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分享喜悅
分享喜悅
隔天,琴酒就通知緒方和,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可以自由安排,再過兩個月他們就回日本。
緒方和覺得不出意料。
不過他有點意外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直接和BOSS交流過。
這件事情都調查了這麽久了,BOSS看起來也一直非常關注的樣子,但怎麽就一直不跟他直接對話呢?琴酒懂個屁情報,一直讓琴酒在中間轉述,緒方和覺得琴酒大哥都有點煩了。
難道是BOSS還不夠信任他嗎?
緒方和摸了摸下巴,感覺有點微妙。
……算了,只要在組織裏待着,乖乖做事,總有一天能見到BOSS。
然後緒方和仔細品讀了一下琴酒給自己發的郵件內容。
隔了一會兒,他問:“所以這兩個月是放假的意思嗎?”
琴酒沒回複。
沒回複就是默認!好耶!放假兩個月!
緒方和轉頭給朋友們打起了電話。
“喂,雪莉嗎?聽說了嗎,我有兩個月的假期,整整兩個月!随意安排!自由行動!”
雪莉:……
正在辦公室對着研究數據抓狂的禿頭(劃掉)少女,一聲不吭地、冷漠地挂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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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和不以為意,繼續打下一個朋友的電話。
“喂,工藤啊,你是不是要回日本了啊?回日本之後是不是很快就要開學了啊?真慘啊,我接下來有兩個月的假期,而你卻要開學了,哈哈哈哈哈哈!!”
工藤新一:……
緒方哥是怎麽做到,活了這麽久還沒被人打死的?
他翻着白眼,聽緒方和熱烈抒發了一下對于假期的向往與喜悅。
他倒是沒有挂電話——畢竟當初他都以為緒方和要因為工作而自殺了,現在緒方和這麽高興,他也是有點欣慰(?)的。所以緒方和雖然讨打了一點,但是工藤新一忍了。
等緒方和笑完了,工藤新一就說起了正事:“是啊下周就要回去了……說起來,美國這邊的治安還真是不像樣啊。”
緒方和一挑眉。
工藤新一說起自己昨天和毛利蘭一起出門,結果遇到了一起搶劫案,他和小蘭一起出手制止了歹徒,還得到了那位似乎“瘸腿”的中年女士的感謝。
“之前緒方哥你在劇院那邊被殺人魔襲擊,然後我和小蘭又遇到了搶劫……真可怕啊。”工藤新一心有餘悸,“而且,那位女士居然認識我,說她看過報紙,知道我解決了劇院的殺人案……咳咳,沒想到美國報紙也這麽關注殺人案。”
“哦?我們的工藤同學應該很高興吧——‘來自日本的高中生偵探在紐約劇院上演了盛大的推理劇目’,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标題?”
“啊——緒方哥!不要亂說啊!”
看起來,工藤新一已經徹底臉紅了。
年輕真好啊。
今年22歲的緒方和感嘆着。
挂了電話,他還是覺得不過瘾,翻了翻通訊錄,首先給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
“喂,萊伊前輩。嗯嗯,打電話過來是有一個問題。”
赤井秀一的表情嚴肅起來。
緒方和問:“你們FBI會放假嗎?”
赤井秀一:?
他謹慎地回答:“我們一般是排班制和任務制,休息時間看工作安排。”
他說了點公衆都知道的信息。
“嗯嗯,原來是這樣啊。”緒方和微笑着說,“不過說到這個,BOSS剛剛給我放了兩個月的假期呢!”
赤井秀一:……
倒也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給他打電話。
緒方和又很溫柔地提醒:“因為我是準備去度假呢,所以FBI的賞金什麽時候給我呀?萊伊前輩可以幫我催催嗎?看在我是您最可愛的後輩的份上,一定可以在我度假之前打到我卡上的吧!”
赤井秀一:………………
他還在組織的時候,怎麽就沒發現緒方和這個人的真面目呢?
而且,緒方和這個地下組織成員,到底是怎麽心平氣和、理直氣壯地向一個組織叛徒FBI撒嬌的啊!很奇怪啊!!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說:“我幫你催催。”
“謝啦。”緒方和笑眯眯地說。
挂斷電話,他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感嘆了一聲。
萊伊前輩不愧是雪莉的表哥(大概是這個血緣關系吧?),總是習慣沉默呢。
然後他給貝爾摩德打了個電話。
“下午好,姐姐。”緒方和笑着說,那股好心情簡直從聲線的每一點兒吐字中都能聽出來,“還沒謝謝你送的手機哦。”
貝爾摩德嘴角抽搐:“不用謝。”
而且,那個“姐姐”是什麽東西啊!未免有點惡心了吧!!
緒方和又說:“您的腿傷怎麽樣了?”
貝爾摩德相當謹慎地回答:“還需要休養一陣。”
緒方和啧啧一聲:“萊伊前輩下手真重啊。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幫您呼他一巴掌。”
貝爾摩德:……
不知道為什麽,從Anisette嘴裏說出來這句話,她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抗拒。
不對,Anisette說什麽她都覺得怪怪的。
那天Anisette發瘋的模樣真是深刻地烙印在她的大腦之中了。
組織的這群人都是一群瘋子。貝爾摩德深刻地理解了這一點。
她幾乎下意識想到昨天,她為了組織的事情不得不出門,就只好化妝成一個瘸腿的中年女人,結果還在大街上遇到了搶劫,腿傷還讓她難以靈活行動……
……那個時候,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幫了她。
在街上偶遇他們也十分奇妙,而他們選擇幫助表面上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讓貝爾摩德十分驚訝。
“如果我是個壞人呢?”那個時候她幾乎下意識問,“你們也會選擇幫助我嗎?”
“伸出援手,是永遠不需要理由的事情吧!”
回過神來,她自嘲自己真是發了瘋,居然在兩個中學生的身上尋找光明。
……或許是,時間已經太久了。
太久太久了。
她看了一眼腿上的傷口。事實上,傷口已經痊愈了大半。以她前幾天傷重的程度來說,這本是不應該的。
但是——
貝爾摩德沉默了太久,緒方和略微狐疑地歪了歪頭。
唉,和年長的女性(特指貝爾摩德)交流就是麻煩,永遠不知道她想到哪裏去了。
難道這也算是代溝嗎?
以貝爾摩德的年紀來看,好像确實可以這麽說。
緒方和就不考慮那麽多了:“打電話過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說。我在美國這邊的調查差不多結束了,很快就要回日本了哦——在這之前,我有兩個月的假期,所以您沒事別來找我。”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有事也別來找我。”
貝爾摩德:?
組織的這群年輕成員真是……真是不成體統!!
她又想到遠在日本的波本那個氣人勁兒……
這群新來的情報人員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剛被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稍許拉出黑暗的貝爾摩德,轉瞬被Anisette氣得想要為組織清理門戶。
她憤怒地挂斷了電話。
緒方和悻悻,小聲嘀咕說:“生氣會長皺紋的哦……”
他又打了個電話。
“喂,波本前輩嗎?”緒方和笑眯眯地說,“最近日本怎麽樣呀?啊,居然是這樣嗎,波本前輩真是辛苦了呀。”
雖然琴酒(和伏特加)和緒方和暫時離開了日本,但組織在日本的行動依舊在進行,朗姆對日本那些幫派下手更加狠辣,幾乎強制要求他們為組織提供便利。
因此,作為僅剩的情報人員,安室透可以說是一忙就忙了一年。
“是這樣沒錯。”安室透看似漫不經心地回複,“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回來給前輩幫忙呢?”
“唉,但是我也沒辦法。”緒方和狀似惋惜,“BOSS剛剛才給了我兩個月的假期。雖然我也很想回日本給波本前輩幫忙,但是我總不能違抗BOSS的指令,拒絕度假的好意吧?”
安室透:???
你在說什麽屁話。
剛剛在夢裏打工了12小時、心情極其糟糕的安室透,感覺一陣怒火直沖心頭,差點燒光了他的理智。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那就,好、好、度、假,玩、得、開、心。”
緒方和滿意了。
“謝謝前輩。”他恭敬地說,“前輩辛苦了。回日本的時候,我會給前輩帶禮物哦。”
安室透稍微冷靜了一點,問:“什麽禮物?”
“嗯……雖然不想提前劇透,但好像也得考慮一下前輩的喜好。”緒方和沉吟了一下,“威士忌怎麽樣?蘇格蘭、波本、萊伊……聽說當初三位前輩是一起進入組織的,應該是關系相當好的同伴吧?”
安室透:……
他感覺額頭血管一突一突地跳着。
他都不知道緒方和這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傻,還是這家夥故意試探他,又或者……
他心中思量,表面上皮笑肉不笑地回複:“當然可以呢。”
“那就好。”緒方和心滿意足,“我還擔心波本前輩因為另外兩瓶威士忌背叛了組織,就不再喜歡威士忌了呢——但這種事情,也不能怪到酒身上嘛。”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用力地、憤怒地挂斷了電話。
和緒方和說話,一句話就能讓他短壽一天!!
緒方和翻了翻通訊錄,然後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像現實中也就這麽幾個人可以分享喜悅了呢……
然後他喊出了松田陣平。
“雖然不知道松田警官還在做人的時候,是怎樣的辛勤勞動……但總之我要有兩個月的假期了,好耶!分享喜悅!”
松田陣平:?
我他媽都不做人了,不還是在給你打工嗎??
脾氣不太好的警官先生臉色陰沉地想。
拿狗:我好開心
其餘所有人: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