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微信情緣(二更)
微信情緣(二更)
今天白糖也很好。江雪荷打下這幾個字,白糖爽自然地從體重秤上走下來,趴到了旁邊自己的窩裏。
獅子貓是大型貓,白糖爽的體重一直維持得很好,在十六斤左右。
白寄凊戲份不多,江雪荷這些天已經知道她通常下午四點就不再工作,一般都選擇這個時間給她發消息。
她果然秒回:今天也這麽可愛呀。
不過很快,另一條消息也緊跟着傳了過來:忽然想起來,它最近有沒有往人的懷裏鑽?
江雪荷想了想:有啊,它很親人。
白寄凊:那就好,它最愛鑽人懷裏,不鑽的話我怕它抑郁了,以後拍兩張它在懷裏的照片吧。
江雪荷從善如流,立刻就把白糖爽摟到自己懷裏拍了一張。
她在家也穿得很端正,黑色長褲,貼身的黑色毛衣,兩只手小心翼翼地挾持着白糖爽,手腕骨骼分明,相當清減。
白寄凊細細看了一會,忍不住微笑了。
她們這些天除了每天在微信上交流白糖爽的消息,還會分享一些有趣的新聞和視頻。
當然,白寄凊承認,是自己起的頭。
江雪荷今天倒真是有出門計劃,她打算帶白糖爽去向榮家社交一把。
雖然白糖爽嚴格來說不算自己的寵物,但是江雪荷不由得把這只可愛的社牛小貓視如己出,甚至憋不住要帶到朋友家炫耀。
向榮為了養狗方便,不工作的時間大多住在郊區的別墅,杜賓犬豆腐腦在那裏活出了一只大型犬的尊嚴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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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每天下午會在自己的房間裏吃零食——那是一種填塞肉泥酸奶,然後把口開的極小的豐容玩具,能吭哧吭哧吃半小時,消耗它許多精力。
吃完後它一貫是要懶洋洋地在主人身邊趴一會的,卻沒想到今天來了這樣一位不速之客!
白糖爽看到它,喵的一聲尖叫,滿屋亂竄,很快不知道躲哪去了。
江雪荷被此變故吓得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幸好向榮拉住了她,阻止她也滿屋亂竄找貓:“沒事,白寄凊既然說了能帶出來就沒關系,它見到我也不害怕,過一會調整好了自己就出來了。”
江雪荷心裏後悔:“白糖不會應激吧?”
向榮經驗豐富地向她保證:“不會的,只是沒見過豆腐腦,現在讓它自己待一會,不能打擾它。”
不過這也擋不住江雪荷憂心忡忡,她捧着茶杯,豆腐腦好久沒見她,親熱地用腦袋蹭她的腿。
她就伸手,呼嚕了呼嚕豆腐腦的大腦袋。
向榮不擔心白糖爽出什麽事,她擔心白糖爽的來歷:“難道我當初預言成真,你倆真成好姐妹了?她把貓寄養給你?”
她對江雪荷的社交能力不存疑,但對她的社交熱情真的非常懷疑。
江雪荷對于賣姬的事情當然難以啓齒,絕口不談,只模棱兩可地說:“應該是她其他朋友都有事,不方便或者怎麽吧。正好我這一陣沒工作,剛好可以照顧白糖。”
向榮望着她,一臉探究。
江雪荷馬上轉移話題:“最近怎麽樣了,還沒有寫好歌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向榮撇嘴,“我算發現了,人啊,真就不能為難自己,打算下張專輯還是別人寫歌,我唱。”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江雪荷絞盡腦汁地又想問她問題,把關于自己的話茬揭過去,只不過向榮根本不吃這一套:“你呢,最近看劇本了嗎?”
“我去參加一個綜藝。”江雪荷說,“五月,剛剛好不耽誤電影的宣傳。”
向榮大為好奇:“什麽綜藝?早說你該去了就,我覺得你要去破浪就挺好。”
江雪荷搖搖頭:“我不行,你比較适合。據說是個治愈型綜藝,我想着不會太難做。”
“其他嘉賓有誰啊?”向榮問。
“還不知道呢。”江雪荷捏了捏豆腐腦軟韌的耳朵,它沒裁耳,兩只耳朵軟軟地耷着。
“不會白寄凊也去吧?”向榮随口一說,卻不料自己一擊中的,江雪荷不自然地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她真的去啊?”向榮吃了一驚,“你們倆這是要合作多久?”
“因為電影請的我們兩個,我是捎帶的。”江雪荷目光在客廳裏游移,驚喜地看見白糖爽探出頭,靜悄悄地走了過來。
向榮也不再追問,打算看看這只殺回來的獅子貓要幹什麽。
白糖爽重又走到豆腐腦跟前,一狗一貓互相嗅聞,互相靠近,正當兩人要以為成就一番友情佳話之際,白糖爽伸出爪子,一爪拍在了趴在地上的豆腐腦臉上。
江雪荷看得直笑,向榮忿忿:“早說讓你也養只自己的貓,現在倒好,幫人養了一只霸王貓!”
“我不是也想過。”手機叮的一聲,江雪荷打開微信,發現白寄凊給她拍了好幾張風景照,黃河滔滔,急流赭紅,她一邊回複,一邊繼續說,“想養布偶,或者德文,不過都是很難照顧,怕顧不過來。”
“工作消息?”向榮問。江雪荷不算手機依賴,和她在一塊玩的時候,除了工作,也沒有太多別人的消息可回。
沒想到江雪荷含糊地說:“不是。”
她給白寄凊發:把白糖爽帶來向榮家,和她的狗一起玩了。
在向榮開始八卦之前,她果斷制止:“是在和白寄凊發白糖的照片和消息。”
她拍了一張一貓一狗同框的發過去:別擔心,豆腐腦是個很善良不打架的狗,她是女孩。
白寄凊發了條語音過來,話中帶笑:女孩男孩的,貓狗可有生殖隔離。
江雪荷忙打字:不是那個意思,而且豆腐腦絕育了。
白寄凊又發一條語音:向榮姐好。
向榮禮貌回應:你好你好。
語音的制造速度比文字消息快得多,向榮這條剛發出去,白寄凊新的一條又發了過來:
我現在在青銅峽這兒,真漂亮,想給你也看看。
她語氣柔和,背景裏還有汩汩的流水聲。
這條語音一播,客廳裏鴉雀無聲。
向榮:“你倆這是好姐妹嗎?”
其實沒什麽可尴尬的,只是風景分享。只是江雪荷心裏總藏着賣姬那件事不好意思說,這會害臊的臉都要紅了:“就是朋友。”
“先聲明不是嫉妒啊。”向榮看着江雪荷,“就是怪怪的,你懂吧?”
江雪荷當然懂,她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白寄凊又發來一條語音,不過江雪荷不敢播了:“我等綜藝拍完了告訴你吧,現在是真不好意思說,而且應該播完你看一點就懂了。”
“還真有什麽交易啊?”向榮故意誇張地捂嘴,她心大,不着急,“行,那我等着看完綜藝自己品鑒一下。”
直到抱着白糖爽上了車,江雪荷終于打開那條語音:有時間嗎?有時間我打視頻給你看。
江雪荷回複:不好意思啊,剛剛在和向榮說話。
白寄凊沒有回複,屏幕上直接顯出了視頻來電。
江雪荷匆匆對着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頭發,接了電話。
那邊是險陡的峭壁,鏡頭再往下,黃河奔湧而過,應該是強風吹拂,白寄凊的頭發被吹得散亂,依然笑容燦爛,美得生機勃勃:“江姐,你在車裏?”
江雪荷嗯了一聲:“今天的戲這麽早就拍好了?”
“對呀。”白寄凊把鏡頭移來移去,試圖将風景都容納進來,“快拍完了都,過一陣就回來,在家休息幾天,正好去拍綜藝。”
她把鏡頭一轉,漂亮的臉孔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屏幕上:“也讓我看看白糖爽。”
江雪荷就把白糖爽撈到自己懷裏,她沒化妝,對着鏡頭,對着白寄凊,有點輕微的不自信,垂下眼睛看白糖爽毛茸茸的肚子。
白寄凊看了會貓,開始看她。
車裏應該是暖氣很足,她把大衣脫了,穿了一件米白的毛衣。
她到底多喜歡穿毛衣?白寄凊想。
應該是沒有戴飾品的習慣。在劇組的時候就是,不戴耳釘耳環,戒指也不戴,手镯也不戴。
白寄凊想着,就問了出來:“江姐,你不戴首飾嗎?”
“也是戴的。”江雪荷說,“不過冬天衣服袖子比較長,戴手镯或者手表,不太方便,等天氣熱了,就戴的多一點。”
她用指尖輕輕地逗弄白糖爽粉色的鼻頭。
對,白寄凊想到了,她美甲也不做,樸素得驚人。
“我今天吃了灘羊,特別好吃,一點腥味都沒有。”她和江雪荷分享起來,“還有鲶魚,說是黃河這邊的特産,在京城确實沒怎麽吃過。對了,還有蒿子面,說是很健康,清熱的。”
江雪荷被她帶的,不由自主地也說起來:“我今天沒吃什麽特別的,早上吃了煎蛋和蝦仁,中午蒸的米飯,炒了個西紅柿雞蛋。”
她說完,心裏悚然一驚,實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和白寄凊,居然到了互相分享無聊日常的程度。
白寄凊聽完她說,顯得十分高興:“晚上我打算去試試羊肉泡馍,一定要把灘羊吃回本。”
這女人冷不丁的,向她妩媚地眨了眨眼:“等我回來了,你再來我家一趟,正好帶着白糖爽,我有禮物送給你。”
當有人有過于旺盛的分享欲時,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