在拖延他們的痛苦。他開始思考着是否有其他更明智的選擇。他感到內心的痛苦和矛盾，他不願看到人們在無盡的折磨中苦苦掙紮。
大僧的內心沉浸在痛苦和矛盾之中，他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和人道的界限。他心中充滿了無力和迷茫，他不願意看到更多的生命在痛苦中掙紮。
衆人的思緒沉重而複雜，他們漸漸明白，或許這些失敗的藥人早已超脫了生死的界限，他們的存在只是存在于執念之中。他們意識到，至少現在，沒有真正的方法可以将他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楚語沖向城主，她收斂了內力，只運用熟練的劍術和身法，與羅剎緊密配合。
她的劍招淩厲而準确，每一次刺擊都針對城主的弱點，試圖尋找突破口。她與羅剎的動作相互協調，配合默契，形成了一道無懈可擊的攻勢。
楚語的身法靈活至極，她迅速穿梭在城主的攻擊之間，時而攻擊時而閃避。她的眼神中閃爍着冷靜的光芒，她全神貫注地對戰，不給城主任何喘息的機會。
羅剎也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她的鞭子舞動将城主的攻擊牢牢地擋在外面。她的身法靈巧而迅猛，每一次的鞭擊都準确無誤地擊中城主的防線。
城主面對楚語和羅剎的聯手攻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不斷變換着自己的攻擊方式，試圖尋找破綻，但楚語和羅剎的配合默契，讓他無從下手。
衆人回過神來，他們不再留手，決心全力以赴。他們靈活地躲避傀儡的攻擊，沖向城主。
齊景揮舞着雙刀，身法快速而靈活。他以精湛的武技，避開傀儡的攻勢，迅速接近城主。他的雙刀閃爍着寒光，刀鋒猶如流光般劃破空間，朝着城主斬去。
楚濟施展出自己的拳法，每一拳都準确無誤地打到傀儡的要害。他的身體迅猛而靈活，在傀儡群中穿梭，朝着城主的方向沖擊而去。
陳晴運用自己的輕功和劍法，身形如鬼魅般閃爍不定。她利用敏捷的身法，避開傀儡的攻擊。
大僧調動自己的內力，施展出自己的佛家武功。他的掌法淩厲而堅定，一掌接一掌地打向傀儡的身體。他的內力随着掌法的運轉，形成了一道道勁風，将傀儡擊退。
楚語的問題讓白辰夕陷入思考。他回想起剛才自己強烈的不希望楚語受到傷害的意念，突然意識到傀儡們動作遲緩的原因。他震驚地發現，自己似乎能夠對傀儡們産生影響。
就在這時，陳晴的長劍即将刺中傀儡的要害。白辰夕嘗試用意念讓陳晴躲開。意外的是，傀儡真的退了一步，讓陳晴躲開爆炸的範圍。
意識到自己的意念可以影響傀儡的行動後，白辰夕全神貫注地控制着傀儡。他以敏銳的感覺和意念，迅速發現了傀儡們的弱點，擋在他們面前的傀儡們開始動作遲緩。
由于傀儡不再阻礙，衆人迅速沖到了城主身前。他們配合默契，全力出擊，将城主逼入了困境。城主疲于應對衆人的攻擊，再也無法騰出手來控制傀儡。
白辰夕見狀，毫不猶豫地加入了對城主的圍攻。
在衆人的合力圍攻下，白辰夕揮舞着劍術的精湛技藝，他的劍光閃爍，舞動間劃破了空氣。他的劍招淩厲而犀利，每一次的出擊都針對城主的弱點，試圖找到突破口。
大僧手持沉重的棍杖，舞動間如同一股旋風，每一次的擊打都帶着巨大的威力。他的棍法精妙而準确，以堅實的攻防将城主的進攻牢牢地封鎖。
羅剎揮舞着鞭子，舞姿優雅而迅猛。她的鞭子猶如魔蛇，舞動間發出尖銳的鞭響。每一次的鞭擊都準确無誤地打到城主的弱點，試圖削弱他的反擊能力。
齊景手持劍，劍光寒芒四溢。他的劍法快速而準确，每一次的出劍都刺向城主的要害。他的身法靈活至極，以迅猛的攻擊将城主逼入了困境。
陳晴手握利劍，劍光閃爍。她的劍術犀利而準确，每一次的出擊都針對城主的弱點。她迅疾地穿梭在戰場上，将城主的攻擊化解于無形。
楚濟手持長刀，刀光閃爍。他的刀法淩厲而迅猛，每一次的斬擊都帶着無盡的威力。他的身法靈活敏捷，迅速穿梭在戰場上，與城主周旋。
楚語手握軟劍，劍光閃爍。她的劍術娴熟而靈活，每一次的劍招都準确無誤地刺向城主的要害。她的身形猶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迅速穿梭在戰場上，與衆人并肩作戰。
衆人的合力攻擊，猶如烈火燃燒，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他們互相配合，攻守兼備，将城主逼入絕境。
城主面對衆人的圍攻，一度陷入了被動。他全力躲避衆人的攻擊，試圖尋找機會反擊。然而，衆人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城主難以應付。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城主終于在衆人的攻擊下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爬起來。
随着城主的倒下，所有的傀儡也随之倒地，庭院中一片寂靜。大僧和陳晴趕緊檢查倒在地上的傀儡們的狀況。他們發現有一些傀儡還有呼吸，但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活着，但是救不了，”大僧嘆了口氣，這些傀儡雖然呼吸正常，但恐怕再也無法醒來。
楚語注視着羅剎，看到羅剎仍然不認識自己，神色黯淡。
白辰夕看着楚語的眼神，輕聲問道，“我試一試？”。
楚語沒有回話，卻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向他。
白辰夕了然，随後，他劃破了手指，将自己的鮮血甩在了羅剎的嘴唇上。同時，他在心中默念着希望羅剎能夠恢複神智。
奇跡般的，羅剎竟然真的恢複了一些神志。她緩緩地走向楚語，眼神逐漸清明。她的聲音很啞，帶着沙啞的口吃：“語兒？是你嗎？”
“姑姑。”楚語看上去要哭出來了。
“不哭，”羅剎的聲音雖然啞，卻很溫柔，“我沒有多少時間了，這偷來的一點時間，我得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語兒，他是真血嗎？”
“是。”白辰夕應聲道。
羅剎點頭，“好，真血肯幫你就最好了，山洞裏那些藥和蠱物，都是給你找的，我雖然沒有找到治好你體內的毒的東西，但它們可以延緩體內的毒性。如果真血難受，你給他些血就可以，不用把命搭進去。”
楚語還沒說什麽，白辰夕對羅剎深深一揖，“多謝。”
羅剎點點頭，看到楚語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別難過，我來這裏的時候，本就時日無多。我記得你的一心求生，也看到你後面的人名，我還是舍不得看你赴死，才試一試的心态，來到歡城尋找解救的方法。但沒想到卻中了奇異的蠱蟲，失去了心智，成為了那些傀儡之一。”
“不過那些蠱蟲，并不能真的控制我，我嘗試了他們的方法，最終，找到了一些能幫助你的辦法。可是我的身體，在蠱蟲和繼血的影響下，已經死去了。我只能借由傀儡的蠱物，讓自己勉強的活着。”
“所以，你即使不記得我了，也還是會替我找藥，會守着我。”楚語看着羅剎，強忍着不哭。
“是呀，我們這一代，已經這樣了。白鷹和楚穆也都認命了，可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知道你經歷了什麽，是怎麽求生的，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你走我們的老路。”
“可是姑姑，你現在活着對不對，”楚語看着羅剎，似乎想拔刀劃手，“試一試，也許，你可以活下來呢？”
羅剎按住了楚語的手，“沒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真血的血讓我能有暫時的清醒，但這也只是暫時的。城主死了，我體內的蠱也會随之而死。加上我本來就是個死人，自然不可能再活下去。能再見到你，告訴你，讓我這些年的功夫沒有白費，能讓你有一絲希望，已經很好了。”
“羅剎姑姑，”陳晴也過來了，“你放心，小白現在對小語可好了，他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好，”羅剎看向陳晴，“晴晴，你長大了，你也要好好的。你們，一定可以的。”
大僧神情凝重地開口道：“我在修習過一種陣法，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或許可以嘗試用自己的性命來解除傀儡們的控制。”
衆人聽到大僧的話，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楚濟看向大僧，“也許，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大僧卻搖了搖頭，“我的半生，都在這裏救他們，如今，有機會救活，自然不會惜命。”
“如果內力足夠的話，能不能不搭上性命呢？”白辰夕開口道。
羅剎默默地走上前，她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我也願意試一試。我的蠱毒已深入骨髓，餘生不多，我們聯手，或許可以救他們。”
楚語抓住羅剎的手，眼中充滿了悲傷，“姑姑，別這樣，你已經夠難的了。”
陳晴也握住羅剎的另一只手，聲音微顫：“羅剎姑姑，你是我們的親人，別去。”
羅剎感受到了楚語和陳晴的愛與關懷，她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情感。“語兒、晴晴，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是，人活着，總要做點什麽的。這是我最後的生命了，這是我的選擇。如果，今天我們創造了奇跡，我希望下一次，你們可以活着，創造屬于自己的奇跡。”
羅剎和大僧心念堅定，他們将倒下的傀儡擺成一種特殊的陣型，用自己的血和內力啓動陣法。他們默默地堅持着，将自己的生命力注入到陣法之中。
陣法運轉了很久，整個夜晚，羅剎和大僧都沒有停止過自己的付出。他們的臉上逐漸顯現出疲憊和蒼白，但他們的心意中卻充滿了堅定和決然。
随着天色漸亮，奇跡終于發生了。倒下的傀儡們雖然沒有完全蘇醒，但脈象平穩，呼吸有序，顯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他們的生命得到了保護，有望繼續存活下去。
然而，羅剎和大僧卻再也無法醒來。他們在陣法中付出了全部的生命力，為了拯救這些靈魂。他們在陣法的神聖中沉睡，成為了自己拯救之旅的永恒見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