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沒有求生欲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你說什麽？”楚千岚在系統空間裏訝異出聲，他緊張得來回踱步，腦子裏亂哄哄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這可怎麽辦啊？”

他緊蹙着眉頭，已經擔憂到開始咬着手指甲在系統面前走來走去。

系統在系統空間裏幻化成一只粉色的小貓咪，它蹲坐在地上，毛茸茸的腦袋随着楚千岚的腳步，一直晃過去晃過來，它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道：“宿主你在緊張什麽？按照我們計劃走就是了呀。”

說到計劃，楚千岚就更擔憂了，明明系統空間裏只有他和系統兩個人，可他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說：“問題就出在這兒，我的計劃……都算不上是計劃，都已經這麽久了，你看看主角心底的仇恨值達沒達标，萬一沒達标可該怎麽辦？”

聞言，系統轉頭就去查看莫長戈的仇恨值，任務面板上一連串的數據都沒有仇恨值上那“56%”刺眼，系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它操作着才楚千岚的身體這些日子都在不聽的虐待莫長戈，是個正常人都會憎恨楚千岚，怎麽莫長戈的恨意才剛剛過了一半呢？

系統也疑惑起來，它喃喃自語：“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我都那樣虐待他了，他怎麽……他的仇恨值怎麽才56%？難不成是我平時打的太輕了？不應該啊？難不成……難不成莫長戈其實是個受虐狂？”

聽到系統這麽說，楚千岚也有所懷疑，但眼下事态緊急，如果不能提高莫長戈對楚千岚的恨意，那魔性無法激發，就做不到換根骨金丹一事，楚千岚的任務失敗，這個世界的人又要經歷無休無止的輪回。

一想到這裏，楚千岚就煩悶得不行，他伸手提溜起系統化成的小貓咪，說：“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了，趕緊想想我們該怎麽辦！”

系統沉默了一陣，它蜷縮着身子，可憐巴巴的看着楚千岚，聲音弱弱道：“那個……宿主，我剛好有一個馊主意，不知道……你要不要聽聽？”

“趕緊的！”楚千岚恨不得把系統甩起來，“我們要沒時間了！就別管主意馊不馊了。”

有了宿主的這一番話，系統便把自己剛剛想到的主意告訴了楚千岚。

“那個……我覺得主角到現在仇恨值都只有56%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你……”系統弱弱的說道。

“什麽啊？”楚千岚一頭霧水，他緊緊皺着眉頭，不太明白系統的意思。

系統頓了頓，它擡起小貓爪子，在楚千岚面前點開一面虛拟屏幕，弱弱道：“就是……就是要不你當着莫長戈的面，把你的小替身給噶了吧。”

虛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正是縮在莫長戈的頸窩裏安靜“睡着”的重煙雲，莫長戈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重煙雲的身上，一下一下溫柔地撫摸着他，莫長戈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心情似乎很不錯。

“啊……”楚千岚忽然間似乎懂了什麽，原本他給自己捏一個小替身是方便換個身份照顧莫長戈，沒想到因為這個小替身的存在，嚴重影響了莫長戈的仇恨值，導致自己任務在失敗的邊緣跳舞。

楚千岚臉上一紅，但嘴巴還是很硬：“你說的沒錯，這果然是一個馊主意。”

說着，楚千岚頓了頓，他幽幽的嘆了嘆氣，搖頭無奈道：“也只有這樣了，還要當着莫長戈的面把我的小替身噶了，想想都覺得真是殘忍，不對，是統子你太殘忍了，後面主角要殺我，記得及時把我的靈魂提取出來，我可不想死在這個世界。還有，殺我小替身這件事還是你來做吧，我……我下不了手。”

系統連連點頭，他退出楚千岚的腦海去那具身體裏進行操控。

幽暗的地牢裏忽然襲來一股淩冽的殺氣，莫長戈眼神一淩，伸手抓下頸窩上的小小人，二話不說将人塞進自己的懷裏，一臉警惕的看着地牢門，束縛着他的手腳的鐵鏈在強大的威壓下當當作響。

一聲巨響，寒鐵制成的地牢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沖擊開，一陣煙霧在門口滕然升起，莫長戈作出防禦的姿态，一雙泛着紫色幽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從白霧中緩緩走出來的人。

今夜的楚千岚很不對勁，他帶着殺意而來，和平日裏純粹來虐打他的氣勢根本不一樣，這讓莫長戈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懼。

“楚千岚，你半夜三更不睡覺，來找我做什麽？”莫長戈的心髒因為恐懼而使勁的在胸腔中跳動，“難不成你是做了噩夢，心中郁結，想要來揍我一頓才安心？”

楚千岚的臉色陰沉而難看，他漆黑深邃的眼睛巡視了一遍地牢，最後朝着莫長戈伸出手，冰冷道：“交出來。”

莫長戈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只能裝傻，心裏祈求藏在懷裏的重煙雲千萬不要醒過來，“交出什麽？陵泉仙君瘋了吧？你把我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多日，你要我交給你什麽？你連食物都不給我，我現在可真的是連點排洩物都給不了你。”

楚千岚的表情很糟糕，見莫長戈并不打算把懷裏的東西交出來，他微微蹙了蹙眉頭，聲音沉沉而冰冷：“你懷裏的東西，交出來，他不屬于這裏。”

一聽到楚千岚的目标就是自己懷裏的熟睡的重煙雲，他更是不能交出去了。

束縛着莫長戈的鐵鏈是用玄鐵制成的，專門壓制他體內靈氣的，他現在身受重傷，又無法運轉靈力，完全不是楚千岚的對手，他想要保住懷裏這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小山靈，誰知道楚千岚會發什麽瘋呢？

“你要做什麽？”莫長戈愈發的警惕起來，他感受着懷中小小人的呼吸和溫暖，擡眸看着雙眼毫無感情的楚千岚，不祥的預感自他的心底越發的清晰起來，“我放他走，陵泉仙君可否饒他一命？”

這是莫長戈頭一次在楚千岚面前示弱，他甚至收起了他防禦性的姿勢，緩緩蹲下來，半跪在楚千岚的面前，語氣也是那樣卑微懇求：“你是高高在上的陵泉仙君，他只是一個生在陵泉峰之上的小小山靈，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管他了吧。”

這樣卑微的态度在莫長戈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保下重煙雲……

莫長戈也是疑惑，楚千岚怎麽會突然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闖入地牢，還目标明确的要自己懷裏的小山靈，難道說……小山靈也惹到這位虛僞的仙君了？

就在莫長戈疑惑不解之時，一股冰冷的靈力在他身上纏繞了幾圈。

莫長戈愣怔了一瞬，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能動彈了，而他懷中的小山靈也被楚千岚施法提溜了出來。

“唉？”小山靈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迷茫的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莫長戈，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和系統的馊主意。

“莫長戈！”重煙雲害怕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他掙紮起來，小短手小短腿在空中撲騰，雙眼一片氤氲濕潤，“莫長戈救我！”

為了能夠讓莫長戈的仇恨值在短時間內飙升，楚千岚和系統可謂是做足了戲份。

重煙雲可憐巴巴的看着莫長戈，他吸了吸鼻子，被楚千岚捏在手中，他朝着莫長戈伸出小小的手，聲音裏都帶着哭腔，一聲一聲呼喚着對方。

“莫長戈，救我嗚嗚嗚嗚嗚……我害怕……”重陽雲可憐兮兮的說着。

“楚千岚”将小山靈捏在手中，他的手指還輕輕捏了捏他，再擡眼時，雙眼中确實一片寒冰。

“就是你整日裏和這個魔頭待在一起？”“楚千岚”的聲音沒有什麽溫度，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莫長戈，“你已經沒救了，魔氣浸染了你的靈魂，如果不殺了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只知殺戮的傀儡……”

“什麽？”莫長戈和重煙雲異口同聲。

莫長戈自己是沒聽說過有這種事情的，他猛地站起身，想要從“楚千岚”手上把小山靈搶過來，然而此時的他哪裏是陵泉仙君的對手。

只見“楚千岚”輕輕擡手，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起來，憑空生出一條條無形的鎖鏈，鉗制住莫長戈的動作，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身為魔物……就該有身為魔物的自覺。”“楚千岚”的聲音冰冷無情，他将小山靈捏在手中，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疼得小山靈發出一陣痛苦的聲音，虛弱的叫喚着莫長戈的名字。

莫長戈瞪大了眼睛，他發了瘋似的掙紮起來，細細的靈力絲在他瘋狂的掙紮下，竟生生的在莫長戈的身上勒出一道道鮮紅的傷痕，可莫長戈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他掙紮着一步一步走向“楚千岚”。

“你松手……”莫長戈咬牙切齒的說着，紫色的瞳孔裏隐隐閃過一絲電光，濃烈的恨意在眼底蔓延，“把他還給我……有什麽事沖着我來……”

“楚千岚”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莫長戈，此時的他眼中已經沒了以前對待莫小刀時那樣如水的溫柔，現在的他看着莫長戈的眼神更多的是一個專修無情道的陵泉仙君該有的冷漠。

“他沒救了。”“楚千岚”語氣淡淡，他手上的小山靈已經被他捏得幾乎沒了氣，只是虛弱的喚着莫長戈的名字。

“你快松手！他要死了！”莫長戈看着臉色慘白的重煙雲，紫色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掙着着，一直到再也掙紮不住，兩行淚水順着他的臉龐滑落，他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帶着祈求的味道，“求你了，放過他，他是無辜的，他只是一個小山靈……”

看着這般悲傷的莫長戈，系統在楚千岚的腦海中提醒道：“宿主準備好，我要殺了你，現在主角的仇恨值正在飙升，馬上就到90%了！”

被捏在“楚千岚”手中的重煙雲眼神迷離了一下，他現在是一縷分魂存在于這具小替身中，但并不代表沒有痛覺，他被系統使勁捏住的時候他那痛苦的呼叫都是真情實感的，要不是不能在莫長戈面前暴露，他嘴裏叫喚的可能不是莫長戈的名字，而是一聲比一聲更難聽的咒罵系統的聲音。

“這只山靈在你身邊呆的久了，他身上已經沾染了魔氣，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會死。”“楚千岚”淡淡道，他漸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莫長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小山靈一點一點失去生氣，而他自己卻什麽也不能做。

“師尊不要！”莫長戈最後一次祈求楚千岚，他雙眼滿含淚水，輕輕搖着頭，“師尊……求您，不要殺他……”

“楚千岚”深深地看了一眼莫長戈，他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加重手上的力道，生生在莫長戈的眼前将小山靈的靈魂和形體捏得煙消雲散。

“不！”莫長戈的仇恨值快速升高，在系統捏碎小替身的同時，它迅速的抽離楚千岚的靈魂，将大部分靈魂都保存在它的系統空間，剩下的則留下來，把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楚千岚。

楚千岚剛剛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他移動目光看向莫長戈，只見對方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殘留的幹癟的葡萄，那是昨天晚上重煙雲剝給莫長戈沒有吃完的，重煙雲消失了，他留下的東西只剩下這個。

楚千岚稍稍思索了一番，他當着莫長戈的面兒嫌棄的丢掉那顆幹癟的葡萄。

葡萄咕嚕嚕滾到莫長戈的腳邊，莫長戈的目光緊緊跟随着他，彼時束縛在他身上的靈力絲也被楚千岚收回，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莫長戈雙手顫抖着拿起地上灰撲撲的葡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小山靈的音容笑貌，明明昨晚還在笑嘻嘻的給自己剝葡萄，自己還說以後出去了要給他一個名分，可轉眼間那個可愛的小家夥就再也沒了聲音。

莫長戈深知自己是一個魔，他不記得自己已經輪回多少次了，但每一次輪回他都會遇見不同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最後都會想殺掉他，只因他是魔，一個罪無可赦的魔。

輪回這麽多次，他遇見的每個人都對他懷有惡意，不是想他死就是想搶奪他的魔骨，有好幾次莫長戈都在懷疑自己的存在的意義是什麽，懷疑自己輪回這麽多次，是上天懲罰自己覆滅了神族嗎？

但這一次輪回他遇見了楚千岚，那樣溫柔的楚千岚讓他的內心産生了動搖，他以為楚千岚是不一樣的，他把希望放在楚千岚身上，可沒想到老天爺又給他開了一個玩笑，楚千岚其實和那些人一樣，他們都是虛僞自私的東西。

不過楚千岚比那些人更惡心，更可惡，他殺死了自己唯一的希望，殺死了這無數次的輪回中唯一的溫暖和光芒。

悲傷在莫長戈的心底無限蔓延放大，他雙手顫抖着，緩緩将那顆幹癟的葡萄捂在自己心口，劇烈的疼痛感自心髒慢慢蔓延，巨大的失落感和無奈感深深地籠罩着他。

“煙雲！”莫長戈仰天長嘯，他的仇恨值在這一刻直接達到了巅峰，一股濃烈強大的魔氣自他周身旋轉升騰，在這一刻，一直被莫長戈隐藏起來的魔骨魔性徹底激發。

“宿主宿主，快快快，快動手！”系統在楚千岚的腦海裏瘋狂的叫喚着，它驚喜不已，仿佛只要繼續進行計劃，他們馬上就可以完成任務，“主角的魔性已經完全激發了，你現在手段殘忍一點，把他的魔骨剝離出來，換上你的根骨金丹！”

“那豈不是很疼！”楚千岚喃喃自語，但身體還是很自覺的動了起來。

此時的楚千岚還是合體期初期的修為，莫長戈雖然魔骨覺醒，但尚且不是他的對手，他只能趁着這個時候動手剔除莫長戈的魔骨，然後将自己天賦極佳的根骨金丹換給他，讓他重新過上正常人該有的生活，讓魔族得到血脈上的淨化，從此再也不用受到那些痛苦。

楚千岚猛地揮手，周圍的靈力大增，一條條靈力絲束縛着莫長戈。

莫長戈雙眼已經徹底變為魔族應有的紫色，散發着幽幽紫光，他瘋狂的嚎叫着掙紮着，仿佛已經失去了理智，兩行血淚落下，雙眼中滿是恨意的看着楚千岚，一聲叫得比一聲凄慘悲痛。

“莫長戈，我只要你的魔骨！”楚千岚擡手掐訣，周圍的空氣凝結成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甩了一個刀花，語氣機械而冰冷，眼中毫無感情可言，仿佛以前那個溫柔的師尊只是莫長戈的一個美夢。

莫長戈聽到楚千岚的這番話，他自嘲的冷笑，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魔骨。

冰冷的刀鋒觸及到莫長戈的皮膚，利刃割破皮肉的疼痛還不及重煙雲的死帶給他的痛苦。

“快快快，宿主動作快點！”系統在楚千岚的意識中不停地催促着，它一邊注意着遠處的動靜，一邊急切的看這楚千岚剔除魔骨，它緊張得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了，成敗在此一舉！”

“安靜一點！”楚千岚也并不是很鎮定，他也緊張到雙手顫抖不止，他在莫長戈的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後釋放靈力去剔除莫長戈的魔骨，然而莫長戈魔骨卻有些奇特，它像是深深紮根在了莫長戈的身體裏，遍布他的全身。

楚千岚急得頭上的汗水像小溪流似的淌了一地，他緊急呼喚着系統，說：“統子，怎麽莫長戈魔骨！有問題！”

“什麽問題！什麽問題！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呢！”系統也懵了，這劇情發展完全不按照他們的計劃實行，“這主角的魔骨……他原生的骨頭就是魔骨，這……這怎麽剔除啊？這不是要把人殺了嗎！”

“怎麽辦！”楚千岚也沒轍了，他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望着白森森的骨頭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情急之中，一道帶着佛性的金光打入了楚千岚的腦海中，觀塵那平淡的聲音在楚千岚的腦海中：“千岚，你可以直接把你的根骨金丹換與莫長戈，這也是可以的。”

“這也行？”楚千岚沒來得及反應為什麽腦海中會有觀塵的聲音，他的所有重點都放在了直接把自己的根骨金丹換到莫長戈身上。

“只要混合了你那純粹幹淨的根骨金丹，莫長戈就不在是一個純粹的魔，只要他發生改變，整個魔族都會發生改變。”觀塵的聲音溫柔如水，“莫長戈的命運與他的子民是連在一起的。”

楚千岚緊緊皺着眉頭，他思索了一陣，最後幽幽的嘆了嘆氣，喃喃道：“事已至此，那我先試一試吧，若是失敗了……失敗了的話，也就這樣吧，我盡力了。”

“我會記得你的，千岚。”觀塵的聲音漸漸消散。

楚千岚的意識回到現實，他看着魔氣漸漸濃郁的莫長戈，他嘆氣一聲，拿着匕首緩緩割開自己的身體，使用最後的靈力将根骨和金丹生生從自己身體裏剝離而出。

劇烈的疼痛讓楚千岚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的額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眼角也溢出大顆大顆的生理性淚水。

“統子，我好疼呀！”楚千岚的聲音都在顫抖着，他可憐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沒停下來。

系統正準備安慰安慰楚千岚，給他加油打氣，然而幾道陌生又霸道的氣息朝着奉月宗急速而來，它只能着急萬分的催促道：“宿主，快點！他們好像已經來了！”

“這麽快？”楚千岚都有些震驚，“這也太快了吧。”

楚千岚嘴上這麽說着，但手上的動作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楚千岚終于把根骨金丹從自己的身體裏完全剝離出，并完美的融合進莫長戈的身體裏。

在楚千岚還有最後一絲的意識的瞬間，靈力絲随着根骨金丹的轉移而消失，兩個人失血過多雙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此時，從封印之地掏出來的幾個魔族已經悄悄潛入了奉月宗，他們循着莫長戈的氣息正趁着夜色爬上了陵泉峰。

來啦！！！！！！！今天開會去了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