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超兇的
超兇的
《我也剛好喜歡你》
chapter 16.
“好巧,言總。”南辭點頭致意,客氣的說。
其實自從那天林千喻給言革下了一劑猛藥之後,對于這個性別女愛好女的南辭,他其實也只是有了一點點的收斂。但是有的時候該有的辛勤倒是一樣兒都沒少。
在他的某些意識裏,并不願意接受公司新來的小花兒有主了這個事實。
而且,結婚了還有離的呢,彎得就把她掰直了呗。
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對吧?
言革越想自己越有理,感覺自己就是有理斯基。
如今被沈陶一攔,他的所有注意力突然被他的一個字“姐”吸引,他握了握沈陶的手,笑眯眯的說:“你就是小辭的弟弟啊,經常聽她提起你。”
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那目光就像收斂X射線一樣,把沈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得掃了一遍,那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似乎人家穿了什麽顏色的內褲他都知道了。
南辭抱着胳膊:“……”
她能提起沈陶?
除非是她腦袋秀逗了。
沈陶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是也聽明白了,雖然很想揭穿這個面色油膩的大叔哥,猶豫了一下,還是看了一眼南辭。
那大叔哥還在繼續誇沈陶:“我是南辭公司的領導,叫我言哥就行,弟弟長得真好看,像你姐姐,眼睛眉毛鼻子嘴簡直一模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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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沈陶要不是成天被打擊,知道自己什麽狗樣兒,差一點兒真的要在屁股後面點個火就能上天。
此時南辭的石膏已經做好了,沒有多大的問題,就是腫得吓人,折騰了一晚上也已經消了腫。
醫生交代了注意事項之後,就把拉了一半的淺藍色遮擋布完全拉開,南辭低聲道謝,醫生微微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南辭下床,沈陶下意識得來扶,南辭雙腳一沾地,就看向言革,笑了一下:“言總,您怎麽也在啊?”
言革指了指最裏面的病床上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我陪我朋友來吊鹽水。你這是怎麽了?”
南辭的視線繞了一圈,偌大的急診室裏面沒有路雲湛,她垂了視線,回答道:“出車禍了。”
言革一臉大驚小怪,扔下手裏那個“板磚”形狀的皮夾子,沖過來就要扶南辭。
“沒什麽大礙吧?”沈陶單手不動聲色的擋開,道:“我們家基因好,我姐能跳能跑不用您老人家擔心。”
言革哦了一聲,眼睛轉了轉,繼續和沈陶有一搭沒一搭得扯了一會兒淡,就在言革準備趁機獻殷勤準備送南辭姐弟回家的時候,突然感覺從身邊有過一個人,帶過來一股寒意。
他下意識得擡眼去看。
只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鴨舌帽的挺拔男人,幾步走到南辭姐弟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南辭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言革眯眼,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那人轉過了頭。待路雲湛那雙有些疲倦又不失神的眼睛和他對上時,他的小腿肚子忍不住一轉筋,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上。
他也屬于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也有些大男子氣概,所以對于他被另一個男人吓得腿抖這件事是說什麽都不願意承認的。特別是在一個自己想追求的女孩子面前。
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男人腳上那雙藍黑色的運動鞋上,視線停了停,總覺得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就在這時,南辭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才喃喃的介紹,“我公司領導言總,正好遇上了。”
她頓了頓,又對言革介紹:“……我朋友,路……路……”
'路雲湛'三個字在南辭的舌尖轉了一圈,最後也沒說出來,似乎有一些猶豫。
路雲湛擡手摘下帽子,露出整張臉,他把帽子拎在左手裏,抿着嘴唇微微勾出一絲弧度,伸出右手,“路雲湛。”
對了。
就是路雲湛。
言革也算是個體育愛好者,平日裏熱愛足球,奈何男足始終不給力。所以他的多餘的精力也放在了'國球'乒乓球上。
而且,路雲湛這個名字,有幾個國人不知道不曉得?
言革驚訝的伸出雙手去回握路雲湛的手,“路神,我特別喜歡看你打球,沒想到你和小辭認識。”
說着,視線在兩個人之前繞了一圈。
南辭穿了一件黑色的長款棉服,因為打石膏不方便,被沈陶抱在懷裏,此時穿着黑色的闊腿背帶褲和灰色的高領毛衣,柔軟的發絲披在肩頭,被她随意在脖子後面紮成了一個團,鼻梁上挎着一個金絲邊的平光鏡,臉上畫着極淡的妝,深棕色的眉毛和她的頭發似乎是同一色系,可能因為緊張,南辭的嘴唇有些泛白。
站在路雲湛的身邊,南辭自己都沒發現,身體不自覺地似乎往他的方向傾斜了一些。
但是,穿了高跟鞋的南辭站在身高一米八六的路雲湛身邊一點都不失小女人的乖巧可人。
路雲湛聽到言革的稱呼,眉眼幾乎不動聲色的掀起了一翻漣漪,水波愈蕩愈遠,最後漸漸的歸于平靜。
“言總,可能要希望你能幫南辭請幾天假了,這幾天,她應該着實不方便去上班。”路雲湛替南辭把話說完。
言總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點頭,“行行行,這你就放心,公司那邊交給我。”說完,他又轉頭看着南辭,“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好好休息,什麽都不用擔心。”
“好……”
路雲湛只是偏頭看着南辭,沒說話。
……
總算打發了言革,坐上路雲湛開來的那輛白色奧迪的時候已經是将近十點了。
路雲湛提前給車開了空調,所以南辭和沈陶上車的時候,車裏的溫度格外并不低。
南辭坐在後座上,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看着路雲湛敲在方向盤上的手,大腦也有些放空。
路雲湛從口袋裏拿出煙盒,突然偏過頭看向南辭,晃了晃,那意思是抽根煙介意嗎?
南辭正想着一會兒怎麽婉拒陳阿姨的盛情邀約,看到路雲湛的動作,下意識得一愣。
随後猛的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謝謝路隊,我不抽。”
路雲湛:“…………”
他透過後視鏡盯着南辭的看了一會兒,随後幹脆收了煙。
身邊的沈陶已經笑出鵝叫了,真的沒想到他姐還有這搞笑天賦呢。
一路無言。
車上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別的,就連事兒逼沈都是一副困死老子的神情,雙眼皮沉着,慢慢地黏在一起。
夜晚的馬路上霓虹燈閃爍,畢竟除夕将至,整個天地都是'燈'的世界,'光'的海洋。
到沈□□家樓下的時候,南辭快要睡着了,車子停下,她想翻身,不料碰到了放在一邊的傷腳,疼得她瞬間困意沒了一大半,整個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清醒。
她擡眼一看,沈陶已經歪着頭睡着了,只有路雲湛的注意力都在路況上,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拄着中控臺。
窗外的車和路燈交相路過,落在路雲湛的臉上,忽明忽暗。
南辭嘆了一口氣,突然,往前湊了幾步,輕聲說:“路隊,今天真的很抱歉,又把你的車撞了但是我不是故意的,修車費以及一切損失都由我來承擔,還有就是謝謝您,這麽晚還來接我。”
太久沒說話,南辭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她現在還記得剛才在醫院,路雲湛那一句'把頭擡起來'真的把她吓沒了半個膽。
超兇的。
路雲湛依舊表情淡淡,嗯了一聲,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你這手……去沈陶家裏住?”路雲湛難得關心南辭。
南辭心裏突然沒由來的一松,她彎彎嘴唇,輕輕地搖頭,“我一個人住習慣了,我以前也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說完南辭停頓了一下,“而且,我和他們也不熟。”
路雲湛這次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