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世界是你的配角~
今天是安聖烯二十九歲生日,此時他正身處于冰島的某個酒店裏,他在鐘離陽懷裏睜開眼睛,安聖烯自嘲四舍五入應該已經算三十,常言道三十而立,他稍稍了解了這話的含義。看着鐘離陽的桀骜不馴,內心不免有些豔羨之情,或許正是因為他們的不同所以才能像冰與火一樣共生。通常來說,愛情裏一定要有人許下承諾來保證感情的忠貞不渝,也許這是一種言靈,反複提起會加深這種催眠。他們互相對對方許下的諾言會不會也随風消逝在今後的歲月裏?鐘離陽喜歡把愛宣之于口,安聖烯卻會把愛深埋在心裏;鐘離陽只需要那句“我會為你活下去”,安聖烯只需要那些融入到日常中的溫柔。常言又道:“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可信”。已經記不清他們在床上時吐露了多少甜言蜜語,如果兩個人都是男人,那難道不能互相信任嗎?人與人之間永遠不可能相互理解,如果把真心交出去了,那就得做好被摔碎的準備。安聖烯盯着鐘離陽垂落在胸膛間的吊墜發呆,克什米爾藍寶石煥發出矢車菊一樣的光芒,這是安聖烯母親留下的遺物,鐘離陽知道了它的寓意後就一直貼身戴着。一般來說,都戀愛快三年了,早晨醒來還被對方抱在懷裏的幾率有多大……鐘離陽被推醒了,有點不滿地睜開眼道:“每次你醒這麽早,早上一定在胡思亂想……”安聖烯有些煙視媚行道:“我沒亂想啊,我正常想……”鐘離陽起身取下吊墜拉起安聖烯的胳膊道:“那就只能讓你的腦子裏只有我了。讓你沒心思去想別的東西。”安聖烯被鐘離陽扛到肩膀上走進浴室,有些嬌嗔道:“我……我……你……”随後捂臉暗自想道:我怎麽會用嬌嗔來形容自己,我怎麽年紀越大反而越害羞,我的腦子裏一定有毒。
二人穿着一層一層像洋蔥一樣厚厚的衣服走出酒店。冬季冰島的氣溫在一度到四度之間,真正刺骨的是島上的強風。鐘離陽打算給安聖烯在這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他的私心其實是想兩個人一起看極光,雖然他是無神論者,但是卻相信看到極光的兩個人可以一輩子都在一起。安聖烯之前來這裏拍過雜志封面,但是很遺憾沒時間看極光,這次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玩消失和鐘離陽來這邊好好游玩。
Weibo上自然又是哀號一片,安聖烯突然失蹤對于粉絲來說是慣例,現在連帶着鐘離陽也一起就引起了粉絲們的悲呼,兩家粉絲只好報團取暖。有人在猜測今晚可能會發生不得了的大事,有人回複道:還能有什麽大事?他們不就差領證了?
夜幕降臨,天空呈現出墨一般的黑,月牙如鈎。鐘離陽牽着安聖烯走到冰河湖邊,頭頂上懸挂着星河,綠色的極光像綠色絲帶往地上垂落,像是蜿蜒盤旋的熒綠色游蛇,天幕泛起紫紅,湖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兩個不同的世界。鐘離陽的心被震動,腦海裏一片空白,只記得在心裏贊美這幅奇美的景觀。安聖烯被眼前看到的所折服,他根本不想用拙劣的詞彙來形容極光,以前看到視頻裏的極光就已經極美,親眼看到又是另一種動人心弦的美。兩人臉上都浮現出幸福的神色。鐘離陽看了一會終于想起來那件重要的事情,他捧起安聖烯的臉吻了下去。
戀人在極光下接吻,就會永恒。
鐘離陽從背包裏拿出戒指道:“你願意嫁給我……娶我……算了都一樣,請問你願意跟我一起攜手度過人生的後半段嗎?願意每天早晨跟我一起起床、每天早晨第一眼就看見我的臉嗎?”安聖烯心道:承諾終于還是來了,一諾千金呀。鐘離陽把戒指套進安聖烯的左手無名指上,傻笑道:“換你幫我戴了。”安聖烯微笑着為他套上了戒指,柔聲道:“這下我們都把對方套牢了?是不是還得去領個證?”鐘離陽笑道:“要領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我拿到影帝了我才能算跟你平起平坐,現在的我還要繼續追逐你的背影啊。”安聖烯心裏有一塊被觸動,他愛極了鐘離陽認真的模樣,就像認真畫油畫的米開朗基羅,摸摸他的頭道:“你知道為什麽要把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嗎?”鐘離陽茫然搖頭。安聖烯答道:“據說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與心髒相連,意味着心甘情願被你套上枷鎖,成為你的俘虜。”鐘離陽抱着安聖烯道:“這不是枷鎖,這是我的承諾,我絕不會為你套上枷鎖,你是自由的。”安聖烯輕笑幾聲道:“那怎麽辦,我想讓你套上枷鎖,永遠留在我身邊。”鐘離陽滿含笑意地答道:“我早就為你傾心了,你是水我是魚,我永遠不可能離開你。”安聖烯緊緊回抱住他道:“你是太陽,我是天空,永遠環抱住你。”
歐若拉知道他們會永遠相愛,因為他們心上空缺的那一塊,都被對方填滿,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