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轉行做了咒術師

第13章

第十三章

在吸收完污濁的房間裏和咒靈戰鬥，這個操作聽起來簡單得很，但不論是森於菟還是狗卷棘都無法保證，吞噬了一個房間量污濁的咒靈會發生什麽異變。

是能力強度沒什麽變化，還是借此進階成為一級咒靈，這都是無法預料的變化。

可這是他們二人祓除咒靈離開醫院的唯一辦法。

吞噬掉自身遺落部分的咒靈已經恢複行動，順着上下兩個房間之間的那個洞來到了狗卷棘森於菟所在的房間，比起之前那副讓人瘋狂掉san值的樣子，如今的咒靈生出了類似于人類雙手的部分。柔軟粗長的兩只長鞭抽打地面，每次抽打的地方恰好是咒靈留下了自身的污漬上。

看來嘗到吞噬自身遺落部分的甜頭的咒靈暫時沒有将兩只小蟲子放在眼中，而是在不斷地充實自己、增強自身。

狗卷棘和森於菟對視一眼，兩人分開狗卷棘移動到這間房間的門口處負責阻止咒靈之後逃出去，森於菟則負責主要進攻，靈活的手指彈動間傀儡線纏住咒靈的長鞭，黑色的皮鞋尖踩在自己的傀儡線上借力翻越到咒靈上方，“狗卷——！”

“【爆炸吧！】”狗卷棘在森於菟翻到咒靈上方扒住廢棄空調時，體內凝聚起來的大部分咒力通過咒言作為媒介打在咒靈身上，能看出這次攻擊給咒靈造成了很大傷害，身體上的所有眼睛在眼白部分四處亂轉，污穢的身體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在上方的森於菟更能直觀感受到咒靈的狀态，裂開的那道口子裏窺見了另外的、另外的一只巨眼，不是咒靈消散後的醫院地板而是另一只眼睛。

巨大的布滿血絲的人眼。

被那只眼睛注視着森於菟感受到了不可言說的驚悚，身體對危險的警報叫嚣着離開這裏放棄這個任務，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讓自己清醒的森於菟明白，這個咒靈沒有祓除掉而是不知為何突然進階，自體內誕生出了更加強大的咒靈。

糟糕！

森於菟揮手收回了傀儡線，腳下用力一蹬牆蹿到了狗卷棘面前，咒靈外殼上附着的咒言開始發揮效果，外殼爆炸開來的餘波掀飛了及時回來護住狗卷棘的森於菟，兩人撞在了金屬制的大門上在門上留下了凹陷的痕跡。

“咳！”

兩人都受了不小的傷，摔在地上時通通捂住胸口咳嗽起來。咒力反噬嚴重外加炸飛後撞在門上的傷勢，狗卷棘聲音嘶啞地詢問森於菟情況，“大芥？”

“沒、咳沒事。”森於菟替狗卷棘擋下了大部分爆炸的傷害，他最外面的那件西裝已經壞得沒法穿在身上了，脫掉外套即使有黑馬甲的大部分遮擋也能看見最裏面那件被染紅了大片的襯衫。

咒力的爆炸哪是普通爆炸可比的，更不要說這一擊蘊含了一個二級咒術師大部分咒力。

“鲣魚幹！”被對方身上的傷勢驚到的狗卷棘攔下還準備繼續戰鬥的森於菟，滿臉寫着不贊同的他搖頭做出撤退的手勢，“明太子！”

森於菟還穿着嚴謹的馬甲襯衫，聞言擡手解開了束縛着脖子的那枚扣子，微微露出了一點鎖骨。他青翠的眼中混沌一片，最後清醒的神智把狗卷棘推到了角落，“安全詞：木偶。”

“還有別妨礙我。”

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奇怪按鈕，森於菟眼中再無焦距。看着自己面前實力強大的咒靈，他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容，笑容越來越大甚至最後森於菟咧開了嘴，笑容放肆笑聲凄厲，“——就是你啊、就是你傷害到我了嗎。”

這可是連他自己都在好好愛護的身體，沒有人！沒有誰可以傷害到莫斯！

借着咒言掙脫開外殼獲得新生的咒靈在地上蹦蹦跳跳，對發出笑聲的人投以注視，“古巴必噠。”

說着無人能懂的語言的咒靈揮動着手臂，越蹦越嗨，“古巴必噠。古巴必噠！”

“你是要和我們跳舞嗎。”咒靈炸開的一擊轟在了空曠的地方，原先還在那裏的森於菟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咒靈身後，虛虛環抱住勉強算是有個人形的咒靈，“來~讓我們給唯一的觀衆跳舞。”

唯一的觀衆狗卷棘慘白着一張臉，很明顯森於菟突然的發瘋讓他有些措不及防，但不至于害怕——畢竟咒術師都是瘋子可是裏世界流傳最廣、最被人們贊同的一句話。他慘白着一張臉也是因為自身的傷勢，他更在意讓森於菟突然發瘋的原因。

“古巴必噠！”森於菟偏頭躲過了對方的舌擊，被打斷跳舞的森於菟表情不變仍舊挂着那副笑容，他微微退後一些傀儡線操控着咒靈撞在了牆上，不知什麽時候森於菟借着環抱的動作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傀儡線，“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許久沒出現的小木偶又回到了森於菟身邊，木偶飛到咒靈面前舉起了手中的大剪刀。

最後飽受折磨的咒靈解脫般消散在木偶的手下，失去束縛物的傀儡線散落一地被森於菟指揮着木偶一剪刀剪掉後從戒指了抽出新的絲線，小木偶飛到森於菟肩膀上坐着，紐扣眼睛注視着角落裏的狗卷棘，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森於菟耳邊說了什麽。

森於菟的目光順勢看了過來。

狗卷棘：我有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如狗卷棘預料那般，森於菟走向了他，一臉無辜地懇求着狗卷棘，“我還沒有玩盡興，能請你從觀衆變為表演人員嗎？”

明、明太子，驟然感覺到不妙的狗卷棘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想起了發瘋之前森於菟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木偶。”

沒有用飯團語，難得在不使用咒言的情況下說出了正常語句的狗卷棘盯着森於菟，要是對方有什麽不對勁他就立刻用咒言控制情況。

木偶是森於菟在知道自己要發瘋後留下的安全詞，為的就是發瘋後的自己仍然是可控的，就像是污濁的中原中也能靠太宰治的異能力恢複正常，可控的武力才能對人有用，深谙此理的森於菟避免不了自己的瘋癫只能盡可能地給自己打補丁。

他必須要瘋。

因此在安全詞觸發的那一刻，因為瘋癫神智混亂的森於菟從不堪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眼瞳中的焦距恢複，面上殘存着一絲疲憊之色的森於菟收回了自己的小木偶，“你沒事吧？”

仔細觀察森於菟神色的狗卷棘注意到對方真的清醒後松了口氣，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麽事情，又指向了門外，[也許我們先應該出去。]

“嗯，我們先回去休整一下。”強撐着精神的森於菟和同樣消耗了不少精力的狗卷棘一同離開醫院，門外等待的輔助監督和mafia成員見兩人完好地走出來松了口氣，輔助監督再确認完任務進度後率先告辭返回咒術界彙報任務。

mafia成員将狗卷棘送到了臨時住宿點，那裏已經有醫生等待着給狗卷棘治療傷口，而森於菟則回到了港口mafia的大樓，進入電梯向首領彙報。

森鷗外坐在自己貴重經精致的雕木桌後，愛麗絲在不遠處的長沙發上寫寫畫畫，正想着如何讓愛麗絲穿上小裙裙的森鷗外聽見門外守門的彙報，“首領，人偶師請求見您。”

“讓他進來。”森鷗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仍然端坐在桌前，反倒是愛麗絲聽見是誰來後一把丢掉畫筆興沖沖地跑到門口。

“你來了！”愛麗絲很喜歡森於菟，倒不如說森莫斯森於菟兩個人格她都喜歡，而對森鷗外一直沒什麽好臉色的森於菟在面對愛麗絲時都會放緩表情，“你受傷了嗎？”

森於菟小心地離愛麗絲遠了一些，不讓自己身上的血污沾染到愛麗絲漂亮的紅裙子上，“沒事，一點小傷。”他強撐着自己露出一個沒事的笑容，向前幾步開始給首領彙報今天的任務成果。

他沒有注意到愛麗絲剔透的藍眸在聽到他受傷的那一刻陰沉了一瞬，也沒注意到擺着首領架子仿若沒事的森鷗外有那麽一瞬間的擔憂。

“做得不錯，人偶師。”用着首領态度公事公辦的森鷗外對森於菟行為進行了小嘉獎，“這幾天你可以休息一下，去白天那兒放松放松，不用那麽操勞。”

“是。”

“等會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mafia還不至于讓人帶傷上班。”

“是。”

“要是實在不行，你的任務我就轉給中也君，不要強撐。”

“是。”

“你、算了，沒事就退下吧。”

“是。”森於菟聽見首領讓自己離開，給愛麗絲留下一些糖果後快速離開了首領辦公室，看樣子他對于這間辦公室、或者說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并沒有什麽好感。

如果不是目标一致理想一致，森於菟恐怕早就找理由叛逃，躲到一個森鷗外找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而森鷗外在人走後臉色陰沉的撥通了電話，“接通中也君辦公室的電話。”待電話接通，他跟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臉色稍微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