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平常穿衣就最忌諱撞衫，更別提還是大半個金城名流參加的商業聚會，禮服被撞同款，說出去也不太好聽。
梁書夢還想打算驚豔一把，這條漸變星空裙實在是美，但是挑人。
衆人眼裏的梁書夢就是個花癡女，穿上莊重的禮服反而會讓人覺得跟印象裏的她不搭配，而梁玉婷常年如此的打扮，擁有比她更豪門千金的端莊做派。
梁玉婷似乎比平時更白，她有打褪黑素針的習慣，特別是臨近這種名流聚會，肯定要好好收拾一番，她步步靠近，白的晃眼，藍色本就趁膚色，到最後連梁書夢都認為她贏了。
“姐，你怎麽來這？”
梁書夢剛想回她，又被搶先，“咦，你這條裙子與我的是同款嗎？”她皺皺眉，“可是又有點不同，你這條腰間多了些褶皺，裙身也比我的稍長。”
她挽着梁書夢的胳膊左看右看，梁書夢不着痕跡的撥開她的手，揚起笑，“謝裏曼家族的設計，一件多個款式總有些細微差別吧。”
梁玉婷一聽這話，就差捂着嘴偷笑了，她湊近些，“姐，你可別這樣說，這款出自謝裏曼家族不假，但是限定款，獨一無二不會有其他款式。”
“你什麽意思？”
敢情她說這兩條中有仿版的咯。
兩人都在酒店入口，同款禮服又是梁氏的千金，已經吸引不少注意，梁玉婷拉她到另一邊VIP電梯入口，“姐，我這條是西蒙幫我找的，你也知道他與謝裏曼家族有商業來往，總不可能給我送一條仿版的吧，再說這是什麽場合，我也得顧及梁家的臉面啊。”
這話說的，好似認定梁書夢就是山寨貨，特意來丢她臉。
不過梁書夢倒是察覺點什麽，西蒙？梁玉婷曾出國短暫深造，西蒙就是她在國外認識的男人，對她是死纏爛打，愛意連綿到國內，梁玉婷勾着他又不拒絕他，造成若即若離的假象，之後西蒙與青梅竹馬訂了婚，與梁玉婷的來往才少了些。
梁書夢比他們多活幾年，對西蒙結婚後的事記憶猶新，他結婚後家暴妻子又出軌太多次，其中一位就是梁玉婷，西蒙好歹是名門之後，是謝裏曼家族的合作夥伴，梁玉婷在開拓國外市場時與他接觸頻繁，一來二往走到一起，最後西蒙妻子爆出他出軌家暴的證據，反正是大鬧一場，梁玉婷灰溜溜結束國外事業，重回梁氏。
但那時梁氏已經不太景氣，全靠一點祖上的面子在金城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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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夢結婚後還大言不慚的對韓簡沣說：“你娶了我是雙贏，我們梁氏在金城是什麽地位，對于你們韓式來說那是錦上添花，往後你即便不娶我，也會和其他人商業聯姻，但是你找不到像我一樣更愛你的人，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真是笑話一場啊，韓簡沣當時露出非常鄙夷的眼神，梁書夢看慣了他的冷酷無情，倒也沒發覺他深層次裏的意思，現在看來想必潛臺詞就是他壓根看不上梁氏。
看似金碧輝煌，實則敗絮其中。
想遠了，梁書夢再聽她步步緊問：“那姐姐你的這條也是從國外訂購的嗎？”
眼看酒店入口處走來幾個富家千金，梁書夢餘光瞥到都是認識的，心下不安，她不能說出是謝星潛幫她找的，圈子裏都清楚她跟謝星潛不對付，說出他的名字更難讓人相信。
梁書夢不說話，梁玉婷更是得意，說話聲故意擡高，微微揚起精致的面容，“姐，如果你也是從國外訂下運回的禮服，那就沒事了，走吧，我們一起上去。”
身後幾位千金圍上來，各個都在贊賞這條堪比星空璀璨的禮服。
“你們姐妹還真喜歡穿同款，硬是把我們幾個風頭搶去，真沒意思呢。”笑容也極盡谄媚。
梁玉婷放出柔和的笑，“哪有的事，今天各位姐妹都各有特色，你們可幫我照顧一下我姐姐，她很久不出席這種聚會，我怕她不習慣呢。”
梁書夢捏着手包，笑的很僵，等電梯時盡量挺直背不讓人看出點異樣來，不就是一件禮服麽，沒關系的，有她的風格就行。
d千金剛從米蘭回來，還在倒時差中，看到兩人的衣服臉色突變，“等會玉婷，書夢這款和你的怎麽差這麽多？”
好嘛，焦點又回來了。
梁玉婷第一時間擋在梁書夢面前，“有什麽不一樣的，同一個設計師，多了點小設計而已，宴會快開始了，先上去吧。”
“不可能，這條裙子我在米蘭秀場看過，雖然只是大屏幕上晃過的一眼，但真的驚為天人，我想去訂購時已經被人搶先一步，玉婷，該不是你那位火熱的追求者送來的禮物吧。據說是謝裏曼家族獨一無二的款！”
提起西蒙，多少都有印象。
梁玉婷擺手，拂去耳邊的碎發，對于她“獨一無二”的重音很滿意，而後高傲地向梁書夢瞥一眼，衆人立馬回過味來，互看一圈，略過梁書夢，将梁玉婷圍在正中心。
“今天那幾個敗家子會不會來？”
“肯定會呀，o那個綠茶和你鬧掰，但她家是暴發戶，比不了姐幾個身家，放心。”
“她敢來，我一定打回去。”
梁玉婷稍稍偏頭，以着将看未看的架勢，那笑怕是要裂到耳邊了。
暴風點的中心位置，梁玉婷很享受這樣衆星捧月的滋味，梁書夢一口氣憋在心裏，不知道怎麽釋放，她很想上前一人一句怼回去，但是她從何說起呢？
謝星潛肯定不會給她山寨貨，是不是獨一無二的款式她也不清楚，上網查倒是有很多仿款，她思來想去還要不要上去參加這場聚會。
梁書夢好不容易有個可以驚豔的機會，開局就慘遭撞款，等電梯緩緩打開，梁書夢已經做好了要退出的姿勢。
與其等下被奚落，還不如早點走。梁書夢總以為自己重來一次，就一定會比其他人更有優勢，但還是小看了梁玉婷，她後知後覺，從自己去拿禮服肯定就被她知曉了，故意與她穿同一件就為了讓她下不來臺。
梁書夢現在始終處于劣勢，要想贏只能從長計議。
她腳步往右挪動，身體剛轉個半身，“梁書夢。”
聽到聲音，梁書夢心裏咯噔幾下，身體出現幾秒僵硬，竟然在這遇上韓簡沣，他從不喜歡參與這樣的聚會！而後梁玉婷又叫住她，“姐，你去哪？這邊電梯直達。”
梁書夢佯裝笑意，回頭解釋，“我接個電話。”
她拿起手機向外走，此時韓簡沣已經從電梯裏走出來，其他幾位千金與他打招呼，他只是點頭，當梁玉婷叫他“沣哥哥”，韓簡沣停下腳步，鋒利視線看過去，“梁小姐，這條裙子很配你。”
姐妹低聲驚呼，梁玉婷被他另眼相待，更是喜上眉梢。
a千金點她眉心，“好呀，你別也看上了韓少。”
梁玉婷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越加得意，“你別亂說，我姐喜歡他呢。”
d千金戳她胳膊，故意調侃，“你還考慮到梁書夢呢，她也就是個穿山寨貨的女人，韓少能看得上？”
梁玉婷偷笑，”別這樣說啦。”
是啊，韓簡沣看不上她！梁玉婷心裏暗爽的不得了，多虧西蒙這條裙子，那個女人想出風頭？休想！
梁書夢被陳庸攔住，他也挺為難，“梁小姐，我替老板做事，你坐大廳喝杯咖啡怎麽樣？”
陳庸頭上急的要流汗，老板只說讓她別走，用什麽方法都不說一聲，他能攔得住梁書夢？
果然，她沒那個閑心喝咖啡。
陳庸跨下臉來，快哭了，“梁小姐，看在老板在聯系謝林曼家族設計師的份上，你就再等他一會吧。”
“謝裏曼？找他做什麽？”
梁書夢瞥到自己這身裙子，猶豫道：“陳助理，不會是因為我吧！”
陳庸松口氣，“對咯，還真是為你。”
能抱着吐了一身的女人坐車的老板，真心可鑒啊！
梁書夢不想與韓簡沣扯上關系，再轉身韓簡沣正朝她走來。
“聊聊吧。”
“沒空。”
韓簡沣滿是自信的笑起，“你們姐妹感情真不錯，竟然會穿同一款參加宴會。”
該死的韓簡沣，他好像篤定她會留下來。
一樓咖啡廳，韓簡沣遞給她一份視頻，兩手交叉置于胸前，不疾不徐的說道：“這份視頻是上周在米蘭秀場率先發布的高定禮服概念版宣傳片，你可以看看與你的有何不同。”
雖然是概念版宣傳片，但成衣的相似度并不是百分百一樣，有些細節并沒有展現出來。
梁書夢仔細看幾遍，搖頭，“我看不出來有什麽區別。”
“你确定看不出？”
“好像不是我這條。”梁書夢嘟囔，“我也是頭回穿謝裏曼的禮服。”
“并不是。”韓簡沣脫口而出，他清楚的記得每年換季，紐約的謝林曼家族的成衣都是一櫃子一櫃子的運回來，她結婚後獨愛他的設計，說什麽都不換。
有次，韓簡沣被那些看似一樣的成衣弄的心煩，她這種執着在他眼裏就跟糾纏他一樣，不知所謂！
但梁書夢拾起他丢在地上的裙子，輕描淡寫的拍着灰，家裏一年四季窗明幾淨，又哪裏有什麽灰，她不過是找了個動作緩解自己的尴尬。
再後來，韓簡沣無意間知道謝裏曼家族的創業故事。
在百年前，謝裏曼家族的首席設計師愛上同時期的格威爾設計師，無奈兩人都是男的，感情不受世俗接受，格威爾家族專設計男裝，在設計一套結婚禮服後跳入大海，而謝裏曼家族的設計師得知愛人的死訊後趕制出一套女款結婚禮服，于淩晨從高樓一躍而下。
自此，兩個家族聽從家族命令，一方只做男裝，一方只出女裝，百年間不曾打破規矩，說來也巧，他們就像是設計界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每一季度的設計款式中總有零星幾點的對照，像極了特意出的情侶款。
韓簡沣的西服多半是出自格威爾家族的設計，這樣一想，梁書夢的喜歡都有了解釋。
梁書夢皺起眉頭，滿是狐疑，“你說什麽？”
說什麽不是，他怎麽知道她不是第一次穿？
韓簡沣面色淡定，撇開話題，“不是就對了，我可沒說這款設計出自謝裏曼家族的設計師。”
“視頻裏的宣傳片還能有假？”梁書夢很快反應回來，這個視頻提到了衆多設計師，也沒指定是誰，只說是先導宣傳片啊！
“原先米蘭秀場請的多是業界同行、社會名流，但近些年時裝市場魚龍混雜，當天就有設計圖流出去，仿款層出不窮，甚至有的設計被改動後搶先發布在市場，造成二次原創的成衣出現，設計師們很難在此種局面維權，因為你看到的可能就是改動的設計，一點細節的改變就成了其他人的原創。”
梁書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謝裏曼家族的設計以防被篡改，并沒有将成品放進去？”
韓簡沣凝神注視她，“不如說是他們把機會讓給了格威爾家族，格威爾是有打算開展小衆女裝線，這是他們的設計原稿。但你應該清楚，格威爾家族有家規，他們絕不能做女裝，所以這件在秀場上出現的格威爾‘獨一無二’的星空裙一定不會被問世。”
梁書夢接上，“宣傳片裏出現的設計代表的是業界頂流，很容易就想到是謝裏曼的設計，如果是格威爾的創新，以這種方式展示并不奇怪。換句話說，梁玉婷穿的是一件被夭折的殘次品！”
“能拿到殘次品的人背景也不簡單，但也不能排除這是一條仿款。”
梁書夢暗喜，d千金信誓旦旦的證明梁玉婷那套在秀場出現過，現在呢？
“那我這件？”
“正兒八經出自謝裏曼家族之手，衆所周知，當今謝裏曼首席和格威爾首席設計師是一對夫妻，兩人常互換着設計衣服，因此每季高定款總有相似。”他話鋒一轉，“謝星潛為謝裏曼走過秀，上個月剛簽下一整年的T臺合約，他能為你定到這款，我是真沒想到。”
梁書夢舒口氣，眉眼撩起，“謝少幫我忙而已。”避開他話題準備離開。
正巧韓簡沣擡起手腕，“宴會已經開場，你還上去嗎？”他揚眉，梁書夢昂首挺胸道：“當然要上去。”
既然兩家設計相似，便誰都不是誰的山寨仿款，她要是走了就落下了話柄，憑那群塑料千金的話，真的都能變假。
“沒有哪位設計師會允許半成品出現在大衆視野，特別是鼎鼎有名的格威爾家族。”
韓簡沣看透她所想，半揚起手臂，“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你的男伴。”
梁書夢退後一步，很明顯的不信他。
這人奇奇怪怪，一連好幾天都不正常。梁書夢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最愛格威爾家族的設計，自己這身倒是和他相配。
“你為什麽幫我？”按照他的處事原則，遠離她是第一标準，“你不怕我欲擒故縱，借故纏着你？”
韓簡沣松松領口，爽快的笑起來，“梁書夢，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這是一起不虧的買賣。”
“舉個例子？”
“下周我将親自接待謝裏曼家族首席設計師。”
梁書夢懂了，但是沒太明白一年後才會達成的合作，他怎麽提前了！韓簡沣是有本事，他其實是個野心家！常年用溫潤的皮毛遮掩住而已，一旦到了利益點誰都不能從他口裏搶奪一分好處！
看，這就是韓簡沣！
梁書夢不太樂意的挽起他胳膊，星眸微轉，透着機靈，“韓少，想給謝裏曼的人表誠意，特意讓我這套謝裏曼的設計與你匹配？”
韓簡沣沒說話，笑逐顏開，梁書夢看的不得勁，想再抽出手來反被他單手握住。
“梁書夢，送你回家卻被他們笑話是我考慮不周，這次讓我替你扳回一局。”
提起洗車的事就煩躁，用得着他假心假意幫忙？
“我需要嗎？現在是你想求我贏得生意，韓少，生意歸生意，我歸我，你歸你，互不幹涉！”
韓簡沣笑而不語，他知梁書夢不會拒絕，多年來一直被他冷臉對待，害她在圈子裏名聲惡臭，一想到他會和梁書夢進去，那場面他都期待。
正如他所想一樣，當梁書夢挽着韓簡沣的手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一張張熟悉的臉變得實在好看。
韓簡沣低頭湊近些說話，梁書夢一時忘了躲，她正沉浸在梁玉婷暗藏憤恨的情緒中，有趣太有趣。雖然韓簡沣是個渣渣，但梁玉婷也好不到哪去，能讓她吃癟，做夢都會笑醒。
“梁書夢，我是不是該從黑名單裏提出來了？”
“呵，想得美。”
她抽出手，下一秒，韓簡沣握住她細腰，低聲道：“我等你消息。”
梁書夢狠掐他手背，他臉上神情未變，故作親密接觸，再端起一杯酒遞給她後才放開。
眼瞧梁玉婷走上來，梁書夢全身倒刺都豎起，盔甲已戴好，來吧，豔羨的目光都向她投來吧！
一小時前，廣播大廈正排演完最新一期《出道吧愛豆》節目，組內最小的姜楚骁又是全贊晉級。
一路走回後臺休息室，姜楚骁臉都要笑僵，正當沒人了，走廊的聲控燈好似壞一般怎麽弄出聲響都不亮，他停在原地不敢往前踏一步，直到聽見身後腳步聲，隊友陳陸辰大大咧咧摟上他肩，姜楚骁忽又揚起笑。
“辰哥。”當起乖巧的忙內。
“今天這麽順利，晚上在季州攢了一個局，去不去？”
姜楚骁搖頭。
陳陸辰一再勸說，“放心，都是我認識的哥幾個。下次比賽更殘酷，總得放松一下。”
他們一同穿過黑漆漆的走廊，姜楚骁手心收緊，表面依舊淡定不改，陳陸辰只顧着自己說話沒發現他的異樣，總算到了休息室，燈火通明的地方真入他的眼。
“今天季州很熱鬧，聽說幾位評委也會過去，你剛來金城人生地不熟，更應該多去交交朋友，金城的圈子是我地盤，哥哥帶你見見人，沒壞處。”
姜楚骁猶豫着，陳陸辰拍拍他肩，“我跟你掏心窩子說一句，我爸挺想簽下你，但好幾個娛樂公司都盯着呢，姜姜，你以後是要當明星做演員，沒個人脈可不行，想好了就來吧，哥哥等你。”
陳陸辰這人心思很好猜，性格開朗對誰都稱兄道弟，但仔細品品就能看出來他其實并不是什麽人都交際，換言之，在為他爸挑合适的簽約對象。
他對姜楚骁好就是有預謀的讨好。
姜楚骁從休息室後門穿出去可以坐直達的VIP電梯，他進去後，剛要按樓層，快合上的電梯門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擋住，兩人視線相撞，他順勢按下開門鍵，對方拿着手機在通話，匆匆對姜楚骁點頭算是致謝。
都是到地下車庫，姜楚骁在他斜後方，戴上耳機。
起先，謝星潛也在打量他，長相出色連謝星河都贊不絕口的準出道選手姜楚骁，近距離看還真是那麽回事，他來不及多想，電話裏終于有了回信。
“謝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我這邊查到格威爾首席的确出過一件半成品星空裙，但格威爾家族有訓不準出女裝，那件半成品早已經被處理掉了。”
謝星潛暗笑道：“如果這件本該處理掉的裙子又出現在大衆視野呢？”
對方只覺得荒謬，輕笑着解釋，“不瞞您說，您今早空運回國的那條謝裏曼星空裙與格威爾首席的設計只有細節上的差異，往後也不會再出新的，如果您看到有別人穿，便只有兩個結果，要麽是被處理掉的殘次品要麽是仿版，但首席不會讓殘次品流落在外，所以絕大多數情況是仿版。”
答案不言而喻，謝星潛非常滿意的挂斷。
等他的車消失在車庫，姜楚骁摘下沒有播放音樂的耳機，雙眼炯炯有神，手機裏有一張梁書夢參加宴會的照片，膚白貌美，一段白嫩脖頸兒惹他心癢癢。
從小，姜楚骁就見多了帥哥美女，家中阿姐們多是到了年齡就被送出去參加選美比賽，港城前三的名額全是姜家女子，若要說美，梁書夢倒是另外一種風格，從骨子裏透出一種飒爽之姿。
轉眼，他撥通了陳陸辰的電話，眸光流轉，襯出他英俊面容更為冷峻，但說出口的話卻是陽光。
“辰哥，我這就過來。”配上乖巧的笑，足以讓人相信他就是一個把誰都當朋友的傻小子。
話不多說，我就是大肥章！
