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煉藥
煉藥
在陰暗的地牢中,一群人痛苦地打滾着。他們扭曲着身體,翻滾在地面上,發出絕望而痛苦的□□聲。地牢的空氣中彌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他們的臉龐扭曲着,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珠,混合着苦澀的表情。他們的雙手抓撓着自己的身體,試圖擺脫無法形容的痛楚,但卻無濟于事。他們的身體劇烈地扭動着,仿佛受到無形的鞭笞。
痛苦的□□聲回蕩在地牢的牆壁上,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們的眼神失焦而空洞,仿佛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所操控,無法自拔。他們不斷地翻滾、顫抖着,痛苦的姿态在黑暗中迷失。
白辰夕站在地牢中,目睹着這可怕的一幕。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他的身體保持着穩定的姿勢,沒有被藥物所侵蝕。
白辰夕的內心充滿了猶豫和無奈。他看着被藥物折磨的人們,心中充滿了對他們的同情和渴望幫助他們的願望。然而,他也清楚,僅僅靠身上的內力和穴位技巧,很難對抗藥物在精神上的控制。
這些人的傷勢在愈合,但他們的精神卻越發糟糕。
白辰夕仔細觀察着地牢中的人,他注意到有一個人身形略顯高大,比其他囚犯更加挺拔,肌肉線條也更加明顯。這個人的眼神中尚有一絲清明,應該是有一點能力還能抵抗的。
白辰夕走到那個人的身邊,那個人痛苦地扭動着。白辰夕扶起他,伸出手掌,按在那個人的背上,注入一絲內力,試圖喚醒他的意識,幫助他抵禦藥物的侵襲。
白辰夕的內力在那人體內游走,他試圖用內力打通經脈,活着逼出毒素。
然而,随着內力滲透進那人的體內,那人突然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随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白辰夕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白辰夕立刻收手,那人的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也變得更加虛弱,他的情況好像更糟了。白辰夕皺着眉看他,卻不敢再冒然出手了。
突然間,有腳步聲逐漸逼近,白辰夕迅速倒下,假裝與其他囚犯一樣。
看守們很快過來了,逐一檢查每個人的情況,他們冷酷無情地觀察着囚犯們的痛苦表情和扭曲的身體。他們檢查着每個人的情況,确保沒有漏過任何人。
當他們來到白辰夕這裏時,白辰夕屏住呼吸,緊緊閉上雙眼。
看守們看了看他,“死了?”其中一個問道。
“應該是,沒用了。”
兩個看守說完,就繼續檢查下一個了。
看守們在檢查完所有人後,挑選了其中一部分囚犯,将他們拖到地牢的深處。白辰夕靜靜地聽着,仔細察覺着動靜,等待着時機。
很快,腳步聲越來越遠。白辰夕站了起來,開始檢查剩下的人。越檢查,白辰夕的眉頭皺的越緊,他走到每個人的身邊,檢查他們的脈象。
大部分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的跡象,他們靜靜地躺在地上,面容安詳,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解脫。
而有些人雖然還有微弱的脈搏,但他們的呼吸微弱而不規則,他們的眼神已經失去焦點,意識正逐漸遠離,已經沒救了。
白辰夕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裝作沒有呼吸,應該是被認定為死了。這些人也都是救不了的人,而地牢深處,是他們認為能活,活着說,熬過了這一關的人。
他凝視着地牢深處,那裏是被看守們認為能夠幸存下來的人所在的地方。他知道那裏面的人或許有着更堅強的生存意志,或許已經經歷了更多的磨難,才能在這一關中存活下來。
白辰夕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即将死去的人。他無助地搖了搖頭,心下惶然,他不是沒見過屍體,只是當生與死,這麽殘忍的發生在身邊的時候,不可能無動于衷。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但也會茫然,是不是應該沒那麽多顧忌,多救一個是一個?可是救,怎麽定義呢?帶幾個出去,保護他們?盡可能的隐藏自己,找到真相後鏟平血刃堂?
白辰夕的腦海中充滿了痛苦和彷徨的思緒。他感受到了無盡的無奈和困境,每一個選擇都似乎帶着無法承受的痛苦。他陷入了漩渦般的思考中,思緒紛亂,難以抉擇。
一時間,他不得不閉上眼,坐在地上,用內力平息自己的情緒。他深深地呼吸着,不斷的讓自己冷靜。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陷入痛苦和掙紮之中。無論如何,再痛苦也得向前看,這些人已經沒有救了。而他不是神,不是救世主,只能盡己所能,沒法拯救所有人。
冷靜片刻,白辰夕出了地牢。他沿着先前那些人走過的地方,走向地牢深處。
白辰夕下踏在地牢的土地上,感受着那股冰冷和陰森的氣息,仿佛整個地牢都彌漫着一種無形的死亡。
他的腳步在地牢裏回蕩着,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死亡的殘骸和悲傷的吶喊上。周圍的牆壁看似普通,卻透露出一種冷冽和殘忍的氛圍,仿佛記載了無盡的痛苦和悲劇。
地牢深處的道路曲折而黑暗,似乎是通向無盡深淵的一條通道。白辰夕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個腳步都帶着謹慎和警覺。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掃視着,試圖洞察周圍的一切。
随着白辰夕的深入,地牢的氣氛變得越發陰森恐怖。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窒息和壓迫,仿佛有無數無形的眼睛在注視着他,哀求着他,質問着他。讓他不寒而栗。
很快,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面而來,白辰夕來到了相對寬敞些的地方。這裏矗立着一個巨大的香爐,散發着濃郁的藥香。這個香爐由黑鐵打造,表面陳舊而破損,上面布滿了各種痕跡。
大香爐的裏布滿了藥材,煙霧在地牢中彌漫,形成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讓人呼吸略感不暢。這是一種特殊的熏香,散發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味道。
白辰夕到這裏時,看到看守們已經把拖過來的人都扔進了地牢。這些人被粗暴地摔在地上,痛苦地扭動着身體,發出□□和嘶吼聲。
白辰夕深吸一口氣,他并沒有打草驚蛇,他知道這時候出手,恐怕也救不了這些人。只能先暗中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他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眼神警惕地注視着看守們的一舉一動。
許多人倒在地上,身體無力地蜷縮着,眼神迷離而無神。
這些人的臉色蒼白,汗水濕透了他們破爛的衣衫,他們的身體抽搐着,似乎被某種力量摧殘着。他們的眼神空洞而迷離,失去了焦點,仿佛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他們的呼吸急促而不規律,像是在掙紮着維持着一絲氣息。
這些人已經深陷藥物的控制之中,無法自拔。藥物的力量讓他們失去了意識和自我,只能任由痛苦和迷茫的狀态繼續折磨着他們。
看守們正在檢查着這一些,挑選着新的一批準備帶走。
看守們分開檢查地牢中被扔在地上的人,他們冷酷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身體。他們用冷漠的态度對待這些囚犯,對他們的痛苦毫不在意。
他們清點了幾個人,“不夠啊,再找找還有沒有活着的。”
其中一名看守走到一個人身邊,用粗暴的動作翻轉他身體,仔細觀察着他的呼吸和反應。他用腳踩踏着那人的胸口,試圖激起一些反應。然而,那人只是無力地顫抖了一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另一名看守走到另一個人身邊,用手持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身體。他發出痛苦的□□聲,但他的眼神仍然迷離而無神,沒多久就不動了。
看守們搖了搖頭,沒找到還行的,只能将先前的人繼續拖往地牢更深處。他們用粗暴的手段将這些虛弱而痛苦的人們拖着,直往黑暗的深處前進。
看守們離開後,白辰夕小心翼翼地走出來,開始檢查地上的人們。果然,又是只剩下已經成為屍體的,和沒法救的。
他又查看了剛被拖進地牢的人們,因為熏藥的關系,這些人精神狀态似乎穩定了一些。他們的眼神還是很迷離,身體的抽搐和痛苦也有所減輕。
白辰夕看着香爐,裏面的藥物雖然分辨不出來,但絕對不是好東西。可真要熄滅,又擔心會不會更加糟糕,畢竟之前給那人輸內力,沒救人反而要了他的命。
白辰夕猶豫再三,在熄滅與不熄滅都有可能出事的時候,還是選擇了不打草驚蛇。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掙紮和無力,也深深的記住了這種感覺。他暗自咬牙,告訴自己,總要面對,總要有辦法解決。
白辰夕深吸一口氣,收攏情緒,暗中跟随看守們一步步走向地牢更深的區域。他将內心的痛苦和掙紮壓制下去,專注于周圍的情況,尋找可能的機會。
白辰夕暗中跟随着看守們,小心翼翼地繼續深入地牢。他們穿過一些狹窄而曲折的通道,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加陰森和險惡。
白辰夕小心翼翼地移動着,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他一步步踏在地牢的石磚上,時刻保持警覺。他深知,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任何小小的聲音都可能引起被看守們的注意。
他通過細微的觸感和聽覺,盡可能地感知着周圍的環境。他專注于每一個踏步,努力保持平穩和謹慎。他的呼吸悄無聲息,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控制和靈敏。
随着他們的深入,通道變得越來越狹窄,地勢也越來越險峻。白辰夕不斷尋找着穩定的腳步,小心地避開可能發出聲響的區域。他踩在地面上時,小心選擇着踏點,避開可能發出嘎吱聲的地方。他用手觸摸着牆壁,感受着濕潤的石頭,保持身體與牆壁的接觸,以減少可能的碰撞聲。
随着深入的步伐,地牢愈發陰森恐怖。他們經過一些狹窄的通道,牆壁上滴水落地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地牢中生命的最後呼救。
白辰夕的眼神專注而警覺,他時刻保持着對周圍的觀察。他注意着看守們的動作,以及地牢中的任何潛在的危險。
白辰夕緊緊躲在暗處,留意着看守們的舉動。很快,他們的腳步停下,他們把囚犯們扔進了第三個寬敞的區域。這個區域充斥着池子,而池子裏充滿了血和藥物混合的液體,發出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那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宛如腐敗和血腥的混合物。白辰夕幾乎無法忍受這種惡臭,感覺它滲透到了每一個毛孔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急忙撕下一小片衣服,捂住自己的口鼻,試圖減少這股惡臭對他的影響。
此外,白辰夕運用內力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盡量不吸入惡臭。
過了一陣,那股惡臭的刺激逐漸減弱了一些,讓他稍感舒緩。盡管仍然能夠聞到一絲惡臭,但他至少能夠繼續行動,不受這股味道的幹擾。
白辰夕小心地觀察着看守們的動作,他們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那股惡臭和令人作嘔的氣味。他們把已經在這裏的人從池子裏撈出來,然後地扔到一旁。
那些被拖出來的人們身體疲憊不堪,有些人掙紮着,試圖擺脫束縛,他們的身體扭動着,眼神中閃爍着痛苦和無助。
然而,也有一些人已經昏迷過去,失去了意識。他們的身體松弛下來,毫無抵抗之力,仿佛已經被折磨至極限,無法再支撐下去。
那些剛被拖出來的人們,身體還能動,但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們艱難地爬着,膝蓋顫抖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但步履蹒跚,行動異常艱難。
而一些已經動彈不得的人們,他們倒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